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斗不想斗(穿书+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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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不想斗(穿书+系统)-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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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太妃……”太后轻声自语,“都这么多年了啊……”
卫伊张了张口,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太后与武太妃之间的事,她无从评价。
晏辰晖想了想,问道:“璃妃,你说的刺客……可有活口?”
卫伊摇了摇头。
“那当时可有其他人在场?”
卫伊又摇了摇头,秦悦是乔璧暄身边的人,无法解释她怎会在此,说了只会徒惹疑心,根本无法作证。
见她一再摇头,晏辰晖叹了口气,皱眉道:“璃妃,朕知道你受苦了,可你方才所说都只是你的一面之词,武太妃死时也只有你在她身旁,这……”
这话一出口,卫伊还没辩解,端太妃已经上前一步,缓声道:“皇上,璃妃什么性子,恐怕您比我们更清楚,说句公道话,武太妃的死我们都很悲痛,可却相信这与璃妃无关,璃妃……她是个好孩子。”
卫伊心里既酸涩又温暖,朝端太妃三人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眼神。
晏辰晖则是颇为惊讶,这才短短七日,卫琉衣竟然能得端太妃几人如此肯定,也不简单啊。
“皇上,”太后沉着脸,语气微冷,“哀家相信琉衣所言,你何不想想,你是听了谁的话才让琉衣来侍灵的?刺客?宫中守卫都是摆着好看的么,除非早有预谋,知道宫中守卫换班的时候,否则谁能无声无息的来到这里?”
太后这话毫不客气的把矛头指向了薛丞相,晏辰晖的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了,“母后,当初丞相是一番好意,您怎能……”
“好意?”太后嗤笑一声,“琉衣和薛采毓的那点事早就传遍宫中,你觉得你的丞相是那么大方的人吗?”
卫伊看了晏辰晖一眼,虽没开口,但显然很赞同太后的话。
晏辰晖沉思片刻,便下了决定,“母后,依朕看,不如让璃妃在这里多住几日,也养好身体,朕趁此机会查清事实,若璃妃所言属实,朕必会还她一个公道!”
“也好,这里还清静些,你多派些人在这里护着就是了,”太后点点头,“只希望……皇上莫要有失偏颇。”
“母后放心,儿臣告退。”晏辰晖走前又关照了卫伊几句,方才出了门。
太后挥退其他人,只留下刘嬷嬷伺候着。
“琉衣,武太妃……可有留下什么话?”太后神情复杂的问道。
卫伊沉默了一会儿,便低声将武太妃临死前的话一一道出。
“放不下吗?”太后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唇角,眼中却没有丝毫笑意,“她就是太偏执了。”
“她怨恨,也嫉妒您。”
“很正常,当年众妃嫔中,也只有她最爱先帝,爱得毫无保留,可惜她捧着一颗真心却被先帝践踏在脚下……不恨不妒才奇怪。”
“太后姨母,可我觉得,武太妃更应该恨的是先帝,不是吗?”
太后轻轻哼了声,“盲目陷入痴恋的女人都这样,会拼命的为自己爱的男人找借口,会把恨意全部倾注在其他女人身上……武太妃,说实话,哀家看不起她!”
卫伊:“……”明明心中很难受,可听到太后这番话,还是忍不住默默点赞啊。
“武太妃说,您是被先帝强迫进宫的,您……难道从来没有对先帝动过心吗?”卫伊有些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动心?”太后有些玩味的念着这两个字,眼中透出一股从未有过的冷意。
她虽没回答,但卫伊已然知晓她的答案,果然玩得起虐恋情深的99%都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剩下1%……好吧,鬼才知道剩下1%是什么!
太后嘴角一扯,那种讽刺的神态竟然和武太妃有着微妙的相似。
卫伊默默憋下了其他相关的话。
“不过武太妃竟然会救你……哀家很惊讶。”太后道。
“她一开始确实对我百般嘲讽的,”卫伊喃喃道:“谁知道……”
太后笑了笑,很平淡的开口道:“其实你不必难过,这宫里的女人,十个里有八个会不得好死,大概只有一个能正中就寝,还有一个是意外。武太妃也算死得其所,她的一生都是别人在做主,至少,死亡是她自己的选择。”
卫伊默然,竟不知该接什么话了。
“对了,”太后似是不经意般的看了一眼她的手腕,“武太妃可有留下什么?”
卫伊一怔,瞥了眼自己的手腕,那里……空荡荡的,是的,昨晚她就已把那青玉镯收起来了,她不知道那镯子有什么秘密,但直觉告诉她,先收起来为妙。
下意识的,她摇了摇头。
她并非不相信太后,而是想先把事情弄清楚再说。
太后并未再追问,摸了摸她的头,没再说什么。
另一边,晏辰晖立即召见了薛丞相。
君臣之间先是客套一番,随即晏辰晖也不绕圈子了,直言道:“丞相,昨日德安祠出现了刺客,西屋失火,璃妃受惊,武太妃……身死。”
薛丞相摸摸胡子,很镇定的笑了笑,“皇上想说什么?”
“朕只想知道……此事可否与丞相有关?”晏辰晖皱了皱眉,叹道。
薛丞相想了想,并不正面回答,而是问了一句别的,“不知皇上可曾听‘青玉之诺’?”
晏辰晖闻言,有些纳闷地摇了摇头。
“也对,皇上还年轻,必然是不知的,”薛丞相笑道。
“既然丞相提及这个,想必中间有什么朕不知道却又很重要的事?”
“皇上明鉴,“薛丞相意味深长的道:”这事以前不重要,可放到如今,却是很重要了。”
“哦?”晏辰晖也被吊起了胃口,笑道:“朕愿闻其详。”
“当年有一位大家小姐,总爱女扮男装出门游玩,那位小姐一身武艺很是不凡,其家人也不阻止,很是纵容。有一次,那位小姐救回了一个濒死的小乞丐,说是此人不凡,后来小乞丐伤势痊愈就留在了那护人家当护卫……”
晏辰晖听得笑了起来,漫不经心的说:“倒像是民间话本上编纂的故事。”
“的确是像,”薛丞相又道:“那小乞丐果然是不凡,武艺高强也就罢了,还有一身奇特的驯马之术。再后来,那位小姐进宫当了皇妃,皇帝很宠爱她,有一回更是陪她回家省亲,谁知回宫时马受了惊差点误伤皇帝,幸而那小乞丐机灵,更有本事,制伏了那匹受惊的马,也免去了那小姐娘家的一场大祸。”
顿了顿,薛丞相笑道:“那位小姐很是感激,便趁此机会在皇帝面前为其美言,送了那小乞丐一场平布青云的造化。”
“正如丞相所言,又有什么特别之处?”
“皇上别急,您可知那乞丐是谁?”
晏辰晖看向薛丞相,神色一动,颇为奇异,“难道……”
“是杜青!”
晏辰晖倏地起身,“杜青?快,丞相你快说下去,仔细说说那‘青玉之诺’!”
无怪晏辰晖如此,因为杜青绝对有让他动容的本事,本朝的几位大将军,基本上都是凭资历慢慢升上来的,尤其隐隐以程将军为首,唯独杜青是因为屡立奇功,破格提升,成为本朝最年轻的大将军,更是自己组建了“杜家军”,每年不知多少人去投奔,其势绝不容小觑。
更重要的是,杜青长年驻守边关,不属任何一派,如果晏辰晖拉拢了他,绝对就有了和摄政王分庭抗礼的资格!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来蹭人品的,蹭蹭……书还没看,考试求过,哈利路亚,圣光求罩!

☆、青玉:心之所至?

见晏辰晖急切了,薛丞相心中暗暗点头,又笑道:“老臣所说的那个大家小姐,就是武太妃。可以说,没有武太妃,就没有今天的杜青。当年杜青屡立战功,武太妃就顺势认了杜青为弟弟,而杜青此人最重情义,且知恩图报,他特地命人打造了一个青玉手镯送给武太妃,当做认姐之礼,并承诺,以青玉镯为信物,他日武太妃有所吩咐,他杜青……万死不辞!这便是……青玉之诺!”
“丞相的意思是……”
“当日杜青只是小有成就,所以武太妃并未放在心上,可如今,杜青身为大将军,坐拥杜家军,且即日将班师回朝……皇上,如今武太妃已死,只要得到青玉镯,就等于是得到了杜青的承诺!”
晏辰晖听得心潮澎湃,杜青一个人不算是,可他麾下可是有着骁勇善战的杜家军!
想着,晏辰晖忽然一愣,慢慢冷静了下来,“丞相转移话题的本事越加熟练了,朕差点忘了,你还没回答朕,德安祠的刺客跟你有没有关系!”
“皇上明察,老臣说这番话的目的就是想告诉您,很多人都在觊觎武太妃和那青玉镯,老臣既然已经决定站在您这一边,如果真要做这种事,又怎么会擅作主张?”
“可璃妃说那些刺客是想要她的命,难保丞相你不会为了毓妃而下此杀手,来个一石二鸟?”晏辰晖不咸不淡的反驳。
薛丞相叹了口气,“璃妃牵扯众多,皇上以为老臣会如此不顾大局吗?”
晏辰晖看着他,沉声道:“真不是?”
薛丞相摇摇头,说道:“皇上,老臣怀疑……是林家!”
“林家……”晏辰晖若有所思。
“他们打算向皇上投诚,老臣是碍着他们的眼了,这一招嫁祸,之后再是雪中送炭,才是真正的一石二鸟啊!”薛丞相一字一句道。
晏辰晖紧紧皱着眉,一时没说话。
薛丞相笑了笑,意味不明的又加了把火,“林家那是什么立场,您比老臣更清楚,从上次的荣郡王一事就可看出,他们根本就是墙头草……您能相信他们吗?更何况,林家还出了个皇后,圣祖皇帝时候的外戚之祸……万望您引以为戒啊!”
“朕……知道了。”晏辰晖揉揉眉心,语气有些沉重,所谓旧的没完,又来新的,实在是烦上加烦。
“还有一事……不知道青玉镯是落到林家手里还是璃妃娘娘那里呢?”
话说到这份上,已经差不多了,薛丞相起身行礼,含笑退下。
晏辰晖看着他的背影,眉头始终都未松开,他并没有完全相信薛丞相的话,但现在问题是,不管是薛丞相还是林家,他都要稳住,因为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一直都是扳倒摄政王。
当初他想左右逢源,如今两方明争暗斗,他倒变成左右为难了,想想都烦躁!
而薛丞相出了门,心情还不算差,毕竟是老狐狸,林家那点心思他哪能不知?不过想要跟他斗,林家在起点就输了,背叛摄政王,难保日后就不会背叛皇上了,晏辰晖那种多疑性子……呵呵。
薛丞相摸着胡子,想着想着,笑容又落了下来,昨日派去的人竟然一个都没回来,这个璃妃……看来还是小看她了!
摄政王府。
一群人聚在大厅正谈论着什么,乔璧暄坐在窗边,单手撑着下巴,显然神思不在。
晏彬瞥了他一眼,暗暗摇了摇头,这孩子,对那卫琉衣还真上心……
忽然外面飞过来一只信鸽停在了窗台上,乔璧暄懒洋洋地伸手拿出信纸,摊开随意瞄了一眼,然而就是这一眼,却令他皱起了眉头。
“啪——”地一声,打断了众人的交谈声。
所有人都转身看去,只见乔璧暄面前的桌子已然四分五裂。
众人:“……”摄政王真是养了个败家儿子!
“阿暄,怎么了?”晏彬无奈的问道。
乔璧暄微微低头,目光似是黏在了那短短的几行字上,整个人仿佛站在阴影中一般,晦暗不明。
片刻,他轻声道:“昨夜,德安祠璃妃遇刺,西屋失火,武太妃身死。”
还有一行字他没念出来:璃妃求解武太妃青玉镯之秘。
此言一出,大厅静默了半响,才有人犹疑着出声:“武太妃竟然死了?莫非……莫非是……还有人惦记着当年的青玉之诺吗?”
说话的是一位资历较老的大臣,也熟知当年武太妃与杜青之事。
晏彬眉梢一挑,若有所思,却见乔璧暄沉着一张脸,堪称冷若冰霜。
不同于其他人关注的点是武太妃身死,乔璧暄关注的重点却是……璃妃遇刺!
拦住了一个林家,没想到又冒出一批刺客,乔璧暄捏着手中的纸条,双眼微眯,让他想想,是谁这么不知死活呢?
而一旁出声的那位大臣,正给大家普及着那一段旧事。
当即就有人急切道:“王爷,那青玉镯如此重要,可不能落到旁人手上啊!”
“对,大将军杜青最重情义,若有人拿着青玉镯说是武太妃所赠,那……”
“依臣看,恐怕……”
…………
一群人各抒己见,晏彬听着,神色淡淡的,一直没发话。
乔璧暄一眼扫过去,凉凉的开口道:“区区一个杜青,值得你们如此大惊小怪?还是你们觉得,摄政王比不上杜青?你们怕他?”
一连三重问,直问得一群人哑口无言,倒不是无言以对,而是有话也不敢说了。
晏彬闻言,笑了笑,“杜青确实不错,有他是如虎添翼,没有他,本王这么多年过来,怕过谁?”
众人连连苦笑,这话说的倒也是,只是最坏的情况便是与杜青为敌,到时候伤筋动骨可不是开玩笑的,何况战乱迭起,苦得是百姓啊。
乔璧暄看向晏彬,“我先回宫了。”
“等等,”晏彬拦住他,“你对林家动手了,是不是?”
“别跟我说什么打草惊蛇了,”乔璧暄嘴角一扯,漫不经心的道:“毒瘤就该早点割掉,都到这种时候了,再不动林家,您难道打算给晏辰晖做嫁衣吗?”
说完,乔璧暄身形一闪,就没了踪影。
晏彬哭笑不得,长叹一声,说的这么头头是道的,还不都是借口,走得这么急……臭小子,你还不如直接说是为了卫琉衣呢!
林家相当于是摄政王一手捧起来的,要扳倒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是如果林家倒了,那林倩侬的后位也坐不稳了,到时候又是一堆麻烦,换句话说,谁家不想自己女儿当皇后呢?
林家自以为很聪明,事情都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殊不知一切都在别人的掌控之下。
直白点来说就是,要不是你还有点利用价值,谁还容得你蹦跶,早废了你了!
转眼,又到傍晚时分。
好不容易劝走了三位太妃,卫伊带着人去了西边。
一场大火让整个西屋都成了灰烬,黑漆漆焦了的一片。
卫伊命人在外面候着,独自走了进去。
怔怔的站了许久,眼睛酸涩的不能自已,她缓缓地扬起了唇角,喃喃道:“您现在应该不会再怨了吧,武太妃,来世安……”
当初刘贵人的死和如今武太妃的死,她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对前者是作壁上观,些许怜悯罢了,对后者,却是悲痛惋惜,更多的惆怅。
大概是人之常情,有感情和没感情的区别。
“她不会怨了,可你却开始怨了。”身后传来轻柔而平淡的声音。
卫伊转头,果然就看到了乔璧暄,锦衣墨发,眉目疏华,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目光灼灼的望着她。
忽然感觉有点想笑,这家伙神出鬼没惯了,宫里诸多守卫看着,还是如入无人之境,真是有够嚣张的。
下一秒,她才反应过来乔璧暄说的话,顿时愣住了。
怨?她怨吗?
低着头,半响没开口,卫伊苦笑,终于在心里承认,她是怨的。
怨这里到处阴谋诡计,怨自己终究手染鲜血,怨武太妃的身亡……很多很多,她没有比这一刻更清醒的发觉,她不适合这里——不适合这偌大的深宫。
乔璧暄看着她,忽而露出柔软的笑容,朝她伸开手臂,“过来。”
卫伊眨眨眼,慢慢地走过去,被一把拥住,她趴在他的肩上,终于还是笑了。
“说给我听,好不好?”乔璧暄抚着她的头发,轻声道。
卫伊眼眶微红,低声道:“乔乔,我杀人了,虽然不曾后悔,可我心里仍是难受。昨日武太妃还坐在屋子里跟我说话,今日却尸骨无存,我更是难受。这里到处都是算计,我这么笨,每次都不明白,我努力的不想改变自己,其实就像个笑话……”
顿了顿,她一字一句道:“原来人想要达到目标,都必须越过万水千山,可你越过万水千山,到最后才发现,面前已是山穷水尽。”
“怎么会?”乔璧暄微微一笑,摇摇头道:“我认识的卫琉衣,可不是这么消极的。”
卫伊不置可否,缓缓道:“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说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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