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外慧中+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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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外慧中+番外- 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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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宛秋冷冷地说:“这里是东宫,不是慈懿宫,刚才邱掌正也说,我是这东宫的主子。既然我才是东宫的主子,我就有权力决定,要不要用哪个奴才。”
殷掌严一把扯起邱掌正的袖子:“走,我们这就去慈懿宫。我就不信,这宫里的事,有哪里是太后不能做主的。”
邱掌正还有些犹豫,殷掌严已经拽着她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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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卷 第二百二十六章 风雨交加(续)
第二百二十六章  风雨交加(续)

“太子妃,您看这……”杨司宾眼里有着浓浓的担忧。
俞宛秋摆摆手说:“你们都下去吧,今晚大家都睡得警醒点。”
宫女嬷嬷们越发慌作一团,太子妃一回来就驱逐了邱掌正和殷掌严,现在又这般嘱咐,个别胆大的宫女忍不住发问:“今晚会发生什么事吗?”
俞宛秋不想明说,怕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淡淡地解释:“也没什么,是我自己心里不踏实。”
杨司宾立即上前道:“那奴婢扶太子妃回房歇着。”
俞宛秋也不好推开她,由她搀着进了内寝,刚在床沿坐下,杨司宾就蹲下去给她脱下绣鞋,让她在床上躺平,自己半跪在踏板上说:“太子妃,奴婢学过一点按摩的,要不要奴婢给您捏捏?”
俞宛秋推辞道:“今儿晚了,以后再麻烦你。”
见杨司宾还在磨蹭,只好说:“你回去吧,我要睡了。”
杨司宾的背影消失在水晶帘后,茗香扑到床前问:“您今儿怎么啦?半夜从军营回宫,一回来就发那么大的脾气,您是不是跟太子殿下吵架了?”
“当然不是”,对着自己的丫头,俞宛秋不想再掩饰什么,把赵佑熙临别时说的那番话告诉了她,此时窗外电闪雷鸣,越增添了紧张气氛。
看茗香眼里现出惧色,俞宛秋惭愧起来,要是连她都惶惶不安,下人们不是更六神无主了?
努力镇定心神,交代茗香说:“你去一趟怡庆殿,让兰姨和乳娘把小郡王抱来。”
没一会儿,走廊里就传来了尧儿的哭声,兰姨一面心疼地哄着,一面责怪他的娘亲:“一晚上让他换几张床,他算乖的了,从军营里抱出来都没哭。这会儿外面又打闪又打雷,还把他到处抱,也不怕吓着他。”
俞宛秋接过儿子,搂在怀里轻轻摇晃着,也不为自己辩解,只是说:“你们今晚就在我房里打地铺,我带着尧儿睡。”
茗香凑到兰姨耳边说了几句话,兰姨惊疑地看着俞宛秋,终究什么也没问,默默地拿出席子被褥铺好床,几个人躺了下去。
尧儿在娘亲怀里慢慢睡着了,俞宛秋却不敢睡,呆呆地看着帐顶,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
一声炸雷响过,地面为之一震,地铺上的人纷纷探起头,乳娘害怕地抱紧膀子:“这雷贴地滚,只怕又要打死人了。”
知墨道:“这么晚,人都睡了,谁还在外面呀。”
又一串炸雷响过,暴雨倾泻下来,除了闪电,外面伸手不见五指。
暴雨持续了将近三个时辰,才渐有转小之势。
俞宛秋悄悄下床,走到多宝格旁,看上面的漏刻指向卯时,悬了一夜的心才算放了下来。
昨晚那样的暴风雨,对岸的战船不可能开过来,赵佑熙至少昨晚是安全的。
她在拂晓的熹微晨光里闭上眼睛,准备好好补个觉。
门外却传来了慌乱的脚步声和叩门声,俞宛秋匆匆找了件衣服披上,自己跑去开门,戚长生双膝跪下道:“太子妃,太子殿下他……”
俞宛秋猛地按住戚长生的肩胛:“他怎么啦?”
戚长生深吸了一口气,才艰难地开口说:“太子殿下失踪了。”
“为什么?昨晚那么大的雨,又没有敌船来犯,他无缘无故地为什么会失踪?”
戚长生抬起头说:“昨晚敌军来了啊,由孙恪靖亲自率领,但我们这边早已严阵以待,敌军大败。太子带着我方的战船趁胜追击,一直追到了宜安城下,天快亮的时候,我方准备回程,清点人数,却不见了太子殿下。”
俞宛秋只觉得眼前金星乱冒,差点昏死过去,扶住门框,才勉强站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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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齐昨儿的7k,捂脸

同人卷 第二百二十七章 不肯放手
第二百二十七章  不肯放手

两天了,赵佑熙失踪两天了。
他曾经答应过她。如果他们失散,她可以带着儿子躲在哪里等他,但不是无限期的,三天后,他必须回到他们母子身边,她不愿活在没有他的世界里。
曾经,她是个孤女,身边只有几个仆人,她冷冷清清地活着,也习惯了那样的日子。是他以强悍之姿介入她的生活,把她变成了一个有夫有子的幸福女人。一个人如果习惯了温暖,就再也没办法回去过寒冷孤零的日子。
“太子妃,您从早上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这样下去身子会拖垮的。”茗香抱着一个食盒跟在她身后,不死心地哀求着。
“我不饿”,她的丈夫生死不明,她哪里还吃得下饭?用目光阻止茗香继续跟随,她努力挤出笑容,走进一间房子里。
这是济慈院的病房,住着前天晚上在两军激战中受伤的将士。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赵国虽然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但也损失了两千子弟兵,伤员将近一万人——事实上,差不多每个人都多多少少挂彩了。冷兵器时代的战争,除了远距离射箭,就是近身肉搏,刀剑相向,伤员比率很高。
伤得比较轻的,经大夫包扎后,当天就回营了,会留在济慈院的都是重伤员,其中有几百个,只怕要落下了终身残疾。
“太子妃万安!”
里面的伤员,哪怕袖管空空少了一条胳膊的,都露出真心的笑容跟她打招呼。俞宛秋不觉眼眶湿润,她曾经因为这些人背后议论她“擅妒”而对他们不满过,如今才发现,他们是最勇敢、最可爱的人。他们为赵氏而战,身受重伤甚至残废,她只不过每天来探望一两次,给他们的家人一点点经济补偿,却得到了他们的衷心爱戴。
她为他们的勇敢和忠诚而哭,伤员们以为她担心自己的夫君,纷纷出言安慰:“太子妃,您别担心,太子殿下一定会平安归来的。”
“是啊,殿下武功高强,水性又好。怎么可能出事。”
“之前都没听说殿下受伤。”
“殿下身边的护卫也不见了,肯定是陪殿下去哪儿执行秘密任务了。”
俞宛秋擦干眼泪说:“我没担心,我相信他会回来。”

可今天都第二天了,他就暂时回不来,也该给她一点消息吧。

从济慈院回宫,她到启泰殿求见皇上。
赵延昌在御书房召见了自己的儿媳妇,俞宛秋一进门就跪下道:“父皇,臣媳知道这个时候不该来打扰您,可臣媳实在是坐立难安。臣媳想问您一句话,太子殿下他,是不是又像上次那样,听从您的安排,躲在哪儿以混淆敌方视听?”
赵延昌苦笑起来:“朕也希望如此。”
俞宛秋浑身瘫软地伏在地上,喃喃地说:“原来您也不知道他的下落。”
像游魂一样坐上翟车,神思不属、心乱如麻之际,听得随行的知墨提醒:“太子妃,前面好像是太后的銮轿。”
俞宛秋揉着酸痛的眉心问:“躲得过吗?”
知墨和茗香一起告诉她:“恐怕很难,这附近没有岔道。”
俞宛秋长叹一声道:“那你们扶我下去吧。”
站在车边整整衣裙,眼看太后的鸾轿离自己只有有一两米远了,俞宛秋跪倒在地,很恭敬地说:“孙媳见过太后。太后万安。”
轿子在她面前停下,宫人打起车帘,太后没有叫起,只是冷冷地说:“你成天往外跑,又在伤患堆里出入,要是染上了什么不好的病回来,祸害的可是哀家的重孙,我们赵家唯一的血脉!哀家已经命人去东宫接尧儿,以后尧儿就留在慈懿宫,哀家会亲自照管他。”
俞宛秋如遭雷击,脑袋里嗡嗡作响,难以置信地问:“您说什么?您,抱走了我的儿子?”
“大胆!”站在轿侧的,分明是曾经在东宫服役的邱掌正,这会儿借着太后的势头,狐假虎威地吼着她从前的主子:“太子妃既不能擅尽母职,太后心疼重孙,抱过来鞠养,是为了小郡王好,太子妃可别不识好歹。”
俞宛秋气怒攻心,扶着茗香站起来,猛地摔了邱掌正一巴掌,指着她骂道:“本宫与太后说话,哪有一个奴才插嘴的余地,你说,小郡王是不是你撺掇着太后抱走的?”
太后气得直吼:“住手,在哀家面前动手打哀家的人,反了你了!来人,太子妃目无尊长。行为不端,关进清泰殿闭门思过。”
俞宛秋直勾勾地看着太后说:“关了我,您好霸占我的儿子?您以前霸占皇后的儿子,现在又来抢我的?戚长生!”
戚长生从树上一跃而下,俞宛秋吩咐他:“去把小郡王找回来,我这就去见皇上,求皇上为我做主。”
说罢,也不理太后在后面怎么呵斥,从原路返回启泰殿,跪倒在赵延昌面前说:“臣媳有罪,求皇上赐白绫三尺,或鸠酒一杯,如果太子已经不幸遇难的话,就让我们夫妻去阴间相会吧。”
赵延昌大惊:“这又是怎么啦?”
俞宛秋哭道:“臣媳这几天都忙着在济慈院照顾伤员,这些将士是为我们赵国受伤的,太子殿下失踪,臣媳作为太子妃,有义务去安抚他们。他们是我们赵国的脊梁,赵国想要开疆拓土,还得靠他们冲锋陷阵,千万疏忽不得。可太后以此为由,责怪臣媳没有擅尽为母之责,要把尧儿抱走。皇上。臣媳已经失去了太子,如果再失去尧儿,臣媳唯有一死而已,求皇上成全……”
她的话没说完,太后已经从后面赶来,一面走一面嚷:“皇上,休听太子妃胡说。”
俞宛秋当着赵延昌的面问:“那您说,您到底有没有抱走尧儿?”
太后面色铁青地说:“哀家看你总是往外跑,孩子留在东宫没人照管,哀家好心替你照顾孩子,你不知感激。反而在皇上面前造谣污蔑哀家。”
量你也不敢承认想趁机抢走尧儿!既然如此,“孙媳已经回来了,这就去接回尧儿,免得吵着您老人家,皇上,臣媳告退。”
太后气得投诉:“皇上你看,这成何体统!哀家照管自己的重孙,她那样子,活像哀家是抢匪,要抢她的儿子,皇上……”
“母后”,赵延昌扶住她的手臂,把她让到一旁的太师椅上坐下,耐下性子劝:“太子下落不明,尧儿是她唯一的依靠,她紧张点也是人之常情。假如当年,有人要把我抱走,您也舍不得是不是?”
可惜太后积了满肚子怨气,根本不是一两句话说服得了的:“她前晚回东宫,无缘无故地发脾气,把哀家派过去女官全部赶走了,若是平民之家有这样忤逆不孝的媳妇,早被休掉了,也就是我们,要顾着皇家体面。”
赵延昌在心里哀叹一声“命苦”,夹在母亲和孙子孙媳之间,只能当和事佬:“他们身边都有长期服侍的人,就如你我,还不是一样喜欢用旧人?假如朕这会儿派几个人去慈懿宫服侍母后,让母后的聂尚宫、周尚宫靠边站,母后也不习惯的。”
太后无法辩驳,如果她说自己“很乐意”,她怀疑儿子真的会派几个人过去安插在她身边,把她信任的聂怀袖等人排挤掉。
到这一刻,她不得不承认,母子俩早就离心了,儿子明显是站在孙子孙媳那边的。
说到孙子。她才想起来此的目的:“太子现在人在哪里,你肯定知道吧?”
赵延昌语气沉重起来:“这回,我也不知道。”
“啊,这么说,太子是真的失踪了?”太后大惊失色,她还有劲跟孙媳吵架,是因为,她以为太子的失踪又跟以前一样,不过是个幌子,是个计谋。
见太后着急,赵延昌安慰道:“您放心,不会有事的。他随船去了对岸,在城下追击残兵败将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可能突然出事?他武功高,即便和孙恪靖对上了,也稳占上风,我估计,他很可能偷偷潜进了宜安城。”
送太后走的时候,赵延昌说:“母后,有句话,叫‘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为儿孙做马牛’,您辛苦了几十年,也该享享清福了。”
这句话若是寻常人家的儿子跟老母说,只是纯粹表示关心,可皇帝对一心揽权的太后说,就有了别样的含义,太后本来带着笑意的脸一下子就阴了下来,根本不接腔,甩开手忿忿地走了赵延昌看着太后的背影摇头叹息,平心而论,他说出那句话,只是针对太后和太子妃的矛盾,希望太后不要老是插手东宫的事,哪有当奶奶的人,整天和孙媳妇较劲的?可太后却理解成了,他在警告太后不要插手朝堂的事。
虽然他很不想这样形容自己的母亲,可有一个词汇却不经意地跳了出来:做贼心虚。
太后,实在是权力欲重了点。
有了皇上的支持,俞宛秋顺利接回了儿子。
那天晚上,哄尧儿入睡后,俞宛秋再次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没有他的夜晚,显得如此漫长,俞宛秋眼睛肿痛,浑身无力地躺在床上,听着一声声更鼓。
同人卷 沈涵净番外(一)
沈涵净番外(一)
梁国皇宫,紫极殿,翠微阁,梁孝帝正伏案批阅奏折,阮祥禀道:“皇上,沈才人来了。”
沈涵净一身茜色衣裙,衣带飘飘,盈盈下拜:“陛下万安。”
“起来吧,爱妃。”
沈涵净俏皮一笑:“臣妾可不是妃,皇上这样叫,臣妾以为皇上看着臣妾,心里却想着别人。”
梁孝帝摇摇头:“也就只有你敢在朕面前这般放肆。”
沈涵净走过去,自动自发地偎靠在他的胸前:“难不成皇上又想治臣妾的罪?臣妾已经是才人了,再贬就是宫女。”说到这里,露出恍然的神情:“皇上想让臣妾天天在跟前端茶递水就明说嘛。”
梁孝帝露出了无奈的笑容,对这个替他生下皇长子的女人,他不能说无情,但远没到专宠的地步。可偏偏她每天过来撒娇撒痴的,比宫里的任何女人都主动热情,最开始他也惊喜过,宫里的女子都太拘谨,难得有个不怕他的。可最近,随着军事吃紧,他越来越不喜欢受人干扰,尤其在他赶着批奏章的时候。
只略略应付了几句,他就正襟危坐,重新拿起朱笔说;“朕今天比较忙,你先回去吧。”
沈涵净愉快的笑容霎时消失无踪,小心翼翼地问:“皇上,您是不是怪臣妾的家人办事不力?”
“不是,你别多想,朕还不至于要靠绑架人家的妻儿才能保住祖宗基业。”
“可这的确是个捷径啊,他家几代单传,掳了他儿子,不愁他不听我们的。”
“那是以前,现在赵氏自封为帝,早就破了规矩。赵延昌纳了很多嫔妃,赵佑熙除太子妃外,好像也有一些姬妾。”
“真的吗?”沈涵净眼睛都亮了。
梁孝帝狐疑地看着她,赵家父子广置姬妾,这跟她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她看起来很高兴,甚至有种大快人心的感觉?
不过他心里装着朝堂上的烦心事,没功夫琢磨一个妃子的心思,再次下逐客令:“你退下吧。”
皇帝正式开赶,沈涵净只好摸摸鼻子知趣地走人。
出得门来,她的嘴角忍不住弯成了一个弧度,等在外面的燕儿好奇地问:“娘娘,您今儿特别开心哦,是不是皇上赏您什么了?”
沈涵净笑眯眯地说:“比他赏我什么还开心,他告诉我,赵佑熙纳了很多妾。”
燕儿赶紧朝四周看了一眼,小声提醒道:“娘娘,小心隔墙有耳。”
沈涵净不再说什么,沉浸在自己的喜悦里。
燕儿看她往西边走,纳闷地问:“您不去看大皇子吗?”
“今天算了,让他跟皇后娘娘好好培养感情吧。”
再培养,也是假的,永远抹杀不了她才是皇子生母的事实。把儿子交给皇后,儿子坐上太子宝座的机会大了数倍,被其他妃子暗害的危险少了数倍。谁都以为是她犯错才失去了儿子,其实是她故意让给皇后的。
这是她大哥沈湛的计策。沈湛苦于在朝堂上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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