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花花?是那个卖花的小女孩吗?”虹似乎也对花花十分有兴趣,听李妈妈提到不禁多问了几句。
“唉,别提她,提她我就闹心,没她的话,我们春田也没这档子事儿了,真是个扫把星。”李妈妈的口气颇为不屑,陶花花直想冲上去扇她两耳光,但看看她门口的那只藏獒,又立刻瘪了下去。
“不会?我看她和春田挺好的啊,昨天春田还……”
“小虹,别说了。我怕去晚了王俊又要拿我说事儿了。”春田打断了她的话,拉着她就要走。
李妈妈说:“可不是吗?你们还是快走,虹这孩子实在是太可爱了,每次来我都禁不住想多聊几句,唉,你以后可得常来啊,不然可把李妈妈想死了。”
虹飞飞客客气气地应着:“嗯,是吗?都怪我前一段功课太忙了,又忙着运动会的事,以后有时间一定常来看看。我以后来还想要吃李妈妈做的菜肉包子,真是太香了。”
“没问题。”李妈妈一直站在门口看着春田和虹飞飞走远,还远远地喊着:“春田,好好拉着小虹啊,别让她跌倒了。”
陶花花看着春田拉着虹飞飞粉嫩嫩的胳膊就来气,气得直跺脚,这个死春田,口口声声说只爱花花一个人,还说要像男人一样保护花花,原来还有这么个小相好,真气死了。
花花的醋味还没下去,就被妈妈一巴掌拍醒了,“死妮子,你又磨洋工啦,站在这路**看个啥劲?你到中午干不完活就晒死地里,我可不管你。”
花花再定神一看,春田、虹飞飞和李妈妈已然没了踪影,她叹了一口气,怅然若失地又跟着妈妈往地里走。
25章 播种春天
(好辛苦哦,为了两张更新票码了一晚上字,内心极度忐忑地说~~~就算不被理解,也要坚持下去~~~神马都是浮云)
一路上,花花不停地叽哩呱啦地咒骂着春田这个花心大萝卜,她的声音很小,妈妈以为她起得早有怨气,也懒得理她。
走着走着,花花一低头,忽然发现自己的布鞋又被脚趾顶了一个大洞,真真难看死了。这两天忙得脚不沾地,早晨摸黑起床,然后急急赶路,卖了花又累死累活地往回跑,居然一点都没注意到。
这时候,她又想起了春田拉着虹飞飞的那个背影,想想虹飞飞粉嫩粉嫩的小手,再看看陶花花皴裂的大手,想想虹飞飞那身时髦的红色运动套装,再看看自己的粗布衣服,想想虹飞飞那双白刷刷的名牌运动鞋,再看看自己露了脚趾的破布鞋。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陶花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现在的陶花花想的只是等中午回到家得赶紧央求妈妈给补一补,太丢脸了真是。啊呀呀,那个衣服脱了根线就要扔掉不要的陶小夭哪里去了?
想到这儿,陶花花不再吃醋了,想想自己能跟妈妈种好花,吃好饭穿好衣,早日摆脱苦日子,才是正途。
人啊,有时候越是落魄越容易知足,当你吃饱穿暖的时候反而容易迷失。
到了花地,又闻到泥土的芬芳,花花忽然觉得浑身畅快,虽然早晨的风还是有些清冷,但是她一点都不介意,她喜欢这种感觉,这种味道让人清醒。
妈妈卸下筐子,拿起锄头,开始翻地,花花连忙学着妈妈的样子照猫画虎,心想:这一会儿要种什么花呢?她正跟妈妈堵着气,不愿跟她说话。
两个人一个在地的这头,一个在地的那头,都不说话,慢慢地翻新着土地。
陶花花忽然注意到,有一株小小的雏菊,它很不起眼,花瓣也有些枯萎了,不知是当初忘记了把它挖起来,还是根本没有看得上这么小的一株雏菊,然而它仍顽强地生长着,在这片有些日子没有浇水的干涸土地上,顽强地长着。
她捧起它,看得有些入神,它的白色花瓣有些锈蚀了,叶子也不争气地打蔫,然而,它却活着。花花不禁有些同病相怜的感慨,想着被她卖掉的那些光鲜的花束与这颗营养不良的小花有着天壤之别,一个被供养在温室里,一个却被暴晒在阳光下。像极了虹飞飞和她现在的强烈对比。
这时,花花忽然觉得自己眼前飘过一团雾遮住了眼睛,她揉揉眼睛再看时,没有看到在花田另一头的妈妈,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陈兵果。
花花的心一阵狂跳,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又是你?学长,为什么我每次来花田里都会见到你?”
学长笑吟吟地说:“是啊。因为你叫花花啊!我叫果啊,我们都属于土地。”
花花笑了:“开什么玩笑?我明明是陶小夭。”
“那又有什么区别?哈哈,只是个皮囊罢了。”
花花听着学长的笑声,声如洪钟,传向很远的地方,她不明白,这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
学长说:“看看你手中的小雏菊,它多顽强,像极了你,我知道陶小夭是最棒的,无论多么难,你都不会放弃的是吗?”
“可是学长,我现在只是一个没有文化的小村姑。我比不过那个虹飞飞,她又漂亮又温柔又懂事。哪像我呢?”
“怎么,你吃醋了,你喜欢上春田了?”
“不不不,我心里只有学长一个人。”花花急得连忙摆手。
“那么,你后悔了吗?你后悔把我让给了LY吗?”学长用嘲讽的眼神看着她。
陶花花觉得自己受了污辱,说:“怎么可能?既然你们愿意在一起,我就成全你们了。有什么可后悔的,我现在又不是没有人爱。”
“可是你遇到对手了,你不是以前的陶小夭了,你没有人宠爱,没有优越的家境,没有学历,什么都没有。”
“那又怎样?我陶小夭还是陶小夭,谁都打不倒的陶小夭。但是,学长,你真的不爱我了吗?”陶花花终于忍不住问出了这件在心里隐埋已久的问题。
学长却看着陶花花摇了摇头。
陶花花心里一沉,“你不爱我了吗?这是真的吗?”陶花花的心被揪了起来,她小心翼翼地问:“是因为LY吗?告诉我,你们后来有没有在一起?”
学长却哈哈笑了,只见学长抓起她的手,放了一棵种子在她手心,居然是一颗瓜子,“答案就在这里。”
陶花花看着这颗瓜子再平常不过了,正待问,学长却嗖地一下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只后脑勺被拍了一下,陶花花吓了一个激灵“啊!”然后就听到妈妈的声音:“死妮子,又偷懒,捧着这朵半死不活的花做什么?赶紧翻完地播种。”
“哦,种什么?”
“向日葵。”
“啊?就是这棵瓜子吗?”陶花花发现自己手里还握着刚才学长给她的那一颗瓜子。
“对啊,还愣着做什么?那儿还有好多。”妈妈指了指田垅上的一个袋子。
陶花花四周看看,却不见有其他人的影踪。问妈妈:“刚才这里有其他人吗?”
“你瞎想什么,一直就咱们两个人。”
花花顿时觉得心头发冷,这真真假假的,难不成我真的见到学长了吗?那到底是学长变成鬼了,还是我变成鬼了。
陶花花又想起来:“他说我的问题,答案就在这里。那么……”她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
陶花花觉得这件事太蹊跷了些,莫不是自己出现幻觉了,或许瓜子是妈妈拿到她手上的呢?
没办法,她只得继续翻她的土。为了表示区别,她特地把这颗特殊的瓜子埋到了地里的东北角,还在瓜子的旁边埋了一颗带有红色斑点的小石子,做了个记号。也许,我会有答案。
三月的土地其实还有些硬,花花和妈妈忙了这一上午,可是累坏了。陶花花拿锄头的手都累得开始哆哆嗦嗦的了,只好时不时地坐下来喘口气、喝口水,而妈妈却十分拼命,她只喝了一次水,歇了不超过两分钟,就又去干活了。
陶花花不禁暗自佩服妈妈真是铁人,做起事情来不仅一板一眼,还十分吃苦耐劳。真是**劳动妇女的典范啊!就是嘴巴臭了一点,唉,没办法沟通,怎么看怎么像后妈。连对春田都比对陶花花好,简直没天理了。
但是,想起无情无义的学长,又想起不知命运如何的春田。陶花花只得认命,前辈子的孽缘终要这辈子去偿了。陶花花暗暗祈祷着:但愿春田可以安然渡过难关,虽然虹飞飞那个可人儿她不是很喜欢,但是她也真心的希望她可以帮到春田。
播完种,陶花花和妈妈又开始浇水,跑了老完的地方开了水泵,清咧的水顺着田垄欢快地流淌而来。陶花花跑来跑去不亦乐乎。
两个人一直忙到中午才把活干完,陶花花已经感觉自己有些顶不住了,再这样被虐下去,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头上有大太阳不停地炙烤着,脚下有点想冒火,陶花花强撑着坐到了阴凉下,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妈妈看她不舒服也跟了过来,给她倒了些水,她很怕她像上次一样晕倒了,关切地看看她:“花花,你没事?”
花花闭着眼睛倚在大树干上,“借你吉言,还没死。”
“死妮子,一句正经话没有。”妈妈有点恼,虽然她一天到晚把死这个字挂在嘴边却一直浑然不觉,从花花嘴里说出来,她却有些受不了。她希望花花可以健健康康的。
花花却懒得理她,也不懂她的想法。只是想起那个关于葵花的传说来,不禁暗自神伤。古代有一位农夫女儿名叫明姑,她憨厚老实,长得俊俏,却被后娘“女霸王”视为眼中钉,受到百般凌辱虐待。一次,因一件小事,顶撞了后娘一句,惹怒了后娘,使用皮鞭抽打她,可一下失手打到了前来劝解的亲生女儿身上,这时后娘又气又恨,夜里趁明姑娘熟睡之际挖掉了她的眼睛。明姑疼痛难忍,破门出逃,不久死去,死后在她坟上开着一盘鲜丽的黄花,终日面向阳光,它就是向日葵。表示明姑向往光明,厌恶黑暗之意,这传说激励人们痛恨暴、黑暗,追求光明。这向日葵便繁衍至今。
花花想:抵抗恶势力么?也许,说明这个葵花种的甚合我心意啊。那么学长说的葵花里有他的意思,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是勇敢斗争的意思么?还是顽强生长的意思?还是另有他意。感情啊感情,陶花花活了第二辈子还是没能搞明白。
不管怎样,花花的花农生活,已经进入了崭新的阶段了,在春天里播种希望,然后收获更多的希望,花花盼着未来,未来……
请假
为了使本文后续情节更精彩周末撰写后续提纲暂不发文下周再发敬请期待!!!!
26章 母女对话
(我小草又回来啦,嘿嘿嘿,一段低的不能再低的低谷过去了,我要和花花一起成长!!!)
忙了一天播种,下午睡眠不足的陶花花又顶着大太阳和妈妈一起小心翼翼地给地里的向日葵种子们覆上的保鲜膜,以起到保湿保温的作用。一天的的劳碌,让陶花花浑身都快散架了。
第二天,陶花花本以为自己可以美美地睡一个懒觉。谁知道天还没亮就被妈妈叫醒了。陶花花实在是不愿离开自己温暖的被窝,哼哼唧唧地不肯起床。妈妈却一抓把她的被子抓了起来,陶花花顿时觉得凉气吹上自己的小屁股,她打了个激灵,终于从睡梦中醒来,嘟嘟囊囊地说:“你干嘛啊!活不都干完了吗?今天就不能让人家睡个懒觉啊!”
“睡睡睡,一天到晚就知道睡,你属猪的吗?多少天都没做过饭了,也不知道你脑子是怎么摔的,没把坏毛病摔掉,倒摔出臭脾气来啦。”妈妈又开始了一天中的第一次唠叨。陶花花捂住耳朵,慢慢吞吞地坐了起来,心想:这样的生活何时是个尽头啊!
陶花花去院里舀了水刷牙洗漱,一段时间以来,陶花花已经适应了农村的生活,开始学会妥协和认命,开始学会沉默和麻木,她不知道这样到底是好是坏。
刚洗漱完,就被妈妈叫去拉风箱,好在妈妈已经生起了火,陶花花只是慢慢添柴就好,她想起和春田一起生火做饭的事情心里还有阴影。
陶花花挺奇怪妈妈为什么每天要坚持早早起床熬稀饭,这样多麻烦,又费时又费力,泡一包方便面多省事,唉,固执的人啊。但她也没再问,心想大概是舍不得花钱。
想想她和妈妈一个月的花销居然不超过五十块钱,陶花花都觉得不可思议,想当初陶小夭一天的零花钱就是五十呢!她苦笑一声,怎么又开始想当年了,谁叫自己当初生在福中不知福呢?连学长现在都对她爱理不理的,玩起神秘了。想起昨天在花田边做的梦,陶花花一阵唏嘘,人生啊,就是这么悲催。
正凝神中,却被妈妈一顿栗凿,“死妮子,让你看着火,你瞎想啥呢?没看锅都溢出来了?还拉风箱呢!”
陶花花一看,可不是吗?米饭溢了出来,箅子上的馒头生生被泡发了一半,湿漉漉的。陶花花赶紧堵住了灶火,然后拿了筷子把已经胀得不成形的馒头们夹了出来。
她一边从锅里盛稀饭,一边想,一直都自己是天之娇子,父母的骄傲,现在开始生活才发现,原来自己什么都不会做,连饭都做不好,内心不禁一阵悲凉,自己是不是太任性了些。这次重生,是老天给我的一个劳动改造的机会吗?是它让我知道知足这两个字的意义吗?
陶花花心事重重地盛好饭,然后看到妈妈切了一碟细细的咸菜丝拿过来,陶花花仔细一看,嘿,好细哦,而且一丝一丝的好均匀,好棒的刀工哦。她夹起一根放在嘴巴里,啧啧地称赞道:“咦,妈,你这刀工真好,是怎么练的?快赶上饭店的大厨了。”
妈妈仍是那一幅不冷不热的模样,“你现在跟谁学的,一天到晚耍贫嘴,活是一点都不会干了。以后不能再由着你了,从今天开始你得跟我学做家务,不然真的没人要你了。”
“啊,不会。”陶花花叫苦不迭。“妈,我宁可去种花。”
“花当然要种,家务也要学。”
“不会。做一样就够辛苦了,还要一起做啊,会出人命的。”花花撒着娇嘟起嘴巴。
“我不是这样做了一辈子吗?不然怎么养活你?你还想一辈子跟着我靠我养吗?我都不知道自己能活到啥时候呢?以后我不在了还不得你自己做?懒得你。”
道理虽是这个道理,但陶花花听了心里还是不好受,“唉,妈你别说这种话好不好,就冲您这体格,这身段,绝对会长命百岁的。”
“长命百岁干什么,伺候你这个不着调的死妮子吗?你别以为靠嘴巴甜就能吃上饭,你这小嘴就是抹了蜜,老天爷该收我的时候也不会放过我的,我不能再惯着你了。唉,以前以为你可以靠春田过下半辈子的,现在看着也指望不上了。”妈妈说到这儿,忽然把筷子放下,眼圈一红,眼泪就溢出来了。
陶花花第一次看着妈妈有这么动情的时候,她提到春田,花花也觉得心里空空的,她不知道春田和虹飞飞去了学校后究竟怎么样了,又不好去李家打听,一直心里七上八下的,今天听到妈妈提起,心里开始怦怦乱跳,“妈,不会是春田出了什么事?”
妈妈抹了一把泪说:“能出什么事?人家爸爸是村长,最近又攀上了校长的宝贝闺女,现在可好了,手眼通天的。要说那个虹飞飞和春田是挺般配的一对可人儿,可怜了我们家花花了。”
妈妈用怜悯眼光看着陶花花,直看得陶花花浑身不自在,她不喜欢妈妈把春田和虹飞飞相提并论,也不知道是吃醋还是自尊心在作祟,说:“妈,我可不是那种靠男人吃饭的人,我会自力更生的,你放心,我肯定能养活自己的。”
“傻妮儿,我知道就算没有我没有男人你也能生活,可你知道没有男人的女人生活起来有多难吗?”妈妈诚挚的眼神不容陶花花躲闪,这时候她仿佛看到一个慈母疼爱孩子的心。
陶花花的眼前浮现了这样一个画面,一只大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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