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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是,你别,放手啦。哎呀,我的手套???老天,我的披肩???啊,别撕我的衣裳啊???上帝,不要,别???”
挣扎中,我身上的衣物越来越少,手套、披肩、戒指、领花儿、翠玉蝴蝶、旗袍???要说还是这旗袍争气,任他鼓捣了半天,愣是没弄开!我忍不住得意的一咧嘴,可我的嘴才咧开四分之一,就听“呲啦”一声,前面一片就被他生生地撕开了!惨叫一声,我捂住前胸羞恼地说:“你赔我的旗袍儿!”他邪佞地一笑,“你还是先陪我吧!”说完就猛地附上他的唇,热烈的亲吻起来!
“唔???唔???!”被他点燃的火焰迅速烧遍了全身,他的身体紧紧地贴着我,冰凉的丝绸在我的身体上不住地摩擦。引得我顿时就魂飞天外了,努力地把他推开一点儿。我用手拽着他的衣领恨恨地说:“你毁我的衣裳,我也把你的衣裳撕碎了!”说完就用力一扯,丝绸裂开的声音使得他的神经也跟着燃烧起来???
他用左手勾住我的腰肢,让我紧紧地贴在他的身前,右手慢慢地抚上的我发梢,“嫣儿,我的妖精???”拔下玉簪,我的长发如瀑布一般散落下来。他呻吟了一声,低哑地说:“我爱你!”娇媚地一笑,我勾住他的脖子,轻轻地一吻,“这次,我来???”跪坐在榻上,我一把推倒他,狐媚地笑道:“胤祥,你的妖精来了???”
“唔,天???嫣儿,我的宝贝儿???”
床帐被我随手拽下了。今夜,他不是怡亲王,他只是我的男人;而我也不是多罗格格,我是他最爱的女人!
更鼓敲响,我慵懒地靠在他的怀里,“胤祥,我饿了。”
“哦?是吗?还没吃饱啊?!”他戏谑地一笑,抬起我的下巴微笑说:“我不介意再让你吃一次!”说着就轻轻地吻了下来。
“去你的。”推开他的脸,我嗔道:“人家真的饿了,再不吃,胃又该疼了???都是你。”忍不住掐了他一把。惹得他哎呦一声,“谁叫你穿成那样儿的?!”顿了一下说:“以后不许穿了!”
“嘁,都被你撕碎了,还穿个屁啊?!你不知道我做这件旗袍费力多大的劲呢。今天第一次上身儿,就被你毁了;讨厌。”戳了戳他的胸膛,我忍不住抱怨起来。
“呵呵,毁了正好,明儿再不许做了???对了,这种衣裳也是你那个时代的吗?”
“嗯,不过一般没什么事不会穿的,只有晚宴和正式场合才会穿,比如结婚。”
“你们那里的女人穿裙子吗?”他的手指卷着我的头发不停地绕啊绕的。我随口道:“穿,现在比较流行超短裙。”
“嗯?”手指的动作停了,“什么叫超短裙?”
“就是超级短短那种。”我抬起腿,在大腿上比划着,“就到这里。”
“你穿过吗?”语气里似乎蕴藏了别的东西。
“哦,那个,我以前穿过???啊,不是,就穿过几回,以后不敢了,饶命啊!”我的天,这醋桶。此时的样子似乎恨不得一把掐死我一样,“以后再不许穿了。”
“嗯嗯嗯。”我可怜兮兮地点点头,就是想穿也穿不成了啊。他这才满意地收回手,坐起身笑道:“这还差不多,去吃饭吧。”我赶紧坐起来说:“好,好,去吃饭,吃饭。”迅速的跳下床,跑到衣柜前找出一套衣裳匆匆套上,回头,就看见他抱着肩看着我笑。不禁狐疑地说:“还不穿衣?傻笑什么呢?”他贼兮兮地笑了笑说:“在欣赏美人儿更衣!”
“呀!”我的脸顿时就热了。光顾着拿衣裳了,就忘了这个了,白白便宜了他的眼睛。“去你的,赶紧起来穿衣裳。”他懒洋洋地摇摇头说:“爷累了,你给爷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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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底唾弃了他一通儿之后,我无奈地走过去伺候他穿衣裳,“爷,穿好了,请爷去用晚饭。”弯弯腰,我咬牙切齿地说。他点点头,大剌剌地站起来走到桌边坐下道:“嗯,伺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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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呸!白他一眼,我一手拿筷子,一手拿勺,左右开弓地紧着往他嘴里填。终于,他受不了了,拦住我的手说:“得,咱没那福气,叫格格您伺候。”拿过我手里的筷子,把我拉坐到腿上,“还是小的伺候格格吃饭吧,来,张嘴。”他夹了一箸菜送到我嘴边。眯了眯眼睛,我微笑道:“这还差不多,呵呵,我要吃那个。不是,是那个。哎呀,笨死了,是鱼啦。还有,那个,那个???”
这个情人节过得果然很舒心哦,呵呵!
结局2之五伤
二月十五一早,我们就起来了。服侍着他穿戴整齐,又陪着他吃完饭,送他到门口,看着他离去之后,我才满脸喜色地回屋了。这几年来,难得有昨天那样的开心与畅快。好像回到了我们在外面逍遥自在的那段时光一般。看着满屋的鲜花,我满足地叹息了一声,找了本诗集往床上补眠去了。
朦朦胧胧的仿佛听见胤祥的声音了,睁开眼睛,果然听见他在屋外说话;“格格呢?”
阿兰说:“主子在睡觉。”
“哦???”他似乎在沉吟,可我却从他的语气里感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忙扬声说:“允祥,进来吧,我早醒了呢。”门开了,他迈步进屋,我坐起来笑道:“今日回来的好早啊,难得哦。我们出去溜???”闪眼看见弘历竟跟在后面。他回来了,那就是说宝儿也回来了。欣喜地下地穿好鞋,我喜滋滋地问道:“弘历回来了啊?!呵呵,宝儿呢?你们这俩臭小子,个把月音信皆无,皮痒了是不是?弘昑,别躲着了,出来,小没良心的。”叔侄二人对望了一眼,均都不自然的低下了头。我皱眉看了看他们,“怎么了?难道宝儿没回来?他去哪里了?在宫里吗?宝儿,弘昑。”我走了几步,想出门去看,却被胤祥拦住说:“嫣儿,他回来了。”
“那???”狐疑地看向他。
他抽了抽嘴角,“他在院子里。”
“哼,臭小子,准是惹祸了。”了然的一笑,弘昑一向这样,犯了错误就不敢来见我了。推开门,我就呆住了???
大红色的棺木?!
我傻呆呆地指着棺材问道:“这是什么?宝儿呢?”胤祥凄然一笑道:“宝儿???”弘历突然走到我面前跪在地上边磕头边哭说:“小姨,小姨,你打我吧,是我的错,我没照顾好弘昑,呜呜???”
“什么?”我往后退了一步,“你说什么?弘昑怎么了?”
“小姨,弘昑为了救我,被贼人打、打死了!”
“??????”我完全失去了语言能力,面色复杂地看了看弘历,又瞧瞧一旁神色黯然的胤祥,一把推开弘历跑到院中,“打开,打开!我不信我儿子会死,打开!”声色俱厉地朝下人们吼叫着,我实在不敢相信我的宝儿会死。天,我的儿子。
几个人过来小心翼翼的把棺木打开。我迟疑地回过头看了看胤祥和弘历,胤祥难过的点点头,弘历则依然跪在地上痛哭。我的腿突然像是灌了铅一般,重的似乎每挪一步都要耗尽我全身的气力!
走到棺木前,我慢慢的把头探了过去。可是,在即将看到的一刹那,我还是把眼睛闭上了。不是我懦弱,实在是那里面躺着的有可能是我的儿子、我拼了命生下的儿子啊!
睁开眼睛,看着里面脸色灰白,双眼紧闭的那个人???是宝儿,我的宝儿!我回过头茫然地说:“胤祥,宝儿睡着了吗?!”胤祥的脸色一变,“嫣儿你???”我古怪地一笑,“你说他是不是睡着了?!”他痛苦地摇摇头,走到我跟前说:“嫣儿,宝儿不是睡着了,他、他死了啊!”
一把推开他,我大吼道:“你胡说,我儿子是累了,他睡着了,就是睡着了!”
“小姨,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害得弘昑受了连累。小姨,您???”
“你闭嘴!”我指着弘历道:“你再胡说,我就掐死你!弘昑好好的在这里睡觉,你居然敢咒他死?!”
“小姨???”弘历的脸上沾满了泪水,咬着唇半晌都说不出话来。我看向众人,“说,我的儿子是不是睡着了?!说啊!”院中的人都低下了头,我走到张五哥跟前,揪住他的领子吼道:“说,你六爷是不是睡着了?!”张五哥皱眉道:“主、主子,六爷、六爷???”
“是不是?”我目眦欲裂地质问道。
“??????”
“嫣儿。”胤祥拉住我抱在怀里大声说:“你醒醒吧,宝儿没有睡着,他死了,死了。你知道不知道啊!”说到后面,他的声音愈加的凄厉了。
我抬起头看着他,摇摇头说:“胤祥,你干嘛要说?干嘛要打击我?那是我的儿子啊,是我最爱的儿子啊???”使劲儿地拍打着他的胸膛,我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他抱着我说:“那也是我的儿子啊,也是我最爱的儿子啊,嗬嗬,弘昑,宝儿。阿玛好后悔啊,啊~~~”他的吼声夹杂着我的哭声在天地间回荡着,一院子的人全都跪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雪纷纷扬扬的飘了下来,冬天还没过去吗?!为什么这个冬天如此之长?!
失神地看着对面帐子上的花纹,我脑子里全是弘昑以往的音容笑貌。
刚生下时,因为我没有奶水,不得已喂他吃了米糊,他不但没变迷糊蛋,反而成了胤祥所有儿子里最优秀的一个;
刚学说话的时候,他咬字不清,额娘总是叫不全,老是额啊额的让胤祥取笑我;
学走路时,我跟他阿玛一人牵着他一只手,一家三口好不快活;
胤祥教他念书,手把手教他写字,我则托着腮看着这一大一小,心里满满的全是幸福;
跟着我们走南闯北的他显得那样的聪慧机灵,胆大心细;
回京后,他第一次见到康熙就显出了与其他皇孙完全不同的镇定的大胆;
有了弘晓以后,他一直是最好的哥哥,疼爱的同时却又极有兄长的威严;
长大些,他跟弘历一起念书,一起打布库,一起和人家打架,一起受罚;
这两年,他出落得越发的英俊,越来越像当年的胤祥,一颦一笑都如阳光一般耀人二目;
走之前,他曾悄悄地跟我说,他喜欢西林觉罗家的女孩儿,求我等他回来给他做主
??????
儿子啊,你知不知道,额娘已经跟你阿玛说了,只等你这次回来后受了封赏就去求皇上指婚了。我的儿子???眼泪一串一串的掉落,像泉水一般把我整个人都淹没了。
胤祥一直默默地坐在外屋的椅子上发呆,弘历也一直跪在我的床榻前。可我却什么也不想理会了,只想要弘昑回到我面前,只想听他叫我一声“额娘”!原来,这一声“额娘”如此的弥足珍贵,如此的让我渴望。以前,我怎么就没有发觉呢?!难道真的只有失去以后才会珍惜?!难道非要到再不能拥有的时候才会明白他的珍贵?!
无神地转过头,我把焦距对准弘历,木木地问道:“弘历,你起来吧,地下凉。”弘历楞了一下,摇头道:“小姨,让我跪着吧;这样我才会觉得好受些。”说着,他的眼圈儿又红了。我勉强笑了一下,“起来吧,我还有话问你呢。”一旁的秀蕊忙过了搀起他坐到椅子上。他低声说:“您问吧。”
“弘昑是怎么死的?”
“小姨???”他艰难地咽了咽唾沫,开始叙述起此次江南之行的经过???
原来,这次他是代皇上去河南等地检查河堤的修筑状况,就便看看诸省的政务。差事办完了,俩人就高高兴兴地往回赶。可是,途经黄河的时候却遇到了“强盗”。对方的人手不多,却个个都是好手,摆明了就是要他们的命。而他们这边就差多了,若不是有李卫派给他们的几个高手,恐怕连弘历都回不来了。弘昑的事纯属意外,当时贼人已经有了后退的迹象。临走的时候,那个领头的突然奔着弘历就打出一记毒镖。弘昑见弘历来不及躲闪就合身扑了上去???
“小姨,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啊。”弘历从椅子上滑下来跪在地上哭道。我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问道:“真的是强盗吗?”他闻言一怔,“小姨,您放心,弘昑是为了救我才死的,无论如何,我一定要为他报仇!”我冷冷地一笑道:“弘昑是我的儿子,这个仇,我来替他报!!!”弘历呆愣愣地瞅着我,“小、小姨,您???”
“弘历,你如今是宝亲王,将来???这种事还是我来吧。”
“不,小姨。”他“腾”的一下站起身,坚定地说:“弘昑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一定???”
“弘历,你该回去了,你额娘会担心的。”垂下眼帘,我轻描淡写地说道。
“小姨?!”
“回去吧,天不早了。秀蕊,送宝亲王。”秀蕊答应了一声站到了弘历身边。弘历呆了好一会儿才跺跺脚说:“小姨,您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迟疑了一下,他复又跪下磕头说:“从今天起,我就是您的儿子,我一定代弘昑好好孝顺您和十三叔。”说完,就起身大步走出内室,“十三叔,侄子走了,您老保重。”胤祥没有说话,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弘历深施一礼,扭身出去了。
屋子里一下子就静了下来,我们俩谁也不想说话???
第二天,胤祥一回来就说:“皇上封弘昑为多罗贝勒了。”我撇撇嘴,没有说话。他又道:“绮秀上吊了!”我愣了好一会儿才长叹了一声,真是个傻孩子啊,“胤祥,去西林觉罗家提亲吧。”他点点头,低叹了一声转身出去了。合上书,我凄然一笑道:“宝儿,绮秀,好孩子,额娘给你们办婚事!来世,你们一定要托生个好人家,幸福快乐的过一辈子!”眼一闭,我再次留下了眼泪。
看着二人合葬的棺木沉到土里,我的眼睛早就干涩的没有眼泪了。西林觉罗家的夫人已经哭的肝肠寸断了,倒是男人还理智些,只管唉声叹气地站在那里劝慰着。埋好后,我怔怔地看着那隆起的坟头,好像和几年前九爷的那个坟重合在了一起???只是,这一次,土里埋着的是我的儿子!
“格格,多谢格格了。”那妇人走过来,忍着泪朝我弯腰施礼。我明白,按照一般来说,即便是死了,她的女儿恐怕也只能是白死了。不仅如此,恐怕还会有人在背后嚼舌头。可我们明明白白的上门提亲,又请旨给二人合葬。刚才又亲眼见我将腕子上的玉镯套在了她女儿的手上,她在心里总算有个安慰。摇摇头,我低声说:“我只是可怜这两个孩子罢了。”转过头,我看着天边的云轻声说:“你看,他们这不是已经在一起了吗?!”她顿了一下,抬头看向天空,终于忍不住又哭了出来。自嘲地一笑,她失去女儿还能哭出来,我失去儿子却哭不出来了。至少,我不会在人前哭出来——我的儿子还等着我给他报仇雪恨呢!
弘昑下葬后,胤祥很快就病倒了。原本他的身体就弱,加上弘昑的死给他的打击很大,里外一夹攻,他立时就病倒了。皇上下旨让他去清梵寺静养,我自然也跟了过去。现在的我有些焦头烂额了,一边遣人去查弘历他们遇袭的事,一边照顾胤祥的身体,还有兼顾府里的事务。累的不得了,可这一累,我的心里反而不那么难受了。我不敢让自己停下来,只要一有空闲,我就会想起弘昑,就会想起和那孩子有关的一切,那会使我崩溃的。自打得知绮秀自杀后,我哭过一回,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因为这个掉过眼泪了。不是不难过,只是不敢再让胤祥看见了。弘晓日夜守在我身边,我几乎有些神经质了。哪怕一会儿看不见他,我都会惊慌失措地找遍整个清梵寺!好怕这个唯一的孩子也会出意外,即便是轻微的擦伤也足以让我魂飞魄散了。
今天,我没有带弘晓回来,因为今天是弘昑的生日——八月初九。
安排完府里的事务,我一个人来到弘昑的房间。放下手里的托盘,我低声道:“宝儿,今天是你十四岁的生日,额娘做了你爱吃在鸡丝面,还烫了壶酒。好儿子,额娘给你做寿来了。绮秀呢?她若是在,就一同来吧。”斟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