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壕春水一城花(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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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壕春水一城花(完)-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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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皇室真的衰微到后继无人的地步了么?那,这当今圣上的生育能力,是不是太差了点?
“那敬王很不简单?”到底还是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乔云浪蹙眉,似是思考的模样,就是不知道是思考宋芯蕊的问题,还是别的,只是过了半刻才回答:“当朝势力最大的两个藩王没听过么?南敬王,北……齐王。”
“那皇上真后继无人?”比起什么南北藩王,宋芯蕊更关心皇上的生育问题。
“嗯。”乔云浪淡淡点头,又补充,“本来有四个皇子,无奈先后夭折。”
原来这生育问题,与生无关,只是没有育好罢了。看过不少宫斗剧情的宋芯蕊,大致能猜到这衰微皇室,皇子夭折的原因。不由得摇头感叹:“深宫大牢,侯门似海,确实没有错。”
乔云浪转头看宋芯蕊摇头叹气的样子,不甚理解,问:“什么意思?”
“要是那四个皇子,不是生在皇宫大院中,想必也不至夭折吧?”
虽然是并不怎么认真的语气,宋芯蕊的话却是笃定的,这不由得让乔云浪微微怔住,皱着眉看着她,半响没有说下一句话。
“怎么?我说错了?”察觉乔云浪意味不明的目光,宋芯蕊转过头回视他,根据她多年看小说电视的经验,这种分析应该错不了的,于是更做进一步解释,“不是说皇室衰微么?况且这敬王的目的都这么明显了,傻子也知道皇子夭折是怎么回事。”
完了,宋芯蕊又补充一句:“当然,我不是说一定是他,也可能是别的什么王之类的,只要有人想要那个位置,又有能力要那个位置,皇子们肯定是长不大的。”
乔云浪依旧灼灼地看着她,良久,终于开口:“这些话,你从哪里听来的?”
“猜的。”宋芯蕊坦坦荡荡地耸肩。这种桥段,还用听么?
“这种话以后不能随便说,无论是谁,都不能说。”虽然隔着一张人皮,但乔云浪的严肃还是清晰无比地传达了出来,顿了顿,他又说,“会很危险。”
“哦。”宋芯蕊恍恍惚惚地点头。她不过是秉着生命不息八卦不止的做人原则,哪想到在这个时代竟是这么讳莫如深的玩意。
“笑话——”一个冷哼声忽然凌空想起,打断了乔云浪和宋芯蕊的开小差行为,“我们武林人士,岂能够与你这种逆臣贼子沆瀣一气。”
顺声望去,是一个中年大叔,看那气势也应该是知名人士。宋芯蕊暗自赞叹他的愤青品质。只是显然,全场的武林人士,并没有几个具有这种愤青品质,相反,都十分看重这种攀附权贵的机会。
敬王闻言,脸上并不愠怒,反而露出和煦笑容,不急不慢地对着愤青大叔说:“看来皇甫帮主是误会了,皇室后继无人,本王只不过是为天下苍生着想,并无造反之心。”
“圣上只不过是暂无子嗣,敬王怎么就断定皇室后继无人呢?还是敬王打算好了不让皇室后继有人。”中年愤青继续冷嘲热讽的语气,面对权贵的凛然,让人不得不在佩服的同时,让人微微胆颤。
毕竟贵为王爷,还是大权在握的王爷,这番意有所指的话落音后,脸上的表情终于有点绷不住,良久,才冷冷开口:“看来皇甫帮主已经打定主意和本王作对,那么,本王只能奉劝你自求多福了。”
如此直接的恐吓威胁,让宋芯蕊不得不倒吸了口冷气,这敬王也太不懂得低调艺术了。
好在皇甫帮主并不畏惧这种恐惧,冷笑一声,对着台上的敬王抱拳:“在下告辞。”
随后,率着几个手下,愤愤然离开了这群英会的开幕式。
“有个性。”宋芯蕊不由得地叹了一句。
“怕只怕,他已命不久矣。”
宋芯蕊闻言,转头看向乔云浪,只见他微微蹙眉,似乎是在思考什么。
“如果他就这么死了,岂不是很明显就是敬王所杀。”
“江湖人士,在朝廷看来,本来就是草寇,如果不能为之所用,自然是要诛之。敬王想杀一个与他作对的草寇,实不为过。”
原来,官和匪的地位还是有很大的差异的。
“最主要是,以他们现在的实力,要杀一个皇甫帮主,实在不难,况且还能借此杀鸡儆猴。”
“这么说,皇甫帮主必死无疑了。”宋芯蕊心有不忍,对于中年愤青高风亮节的品质,她还是非常欣赏的。
乔云浪没有回答宋芯蕊的话,而经过刚刚的小插曲,群英会的酒宴,又开热闹了起来,江慕天和敬王已经走下来,台上换上了舞女们身姿曼妙的表演。

群英会风波

过了片刻,乔云浪才又开口:“我去见点故人,你坐在这里等我,不要乱跑,也不要随便和人攀谈,免得遇上麻烦。”
宋芯蕊颇为不满:“见故人干嘛不带上我,我可是你徒弟。”
“我有事和人商议,你去了只会添乱。”
“什么嘛……”宋芯蕊皱皱鼻子,想了想,还是算了,“我知道了。”
乔云浪不太放心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旁边够筹交错的几人,顿了片刻才转身离开。
宋芯蕊百无聊赖地欣赏着台上的表演,都是些妖娆女子,媚态横生的样子,只可惜,她现在虽然一副男装打扮,但到底是女人,对此没有多大兴趣。
“小兄弟,敢问你是哪个门派的?”旁边离了一段距离的一个人忽然凑了上来,嘴里喷着酒气。
宋芯蕊转头看他,虽然很想多结交些武林好友,可她以貌取人习惯了,见这人贼眉鼠目,不免嫌恶,干脆随便敷衍:“小弟无门无派,只随着师父来这桃花岛罢了。”
“那敢问小兄弟的师父尊姓大名。”
“乔云浪。”宋芯蕊言简意赅,想来这种小喽啰应该是孤陋寡闻的。
“啊?!”一声惊叹,那人露出惊讶的目光,忙不迭拉着宋芯蕊的手,“失敬,失敬,原来是乔大侠的徒弟。”
莫非他真的拜了个十分了得的师父?宋芯蕊见这人如此谄媚的表情,骄傲之情立马涌了上来。正准备对着这小喽啰大肆吹嘘一番自己与乔云浪大侠的师徒情感,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却不料一个人趔趄着倒在了她旁边。
转头一看,居然是位姑娘,也不知道是中了毒还是受了伤,脸色惨白,微微喘着气,脸上罩着的薄纱散开在一边。
只是……那张脸,却让宋芯蕊霎时间怔住。
她从来没有见过那么美的女人,即使比起乐岱嫣的画卷,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宋芯蕊很快反应过来,凑到美女旁边,挡住了周围可能投过来的视线。这么美的人儿,带了面纱,想必就是为了防狼,要是让人看到这等美貌,不知道会惹来多少麻烦。
“姑娘,你没事吧?”
美女缓慢睁开眼,一双美眸落入宋芯蕊的眼里。这双眸子,微微泛着褐色,美的惊心动魄,让身为同性的宋芯蕊,也差点因此小鹿乱撞。
美女撑起身体,拢好面纱,摇了摇头:“谢谢姑娘,我没事。”
说罢,不着痕迹地朝宋芯蕊点点头,离了开。
“宋姑娘。”一个低低的声音中断了宋芯蕊因为刚刚那美女发愣的思维,回过神,看见江慕天坐在了自己旁边,刚刚乔云浪的那个位置。
“江庄主——”
宋芯蕊还未应,周围的人先谄媚了起来。
江慕天淡淡点头,算是对周围人的回应,但眼睛还是盯着宋芯蕊。旁人见状,也不敢贸然打扰,最多不过侧着耳朵意欲倾听。
“江庄主,不知有何贵干?”宋芯蕊态度很是恶劣,她料定在这种场合,即使江慕天再偏执,也不能拿她怎样,何况她相信他伟大的师父乔云浪随时都会出现。
“宋姑娘。”江慕天的声音很轻,还用了特殊的传声功夫,因此只有宋芯蕊一个人听得到,“江某知道之前所做之事,确实有些过分,所以特意来向宋姑娘道歉。”
“不必了。”宋芯蕊往嘴巴里塞了几粒花生,斜眼看着江慕天,“江大庄主的道歉,我可担当不起,我现在只求您别再抓我了。”
“这个是自然。”江慕天顿了顿,“再说我之前也不知道你是乔大侠的徒弟。”
“现在知道也不迟啊。”不知怎的,宋芯蕊觉得有点骄傲。
江慕天迟疑了片刻,又忽然抓住宋芯蕊的手腕。
“你干什么?”宋芯蕊没料到这厮又来这招,只下意识地想挣脱,“你有话好说,不要动手动脚。”
“我只是试试你的武功。”江慕天倒是很快松开了手,表情却写着不解,“虽然未真正见识过,但据说乔大侠身手了得,但你这个徒弟怎么会没有半点功夫?江某实在不太明白。”
原来这家伙还在纠结这个问题,真是有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执着精神,宋芯蕊干脆坦白:“因为师父还没教我。”
“连武功都不教,怎么算的上师父。”江慕天忽然嗤笑一声,“还是,你们的关系并不是师徒,而是别的?”
别的?宋芯蕊暗淬,没想到江慕天这厮居然可贵地拥有现代人才有的八卦品质,居然怀疑她和乔云浪纯洁的师徒关系。
虽然,每每面对乔云浪那张俊脸时,她其实是非常想和他有点什么不纯洁的关系的。
“怎么?你觉得我和我师父应该有什么别的?”宋芯蕊转头,直视着江慕天,似笑非笑地问。
江慕天没想到宋芯蕊会是这种反应,心里一沉,脸上有一丝不悦闪过,反问:“难道宋姑娘和乔云浪真的不止是师徒关系?”
“噗……”见江慕天这种正襟危坐的样子,宋芯蕊忍不住笑出声,“没想到江庄主这么八卦?”
咦?江慕天被笑得有些不明所以,也没听懂宋芯蕊说的话,只能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笑颜如花的人,而这样的直视,还真是让他有些心动。
“江庄主,我和乔云浪确实只是师徒关系。”宋芯蕊收起了笑,稍稍恢复了神色。
江慕天看到眼前的人似乎不再排斥自己,心情豁然开朗,也爽快地笑了笑:“宋姑娘见笑了,江某只是好奇罢了,毕竟从未听闻乔大侠有收过徒弟。”
宋芯蕊忽然想起正事:“你刚刚说不会再抓我,是说真的吧?”
“当然。”
“那就好。”宋芯蕊舒了口气,既然天下第一庄的庄主不再把她当做罪犯般囚禁,那同他搞好关系,以后行走江湖,更加会无往不利了吧,想着,她学着古人抱拳,“那以后还请江庄主多多关照。”
“宋姑娘不是说过要和江某做朋友的么?既然是朋友,以后,宋姑娘有什么要帮忙的,江某一定尽力而为。”
“对,朋友。”宋芯蕊一边得意地笑,一边豪爽地拍了拍江慕天的肩膀。
“江庄主。”一个冷冷的声音打断了宋芯蕊的笑。
“师父。”宋芯蕊的手离开江慕天的肩膀,弹起身,迎接乔云浪的回归。
乔云浪并没有看宋芯蕊,而是盯着江慕天,目光冷清:“不知道江庄主找我的徒弟有何事?不会又想着将她带走吧?”
“没有,没有。”宋芯蕊继续接话,“师父,您误会了,江庄主只是来找我聊天的。”
“我没有问你。”乔云浪一声低喝,吓得宋芯蕊立马收了声。
“乔大侠真的是误会了,江某这次和宋姑娘只是来叙叙旧,顺便解开误会。”
“叙旧?我原来不知道我的爱徒和江大庄主真的是旧识啊?”乔云浪声音很阴沉,这次却是对着宋芯蕊。
是不是旧识,你难道还不知道?宋芯蕊回视乔云浪,见他眼神里都是怒意,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动怒,但还是识相地做乖顺状。
“呵呵……”江慕天自然是看得出气氛不对,含笑抱拳,“乔大侠既然对江某有些误会,那江某就先告辞了。”
目送着江慕天离开,半刻,宋芯蕊才转过头看乔云浪,发觉他眼里的怒意更深。虽然她是个不合格的徒弟,但对于尊师重道这个基本准则还是明白的,赶紧低声下气,想弄清原因:“师父是生徒弟的气么?可是总得告诉我哪里做错了吧?”
“我让你老老实实待着,不要随便和人攀谈,你有记住么?”
“我不是就坐在原地,哪里都没去,更加没有和人随便攀谈啊。”宋芯蕊觉得有点冤。
“那江慕天是怎么回事?”
“是他过来同我说话的,而且,和他也不叫随便攀谈吧?”人家可是群英会的东家。
“是么?这么说你和他是关系匪浅了?”明明之前对那个家伙避之不及,现在却变得如此不一般。想到这臭丫头刚刚还自发地拍着人家的肩膀,乔云浪气就不打一处来。
宋芯蕊讪笑两声,暗叫倒霉,刚刚是江慕天揣度她和乔云浪的关系,现在又成了乔云浪误会她和江慕天,她的人生真是混乱啊!
想了想,觉得作为徒弟,应该告诉乔云浪自己的真实想法:“我和江慕天什么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
刚说完这一句,乔云浪就打断了她的话:“我只知道你说是他看上你的如花美貌,所以要囚禁你。”
咦?当时好像是这么说的,不过他不是不信么?现在怎么偏偏又翻出来,宋芯蕊赶忙挥挥手:“我那是瞎说的,他是莫名其妙怀疑我的身份,所以把我关起来。不过现在误会解除了,他也答应不再找我麻烦。”宋芯蕊顿了顿,凑到乔云浪身边,“我说师父,我觉得吧,人家江慕天江湖地位显赫,和他搞好关系,是非常有必要的。”
“我不觉得。”乔云浪淡淡回道。
“哎呀!”宋芯蕊有点不耐烦了,“我知道你武功好,可是双拳难敌四手,就凭你一个人的力量,不是哪里都行得通的。您老清高,不想干趋炎附势的事,我这个徒弟干还不行么?”
“既然你觉得江慕天好,干脆去投靠他算了。我看,他应该也是会收你的。有了江慕天这个靠山,天底下怕是没有人再敢找你麻烦。”
“我才不要当他的徒弟。”
“干嘛当徒弟?”
“不当徒弟当什么?”
“他不是贪图你美色么?听说他还未娶妻,努把力,没准当上庄主夫人,一朝麻雀就变凤凰了。”
庄主夫人?这个头衔似乎不错。宋芯蕊正咀嚼着,一抬头,撞见的就是乔云浪怒火中烧的双眼,心想不妙,赶紧收回自己的念头,嘿嘿笑道:“人家是天下第一庄的庄主。怎么会看得上我?”
乔云浪嗤笑一声:“这么说,你当真有这个念头?”
“没有,绝对没有。”宋芯蕊暗骂自己没有掌握说话的艺术,又觉得这乔云浪一时间怎么这样阴阳怪气,只能先巧言表忠心,“我可是一心一意只想跟着师父您的。”
“是么?”乔云浪冷哼着甩了甩衣袖,转身准备离开。
“哎?”宋芯蕊立马跟上,死皮赖脸地拽住乔云浪的衣袖,“师父,你去哪里?”
“回客栈。”
“还有表演呢?”
“没兴趣。”
“师父,您真生气了?”
……
“可是,我又没有做错什么?”
……
“师父,您别走这么快,我错了还不行么?”
……
“呀——师父,你不要拽我,疼——”
……

风月地惊心

乔云浪其实并不是真的生气,男人嘛,尤其是事业有成的男人,有点占有欲这个坏毛病,是很正常的。毕竟宋芯蕊是他正儿八经的徒弟。
因为乔云浪在江湖上是自由人,所以第二天开始的武林各派的诸种交际活动,便不作参与。而是开始了训徒的计划。
也是从这一天开始,宋芯蕊正式进入了习武的日程。
“乔……师父,还要多久?”天才刚刚亮,宋芯蕊便被勒令扎马步。这让她非常非常不爽,明明她应该跳过这个环节的,毕竟在青风门的那段时间,她的马步功底已经是练得很扎实了的。
乔云浪品着茶,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宋芯蕊:“看来你在青风门基本功打得不错。”
“那是,要不咱就直接进入主题,你教我真功夫?”
“好啊。”乔云浪倒是一副好说话的样子,放下茶杯,从身上掏出一张纸,丢给宋芯蕊,“这是最简单的内功心法,你先照着练习一番,晚上我回来验收。”
宋芯蕊直起身,捶了捶发酸的双腿,疑惑着打开手上的纸,见是新鲜的墨迹:“你写的?”
“你以为呢?怎么?有问题?”
“没有,没有,就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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