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
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天上的星星流泪
地上的玫瑰枯萎
冷风吹
冷风吹
只要有你陪!
虫儿飞
花儿睡
一双又一对才美
不怕天黑 只怕心碎
不管累不累 也不管东南西北……”
等我唱完,才发现不知何时胤祯的眼睛已经合上了,顿时我气得火冒三丈!老娘的歌声就这么难听么,敢情是他的催眠曲,这个贱男人!!!!!正欲开骂,突然看见他闭合的睫毛在微微不住闪动,再仔细观察观察,发现他胸膛起伏跳动,嘴角含笑,竟是在装睡。
我恨得牙痒痒,手痒痒,敢情耍我就是这么好玩儿嘛,才给他点儿颜色就要灿烂!好,我就同你玩儿个够!
我撑起身子,抓起他手臂,找准老地方,“咔嚓”又是一大口咬了上去。胤祯没有想到我会来这招,疼得猛地一下就弹了起来,哀嚎道,“嗷~~~~~~~~~~~~~”
“哈哈哈哈~~~~~~~~~~~~”我用力磕了磕上下门牙,仰头长笑,抬高下巴大声示威道,“怎么,这下子清醒了吧?哼,叫你装睡!”
“得得得,真是个母大虫!”胤祯三两下卷起袖口察看了一下,竟然四肢纠缠的绕着我身子耍无赖,挥舞着手臂道,“这下子咬也让你咬了,这辈子都是你的人了,你要对我负责!”
我手忙脚乱的把他往一边撇,一听这话险些没一头栽下炕头去,指着自己鼻子重复了一遍,“我……我对你负责?有没有搞错!”
“那是!”胤祯理直气壮的将手臂伸到我面前,“看到了吧,这就是证据!”
“这算哪门子证据,大不了我让你咬回来就是了!”我也对峙着将袖子挽起来,把白嫩的胳膊凑到他眼前乱挥,“喏~~~~~~~~你咬呀,随便你找什么地方下口!”
“好,这是你说的,随便找什么地方下口!”胤祯重重咽了一口唾液,还没等我回过神来,就用双手捧住我的脸,牢牢的固定住。狠狠低下头覆上我双唇,吮吸着我淡嫩的唇瓣,将滚烫的舌头贪婪的探入我微启的口中,撩动着诱惑着……
我晕乎乎的抗拒了几下,却是不得章法,最后终于放松自己的身体,凭着本能双臂缠上他劲项,慢慢的探出舌头描摩着他双唇,与他的舌尖相互轻舔缠绕,热烈地交缠着。
第五卷 第15章 四福晋来访
胤祯搁在我腰际的手越来越用劲,最后干脆霸道的将我整个人收入怀中,一只手在我背上不住地用力揉搓,另一手也片刻没有闲着,握住胸前一侧柔软,用不大不小的力道不断揉捏。
“嗯……”我软绵绵的呻吟了几声,担心一会儿双方都把持不住,尽力合上双唇,将舌头从他口中收了回来,“不……不要……”
可是胤祯并没有满足,不依不饶地追赶过来,几乎整条舌头都探入了我的口腔中,用力啃吻着,把我的嘴塞得满满荡荡,堵得说不出话来,只得费力的发出呜呜声。
胤祯的吻激近得几近粗鲁,舌头不断在我口中搅拌游走,不给我任何反抗的机会。用力地吸干我嘴里所有的空气,狂风暴雨一般的在我唇上留下专属于他的气息。
我无力迎合他的风暴,只能凭着本能任他索取,脑子一片空白……正拥吻得投入,突然门口传来尔燕的声音,感觉她十分惊讶,“咦,这门怎么从里边儿拴上啦!”
“不知道!”尔蝉跟她同路,不过性格上要大大咧咧一些,嘻嘻哈哈的浑说道,“兴许是格格关上的吧,不然你试着敲敲看!”
“算了,要敲你来敲!”尔燕很干脆的拒绝道,“万一格格在睡觉,吵醒了谁知道会怎么样,她整天都不阴不阳的,我可不敢得罪她,说不定这会子正心烦呢!”
“呵呵……我也不敢!”幸好我在她们面前还有一点儿威慑力,尔蝉有些为难,说话倒是直接,“可是太后吩咐了,这盅补药一定要让格格趁热喝下去,凉了可就失效了!不然我在这儿等着,你先去回诺嬷嬷一声,看看她老人家怎么说!”
尔燕想了想,“这样也好,那你在这儿等着,我马上就回来!”
听见她们俩儿的说话声,和尔燕跑开的脚步声,我和胤祯赶紧分开。我顾不得整理弄皱的衣服,焦急的问道,“怎么办,太后从坤宁宫回来了!”
“若是诺嬷嬷还好,就怕她老人家亲自过来!”胤祯不舍的在我额上吻了一下,迅速下炕穿靴,惋惜的说道,“没法子了,那我今天先走一步,以后有机会再来看你!”
“你现在怎么出去,尔蝉还在门口守着呐!”我摇摇头,自从上次摔了博古架,太后就让人把我房里多余的装饰玩意儿全部移了出去。屋里也藏不住人,只得一架换衣服的紫檀木屏风,但也是玻璃镶美人图,隔老远就能看见人影子。胤祯现在别说在我屋里,就是出现在大街上后果都十分严重。
“翻窗户吧,我早有准备!”胤祯倒是不太慌张,半跪在一张贴墙放置的黄梨木圈椅上,将正对我暖炕那一面墙,也就是椅子上方的窗户撬起一点儿,往外偷偷观察。
我以为他急昏了头,不得不焦虑的提醒道,“喂~~~~~~~~~~~那后面是围墙!”
“放心吧,这皇宫我比你熟!往那围墙翻出去直走,就可以出慈宁宫了!”说话间胤祯已经抬腿钻出了大半个身子。
我只得替他撑着窗页,间歇提一下衣角,省得被窗棂绊倒。看着他高难度的动作,我不放心的捏着一把冷汗提醒道,“小心背后的伤口啊,才刚刚愈合!还得休养个一年半载呢,别这么得意忘形。”
“放心吧,爷可是十四爷呢!”胤祯稳稳的落在地上,抬头安慰性的朝我一笑,得意的拍拍胸口。耍帅的摸了摸光溜溜的大前门,才想起少了物件儿,不好意思的伸手跟我说道,“帽子!”
我瞪了他一眼,赶紧回身在几案上拿了来递到他手上,同时小声询问道,“还有没有别的,腰牌呢,在身上了吧?”
“在了,在了!没有落下的啦!”胤祯三两下戴好帽子,胡乱扯起腰间的腰牌看瞄了一眼,朝我挥手道别,“我先走了,过几天我再来看你!去南洋的事儿我会叫人安排,到时候你接到我的通知,只管想法子净身溜出来就是了!”
“行啦,我记下了!倘若实在不方便,以后就别再来了,给人抓住可不好!”我有些担心,不太愿意他担风险,“皇上让你在府上闭门思过呢,反正也就半年不到了,到时候我们就……”
胤祯将食指搁在唇上,“嘘~~~~~~~~~~~”
我点点头没有继续往下说说,临行前却叮嘱道,“记住常馨她们三个的事儿啊,办妥了无论如何都托人给我捎个信儿进来,省得我老挂心!”
“知道啦,老磨唧个什么呀!”胤祯突然有些不耐烦,不自在的随意应了我一句,便几步越过矮墙,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
我探身左右瞧了瞧,也尽快关上窗子回到炕上,打散头发装睡去了。我们都没有发现,在我合上窗户以后,屋后贴墙的地方闪出一个人影儿,目睹了胤祯离开的所有经过,立刻搁下刚剪下来的几支梅花,赶去毓庆宫通报消息了。
……
自从二十三那天偷偷和胤祯见了一面,之前心里的忧郁就一扫而空,除了偶尔有时接到密嫔和十五打发人过来问候的时候有些心虚意外,多半时间还是会一个人偷着笑出声来。
如果说多愁善感、乍喜乍忧是林黛玉的特征,男人们见了多半会心生爱怜,现如今轮到我身上则是叫人避之不及,更是神经病的印证,连女人都害怕。
前几天我才病恹恹的不死不活,突然闭门睡了一觉起来就笑逐颜开,四个贴身宫女更是没事儿就躲我躲得远远的。不过这样也好,方便日后我和胤祯接触,就算跑路也少了一些阻碍,我可不想再有人落得和常馨她们一样的下场。
要说我的现状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最起码几个主治太医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每次诊完脉都欢天喜地,不住嘱咐我要好好休息。我也不断的告诫自己,一定要好好调养好身子,等明年开春回暖我和胤祯的伤都好得差不多,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远赴南洋开始新生活了。
兴许是心态变了,总觉得喝下去的补药也不苦了,而且疗效都加倍的明显,现在的我已经可以在不要人搀的情况下,独自在自己几间屋子里来回走动了,再不会像刚醒来那几天,稍微动一下就直冒冷汗,喘得不行。
这些天我依旧跟往日一样,多数时候单独一个人窝在暖炕上画玩具图纸,不然就关起门来练练瑜珈,但绝不勉强自己,不过简简单单的调息吐纳而已。今天突然觉得屋里空荡了些,临时起意便叫尔蝉找来十几根六七寸长短的细铁丝和各色彩纸,又心痒痒的做起了手工劳技。
我先将铁丝绕定雏形,然后再将红色、黄色、粉色、蓝色等鲜艳一些的纸裁好,绕着铁丝的形状折固定好花形,最后将绿色的彩纸裁细,细细的围着底下剩余的长柄裹好,裁成叶子,制成五寸左右的仿真玫瑰。等我一支一支的弄好,可就花了我一下午的时间。
我将各色玫瑰搭配好,扎成一大束,又拿出一个三寸高的羊脂白玉窄劲小花瓶,将纸花插了进去,这样子花团锦簇一大捧,甚是好看。
我正得意得爱不释手,忽听见外间当值的尔雀起立请安,就见那拉氏一个人打起帘子进了我睡房。我连忙将花瓶放在炕桌上预备下来招呼她,她却抢先一步拦住了。
语气和善的说道,“兰格格身子不好,可就别这么小心翼翼的,见面的虚礼嘛,没旁人的时候就免了。将来都是妯娌呢,总是无妨的!”
虽说以我现在的身份再不必给她请安,但平辈间的虚礼也是不可废的,更何况她比我年长得多。我礼貌的挽着她的手唤了一声,“四……淑雅姐姐,你怎么过来了!”
“我刚去见了皇玛嬷,就说顺便进来看看你,额娘她也蛮想念你的!”四福晋在我身边坐下,抖了抖衣裳微笑道,“今天看起来气色好多了,这样顶好!”
“多谢淑雅姐姐关心了!”我回过身子看见当值的丫头一脸探究,板着脸朝尔蝉说道,“还不快给四福晋看茶,一点儿眼力劲儿都没有,真是嫌四福晋贤惠过头了么!”
“没关系,免了吧!”那拉氏摆手拒绝道,“刚才在太后屋子里灌了一肚子,再喝下去晚上该不用歇息了!不过……兰儿妹妹,你以前是断不会这样子跟常曦她们说话的。”
我神色一黯,嘴硬道,“我也是为了她们好,平日里跟着我偷偷懒也就算了,谁不知道雍王府里规矩大,兰儿也不能让姐姐看笑话吧!”
四福晋随意开解道,“呵呵……你这又是何必呢,这下人的规矩也不是一天两天调教出来的!她们平日懒散惯了,你这一时半会儿骂也是骂不好的!再说你也不是我家爷那种严谨的性子,她们要真规矩了,你倒觉得乏味了。”
我摸摸鼻子,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还是被淑雅姐姐看穿了!”
那拉氏没有接我的话,看了看炕桌上的花瓶,拿起来惊叹道,“这又是你做的,可是又别致又精巧!比那次的柳条花篮还大气,搁的时间也常久!”
“柳条花篮!”我重复了一遍,又想起端午节失手将年韵诗推下湖的事儿。
“是呀,就是十四爷回宫以后,额娘叫人送来府上的!弘晖之前很喜欢呢,临去的时候都还抱在怀里。”那拉氏提起弘晖不由得悲从中来,赶紧将手中的花瓶感伤的放回原处,换了一个话题,“你……好像很喜欢玫瑰花?”
我心头一悸,脸上淡淡露出一丝笑容,脑海里浮现出幼年母亲拿着插画识字书手把手教我背诗的情形。不知不觉间吟诵出口,“谁言造物无偏处,独遣春光住此中。 叶里深藏云外碧,枝头常借日边红。曾陪桃李开时雨,仍伴梧桐落叶风。费尽主人歌与酒,不教闲却卖花翁。”
第五卷 第16章 四福晋的请求
“唉~~~~~~~~~”谁料四福晋听完竟然扼腕长叹一声,低眉凝眸的另和一首,确实满含深情,“只到花无十日红,此花无日不春风。一尖已剥胭脂笔,四破犹包翡翠茸。别有香超桃李外,更同梅斗雪霜中。折来喜作新年看,忘却今晨是冬季。”
没有多余的话,我与她相视一笑,竟同样是惜花之人。
我拿起小巧玲珑的白玉花瓶,大方的塞到她手中,不管她过去同钮祜禄。兰儿如何,我全当结识了一位新朋友,“倒是巧了!原来淑雅姐姐也喜欢玫瑰,这一瓶玫瑰花就送给你吧,可不许寒碜我!”
四福晋有些诧异的接过去,盯着自己手中的花束,有些不能适应,“当真给我?”
她今天穿了一件暗绿色绣花绸质棉袄,配上深紫色碎花羽纱面白狐狸毛衬底的大氅,捧着这装满玫瑰的小花瓶,煞是五光十色艳丽逼人,活脱脱一个妩媚少妇,只可惜四阿哥不在跟前。
人说少妇的媚,远胜过少女的美,今日才是真切感受到了。我惊艳的拍手直夸,“赶得早不如赶得巧,这花到了淑雅姐手上就更是漂亮了,都是沾了你的光呢!我刚做好你就来了,可不是原本就该是你的嘛,这就叫做缘分!”
“瞧你说的这话,这张嘴就会哄人开心呢!这宫里谁不知道兰儿妹妹的容貌是最拔尖儿的,我就再打扮在你旁边也是做绿叶的份儿!如今这一场病下来,倒是越发纤细惹人垂怜了!”
女人都爱听人夸奖自己的容貌,尽管口头上谦虚,四福晋还是面露喜色的朝我扬扬花,“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只说句谢谢了!正月里再带弘时过来看你,给你拜个年!”
“别介!一件儿小玩意儿,可经不起你这句话!”我将炕桌上剩下的废纸把在手中撕着玩儿,“明儿就是年三十儿了,大伙儿都忙得脚不沾尘,淑雅姐姐这时候找我来,可是为了什么事儿?”
“我……兰儿妹妹倒是个机敏人,我可从来没有看走眼!”那拉氏没想到我会主动提起,倒也不卖关子了,“我今天来,是为了我们爷!”
“哦,四爷?”我身子一僵,停下手中的动作,定住眼睛看着她,“倒是好些天没看见他了,他怎么啦?”
“这个……”那拉氏脸色有些讪讪的同我商量,“你……你能不能明天……约爷进宫一叙?”
“啊,没有这个必要吧!明天不是大年三十儿吗?”我有些不能理解,只忆起那是我和胤禛第一次见面的日子,直觉的婉言拒绝道,“四爷和我之间,没什么可值得一叙的!”
“罢了,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兰儿妹妹,我也是没办法呀!唉~~~~~~~~”四福晋满脸愁容,“前些天为了亮工的事儿和韵诗妹妹吵了一架,这些天爷一回府就独自一个人闷在书房里。今天早朝离府前还跟我说,明儿的家宴预备称病不去呢!”
“年羹尧,他不是要外放四川去做巡抚了吗?”我脑子有些跟不上趟,想起芸绚大婚那日在八阿哥府上见过那两兄弟,揉了揉额头,“这么好的事儿,年福晋还不满足么?”
“唉~~~~~~~~~~真是家门不幸呐,当真外放了,哪里还能吵得起来!其实也就是韵诗一个人哭闹而已,爷根本就不理会她。
前两天不知为了什么事儿,爷和太子在朝廷上狠吵了一架,差点儿没当场打起来。把老爷子惹得很不高兴,皇阿玛一气之下将他们二人跪斥了一番。”
四福晋依旧愁眉苦脸,无奈的说道,“我家爷的脾气你也知道一些,最后若是一碗水端平就罢了,偏这老爷子怪爷目无尊长,又把前几年那喜怒不定的评语当众念叨了一遍,更是一气之下连带将年羹尧出任四川巡抚的差使也给撤消了。
亮工的差事儿是爷给举荐的,本来也是十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