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乾隆大叔(何枝可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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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上乾隆大叔(何枝可依)-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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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七月初,阿睦尔撒纳、纳默库、班珠尔共率4000户2万余口,向大清投诚。乾隆甚为重视,命侍郎玉保、副都统唐喀禄等带领喀尔喀王公前往赈济,发放牛羊、口粮,使其部众暂时游牧于乌里雅苏台附近的扎布汗河一带,并晋封阿睦尔撒纳为亲王,纳默库、班珠尔为郡王,给予优厚待遇。
阿睦尔撒纳投诚成了保守派主和的有力证据,认为可以单纯凭准噶尔内部的力量平定内乱。
乾隆不为动摇,几日后,前去木兰围场围猎,率兵两万之众,完全是攻打准噶尔部的一次热身演习活动。
青依也跟随着去围猎。因为不是第一次来了,所以并不激动。她感受到了叶蓁他们所说的“悠闲”生活。每日除了早晚要去伺候乾隆外,基本自由活动。
本想像以前那样找五阿哥永琪玩,谁知乾隆将他看得很紧,每日围猎都带着他。永琪现在已经十二岁了,算是一个大人了,再过三四年,他就要大婚,搬出阿哥所,在宫外另置府邸了。
青依有些感慨,她总是记得第一次在莳花监见到永琪的样子:漆黑灵动的眼睛,白皙的肌肤,红嫩的小嘴,可爱之极。转眼他就长大了,而自己这些年究竟有何长进?
她不由得叹息。
作者有话要说:“你真的不愿醒来吗?连朕吻你,你也不愿醒来?”(胡言乱语时刻:你以为你是吻醒睡美人的王子啊?你是个大叔而已!乾隆怒:我不是一般的大叔,是美男,是皇帝,他个王子算个屁?)

同骑

牵着那匹两年前骑过的黄花马,青依漫步在树林间。这匹马现在已经算是一匹老马了。
人和马都会有变化,但似乎只有她没有变化,难道她现在是一个不老不死的老妖怪?
这次天谴后,她足足十日之后才能醒过来,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成功地改写了历史,所以遭
受了严重的惩罚?那她为何还会醒来?还是因为在黑暗里吵架的两个人还没有决定如何安置她,
所以又放她回来了?
她想不明白这些问题。
但就算她弄明白又如何?她现在最应该担心的不是这个问题吧?
走出树林,就见一匹黑马闪电一样疾冲到她跟前。是和亲王。
“青依妹妹,你为何一个人在此流连,小心危险。”
“没事的,这里很安全,我天天都来这里遛马。”
和亲王端详着青依,说:“你的确是要多晒晒太阳,你的肤色太苍白了,来围场这些日子,面色似乎好多了。”
“不是吧?”青依双手捂脸,“难道晒黑了很多?”
和亲王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突然,一阵马蹄响,乾隆带着一队人马来到。
“朕还以为你为了追赶那只野鹿才跑那么快呢?怎么却跑这里来了?”乾隆责备和亲王。
和亲王笑道:“我不是见青依妹妹一个人在这里,特来英雄救美了吗?”
青依“哧”地一声笑:“我在这里好端端地,怎么要和亲王来救了?”
“不用我救,那你也需要一个护花使者啊,你知道我最怜香惜玉了。”
和亲王又开始耍赖皮。
乾隆哼了一声,说:“如果你在天黑之前不能猎多一只鹿,今日的比赛就是你输了,记得回京后上交白银一千两到内务府。”
“皇兄,你当真的?”和亲王苦了面孔。
“你说呢?”乾隆反问。
于是,可怜的和亲王灰溜溜地骑马走了。
乾隆下马,连同青依的马一起将缰绳交给了一个侍卫。
“陪朕走走吧。”
青依点头,和乾隆一起走进树林。午后斜阳透过树叶,在地上投下点点碎汞。
蝉噪林愈静,鸟鸣山更幽。
乾隆环顾四周,说道:“这个地方朕印象深刻。因为曾跟圣祖爷来过,当时祖父射到一只熊后,命令朕补射。朕那时还年幼。朕刚上马,带伤倒地的熊突然立起身,朝朕扑过来。朕当时心里很害怕,但还是控制着缰绳,驱马从熊的侧面跑过,圣祖爷立刻补射了一枪,将熊击毙。当时,圣祖爷赞扬朕临危不惧,镇定自若。他不知道朕心里实际上也是很害怕的。”
青依微笑地听着。乾隆经常在她们面前提起祖父康熙的事情,再从他对母亲的照顾来看,他真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孝子。
“对了,朕记起来,圣祖爷当时用的是火枪。”乾隆看了一眼青依,“祖父他似乎对西洋的东西很感兴趣,收集了好些不同样式的火枪,还喜欢用望远镜看星象,而且很喜钻研几何算术问题,经常摆弄洋人进贡的那些仪器。不过自从他逝世,父皇登基,那些东西都被收藏起来,不知道放在哪间宫殿里了。”
“圣祖皇帝的确是史上少有的明君,他的做法有许多值得效仿。”青依回答。
如果乾隆也像康熙那样喜欢研究西方的新事物,那么中国就不会停滞不前两百年。
“圣祖爷他深谋远虑,目光长远。射熊一事发生时,朕当时年方十一岁。但圣祖爷当时就和温蕙贵妃说,朕命格贵重,福气将超过他自己。实际上,当时朕在众兄弟中并不是十分出色,母后当时只是父王府里的一个小格格,并不得宠。回想这些往事,朕常常会想,圣祖爷他为什么偏偏选中了我?”乾隆的眼里充满迷惑,不似平时的自信强势。
青依想到自己的遭遇,说:“是命运选择了我们,我们只有按着命运的剧本演下去。”
“你知道朕的剧本是怎样的吗?”他微微一顿,“你在这个剧本里是怎样的角色?”
“我不知道,我们演的剧本也许已经乱了套。”她现在真的不知道将来会有怎样的历史。
“既然已经乱了,那就按我们的心意来演吧。”
乾隆扶着青依跨过一根断枝,手牵住她的手片刻,复又松开。
青依默然无语。
自从她醒来,乾隆就对她十分温柔体贴。这让她很难受,她更希望他像以前那样对她。冷嘲热讽,威胁惩罚,也没有他的温柔来得可怕。
“来,趁天还没有黑,朕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他伸手招来自己的白马,将青依抱上马背。
“你的骑术朕不太信得过,还是共骑一骑吧。”
他纵身上马,坐在她背后,手环抱着她,一扯缰绳,马便飞奔起来。
风从耳边刮过,带来草木的清芬。
夕阳的余晖,不甚热烈,只是暖暖的。
炽热的是他的怀抱,他一手扣着她的纤腰,紧紧地将她抱在胸前,护若珍宝。
霎时,眼泪流了出来。
她悄悄用手背擦拭。
“你怎么了?”他问。
“没有什么,只是飞沙入了眼。”
他立刻停下马。
“给朕看看。”
“不用了。”青依躲避着他的目光,“已经不怕了。”
但乾隆执着地让她转过脸来,手指轻捏着她的下颚,仔细地看着她的眼睛。
她的眼眶微红,眼睛似黑色的水晶葡萄,上面氤氲着一层水汽,眼波流动,萤光流转。
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此刻,她平时像刺猬一样的防御都不见了。
他不假思索地吻上了她的红唇。
唇瓣柔软,馥郁,带着淡淡地甜味。勾引着他往更深处采撷、品尝。
当他吻上自己的唇,青依只觉得大脑中轰地一声响,所有的理智都飞得不知去向。
他攻城掠池,一路深入,找到她的滑舌,紧紧吮吸。一手握着她的纤腰,一手揽着她的后背,上
下抚摸。吻得恍然天地间只剩他和她两个人,浑然不知两人还在在马背上。
青依紧紧地用手攀扶着他的肩膀,全心全意而又小心翼翼地回应着他一次次的挑逗。
此刻只有一对动情的男女。
没有过去。
没有未来。
只有彼此紧紧的依偎。
马突然朝前走了一步,惊动了马背上的他们。
乾隆看见青依面上犹有泪珠,一怔。
“傻姑娘。”他宠溺地低语,为她抹去泪痕。
青依此时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已经被他调转身子,和他面对面地坐着,两条腿还分别搭在他的大腿上。
她大窘。
乾隆低笑。双手掐着她的纤腰,将她调转身子,复又将她抱在怀里。
“纤腰不盈一握。朕宫里那么多粮食,居然都不能将你养胖一点?”
“你又要说我浪费粮食吗?”
乾隆哈哈一笑,策马朝树林深处奔去。
青依觉得很不自在,因为身后多了一样原本没有的东西顶着她的臀部。还随着马的奔跑而一下一下地触着她的臀。
她羞恼欲死,简直想凭空消失。
乾隆没有说话,不一会儿,略微放松了怀抱。她忙朝前挪动了一下,远离让自己尴尬的热源。
但马一颠簸,两人又靠在了一起。
“你带我去哪里,还要多远啊?”青依问。
“很快!”
他加快了速度,风在耳旁呼啸而过,青依紧张地抓住了他握着缰绳的手。
原本一直尾随的侍卫们,被抛得不见了踪影。
乾隆在一片密林前停下来,下了马,一手牵缰绳,一手牵着青依,走了进去。
走了大约十分钟,一个湖泊出现在眼前。湖泊不大,但美丽得让人吃惊。
湖水清澈见底,游鱼细石,直视无碍。湖底居然是彩色的,浅蓝,微紫,暗红,夹杂在一起,又有陈年的落叶铺在池底,仿佛彩锦上的绣花。水面倒影着周围或绿、或黄、或红的树木,水波粼粼,流光溢彩。
“喜欢吗?”乾隆问。
“嗯,太漂亮了!”青依点点头。
“如果让你来设计这里,你会怎么做?”
“这里的美,美在天然,美在人迹罕至。如果很多人来这里,或者在这里建上宫殿,这份自然的美就会被破坏了。”
“说的也是。最美的地方,往往无人知晓。”
“不过为了来这里赏景更方便,可以在这里建上一座树屋。”
“树屋?”
“就是建在树上,好像鸟巢一样,人可以在里面休息,也不怕破坏这里的景致。”
“妙极!”乾隆笑道,“你的鬼点子倒是不少。”
在池边逗留了一会儿,见金乌西坠,便返回营地。
侍卫们牵着马在树林外等候。
青依说:“给我一匹马吧,我想自己骑马。”
乾隆挥手让一个侍卫牵来一匹枣红马。
“你慢点骑,不可逞能。”
“知道了。”青依骑上马,驱马慢跑。乾隆策马和她并驾齐驱。
夕阳下,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在地上重叠。



接头

回到主帐,叶蓁和采萧已经准备好了乾隆沐浴的东西。
乾隆沐浴完,用了一些糕点和水果。然后,看了一会儿书,又在一张地图上研究了近一个时辰。偶尔望向青依,她只作视而不见。
帐外传来打更的声音,到了乾隆安寝的时间了。
青依立刻说道:“皇上,你歇息吧。我和萧姐姐走了。”
乾隆面上一滞:“你身子已经大好,还不能值夜吗?”
青依控制着自己的心慌:“还是有些不舒服,只恐地下寒气入侵,还请两位姐姐多辛苦几日。”
“那你回去好好休息。”乾隆的面上如笼罩了一层阴霾。
青依连忙拉着采萧落荒而逃。
采萧被拉着跑得气喘吁吁。
“青依,你干什么啊?你为什么那么怕值夜?你以前不也值过无数次了吗……”
但是今晚不同,如果她今晚留在他帐中,一定会被他吃掉。她不是想守什么贞操,只是如果真的被他宠幸,事情就会失控。
采萧还在碎碎念:“还有你怎么可以拒绝皇上要你值夜的要求呢?还说什么地上寒气入侵,我们每夜都是这样睡在地下的。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这点小事呢……”
“萧姐姐,我知道刚才我是无礼了些,但我真的不想再躺在床上养病了。为皇上值夜,这样的事以后还多着呢。”

第二日,青依又一人在树林边遛马。心里一直想着清晨时乾隆那十分平淡的表情。
他居然没有生气,这实在不像是她所认识的乾隆。还是他另有打算?
想想,她就毛骨悚然。被乾隆惦念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他会用什么方法来惩罚自己呢?
正在胡思乱想,突然一阵马蹄声传来。
一个火红的身影骑着一匹枣红马朝她奔来。
用这么耀眼的登场方式除了令妃不会是别人。
令妃在她面前停下,姿势优美地下马。
“令妃娘娘吉祥!”青依老老实实地行了一个宫礼。
“免礼吧!这里又没有别人。”令妃今日给人的感觉很不一样,平时她总像一个天真少女,但此
刻她眼睛紧盯着青依,目光犀利,让青依很不舒服。
令妃看了她好一会儿,说道:“青依是你的真名吗?”
“对。”令妃这问题实在有些无头无脑。
“青依你在宫中这么多年真是辛苦了……”令妃语音一顿,“同志们辛苦了!”
青依无奈地看着她,啼笑皆非。穿越女接头不能换一句有诗意一点的吗?
令妃看着她古怪的表情,证实了心中的猜测。
“你不回答,我也知道我们是一样的人。”
“那么我能知道娘娘是如何知道我也是穿越而来的呢?”
“有两件事让我肯定了你的身份,一是你以前画的素描,在现在的大清,除了几个宫廷的西洋画师可没有人懂得这种绘画技巧,你一个莳花监的小宫女怎么会知道?”
“我明白了,在紫禁城里时,你就开始怀疑我了。”青依暗想,原来在自己默默地观察令妃时,她也在观察自己。
“对,每一次我和你接触,无论我做了什么事,你都不会显得太惊讶,尤其是我在西峰秀色跳《孔雀舞》时,我分明看见你的笑容里还有些不屑!”令妃说着有些气愤。
青依有些尴尬:“你误会了,我并没有轻视的意思,只是猜到你跳的是杨丽萍的《雀之灵》。”
“更加让我肯定你就是穿越女的是,你居然会用枪!”
青依苦笑,她当时为了提醒乾隆在众人面前大出风头,却忘了这宫中还有一个和自己来自同一个地方的人。
“不知娘娘今日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不会是为了和我畅谈二十一世纪的美好吧?”
令妃又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说:“你想离开吗?”
“难道你有回现代的方法?”青依大惊。
“没有。”令妃摇头。
“那你的意思是……”
“我可以帮你离开皇宫,你愿意吗?”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青依问:“娘娘你为什么要帮我?”
令妃的神色变得暗淡,低声说:“昨日,我看见你和皇上共骑一匹马了。”
青依不知自己该说什么。
“你知道历史上的令妃是怎样的吗?”
青依点头。
“历史上的令妃受尽乾隆的宠爱,还为乾隆生了嘉庆皇帝。而历史中并没有你的名字。你为什么不离开呢?“
这句话正戳中青依心中的痛处,她苦涩地笑道:“你知道我也很想离开的。”
“那么我帮你,这样大家都好过。”令妃急切地说。
“你难道……真的……爱上了他?”青依有些艰难地问。
“你日日待在他身边,应该知道他是多么难以抗拒,有哪个女人不愿得到他的宠幸,哪怕知道会伤心,也心甘情愿。”令妃目光幽幽,似乎爱得不能自拔。
“你难道就没有抗拒过?”
“没有,我投身在魏家小姐的身体里,从牙牙学语开始,琴棋书画,一切从头学起,循规蹈距,为了成为一个千金小姐,我不知吃了多少苦头。后来进了宫,我就知道自己是令妃,那个高高在上的人会给我一生的宠爱,我也就放心大胆地爱了……但是没想到……”她望着青依,仿佛青依是第三者。
“你放心,我会离开的。”青依点点头,心里一片苦涩。
“皇上他很精明,要在他眼皮子底下逃走,实在是太难,我们要耐心等待时机……”
“我知道,我已经等了那么多年,不在乎再等久一点,但希望不要拖得太久。”
“好,我会好好筹划,你等我的好消息。如果你有什么计划,也可以告诉我,由我来帮你安排。”
“好……”
令妃飞身上马,身影轻快,似乎完成了一件大事。
青依屈膝慢慢坐在地上,抱膝缩成了一团。眼泪一滴一滴地滴入草丛不见。

第二日,他们返回承德避暑山庄。
这日一起身,叶蓁就感叹道:“今天是七月十五了,但今年没有办法去放河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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