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既然漓那么在乎她,那就利用他回宫里整得皇后哭爹叫娘的,看她将琳琅王朝里见不得人的事一件一件地挖出来。
回宫,两个男人愕然地看着她,脸上净是不解,弥雪拼死也要逃离的皇宫,现在竟然说回去,不会,脑子坏了吧?
“我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恨死漓了,但是我不能这么就算了,我想通了。”现在还有一个极大的秘密在她手中,皇后,你将会死得很惨。
龙墨看着她:“弥雪,你是不是想起了。”希望不是,那么她就只把他当哥哥。
无妨一听,神色黯然下来,弥雪想起了,是否把这一段失忆的都忘了,忘了他,呵,多美的一场梦啊(原文是“多美的一场美啊”。。),原本今天就是大喜之日,听到的是她说,她要回宫。
“无妨。”她轻叫:“谢谢你。”她又负了他,欠下的债,许下的诺言,一辈子还不够,那就下辈子还给他:“今天外面本来要热热闹闹的。”他成亲的日子呢?
还能怎样,要他看着她自责吗?他会更难过,无妨挤出一丝笑意:“已经取消了。”
他的脸上还有擦伤没有好,他手上的伤肯定也没有好,这都是因为她,弥雪叹口气:“我会回来的,载(原文为再)着胜利回来。”
“弥雪,我宁愿你不要回去。”回去的路太难测了,龙墨更怕,她会越离越远。
“你们要是心疼我,就让我回去。”她心已决:“那里有太多的恨了,我要回去我才不认输。”
“你就是那么倔犟,弥雪,你会回来吗?我等你。”他深情不悔地看着她:“只有你才是我无妨的新娘。”
弥雪有些涩缩,慢慢地抽回手,故作擦擦鼻子:“不要对我那么好。”
“如果你要复仇,那么就让我一起变恶魔吧。”
“墨,我不希望你牵扯进来。”知道得太多是一种罪,背负的罪。
“我何其有幸,得两位人中龙凤的垂爱,但是弥雪不想心中有愧,等我完成了我的心愿,我就会回来,我发誓,我会保护自己的。”到时再来伤脑筋在龙墨和无妨间二选一。
“你要走,也得等伤好清之后,要不,我是万万不能统一的。”龙墨无可奈何地看着她。
弥雪皱起了脸:“我就是想早点走啊,我发誓,你们一定会要我和苦苦的药。”
无妨和龙墨两人面面相觑,却没有任何商量余地地说:“那当然要喝。”怎么一点也没(原文漏了“没”)变,照样怕吃药,真有那么苦吗?
“我就说嘛,无妨,你最疼我了,一定不会让我苦着,累着,饿着了,对不对。”
又来撒娇的,无妨差点心就软了,看见她的伤:“不行,一定要喝,喝过后给你吃蜜球儿。”
呜,不行,东家不行换西家,弥雪又涎着笑:“墨,你上次也是不肯喝药的。”所以不能只许州官放火。
还是那个调皮而耍赖的弥雪:“那如果你不进宫了,可以不用喝。”
这不是浪费口水了吗?不进宫,哼,哪有(原文为那有)那么便宜了金絮飞。
“这件事,千万不能告诉龙漓,可恶极了,敢打淳羽,看我不玩死他。”妈的,太阴了,呜,她真的好笨哦,怎么就跟着他跑了呢?那夜的玻璃鞋,像一个梦,还让她想入非非(原文为菲菲)了不少,谁叫他是个美男子,色女当然爱美男子了,人家是怀春少女嘛,白活了二十三年啊,让古代人玩得差点小命也没有了。
太不争气了,从今天开始,她要改变,不能胸大无脑,可,晕啊,她竟连这个词也配用,司马和玉的身体也太弱了,简直是发育不良,又没有丰胸什么的产品,就只能食疗了,不迷死龙漓不罢休,再狠狠地甩了他,哈,看看叶弥雪可不是好欺负的。
那么就从头开始,要打造一个全新的叶弥雪。
她的头现在还真是难看,在脑门处那个伤口,周边的发都剪得短短的,看起来很是怪异,只能一边梳了发,再偏过来挡着,这样更有种别样的美,女人最重要的是什么?处女膜,错,是脸。
一张脸要是黯然无色,再有千种风情也是不炫目,照着镜子是越看越是不满意,康王府里有许多珍珠,真材实料的研了粉,再调上适量的水,蜂蜜(额。。原文是蜜蜂。。汗),以及蛋清,还有珍贵的雪莲汁,自制成面膜,涂在脸上等风干。手上,脖子上当然不能马虎,然后就是修身,修身最好的方法就是瑜伽,不仅能让线条看起来很美,很优雅,而且能循环血液,面色红润。
天天都喝木瓜炖排骨汤,明显的,她能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好,这下也不会动不动就是高烧了吧!五天了,她不许任何人进来,一整天做足美容的功夫。
加深了点眉色,在发上插上珠花,红唇不染而红,她轻轻一笑,白玉般的贝齿便露了出来,合身的衣服是她自己设计的,非常适合自己的身材,将细腰显得盈盈不足一握,轻轻地一转,裙摆就如朵粉莲般的旋动。很满意这种状况,弥雪脸上浮上浅浅的笑,该让龙墨和无妨看看她的功课了,稍微打扮和装饰,她照样是个迷倒众生的大美女。
无妨和龙墨惊呆了眼,她黑白分明的大眼在长长的睫毛下特别的灵动,那粉嫩的脸上红润又可爱,单薄的衣服合身得让人疯狂,几乎想要逼疯人,龙墨呻吟着:“弥雪,回去穿多点。”越看是越美,再美,越来越后悔决定让她进宫了,明知她要变美是为了报复漓。
“咦,我觉得没什么啊?都春天了,不是吗?”不合身怎么显得她也有料:“怎么样,还不错吧?”
倒是无妨(额。。原文为“无良”。。)还算大度些:“弥雪穿什么都好看。”
弥雪轻笑:“讨厌啦,没有点主骨的。”
这下无妨也头痛了:“弥雪,不要轻易笑,你笑起来太美了。”
龙墨冷弊他一眼:“无妨公子真会掩饰,直接说男人见了都会扑上去。”就只会讨好弥雪。
“我要做狐狸精。”破坏龙漓和皇后的假象(原文为相):“无妨。”她娇娇地笑:“我们再成亲吧!”
“好。”无妨的心跳出来了,天,她终于改变主意了吗?
“不行。”龙墨的脸黑了:“我不许。”
弥雪看着两个,讨好地笑:“假的啦,消息传给一个人知道就好了。”
她要轰轰烈烈地进宫,气死他的进宫,这几天他居然不闻不问,当她死了啊,还口口声声说爱她来着,结果呢?他居然连影子都没有一个,死皇上,狗屁,虚情假意,分明就是眼红她幸福。哪能容得他说玩就玩,说停就停,该轮到她发球了。
“弥雪,我总觉得不安。”龙墨皱起眉:“不要玩了好不好。”
“我哪有玩,我是说真的。”她有像嬉皮笑脸吗?当她玩,不是吧,她已准备好了,做足了功夫,就等着入宫了,要她自己到宫门口去叫嚣,她才没那么笨,说不定让人砸鸡蛋的,当神经病,浪费形象。
“弥雪说什么都有她的道理。”无妨公子无条件地举双手支持。
让龙墨咬牙:“就是你这样把弥雪宠坏的。”害他吃了不少苦,惹她反抗的。
无妨笑开了:“不宠弥雪,宠谁。”
“无妨,太感动了。”害她想亲他的,可是龙墨在一旁虎视眈眈的,要是暗地里把无妨解决了,她以后嫁还要搭上了前夫的骨灰。
龙漓呢?他正在没日没夜地批奏章,这几天莫名其妙地多出不少的奏章,要不就是大臣求见的,不用怎么去猜,就知道有人想用正事缠住他,不能出宫,幸好,洛一直回报,弥雪仍是安全地住在康王府。
江公公匆匆地进来:“皇上,洛传来了消息。”
龙漓接过,越看脸色越变,揉成一团,狠狠地往地上一丢:“无妨公子是嫌活得太久了。”竟敢还要娶弥雪,上次的教训太轻了。
“皇上。”江公公不解。
他抚着眉心,静下心来,不对,事情太蹊跷了,无妨和弥雪成亲,那龙墨呢?他自己的皇弟,至少也是相对着几年的,他怎么会放任无妨公子这样做,又在搞什么计,在康王府中成亲,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嫁给另外的人,哼,差点就上当了,这莫非是他们的声东击西,引他去康王府让人拖住他,那么,趁人多,他们将会从另外的地方逃走,弥雪的伤大概好了吧,那么他们的计划就顺理成章了。
“皇上,要不要让奴才去将弥雪妃接回宫。”江公公偷眼看他的神色,奇怪了,一点也不紧张。
“不用,让人守住城门,无须去康王府,直去无府守着便好。”抓他们个正着。
江公公更不解了,明明在康王府成亲,而皇上却要他带人去无府,好像有点不对路头一样的事,可他是皇上,他哪能说他有什么不妥的,只能说自己笨,不会理解了。可是皇上的放话,他还只能照做。
他又继续批着奏章,明天,怎么样也要挪出来,抢回来的弥雪,他会陪她一整天,以解煎心的相思之苦。
弥雪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在正厅里等啊,等的,龙漓在搞什么鬼,怎么还不来啊,不会识穿她的计谋了吧,气死她了,真的不在乎了是吧,那么正好呢?她为自己挑了个好老公。
赌气说:“无妨,时间到了,我们去拜堂了,墨有兴趣的话可以当长辈。”
墨眼瞪得大大的,气愤地指控:“我不老。”
“你身份很高啊,德高望重来着呢?”保证他坐上席,没人敢说半句。
无妨牵起她的手:“弥雪,我们现在就去喜堂。”假婚,假相也让他满足。
墨扯开他的手:“不能当真,你先去,作为长辈,按弥雪的说法,就是要牵着她的手,交给你。”想得美,到时龙漓没有来,他一样不会交给他,现在也不能让他牵了她小手去了。
弥雪低叹,墨的醋劲还真大,安抚地看看无妨公子:“你先去等着我。”
龙墨执起她的手,不舍地摸了又摸,弥雪瞪他:“有偷吃后辈豆腐的长辈吗?”
临时的喜婆看见弥雪来,笑开了眉:“新娘子来了。”
“皇上,皇上。”江公公连滚带爬的冲了进来,也顾不得礼数了:“今早上最早的消息,奴才在无府扑了空,康王府真的在操办喜事,洛说,无妨和弥雪妃都好端的在康王府。”
“什么?”龙漓重重地起身:“真要成亲?”
“奴才说的句句是实话,请皇上快点去,迟了就要拜堂了。”他还没说完,龙漓就一阵风地冲了出去。
第一百一十六章:入宫
龙漓带着满腔的怒火,冲出了正阳宫,刚好,皇后就慢悠悠地过来了,温和中,不失了礼仪:“皇上吉祥,臣妾正想来请安。”
请安,这个时候,龙漓屏住怒气:“皇后请回。”早点打发她走,早点去阻止,要是迟了,那么他贵为天子,就是夺人之妻,让人谈笑和不屑。
谁知皇后却不急着走,也没不悦地笑着:“皇上出来的正是时候,臣妾其实是想去正阳宫请皇上。”
忍耐着不悦,龙漓有些恼火地说:“等本皇回来再说。”
“哦,皇上有急事吗?不如臣妾陪皇上一起去?”
“不用了。”再纠缠就照晚了,“本皇很快就回来。”
皇后的眉眼轻轻地挑,平静无波地说:“皇上是要出宫吗?真不巧啊,太后娘娘急着召见皇上。”
还真是不巧啊,龙漓冷哼:“皇后为人处事何处不周到,天下之事,莫无皇后不知的,那么这区区小事又何足挂齿。”搬出太后来,他就会惊恐吗?呵,自小就和太后不亲的他,只有些计的血缘关系牵连着。
“皇上。”皇后叫一声:“莫非皇上要出宫去接弥雪妃。”当她什么也不知吗?龙漓欺人太甚了。
龙漓意味地看着她,轻轻一笑:“果真是我贤德又母仪天下的皇后,连本皇的心思也猜得出,那么皇后必会向太后解释本皇的意思了。”冷冷地,他拂袖而去。
金絮飞一张脸气得青转黑的,用力的喘着气,看他远去的背影:“为什么你总是看不到你身边的人?”她一心一意地爱他,顺从他,可他用什么来回报她,不甘心,不甘心,她进宫都十年了,那五指都数得清的宠爱,要把她逼疯。
“漓,你会后悔的,你可以接她进宫,但是你会更心痛,这一次我再也不会,再也不会姑息,不会心软。”为了他的一句话,给她一个太子,就那么一宵,他便不再宠爱她了,皇后摸摸肚子,一股醉意涌上心头,难忍地想吐。
他没来,依旧没来弥雪失望了,她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了,那现在要继续吗?
正当她左右为难之时,无妨牵住她的手:“弥雪,要冷静点。”
她总是很急燥,不容易冷静,这样最令他担心,弥雪进宫面对的可是老奸巨滑的皇后,甚至是更多的人,她可以吗?要是一个不慎,代价就是她的生命。
弥雪脚打着拍子,眼不断地瞄向外面,直到:“皇上驾到。”她的眉都笑了起来,赶紧将手中的红帕盖在头上。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没心思听这样,看着未揭红帕的弥雪,青黑的脸才有些缓过来,幸好,来得及时了,大手一掀,轻飘飘的帕子就落在地上,他看见美得如雪如霞她,几天不见,她是美得像是出水的芙蓉了,他看呆了。
弥雪故作害怕地往无妨身边缩:“无妨、、、、”
龙漓一见她往那里靠,像箭般的凌利之箭射向无妨,一手占有性地拉过弥雪,紧紧地环在身边:“你是本皇的弥雪纪,忘了城墙下说过的话了,忘了淳羽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就勾起了弥雪的火气,一手指着他:“你这个恶魔,你又忘了你拐骗我入宫,还不许我出宫。”还不都是他惹的祸。
要说女人是祸水,那么男人就是祸根,没根哪来水。
“本皇是皇上。”他只能蹩出这句话,没人能那么大胆地指着他的鼻子这样说。
弥雪差点没有吐血,这个理由真想拿石头砸他,气气气,不能和他生气,要不气坏的是自己,不划算,冷静冷静。
她压下满肚子的火气,挤出娇艳如花的笑:“无妨相公,你介不介意弥雪曾是妃子啊!全城的人都说弥雪是坏人。”
无妨没来得及说话,龙漓就捂住了她的嘴:“闭嘴,再让我听到你喊无妨这两安一声,我就折断你的脖子。”
又来恐吓她啊,嗯,达到了效果,她安静下来了,男人吃起醋来,那醋劲大的可以惊天动地的,计就要点到为止才好,要不反而会连累了无妨。
龙墨有心助弥雪,认真地看着龙漓:“皇兄前来康王府,正好今儿弥雪和无妨公子在康王府办喜事,多有礼数不全,请皇兄见谅。”
龙漓冷哼地看着他:“墨倒是变好人了。”居然看着弥雪和无妨公子成亲,好大的气度,大的让他都怀疑了。亲事,想得美,除非踏过他的尸体。
“君子有成人之美。”这句话是说自己也是说他。
“好一个成人之美,康王大概是忘了,弥雪是本皇的妃子,即使本皇休了这个妃子,墨比本皇更知道,她的下场就是冷宫和出家,嫁人那不过是痴人说梦话。”
出家?弥雪头大了,不会吧,还要出家,不要了,素菜斋饭的她吃不下,要她去念经诵佛的,还不如叫她在原地打打\\磕睡,她青春年华的才不要葬送在绕绕青烟中。
“不要,我不要出家。”她急急地说:“我要嫁人。”
龙漓扬起一抹笑,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旋涡:“那好,你只有二个选择,一个是再嫁给本皇,一个是出家。”她倒是怕出家来着,估计也是受不了那里的烦闷无聊。
“再嫁你,不太好吧,嫁来嫁去都是同一个人,没什么赚头的。”呜,天啊,她怎么把最真实的说话给说了出来啊。
“本皇不介意,来人请弥雪妃进宫。”无论如何,她嫁一百次也好,新郎只有他一个,她要玩,他会陪她玩下去。
不会吧,他不介意她介意啊,她恨他来着呢?不过好像听古人说过一句话,要毒害他,就嫁给他,天天闹他个鸡犬不宁的。
弥雪一只手胜利地伸了出来,朝那落寞的龙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