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她抚摸着那玉簪子。
'什么?'下巴轻轻磨擦着她的颈窝,嗅着淡淡的清香,他闷应了一声。
'这是你第一次送东西给我。'
'噢。'怎么听都是他的失策。
'不过,我很喜欢。'她转身垫起脚在他唇上狠狠地亲了一下,柔柔笑着说:'谢谢夫君。'
狠狠的吻回去,好一会儿后,他微微喘着气说:'不客气,我亲爱的娘子。'
他满足的笑了,拉着她的手走出房间。
外面,热闹得如过年。
'新娘新郎出来了。'
有人见到他们,不禁起哄。
众人纷纷围上来,一人一句:'恭喜寒老板嫁得如意郎君。'
'百年好合,白发齐眉。'
'年生贵子啊。'
'白头谐老,儿孙满堂呀。'
寒寻风觉得奇怪,自己平时不怎么出店面,这些人居然也知道自己,真是太神通广大了。
几经辛苦,殷离护着她突破重围来到前院。
这儿也是一群等着看新娘的客人,二人又是一轮苦战啊。
白云深与殷菲双手环胸笑看着那两个被众人包围的新人,心里可乐了。
'就这样看着?'白云深以下巴顶了顶那二人,多经典的当作啊,惹得众家淑女又是一轮尖叫。
殷菲笑着拍了拍身手的尘,'他们需要更多的祝福。'
'嗯。'他颇有同感的点头。
'可是,好可怜啊。'殷菲看着兄长那张明显写着想扁人却不能动手的脸,十分同情的道。
'嗯。'他再次点头附和。
'我就说,有时候人缘太好也不是一件好事。'她看着那个一身红衣的女子。
他侧头看着身边的女孩,'我怎么觉得你在说风凉话呢?'
'有么?'她不觉得。
他点头,'我是这么觉得的。'
'好吧,如果你这么认为的话。'她不怎么在乎的说。
望着那个始终带着微笑的女子,白云深觉得她其实只想要简单的幸福罢了,而殷离就是她最简单的期待。
'他们会幸福的。'他低声说。
'嗯。'殷菲点了点头。
'菲菲。'
'嗯?'
'你哥哥好像真要动手扁人了。'他望着新郎那张极度忍耐的俊脸很中肯的说。
殷菲望着兄长好一会儿,最后,她耸了耸肩,'那我就来做好人吧。'找来夥计让他敲锣去。
众人立刻安静下来,那对新人才得以松口气。
'时候也不早了。'殷菲拍着手对宾客笑道:'大家请入席。记得别喝太多,等下新娘新郎还要给大家敬酒呢。'
听她这么说,殷离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客人大声喊好,纷纷回到自己的位子坐好,等待着如何把新郎灌醉。
'菲菲,你哥会把你给拆了。'白云深很有良心的提醒身边那个笑得很可恶的女孩,被追着打别来找他救命就好了。
殷菲耸了耸肩,'先玩了再说。'这整人的大好机会放过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他啥也不说了,殷离,使劲的报复吧。
主家席在二楼,新娘新郎两家都没多少个亲人,除了白云深和殷菲,其他六人都是自动请缨来充当一下新人的亲人。
寒寻风挽着夫君的手上楼,临上楼时给殷菲一个诡异的微笑,吓得那小妮子忙躲到白云深的身后。
'我就跟你说,你这个新嫂子可不好惹啊。'白云深看了看身后的女孩轻声道。
别看寒寻风平时总是带着笑容,其实那不过是麻木敌人的最好掩护罢了,惹恼了她,下场可不会好到哪里去啊。
殷菲拉着他的袖子,撒着娇:'我叫你为大哥,所以人家有难时,你一定得来救人家。'
他翻了个白眼,才不要被这个小魔头拖下水呢,漠然说:'你自己看着办吧。'那对夫妻都是不好惹啊。
'哇,我不要啦。'硬是赖上人家了,拉着他的手臂,'你一定得救我。'她耍赖的叫嚷着。
他叹气,再叹气,决定当一次奶爹:'菲菲,你好歹都是十五岁的人,得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任啊。'
这丫头一旦闯了祸,出了什么难以解决的事情就知道来找他们,不会自己动动脑子想办法解决。他都要怀疑,他们是不是过分纵容她了?
过分的保护,唉,是不能使人成长的。
'白大哥,你不痛人家了。'她一脸委屈的瞅着他。
好歹也是一心狠手辣的杀手——虽然他已经很久没有杀人了,但这一招对他没有用。酷酷的甩头,不再看这任性的丫头。
殷菲气得直跺脚,决定下次寒寻风亲自下厨时,不叫这个男人吃饭,让他后悔死。
开席前,先是放鞭炮,响彻云霄。
站在楼梯间,殷离以手给妻子掩住耳朵,她抬头给他一个柔柔的微笑。
殷菲看了看身边的男子,'白大哥。'
'怎么了?'即使鞭炮声很大,白云深还是能听到她的声音。
'你就不给我掩掩耳朵吗?'她嘟起小嘴。
他有些哑然失笑,看看身后那二人,明白过来这小丫头的心思,听话的将双手掩住她的耳朵。
唉,自己是被她吃定了。
她抿唇而笑,自己也有人帮着掩耳朵啦——
这文就是一个字:淡
一般D穿越文都是精彩得轰轰烈烈,所以俺要淡淡D,嘿嘿
期待洞房的要失望了,是再下一章才到洞房啦啦啦啦啦啦啦
又问皇帝怎么么找到他们的人,偶要说你们没仔细看文,都说有人给打掩护啦啦啦啦啦啦啦
俺觉得,婚后的生活还是很有看头的说,嘿嘿嘿
继续期待长评ING,以及各位D图,俺知道这网路上有很多画图D高手D说,期待你们的佳作啊
江南篇 成亲(三)
鞭炮声过后,客人纷纷入席。
殷离握紧妻子的手步入主家席,这一次握紧了她的手,今生就再也不放开了。
望着那个一身喜气红衣的女子,紫衣男子猛地倒抽一口气。
真的是她。
这个笑得幸福的女子,真的是自己这次下江南要找的人。
而她,此刻穿着一身红,挽起的发,明显的告诉世人:此刻,她已是某个男子的妻。
他再望向那个男人,看到那张淡然但眼里带着柔情的脸时,他又是猛然一呆。
居然是他。
为什么是他呢?
她为什么选择了这么一个没钱没势的男子?
他定定的望着那个女子,她一直在笑。尤其在面对她的夫时,那笑容是天下间最美的笑容。
只要看过,就不能忘记。
那是一个女人对自己爱的男人才会露出的笑容,虽只是一个简单的笑容,但已能让别人知道她有多爱这个男人。
像是感觉到自己的目光似的,她的眼睛向他这边望来。
突然,他有些坏的想:她看到自己会有什么反应?
惊慌?
害怕?
但,都没有。
她只是微微一愣,跟着对自己微微笑着轻轻点了点头;而他已经知道,这个女子认出了自己。
真是镇静,他微微抿唇。
难道她不知道他的出现代表了什么吗?
看着她对身边的女孩说了一句话,就见那女孩往他这边望来,跟着也是微微笑着对自己轻轻点头。
她跟那个女孩说了什么?
那个女孩起身向这边走来,轮到他愣了。
'翼王殿下,我嫂嫂请你过去。'殷菲看着这个帅哥微微笑着道。
听到她的话,紫衣男子——修翼微微苦笑一下道:'你跟你嫂嫂说,今天是她的好日子,本王今天就不打扰,改天亲自送上贺礼。'
殷菲却抿唇一笑,眼里带着一丝淘气,'嫂嫂早就猜到翼王殿下会这么说,所以她说,等候翼王殿下的拜访。'
好个聪明的女子。
修翼拿起酒杯垂下眼皮掩饰眼里的精光,难怪六皇兄对她念念不忘。
'翼王殿下没有话要殷菲给嫂嫂带去么?'她观察这个男子。在京城时见过几次,但没怎么注意。
他轻轻摇头,那个女子算得真准。
此时,他的心已乱,还能说什么?
'那翼王殿下请自便,殷菲告退了。'她微微点头转身就走开。
殷离握紧了妻子的手,面无表情,但那力度泄露了他的不安。
寒寻风轻轻拍着他的手臂,低声说:'殷,我在这儿,哪也不去。'知道这个男人在害怕什么。
看着妻子温柔的笑脸,他轻轻吐出一口气,'嗯。'心里暗暗下了决定。
他果然还是找来了,还派了翼王爷来。
'别让那些无谓人打扰我们兴致。'她以放在桌子下的手轻轻来回抚着他的大腿,低声说:'今天可是我们成亲的好日子呢。'
她大胆的爱抚让他全身一颤,看妻子的目光带着欲望。
'寻,你这是在挑逗我吗?'他在她耳边轻声吐着气。
俏脸一红,她轻轻掐了一下他的腿,满意的看到丈夫拧起剑眉。
'真狠。'他轻声喃着。
'谁叫你不正经。'她娇嗔着。
他觉得有些冤枉,'是你先抚摸我的腿啦。'
'还说?'她的脸微微红了。
殷菲回来,有些佩服的说:'嫂嫂,你真神。翼王殿下真的不过来,还说改天亲自登门送贺礼呢。'
闻言,寒寻风只是微微一笑。
'别说这些了,吃饭吧。'白云深淡淡开口。
他淡淡的扫过去一眼,那个紫衣男子就是翼王吗?
才吃到一半,那些热情的邻居就跑来给新娘新郎灌酒了。
殷离护着妻子,挡了很多酒,坚毅的脸有些许的红。
'好了,说明是新郎新娘给大家敬酒的嘛,你们怎么都跑来了?'殷菲笑着起来将那些企图灌醉一对新人的宾客笑着道。
'我们等不及了啊。'有人笑道。
'我知道大家都想着要灌醉他们。'殷菲坏笑看着兄嫂,很诚实的说:'其实啊,我也是这么想的。'
她这一说,众人都笑开了。
'殷兄弟真可怜,怎么有你这样的妹妹?'有人笑骂。
'不过呢,'她不以为意的继续笑着说:'你们这么多人,他们只有两人,很不公平呢。'
'好,看在你这小妮子的脸上,咱们就给他们一个公平的机会。'有人喊:'大家说,好不好?'
'好。'众人应。
'那好。'她拉起那个一直不出声的男人,白云深看了这个小妮子一眼,听她又说:'现在呢,我们这一桌人对你们所有人。'
怎么看,都不公平啊。
寒寻风满脸黑线的看着那个笑得灿烂的丫头,决定了当这个丫头成亲的时候,自己不狠狠整回去就太对不起她今天的热情了。
殷离也瞪视着妹妹,怎么都没有发现这丫头是小魔头转世的呢?
白云深无所谓,反正将来被报复的肯定不是自己。
'规矩呢,就是我们互相出谜语,'殷菲笑着说:'猜不出的那一方呢,就算是输,要罚喝酒。'
'好。'
'那好,我们人少,当然是我们先开始。'殷菲道。
'没问题。'
'好。第一个呢,'她瞄了一眼自家兄长还有新上任的嫂嫂,清了清喉咙说:'俺家一个哥哥;讨个黑脸娘子,猜物品。'
黑脸娘子?
寒寻风一脸黑线,再也笑不出来,殷离的额头在抽筋。
白云深是嘴角抽筋,这丫头是从哪儿找来的谜语啊?
'是什么?'
'赶快想啊。'
殷菲对身边的男子眨了眨眼,笑着说:'吃饭吧,让他们慢慢想。'
'嗯。'白云深淡淡应了一声。
殷离有些郁闷,怎么都觉得妹妹在陷害自己。
'别管那丫头了,吃饭吧。'寒寻风给他夹菜,反正到最后还有自己压阵呢。
这还不算什么啦,如果是现代啊,这个男人肯定是被吓昏。
记得她那些表哥表姐结婚时候,被宾客玩得可惨了。
例子一:新郎站在两张椅子上,新娘拿着一只鸡蛋从新郎的左边裤管穿到右边的裤管。
想象:那鸡蛋是要从新郎的下身穿过D,定力少一点的话,会出现什么情况?多尴尬啊。
背景:宾客们的狂笑声,司仪的助兴。
当时,她问一个表姐:'要是不小心把鸡蛋打烂怎么办?'
那个表姐耸着肩说:'那就当新郎不走运了。'
所以,从那时候开始,寒寻风就决定了:今生要不结婚,要是结婚呢,旅游结婚就好了,才不要被人玩得这么惨。
'菲菲丫头,你不会玩我们吧?'一个宾客如是问到。
'对呀。'他们实在是猜不出啊。
殷菲笑咪咪的站起来,表情有些微的得意,'那么,揭开谜底咯。'
'揭吧,揭吧。'
'俺家一个哥哥;讨个黑脸娘子,不就是锅嘛。'她笑嘻嘻的解释:'锅底不是黑的嘛。'
众人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
'所以,这次是我们赢,请喝酒吧。'她笑着道。
'喝就喝。'反正他们人多。
'小一,拿酒来。'殷菲对着楼下喊。
'好咧。'
没多久,就看到夥计拿着一坛酒上来。
'菲菲,给谁?'看着这么多人,夥计问。
'这是我特地为了今天而准备的酒。'殷菲让夥计倒出一碗。
酒香迷人,像夏日的风。
'好酒。'有人喊。
'识货,那就你来喝吧。'她指着刚刚开头起哄的书生道。
书生豪气万千的走来,接过碗一口气喝光。
'好。'
'真浪费啊。'看着那个书生如此牛饮,梅子一脸可惜的呢喃着。
修翼抿了抿唇,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好酒。'书生显现醉态。
殷菲抿唇而笑,看着那书生倒下。
白云深在一旁轻轻叹气,难怪早前的那几天,这丫头一直忙得不见人影,原来是酿酒去了。
不过这丫头是什么时候学会酿酒的?
'到我们了。'宾客闹着。
'请出题。'殷菲笑着作了'请'的收拾。
'千条线,万条线,落进水里看不见。'一个貌似夫子的老头一边摇着那花白的头一边吟道。
'这个容易。'殷菲笑着又让夥计倒出一碗酒,笑着答:'谜底,是雨。'
老头猛地睁开眼,'菲菲姑娘好聪明,要是肯苦读十年,那女状元不远呀。'
她轻笑将酒递过去,笑着说:'那状元呢,我对它没什么兴趣。现在呢,古夫子,这酒是您的了。'
'好,好。'那古夫子拿起酒喝起来。
她唇边的笑带着设计的味道,白云深在旁边看得直叹气,这丫头到底是被谁带坏的啊?
'好,又到我们出题了啦。'殷菲笑望着埋头苦吃的府尹,直接点名,'大人,这次就由你来出题,可好?'
自己被点名,府尹先是放下筷子,拿起手帕抹了抹根本就什么都没有沾到的嘴巴,喝口茶。
这个府尹怎么这么爱体面啊?
殷菲看得掩嘴而笑,这个小老头还真是好玩哪。
'那本府就不客气了。'终于说话了,就见他望望天又望望地,好一会儿才说:'本府有一个谜语跟古夫子的相差不远。'
'哦?'众人看来很好奇。
他顺着那山羊须摇着头念道:'白白一片似雪花,落下水里不见。注意了,这不是雨哦。'
最后的提醒惹得众人轰然大笑,这个府尹真是有趣。
那厢宾客们猜谜语猜得高兴,这厢一对新人你侬我侬的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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