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妃弥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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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妃弥雪-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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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弥雪,她也不会出来见他。辰辰啊,因她,他和弥雪越走越远,因她,他和弥雪还是重逢了。
“是。”江公公瞧了瞧这怪异的三角关系,退下去,还是离得远远的好,哪一方发火,于他都不是好事。
他抖着手:“让我抱抱辰辰好吗?”
他现在怎么变得如此有礼了,不是很嚣张的吗?现在倒是变了,不过怎么恨他,他毕竟是辰辰的生父,抱抱不为过,他要争辰辰的话,她无论如何也争不过他的,琳琅可没什么保护妇女权益法的。
他抱着啼哭不休的辰辰,慢慢地摇着,小声地哄着:“辰辰,辰辰。”大手居然很温柔着拭着她的泪,抚上辰辰的小脸蛋。
忽然辰辰笑 了,带着泪呵呵地笑着。一股暖流浸湿他的袍子。
弥雪眼尖地看到了,笑得直不起腰:“辰辰,你好厉害,妈咪爱死你了。”在他的身上撒尿,幸好他要的及时,要不就到她遭殃了。
而墨,只是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她为他笑,气他,那么,她心里,最深处,还有他,伤口似乎更痛了,他都快无法呼吸了,只是箭伤,为什么,现在他连心也痛疼不已。
龙漓也笑了,只是并没有嫌充,也没有放开辰辰,只是抱着她轻笑:“辰辰是个小调皮,来人,去取些柔暖的布料过来。”不能让辰辰湿了衣服,风一吹,肯定会得风寒。二个宫女领命而去。
一会江公公送上暖热的牛乳,看到龙漓身上湿了黄袍,惊叫了出声:“皇上,袍子湿了。”
“不碍事,你逗着辰辰,本皇喂她吃点东西。”怕她还再哭。
江公公皱起一张脸:“老奴不懂,请问,皇上,要怎么逗辰辰小公主高兴。”
“随便你。”他轻松地说。能看到弥雪,抱着辰辰,他落落的心已经满了,即使她再恨他,她是嘲笑他,他也满足了。
问了等于没问,江公公苦着一张脸扮小兔子,在他的背后对着辰辰扮可爱。
弥雪有些感动,坐起身,斜视着他小勺小勺地喂着辰辰,冷冷的脸放的很柔很柔,眉目间尽是慈祥的父爱,对悠月或是楚夫人的儿子,他从来没有这样,都是冷脸以对,掩着自己的感情。
不,她怎么可以,他一次次的伤害,一次次的教训还不够吧?生辰辰是的痛,叫她一辈子都怕,那种在鬼门关排徊的味道,那种撕心裂肺的痛,不止是身体的痛,心灵的痛更是深。
收起笑,她走到墨的床边,看到那渗出血的白布:“墨,是不是很痛啊!”
他睁开眼,看到她焦急的神色,安抚地说:“没事,我习惯了。”
什么,他习惯了,他经常受伤吗?弥雪抓住了他的手:“天啊,你的手,好冰啊,你别动,小心扯到伤口。”这箭伤,也要算在龙漓的头上,谁让他一怒之下,让墨来北城的,唉怪来怪去,都是她啊。
龙漓收起眼角的醋意,把喂饱的辰辰让宫女一件件地换上烘得暖暖的小布料,结结实实的捆着,小侬膦,吃饱喝足撒完没思量着睡觉就扰妈妈了,可是眼珠子左看右看,就是看不到弥雪,急得又张开了嘴。
“唉哟,小祖宗,别哭,别哭啊。”江公公看着那张开的嘴,惊得大叫。“不哭,小公主,不哭。”
可是辰辰看也不看他,扁着嘴,未哭泪就先流了出来。
“哇哇哇。”照样哭个天昏地暗,无论龙漓和江公公怎么哄,都无济于事。
弥雪将龙墨的手放好:“好好地休息,我和辰辰在这里,估计你也不能休息,晚点再过来看你。”只会吵到他而已。
龙墨的眼里净是祈求:“不要走。”她会不会,一走,就会跟着龙漓,那么他所有的苦心,所有的心机,都白费了。
她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嫣然一笑:“你以为我千里迢迢赶到这北边来是看草原嘛,你没好,我就不会走,你想什么?我知道,墨,我只想说,我的心,已经整理好了,要不,就不会北上了,你明白吗?”
她的话像暖流,缓缓注入地冷冷的身体。龙墨笑了:“我明白,你不会走。”
“当然不会。”
“呵。”她淡淡地一笑,感谢他的信任和理解,她想,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莫过于要信任和理解了,而她,真的什么也懂她,她可以用生命来赌,他是不会伤害她的,不会让她流泪和孤独的。
龙漓冷眼旁观着,这明明是他的妃子,是他的不信任和疑惑,将她越推越远,到如令无法挽回的局面,能看到她,亦是他的福分了,但是捶心自问,他听到这些话,真的很酸很涩,满满不是滋味,一腔的忿恨,一腔的悔恨,谁知道。
弥雪站起身从他的手里接过婴儿,手心不慎碰到他暖热的手,她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似触动了心弦处的某样东西一样。
他多想握住她的手,可她却抱了辰辰,冷冷地走出了帘门。
这二天,似乎也没那么冷了,外面的风也吹得没那么寒心的,弥雪抱着辰辰靠近一匹通体雪白的马,让她看看马是长什么样子的,她竟然伸手去抓那白毛,不怕死的家伙。
身后极好闻的香味又传了来,她回过头有礼地叫:“皇上万岁。”
“你在讽刺本皇吗?”他痛心地叫,风吹着她的发,他多想亲手拢好。
“我哪里敢啊,你可是皇上,我只是一个有罪在身的平民女子。”不是辰辰,就不会有交集了吧?
“弥雪。”他轻叫,眼神净是狂热:“我找你好久了?”久到他的心都要死了。
“找,我看是抓吧,你准备要仗打我多少大板呢?”她不为他所动。
龙漓无言以对,只是叹着气:“弥雪,你还是得理不饶人。”他满心的欢喜啊,终于,找到她了,看来,北城,他是来对了,这也是他和她最后的交集,抑或是开始的交集。
弥雪看着他,这个,她曾经不顾一切用力去爱的人,如今却拼得心碎一片,也罢,女人吗?上一次当就学一次乖。
“弥雪只是罪人一个,怎么敢和皇上这般说话,罪女先下去。”她正从欲走,却让龙漓拉住了衣角。
他叹口气:“弥雪,为什么,你生孩子不告诉我。”
不告诉他,不提也罢,一提起,她就一肚子的火气:“你还想怎么样,你知道我痛了多久吗?你知道我徘徊在生死一线间只有冬儿陪着我,你知道杜公公为了要去请产婆,竟连命也没有了,你还想怎么样,要我亲自去请你吗?要我死在正阳宫外面吗?”
龙漓瞪大了眼:“这些,我并不知道?”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不知道,不知道就能抹杀一切吗?这痛。”她挑起眉头:“我一辈子都记得,你不用再做些什么,我可以直接地告诉你,一切都晚了,没用了,你要是逼急了,那么你只能得到的是一副冰冷的尸体。”
龙漓闭上眼,因她的话满心都在绞痛着:“我不会逼你。”要不,她就越走越远。
这时一个着盔甲的将军上来:“皇上,急报。” 
“说。”他转过身,冷冷地说。
“北越赫赫奴尔王爷,亲带了三十万大军往这边逼近。”
“来得正好,本皇就一举攻回北城,嚣张太久了。”他吸口气:“他本皇的盔甲拿上来。”看弥雪一眼,他转身就走。
江公公追出来,直跺着却:“唉哟,皇上才刚到,这赫赫奴尔也太嚣张了,就想着赶尽杀绝的。”
“难道人家等你磨好刀了再来不成。”弥雪冷哼。
“唉,弥雪妃,不,弥雪,不是,那赫赫奴尔可是出了名的勇啊,在整个草原上,他就是北越的第一勇士,皇上昨儿个,不知想什么?一直没有睡安稳,奴才是担心啊?”
弥雪不再理会,抱了辰辰一边转悠去,而这扎营的地方,没有人再拦着她问东问西的,怎么转,心里还是不痛快,站在高高的土坡上,远远看去,威武雄壮的军队,在阳光下,那盔甲在闪闪发光,龙漓亲点了二十万大军,他站在那临时建立起来的高台上,那般的形单影只,只是他能否战赢凶悍而勇猛的北越人呢?而且对方是北越的大英雄,一个神射手,能百步穿杨,他才二十万,能斗过三十万吗?
他是不是伤心到了极点,什么也不顾了吗?弥雪扰了扰衣服,阻止寒寒的北风吹来,马带起来阵阵的尘,让她看不清,他离去的影子。
她又在担心了,坐在椅上,喝着香香的奶茶,但是眼睛,依然望着外面,她害怕着,又希望着,希望他会平安。一时喜,一时忧的报,让她更是坐立不安。将熟睡的辰辰交给宫女,自个步上高台,向那北城瞭望着。
第一百五十九章 北城风云(一)
凌风梳洗过后,亲自来和弥雪告辞,他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她浅浅笑,然后紧抱她一下,在她的耳边说:“弥雪你要选你所有要,千万不要有半丝的犹豫,你心里,无法选择的时候,别太仓促了,因为不想你后悔。” 
弥雪不解:“凌风,你说什么?不会的,我心里已有答案了,才不会三心二意,我是决计不会回到皇宫里去的了。”她就算是落荒而脱吧,皇宫那里太阴险,太无情了,那种日子不好过,她承认输了又如何呢?难道要到女儿也一如张德妃的女儿那般,才能软下骨头认输吗?
只是,那风吹来的声音,将她的声音吹得有些抖。
凌风笑笑,放开她:“弥雪,保重。”
弥雪眼眶有些湿润:“你不看看辰辰再走吗?”
“我刚才去看她了,一定要带她来看我。” 
“为什么?你不多留几日,凌风,我,很对不起你们凌家,也对不起你,没有你,我和辰辰,现在将不知落到什么样的境界。”她有满满一心都是愧疚。
他的笑扯得更开了:“弥雪,我相信,报应只是迟与早,凌家气数已尽,没关系,凌家有我,我就会顶起这一切,但是你万万要小心了。”
“谢谢你,凌风,你是我遇到最好最好的朋友,相信,你会找到一个比我更好的女子,到时,你要好好用心爱她,我和辰辰,有机会必去看你的。”
她举起一只手,凌风笑着,和她的手重重地拍在一起,在草原上,似乎久久不散,望着他的马车缓缓驶出了军帐,一路南去,那牧民的歌还在响着,不绝于耳。
她不会的,心里不会乱的,她给过墨承诺,那她就一心一意下去,三心二意只会让三个更受伤。
“报。”有人跪在她的面前“前方战报传来。” 
弥雪横起脸:“你向我报什么?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是打仗的,你要报,就去向别的将军报去。”
那探子一脸的为难:“可是,皇上有令。”
“那是他的事,不须向我报,我不是什么人,我只是一个平民而已。”或许是还带罪的。
他怔了怔,没有说什么?看着弥雪的身影,这要他怎么向皇目交待啊,这捷报是大喜事,她还不听,他还是回去向皇上交待。
弥雪抱了辰辰又到墨的营帐里看他,他气色好多了,看到她,那俊脸,更是满满都是柔笑。
“你看,辰辰笑了。”辰辰躺在他的侧边,他逗着她,兴奋地叫。
弥雪端着碗汤边喝边笑:“她啊,就是喜欢笑,饿了才会哭。”
“辰辰真可爱,再笑一个。” 
可以看得出,墨很喜欢辰辰,他不会嫌弃辰辰是龙漓的女儿吧。“墨,喝药了。”一个待女端了碗药放在一边,不打扰他们,悄悄地退了出去。
墨看着那浓浓黑黑的药:“这几天,都没少喝呢?”
“呵呵,我也最怕这个了,不过,还是要喝的,你可不能学着我,苦苦的滋味我可不喜欢。”当初暖香那小赖皮,要她喝才肯喝,苦得她,唉,为什么那时不先爱上墨呢?他待她凭地好,喝过药还会挑粒蜜给她甜甜嘴,和小皇子小公主吃饭,还会漫不经心地夹个爱吃的鱼膘给她。
墨一笑靠在软枕上,接过她手中的药一饮而尽:“有苦才有甜,看我现在,多幸福。”
“还幸福,那伤口那么深,还是毒箭,要是换了我,不哭死才怪,好了也有个大大的伤疤在上面。” 她好怕痛的,但是生了辰辰之后,她就学会了什么叫忍受。
“我不会让你受伤的。”墨认真地说,抓住她欲伸回去的手。
为什么,她不拼命的感动呢?为什么,为什么?辰辰仍傻乎乎地呵笑着,打断这暖昧的气氛,她抽回手,捏捏她的脸蛋:“还笑,呆会让你也喝点苦的,我看你还笑不笑得出声。”
“不许欺负了辰辰。”龙墨一手护着辰辰:“没天良的妈咪。”
“哪有。”她不服气地鼓着腮帮子:“我只是吓吓她,反正她又听不懂。”呵呵,小孩子是用来欺负的啊。
外面的风很大,很大,却吹不进这暖暖的帐蓬,一室的笑,一笑的乐。
龙漓骑着快马,只带了些贴身待卫,一路奔了回来,风尘仆仆,仍掩不住他满脸的笑意,终于夺回北城了,他用二十万大军,逼退了赫赫奴尔的三十万大军,御驾亲征,士气如虹,一开头就打了个胜仗,这是何等快 人之事,他不能走的,他要留在北城,以防那退逼十里之外的赫赫奴尔再来袭城,但是他真的忍不住,他想回来告诉弥雪,他赢了,他赢了。 
一次一次的探子都垂头丧气回报,弥雪不听任何的消息。
他不等一边的太监弯腰让他踩着下马,一跃而下,意气风发得整张俊脸都少了往日的严峻,让那些将军也放缓了紧张的神色:“皇上真是天之骄子,一出马得了胜捷,将那北越赫赫奴尔了出北城。”
他没有听这些奉承之话:“弥雪呢?”
那将军就是守在墨帐前的那个,闻言,笑着说:“康王爷一家三口正在帐里,王爷今儿个气色好多了,皇上真是大喜,一来,好事都来了。”
龙漓沉下了脸:“一家三口?”该死,谁传的谣言。 
那人仍有介事地点头:“是,皇上,昨天还着点得把她拒之于外,要不是她说是康王的女儿,末将还不敢相信呢?可没想到是真的。”这些大老粗,当然不会嚼思着话里的意思,大口一开,什么也不顾地就说了出来。
他的女儿,什么时候变成墨的了,龙漓凝结了笑,冷冷地一敝他:“以后不想再听到这样的话,也不想别的人听到。”
“这。”那将军脸色一变跪在地上:“请皇上恕罪,末将明白。”为什么?他不明白,但是,不能说就是了。
他大踏他地朝前走,江公公掀起帘子让他进去。
墨和弥雪,真的像是一家三口,正逗弄着辰辰,这如箭般的痛,痛噬着他的心。
“咳咳。”江公公聪明地咳一下,让他们看到谁来了。
弥雪收起笑,跪在地上:“叩见万岁。”看来他是胜利回来了,她的心安稳了下来,只是他怎么一脸的黑色,莫不是失利了吗?眼里深深的痛,让她敝过头不去看。
“平身。”他冷冷地说。
墨直视着他的眼:“皇兄不是得了胜仗,收回了北城吗?怎么不高兴。”他知道,他不高兴的原因是什么?他没有逼问他,那么他是他所做的事,是一无所知了,但是,既然做了,他就不回头了,他要弥雪,就算她是妃子,他也决不会放手,先发现弥雪的人,是他不是吗?如果翻论起来,皇位不会是他的,弥雪更不会是他的,他为什么要退让,要放手。
“你们讨论吧!我抱辰辰下去,瞧瞧有什么好吃的给辰辰吃吃,”她走上前,去抱床侧的辰辰。
可是那家伙,似乎是躺得舒服了,她抱还不要,扭着身子。
“辰辰,妈咪不理你了哦,不要我抱着,那么快就变节啊躺在这床上是不是很舒服啊,那晚上就不要吵着要找我了。”可辰辰却真的张开嘴巴又哭了。
“让她在这里吧!”墨阻止她:“放心,我会看好她的。” 
“嗯,也好,到时让你看看她的哭功,”她缩回手,正欲走。
经过龙漓的身边,他说话了,冷痛地说:“不用去准备了,现在马上立刻就搬到北城。”他的女儿,成了别人的了吗?他赶回来的结果,是这样,就是这样。
龙漓往前几步,就抱住了辰辰:“江公公,马上起程。”
“是,皇上,奴才马上传令下去。”江公公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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