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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你不要逞强着急赶去木叶，等身体恢复一些也不迟，而且，你也需要一段时间与佐助的眼睛融合吧，这种时候逞能对你没有任何好处，搞不好的话，鼬，你会……”
其实这些话不用斑说，鼬自己比谁都清楚。只是……
过度使用写轮眼么，除了当年身处战争年代的斑，恐怕再也没有一个写轮眼的拥有者会像自己这样使用过度到这种程度了吧。当年在斑的协助下以一人之力灭族的自己，短短一个晚上几乎就废掉了眼睛，身体状况也就是那时开始变的疾病缠身的。
鼬自嘲的想着。
这算不算是一种报应呢，就好像是宇智波一族的亡灵诅咒着背负了灭族罪孽的自己，这样想着的时候，总觉得时时刻刻被病魔折磨着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啊。
更何况知晓了佐助当时处境的自己，是怎么也无法等下去的吧。
听到脚步声，鼬抬头看向大门，可能是因为刚刚才梦到当年三代火影死后，自己在木叶与佐助相遇时对他的所作所为，此时突然见到本应该和重吾去修行了的人出现在眼前，鼬虽然维持着自己的面无表情，心中却有些不自然。
鼬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诧异：“晴依。”
“鼬……”下一秒女孩儿就已经扑入了鼬怀里，巨大的冲击力把原本就是坐着的人扑得险些砸在地板上。
站在后面的佐助微微蹙眉。
鼬稳住身子，伸手把女孩儿从自己怀里捞出来：“你……”
“鼬……”几乎是在被拉离鼬怀抱的那一瞬女孩儿就立刻挣扎着又扑进了他怀里，并且这一次双手死死抱住他。
鼬无奈地抬头，正对上佐助的眼眸，佐助瞪了他一眼，然后没有理会鼬的惊讶，径自转身离开。
“佐助，你去哪儿？”鼬不明所以。
佐助头也不回：“我和重吾去把香磷找来给她治疗。”
……
……
香磷推开门走出来，对等在外面的几个人说：“我已经仔细地替她检查过了，没什么大问题，休养几天就好了。”
“是吗，”斜靠在墙上的水月笑道，“我就说嘛，她看起来就一副精神很好的样子，嗯，除了衣服有点脏罢了，明显就是洗个澡、睡一觉就没事了的样子。”
“基本上也就是水月说的这样。”香磷难得的没有反驳水月的话，而是抱臂看着一旁的兄弟两人，眼神深深：“你们如果想问什么的话，现在就可以。”
兄弟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一同走进了房间，对于一个十多年前，在那场罪恶的灭族之前的几年前，就应该已经死去了的现在却又突然出现的人，的确是有很多需要问的。
第15章 第十五章
“鼬！”
兄弟两人刚走进房间，就听到一声高叫，跟在两人身后的水月缩缩脖子，在佐助耳旁小声说：“我还以为你们宇智波一族的人都是冰山型的呢，现在看来也不是这样啊，这一嗓子比香磷还夸张。”
佐助没有回应，只是微微皱眉。
刚才那高分贝的一声震得鼬也有些愣神，鼬以前在木叶的时候在暗部工作，后来离开了村子又加入了晓，接触的人群虽然形形色色却从来没有这种类型的，以前即使是接触的女性一般也是很干练，眼看着冲过来的女孩儿，鼬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反应。
佐助一把拉过鼬，避开了冲过来的女孩儿：“你现在很安全，所以不用这么大惊小怪的。”
水月开始吃吃地笑，看来很在意自己刚刚那番话啊，佐助这家伙还真是可爱。
佐助瞪了他一眼，水月立刻举起双手作投降状。
宇智波晴依身子一顿，然后在一边坐下：“我明白了。”
“那么，”鼬及时开口，“你为什么……”
“是大蛇丸。”晴依接口道，“十三年前，是一直觊觎宇智波一族强大血继界限的大蛇丸把我抓走的，并且他还伪造了一具尸体，这样就不会有人发觉，不会有人找我。这些年我一直被关在某个秘、所里，大蛇丸想要从我身上探知写轮眼的秘密，但是一直没有成功，直到大蛇丸死后，秘、所里被关押的人暴乱，我才随着那些人一起逃了出来。”
鼬神色不动地望着她，然后低声说：“是这样，那么，没什么事的话你好好休息吧，待会儿会给你送吃的来。”
几人正要出去。
“鼬！”
水月掏掏耳朵，小声嘟囔：“呐呐，又来了，姓宇智波的人还真是都很有特色。”
佐助回头看看鼬，抿紧了嘴唇，不发一言转身离开。
“佐助？”鼬奇怪地望着佐助几人的背影。
“那个，鼬，你、你能留下来陪我说说话吗？”
……
“喂，我说那个女的和鼬大哥是什么关系啊，”水月歪头注视着一旁有些闷闷的少年，“一副看起来很熟的样子，从见面开始就一直鼬鼬鼬的叫，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拜托，我耳朵很好使的，不用那么大声。”
佐助斜斜地瞥了银发少年一眼：“你很闲？”
“嗯？”
“我很忙。”说完，少年已经消失在水月的视线里。
“喂 ，我说……”
重吾看着水月，声音平静无波：“水月，你说的太多了。”
“我……”水月一怔，然后把头偏向另一边，“切。”
……
……
晴依还在宇智波一族的时候，佐助还很小，而且几乎没有什么接触，然而时隔多年之后，佐助能立刻认出她，记起她的原因其实很简单，她是鼬刚从忍者学校毕业的时候所在的小队的同队伙伴。因为哥哥是很天才的7岁就毕业的，所以其实虽为同队队友，晴依却比鼬要大上几岁，但是她的个性却很懦弱。
佐助第一次与晴依的接触，还是那天晴依死活要跟着鼬回家看看，鼬耐不过她的纠缠，就由着她跟回去了。那时的佐助还是一个整天与积木玩具为伍的小孩儿，听到哥哥回家的声音就拼命迈着短短粗粗的腿，一路踢踢踏踏地奔到门口扑进哥哥怀里，然后睁着大大的黑溜溜的眼睛，扬起一张白白嫩嫩还带着婴儿肥的圆脸，兴奋的满面红光，用着孩子特有的甜甜腻腻的声音叫着“哥哥”。
这是每天鼬回到家中佐助特有的迎接方式，一切都与平常没有什么不同，可是对晴依来说却不是。鼬不会知道自己那时的表情是怎样的温柔和宠溺，眼中流露出的是怎样的疼惜与爱意，可是他身旁的晴依看得很清楚，而且记得很清楚。那是她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看到鼬那样的表情，晴依是很少数的知道鼬其实是一个很温和的人的那部分人之一，虽然他是队里最小的人，可是足够强大，因此平常在执行任务的时候鼬总是很照顾队友，虽然他总是冷冷的面无表情的样子，可是晴依知道，鼬实在是一个让人忍不住想要依靠的人。正是因为这样，那个时候，晴依想，如果有一天有也能对自己露出这样的表情该有多好。晴依想，自己大概是喜欢了这个人了，竟然开始嫉妒起这人的亲弟弟来了。
那时鼬几乎已经把他身后的自己给忘记了，竟然拉着弟弟冰凉的小手就想要进屋了。晴依记得自己当时很气愤来着，好像还冲鼬吼了一通，具体是怎样的过程已经记不清了。现在想来那时的自己还真是很有小太妹的风范啊，更为诡异的是竟然是在对着两个比自己小的小孩儿撒泼，那是什么场景啊！
鼬有些头疼地看着面前不知道想什么想的出神的女孩儿，把自己叫住又没了下文，这是什么情况？另外，佐助那孩子好像是在闹什么别扭的样子，发生什么事了吗？
鼬忍不住扶额，自己最不擅长应付这些事了，这一个一个都是怎么了啊。
第16章 第十六章
傍晚柔和的光线照在水面上，微风拂过，带动一池碧波，波光粼粼的湖面上一抹静色不动，恍然若仙。
“可恶！”
仿若是千只鸟嘶鸣，淡蓝色的光芒跃动，湖面上原本静立的人低声咒骂一句，却模糊了主语。
其实佐助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不爽什么，只是，看着那人对别人亦是温柔的样子，就莫名的火大。
真是的，明明以前就是一副万年冰山的样子，不管自己怎么对他叫嚣，都无动于衷的样子，明明就是他让自己憎恨他的，还老是一脸平静漠然的，看了就让人不爽，现在怎么突然转、性了？看了更让人不爽。
想起这几天那两个人亲密无间的样子，佐助就没办法淡定。
那是什么表情啊，混蛋，一副色迷迷的样子！没见过女的吗？！
“佐助，你这是在干什么？”远远就听见千鸟流的声音，鼬甚是奇怪地看着自家弟弟不善的神色，表示自己不解。这些天佐助与自己的关系好像变得越来越不好了啊，虽然知道佐助一时之间还无法接受自己以前做过的种种，但是之前也没有这么不理不睬的啊，这是怎么了。
鼬忍不住在心中默默叹气，这几天那个晴依就已经让自己很头疼了，不过鼬并不在意那些所以也还好，可是佐助就不一样了，这孩子这样跟自己闹别扭，让鼬比面对十个晴依都要头疼，也许是因为在乎吧。
佐助瞥了鼬一眼：“修行。”
修行？鼬忍不住腹诽，修行至于搞出这种要杀人似的声势来吗？
在鼬出神之际，佐助也在发呆，他突然想到一件以前一直没有注意过的事。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那个时候，斑说的是……
“鼬杀死了父母族人，杀死了同伴，杀死了师长，杀死了恋人，唯一没能杀死的就只有你这个弟弟……”
杀死了恋人么？这句话的前提明显是建立在鼬有恋人的基础上的。
鼬有恋人？！混蛋，我竟然完全不知道！
佐助几乎是在咬牙切齿了。
“原谅我吧，佐助，下次再陪你玩吧。”
“原谅我吧，佐助，我很忙，下次再教你手里剑吧。”
“原谅我吧，佐助，……”
混蛋，原来那个时候总是没有时间陪我，是因为要谈恋爱吗？
鼬回过神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家弟弟眼中熊熊的怒火：“佐助？”怎么才一会儿，这又是怎么了？自己好像也没干什么吧？鼬有些不确定的想着，然后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欲要离开的弟弟，开玩笑，就这么让他走了，那未来的日子自己还要不要过了。
“原谅我吧，佐助……”不知道是哪里惹到他了，但是道歉总没错吧，鼬这样想着，于是张口就是那句经典台词。
阴沉的天气，红色的须佐能乎查克拉笼罩中满身、满手、满脸、满嘴鲜血的自己和那人，那人摇摇晃晃的靠近自己，手指没有如自己认为的那般探、入自己的眼窝深处，他只是轻轻的如多年前常做的那般戳上自己的额头，冰冷的一点在自己额前稍稍停留，然后失力的滑过脸颊落下。最后的意识里是那人唇边一如最初的微笑，他说：“原谅我吧，佐助，这是最后一次了。”然后就这样彻底地从自己的生命里抽、身离去，完全的、彻底的、决绝的不再回头。留下了自己生命里最深的梦魇。
鼬诧异地看见佐助全身开始抑制不住的颤抖，原本澄澈漆黑的眼眸中印上了深深的恐惧和绝望。
“住口！不准再说下去！”佐助猛地挣脱鼬的束缚对他大声喊道，然后瞬身离去。
“佐助？！”
……
不远处的长廊里，晴依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垂在身侧的手不由得握紧了拳，毫不在乎指甲深深嵌入皮肉里带来的钝痛。
晴依的眼中闪过一丝戾气。
“即使要下地狱，也要拉上你一起！”
第17章 第十七章
淅淅沥沥的雨丝将视界阻隔成无数狭长细小的空间，呼吸着空气中阴沉的气息，连带肺部都充满了阴郁，胸腔仿佛被塞满棉花般拥堵到几欲窒息。
鼬用手捂住嘴巴，咳嗽声因此而显得有些闷沉，口中浓郁的血腥味让鼬不禁皱眉，最近似乎发作得越来越频繁了，是因为一直没有调理身子，并且在短时间内使用了几次写轮眼的缘故而导致身体恶化了吗。
看来如果不想死的话这段时间自己要好好休养一下了。这样想着，鼬像往常每一次的发作之后一样准备去洗手间清理一下血迹，刚刚站起身的时候，眼前突然一黑，继而眼睛周围的经络开始火燎般的疼痛起来。
“鼬！”似是恰好路过的晴依看到眼前的情景惊慌的大叫，急匆匆地跑了过来，“你怎么了，没事吧？”
“没事，不要说出去。”鼬推开晴依的手，闪身进了最近的洗手间。
“鼬，”晴依站在鼬所在的洗手间的门外，低垂着脑袋，“你真的曾经死在佐助手中么？”
门内的流水声一滞：“啊。”
晴依的声音低低的：“怎么会呢，你们不是亲兄弟吗，而且，我还记得佐助小时候那么粘你……”
“复仇而已。”
“是这样吗，”晴依握拳，全身微微颤抖，头却仍是低垂着，“那么我先走了，今天的事我不会说出去的。”
“谢谢。”
……
……
“原谅我吧，佐助，这是最后一次了。”
佐助猛然站起身，脑中的声音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正在这时，门口响起敲门声：“佐助，我可以进来吗？”
佐助有些意外地注视着晴依，她不是一天到晚喜欢呆在那家伙旁边吗：“什么事？”佐助一如既往的直奔主题。
显然是没有想到佐助会一句客套都没有，竟然这么直接地开口，晴依有些慌乱，不过也只是一刹那的犹豫，她已经迅速恢复镇定：“没什么，只是有些话想问你罢了。”
佐助没有再开口，只是用自己那黑亮澄澈的眼睛注视着晴依，里面写着询问。
“你为什么还呆在这里？”
面对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佐助有些迷惑：“你在说什么？”
“我说，你为什么还呆在这里，为什么还不离开！”刚才的平静已经消失不见，此时的晴依显得狂躁而泼辣，一双眼睛阴狠地盯着面前的少年，“你的伤已经好了不是吗，鼬也已经帮你恢复了查克拉的使用了不是吗，那么你为什么还要呆在这里，你不是复仇者吗，你不是想要为宇智波一族复仇的吗，那你为什么还要呆在这里？！你口口声声说的复仇呢！你为什么还不去复仇，你干嘛还要赖在这里，赖在鼬身边，你不是要为鼬复仇吗，你去啊，在这里干什么？为什么你还不去？为什么你还呆在这里？！”
晴依最后重重地推了佐助一把，转身跑了出去。
室内，只留下呆滞在原地久未回神的少年。
……
……
“事情怎么样？”
哲江闻声抬头，果不其然看到的仍旧是那个带着兜帽的黑色人影，于是哲江勾了勾嘴角：“我得到了一点有用的信息。”
“是么，看你的样子应该不只是‘一点’吧。”
“啊啊~~果然是瞒不过你。”哲江语带调侃，表情却是冰冷的，“我只能说也许会比预计的对我们更有利。”
“看样子计划很顺利，那不是很好。”
哲江语气变得生硬起来：“是很好，不过我到现在还不能确定你的目的，功亏一篑这种事，我可没有兴趣去做。”
那人呵呵笑了两声：“不用这么提防我，我还没想现在就与木叶为敌。”
“那样最好。”哲江冷冷抛下这样一句话，瞬身离开。
“白痴，以为凭你那点程度就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