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乾隆大叔(何枝可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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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上乾隆大叔(何枝可依)-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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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东华门,他们坐上早已备好的马车,赶往西郊的月坛。
皓月当空,清辉洒地。祭坛坛面铺设白色琉璃,与月色相映。
行完一道道礼节程序后,礼官在高约两长的木柱上挂上一盏大大的宫灯,然后放上一只绘有嫦娥奔月图案的孔明灯。孔明灯徐徐升上高空,整个北京城都能看见。
据说,在月坛附近的百姓看见木柱上挂的灯笼,就知道皇帝已经祭月完毕,该他们家开始祭月了。而更远一点的地方,就从升起的孔明灯得知祭月的时间。
祭月完毕,他们回到养心殿已经子时了。但乾隆的兴致很高,还叫人在奉三无私殿摆桌赏月。
宫人便设了大香案,摆上月饼、西瓜、苹果、红枣、李子、葡萄等祭品,西瓜切成了莲花状,当然还有月饼。红烛高燃,月亮神像放在正对月亮的那个方向。
他们就坐在另一张桌子上吃吃喝喝,乾隆说今晚不分大小,允许她们同桌而坐。
席上摆放着切好的各色月饼,青依不太喜欢吃月饼,总觉得太甜腻,但采萧递了一块给她,她只有吃下。这是一块酥皮月饼,以松仁、核桃仁、瓜子仁和冰糖、猪油作馅,食之香松柔滑,倒还可以。
后来还有螃蟹,用蒲包蒸熟后,热气腾腾地端了上来。
“吃螃蟹怎能不饮菊^花酒?快拿酒来!”
于是,宫女给四人斟上了满满的酒。
“皇上,我们先敬您一杯。”叶蓁举起酒杯说。
青依也只能跟着将酒喝下。
然后叶蓁又单独敬了一杯。
“好,叶蓁就是豪气!”乾隆赞道。
采萧也跟着照做。
“采萧今日的表现也很好,看来酒量增加了。”乾隆道。
青依想起端午节的事本不想喝酒,但现在不喝不行了,她硬着头皮说:“皇上我也敬你。”
说罢,也喝干了手中的酒。
乾隆也干了酒杯。然后说:“既然你们都敬了朕一杯酒,朕也回你们一杯吧,都喝完这杯酒!”
于是,青依只能喝下第三杯酒。
不知怎么的,今日的酒似乎都不能不喝,过了一阵子,青依已经不记得自己喝了几杯酒了。
乾隆在对月吟诗了,她赶紧用苏叶水洗净了手,端起苏叶汤,喝了一大碗,涨得自己胃里很难受。但她想,这样等会儿去吐时就没有那么难受吧?吐了也就不会酒醉得那么厉害吧?
听乾隆吟完诗,青依便起身去方便。然后找到痰盂,一手按着腹部,一手扣喉,“哇”地一声呕了出来。
吐完了,她净了手,擦干了眼泪,回到殿内。
但接着又被灌了几杯酒,而乾隆和叶蓁似乎是千杯不倒似的,采萧已经醉了,双颊酡红,吃吃地笑,与她平时淑女的样子大不相同。
“来,继续喝,明日不必早朝,朕也不用你们今夜值夜,我们不醉无归。”
乾隆又举起了酒杯。
青依猛然明白,自己不喝醉是不能离开的。便朦胧了醉眼,摇了摇自己本就晕晕沉沉的脑袋,高举着酒杯说:“干!这酒真是越喝越甜……”
说完,还大力地和乾隆碰了碰杯,酒液都飞溅出来了,然后仰头豪气干云地喝掉了杯中酒。
乾隆的目光闪了闪:“青依你也醉了吗?”
“我才没有醉!我喝酒很有潜质,说不定沈姐姐醉倒了,我还没有醉!”她嘻嘻地笑着。
乾隆说:“朕看你是醉了,还逞能呢?”
说罢,叫人将青依和采萧送回房间,也和叶蓁散了。
他在太监伺候下沐浴完毕,然后斥退了殿内的侍卫,走到青依的房间,轻轻一推,房门果然没有锁。
青依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心里一震,但不敢起身,只是继续闭眼装睡。
她的确有些醉了,在被人送回来之后,就躺在床上歇息,想等会儿再起身去沐浴。所以房门都没有关。
熟悉的脚步声果然来到了床前。
乾隆看着青依红粉菲菲的睡颜,情不自禁地用手指轻轻触摸。触手柔滑,温润如玉。
自从他在莳花监见到她,她似乎没有改变过,还是一副少女的面容。但他知道,她那颗心并不是单纯幼稚的少女心,她时而天真,时而深沉,他有时也不知道她的心思,不过他确定她对自己毫无恶意。虽然她不承认对自己有意,但他不相信没有办法让她承认。
今晚,他是有意将她灌醉的。人说酒后吐真言,他就来试试她酒后的真心话。不想她却睡着了。
他坐在床沿,忍不住低头吻着她粉嫩的红唇,她嘴里还残留着菊^花酒的香味。
青依暗暗叫苦,后悔自己没有早点起身,却装睡,现在被人轻薄了,也不能反抗。
她“嗯”了一声,假装从睡梦中醒来,双眼迷蒙地看着乾隆:“皇上……我在做梦吧?”
她转动着一双水灵的眼睛环顾周围:“这是我的房间……真是做梦……”
然后翻身朝里睡去。
乾隆哑然失笑。也和衣躺在她身边,将她的身子扳过来,对着自己。轻拍她的面颊:“青依,醒醒。”
青依配合地张开眼:“皇上怎么还在我梦里啊?”
“这是你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是不是喜欢朕,才会梦到朕啊?”
青依简直想撕破面前人可恶的笑容。这条大尾巴狼,以为自己被他灌醉了,特地来套自己的话呢,就让他好好听听她的回答。
“才不是,因为你太可恶了,白天欺负我,晚上还钻到我梦里来欺负我!”
乾隆的笑有些挂不住了:“怎么会?朕怎么能入你的梦?只有你想朕,朕才会出现在你的梦里。”
“那一定是我恨死你了,你对我做了那么多坏事,所以做梦也要做到你,要找你报仇。——这是我的梦,我想干什么都可以……”
说着,青依便一把揪住了乾隆的小胡子:“我拔掉你的小胡子,看你还做不做得了陆小凤……”
乾隆急忙抓住她的手,有些狼狈地问:“谁是陆小凤?”
“帅哥!”古龙笔下一个武功高强、风度翩翩的大叔。
“哪个帅哥?姓什么?”
“就是我喜欢的帅哥,要你管!”青依奋力抽出自己的手,居然一把捏住了乾隆的面颊,用力一扯——
作者有话要说:青依居然拔虎须了,为她默哀吧……

和解

“就是我喜欢的帅哥,要你管!”青依奋力抽出自己的手,居然一把捏住了乾隆的面颊,用力一扯——
乾隆完全呆住了,他活了几十岁,还从没有被人这么对待过。
青依肚里简直要笑翻天,想不到今天可以趁机一偿夙愿:揪乾隆小胡子,捏乾隆的脸蛋……
乾隆反应过来时,只看见青依满意的微笑。头脑一时空白,然后怒火“腾”地一声烧红了他的眼睛。
他一翻身骑在了她的身上,低头牢牢地噙着她的唇,手解着她的衣裳的纽扣。
青依被吓得半死,想不到乾隆突然就变了脸。她扭动着身子,竭力想逃脱,但他的身体压下来,如同一座大山,她无法撼动半分。
“呜呜……”
她用手推着他的头,但他不为所动,转瞬已经解开她的秋衣,然后深衣的衣带也被扯开,他的大手隔着薄薄的肚兜捏着她胸前的两团柔软。
她惊喘,推不开他身体的双手便朝他的面上招呼,但他一手一只抓住,然后,用一只大手牢牢地将她的两手都按在她的头顶,另一只手则缓缓地扯开了她肚兜的系带。
一片雪白映入他眼帘。
他被怒火冲昏了的头脑获得了短暂的清明。他的手轻轻抚过她白皙的肩膀和浅浅的锁骨,想起她曾经在秋狝时被熊抓伤过,现在居然没有留下半点疤痕,不由得万分庆幸。自己给她的伤药真的很管用?
回想起自己和她的恩怨纠葛,他承认现在自己趁她酒醉要了她,是有些卑鄙,但他行事向来注重
的是结果。她迟早都会是他的女人,现在有何不可?
他俯首含住那骄傲的顶端,轻轻吮吸,无视她扭动的身躯和呜咽的叫声。
“放开我……放开我……”
他的唇回到她的唇上,堵住了她的叫声,只剩下模糊的哼声。
“青依,我给你端了醒酒汤!”
随着话语声,叶蓁用脚踹开了虚掩的门。
眼前的情景让她呆住了,本来有几分醉意的脑袋似乎不会运作了。
“滚出去!”床上的乾隆吼道。
叶蓁一惊,双手捧着的热气腾腾的醒酒汤摔在了门槛上,哗啦一声碎了一地。
“奴婢该死!”她忙不迭地掩上门。
而床上的青依已趁机爬起身,掩着衣襟,瞪大了眼睛望着乾隆:“皇上,你来我房间干什么?”
乾隆看她此时的表情,一点都不像是喝醉酒,心下疑惑,说道:“你难道看不出朕要干什么吗?”
说罢,又推到青依,压了上去。
青依盯着他的眼睛:“皇上真是那么想要我吗?居然亲自跑到我的房间里来了?”
乾隆心中大怒:“朕今晚就是要要了你,你又待怎样?”
说着,低头朝她压过来。
青依冷淡地说:“如果皇上真的喜欢我,想要我,我也不是不能给,皇上阅女无数,肯定是个好男人。”
乾隆猛地停住了。
他微微抬高头,看着她十分坦然的模样,目眦欲裂:“你以为朕是喜欢你,才想要你?朕今夜不过是酒后欲行房,而你的房间未掩门而已!你以为你是谁?”
他起身,望着衣衫凌乱的青依冷笑:“收拾好自己吧,朕对你没兴趣了。”
说罢,拂袖离开。
青依在房里还隐约听到乾隆大声吩咐的声音:“摆驾桃夭宫。”
她觉得整个心空荡荡的,空得发痛,想哭却连眼泪都没有。
无处宣泄。
心里有把钝钝的刀在慢慢地割,慢慢地切……

九月,准噶尔部达瓦齐派贡使到京,希望获得清廷谅解,享受之前葛尔丹车凌同样的待遇,允许赴藏熬茶。但遭到乾隆的拒绝。
乾隆说:“堂堂大清,中外一统,而夷部乱臣,妄思视同与国,断不可与之。”
他认为,达瓦齐是准噶尔部乱臣,已失人心,准部内斗激烈,正是勘定西北边陲的大好良机,不可错失。因此,一切要求维持和平局面的建言,均予拒绝。
乾隆积极关注准噶尔部的动态,得知阿睦尔撒纳屡次战败于达瓦齐,更加着力于备战,几乎日日早朝,又不时召见军机处的大臣,商议出兵准噶尔部的事。
在这国事繁忙的时候,他似乎无暇理会青依,青依也松了一口气。她每日都是安守本分地伺候乾隆,乾隆也不挑刺,只是偶尔向她投去冷冷地目光。
青依知道他还在生自己的气。但是她没有办法接受他的宠幸,因为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万一她受孕,她真的无法承担那样的后果。她不想留在这个时空,更不想留在这深宫里,但有了孩子,她就永远无法离开了。像《宫》里的良妃那样因为爱情的不如意,便抛下八阿哥,独居冷宫,最后甚至重返现代,她做不到。
所以,一定不能有孩子。
她赌不起,也输不起。
十月天了,天气变得寒冷起来,桌上的热茶一会儿就凉了。
她又给乾隆换了一杯热茶,乾隆仍然低头看着大臣上来的奏折,眉头紧锁,面色有些疲惫。此时她才感觉到他身上的胆子有多重,他对国事是何等操心。
在祖父、父亲圣明君主的光环下,他要超越先辈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但他以祖父康熙为榜样,竭力治理国事,勤勉若此,她不是不钦佩的。
但她不能留在他的身边。
“现在何时了?”乾隆放下奏折问,打断了她的思绪。
“是酉时了。”
青依看他疲惫地揉着自己的眉心,便走到他背后,用手按压着他的肩膀,为他放松。她已经向采萧学习按摩好久了,采萧说她按得很好,完全可以为乾隆按摩了,但她一直不敢。
乾隆有些讶异地看着她的举动,但并没有拒绝。
他合上眼睛,感受着她的双手在他肩颈和后背上按摩推拿,十分舒服,还闻到她身上淡淡幽香。
“你身上用的是什么香?”
“啊——”青依听他突然开口,吓了一跳。
“朕是老虎会吃人吗?朕只是问你用了什么香?”
“我从不熏香,皇上说的香味可能是浣衣局皂角的香味吧。”
“不对,”乾隆转过头,在她身上嗅了嗅,“我没有在其他宫女身上闻到过这种味……”
青依有些尴尬。难道是她的体香?她又不是香妃。虽然她自己有时闻自己的手心会闻到淡淡的香味。
乾隆看着她,目光闪了闪,说:“天色已经黑了,摆驾奉三无私殿吧。”
太监提着灯笼在前方引路,青依远远地跟在乾隆身后,看着他黑色背影高大又有几分孤寂,心里突然涌出一阵难过。
“走得那么慢,看不见路了吗?”乾隆问。
青依快步跟上。
“你最近还有画画吗?”
青依一愣:“有。”
“画了什么?”
“乱七八糟的,什么都画。”
“园林设计图呢?”
“也有画。”
“拿来给朕看。”
“……好。”
趁乾隆在奉三无私殿礼佛的时间,青依回房间沐浴,并拿了设计图回到奉三无私殿。
乾隆礼佛完毕,她呈上设计图。
乾隆看了看说:“原来你还记得那里。”眼睛望着青依,目光里流动着不为人知的情绪。
青依愣了一下,方体会到乾隆话里的意思。
这张设计图画的是一座树屋,树屋旁边还有一个十分美丽的湖泊。
这当然是木兰围场的那个深林湖泊。
看见这个湖泊,就难免想起那天他们共骑一骑的情景。
她的脸无可遏制地涨红了。
她为什么要拿这张设计图,虽然最近她画的就是这张,但她可以拿以前的作品啊!
“那里的确很美,去过的人都不会忘记。”
“朕去过许多名山大川,那个湖泊虽然很美,但比较起来,也算不上什么,朕早就忘记了。”
早就忘记了啊?
听着乾隆一语双关的话,青依忽视心底的苦涩,道:“我以前也去过很多地方,那些美丽的地方
总是伴随着美丽的记忆,留在我的记忆深处,虽然随着时光的流逝,记忆会变得模糊不清,但总还知道它是存在的。”
乾隆闻言微微蹙了蹙眉,摸不准她话里的意思。既然她认为那天是美好的记忆,那么她为什么要一直拒绝他?
“你最近还画了什么画吗?”
“给两位姐姐画了肖像。”
“哦?”乾隆感兴趣地说,“也拿来给朕看看。”
今晚恰巧是青依值夜,在乾隆就寝之前,青依将几幅人像拿给乾隆看。
“采萧,叶蓁,永琪,禄全……这……这是和亲王?”
乾隆一张张地看着,手指紧捏着和亲王的画像。
青依心里偷偷抹汗:怎么匆匆忙忙地将和亲王的画像也混在一起拿来了?
“这是何时画的?”
“就是前些日子。”最近她们当差都是两个人,另一个就可以休息,所以她的画作也多了很多。
“是凭记忆画的吗?”
“不是,是要和亲王坐在那里,我照着画的。”
“他哪来的闲工夫?”
“呃……在我给萧姐姐画像时,和亲王恰好来到,就也给他画了,时间不长,也就是半个时
辰。”
和亲王啊,不好意思,连累了你。
乾隆沉默了片刻。
“这些统统都是看着人照着画的吗?”
“不是,大多是凭记忆画的,平时熟悉了,画起来并不难。”
“你这西洋画法究竟是向谁学的?”
青依又将对永琪的那套说法搬出来对他说了。
乾隆问:“你本是哪里人?”
青依不出声了。

离枝

自从这一天后,乾隆和青依的关系略微缓和,仿佛彼此都知道了对方的底线,都小心翼翼地不去碰触。
十月底,传来消息,请求乾隆接见。
十一月初,皇后临盆,生下一个公主,乾隆有些失望。过了几日便启程驾临热河避暑山庄,召阿睦尔撒纳前来觐见。
此次降清的外族在避暑山庄的御行殿受到庄严而隆重的接待。乾隆命王公大臣皆往陪宴。
阿睦尔撒纳鼓动三寸不烂之舌,力陈卫拉特内乱情形,恳求清廷立即出兵讨伐达瓦齐。
乾隆从容抚慰,赐给阿睦尔撒纳驷舆之乘,亲自和他比赛射箭骑马,并且以蒙古语询问他准噶尔
部变乱的始末。清朝皇帝的雍容气度和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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