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度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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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度诱惑-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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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学习也是需要本钱的!

    每天两个保镖样的大汉跟上跟下,旁人眼红不已,李乐却恨不得能与他们交换。

    这根本就是在他身上贴上了非卖品的标签,来店里的客人没有一个点他的,这也意味着李乐不会有收入。

    偏偏自那日一别,郑希就杳无音讯,李乐已经想明白,保护是假,整人是真,看来那天的“试车”行为让郑希十分恼怒,这两人根本就是她请来监视顺便挡他财路的!

    几天下来,李乐饿得头晕眼花,再次重温了大学时天天蹭饭的生涯。

    “思虑不周啊!”他后悔不迭,早知今日,就应该先问明待遇,拿到首期款后再图谋不轨。

    李乐暗下决心,没有“饱暖”之前,绝对不再“思淫欲”。

    不过想到当日“开车”的畅快,他开始怀疑自己决心的持久度。

    有人说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这里李乐想更正一下,大多数男人,比如他,用大脑思考,却用下半身行动。

    就在一天缩减为一顿,李乐正认真考虑,用什么办法向郑美人投降的时候,他接到了李言的电话。

    “喂,你好,我是李言。不是说帮我选玉镯吗?我在中环那里的半岛西餐厅等你。”

    完全没有想到李言会主动给他打电话,特别是在明知他“牛郎”身份的情况下。

    不过无论如何,美女有约,总是一件很愉快的事。

    但在这之前,他先要解决一件事——撇开那两尊该死的挡路瘟神。

    “该找个什么理由呢?”

    看着挤在他小小的沙发上,死瞪着电视傻笑的两个彪形大汉,李乐伤脑筋地想着。

    “李先生,要出门吗?”门神之一发现了他,十分客气地招呼道。

    “啊,是。”李乐准备拿出大学辩论赛的口才,全力说服他们。

    门神之二盯着电视,漫不经心地接口道:“回来的时候记得帮我们带夜宵。”

    “我说,你们今天就不要……啊?……好,好。”说了一半,李乐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连忙满口答应。

    他们自动不跟来让他喜出望外,怕他们反悔,李乐三步并作两步赶紧出门。

    悠扬悦耳的音乐缓缓在厅内回荡,别致的墙灯星星点点,不见富贵,只见幽静。间或有人说话,也是轻言细语,优雅矜持。

    然而落在李乐眼里,这只意味着一件事——贵!很贵!非常贵!

    翻动着手里动辄上千的菜单,他的兴奋渐渐变了苦笑。

    李乐突然想起一件十分重要的事,万一李言习惯了男士买单——他很怀疑自己能不能付得起这里的半杯清水。

    猜到他犹豫的原因,李言失笑道:“你随便点吧,今天我请客。”

    有了这句话,李乐立刻心怀大畅,拿着菜单大点特点,而且专挑贵的点,所谓的男士风度,早被他踹到墙角乘凉。

    风度这种东西,是给吃饱喝足的大人们显摆用的,区区在下小人如他,暂时用不到。

    如此高雅的地方又有美女相伴,李乐的心情十二万分的高扬。

    尤其想到不用自己付帐,他笑得更加愉悦。

    饱餐一顿后,他拿起餐巾抹抹嘴角,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

    抬头看见李言怔仲的眼神,李乐疑惑地挑了挑眉。

    “你……”李言好笑地道:“我从来没看过,有人吃西餐好像你这样快。”

    “抱歉抱歉,这是我两天来吃的第一顿。”李乐毫不脸红的坦诚实情。

    李言愣道:“怎么会,你不是作牛…”她掩住口,歉意地看向李乐。

    李乐不在意地摆摆手:“没关系,没关系。”

    有些古怪地瞧了瞧他,李言小声道:“你完全不在乎这个?”

    他在乎与否,对大局根本没有影响,但想来矜贵如李言,是不会理解这种无奈的。

    想了想,李乐选了一个比较通俗的答案,“好像我这样的小人物,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只能接受,无从选择。我唯一能作的,只有尽力让自己活得轻松一点。”

    李言怔怔地看着他,面色更加怪异。

    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李乐一笑带过,“李小姐生来富贵,这种事情听过就算,不用往心里去。多谢你请我吃饭,接下来该我效劳了。”

    “效什么劳,也让我沾沾光?”

    熟悉的甜腻语声,突然从旁边传来,李乐转头一看,又开始苦笑。

    站在他面前妩媚娇笑的,可不就是黄蔼姝黄大小姐。
第一卷阴差阳错 第八章 尴尬玉镯(下)
    “怎么今天没有和阿希在一起,换主人了?”

    李乐笑了笑,这话说偏了,不用他开口,自有替他出头的。

    果然,李言立时变了脸色,不快地道:“黄蔼姝,你小心说话,你要闹找郑希去,别往我这里扯。”说着一拉李乐,“我们走,陪我去挑玉镯。”

    自知失言,黄蔼姝讪讪笑道:“算我说错,改天请你吃饭。”一面说,一面狠狠地瞪了李乐一眼。

    出了西餐厅,李言踌躇半晌,小声道:“你别在意。我刚刚并不是那个意思。”

    李乐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她是在对刚才“歧视”他的职业道歉。

    心底一丝暖流悄然升起,李乐含着笑,注视着面前的丽人。

    长翘的睫毛轻轻垂下,她有些不知所措地躲避着他的视线,然而其中的真挚已足够让他感激。

    来香港这两个月,见多了世人的白眼轻蔑,即便同职之间,也多有污蔑诋毁,如今却在这富贵小姐身上看到了久违的善意真诚,大感意外之余,对于这善解人意的美人,李乐好感倍增。

    怀着感激,他极尽温柔地一笑,柔声道:“不,你没有做错。真正该道歉的是我。我为我的职业给李小姐造成的不便表示歉意。”

    一边说,一边端端正正地鞠了一躬。

    那张清俊而沉敛的容颜,让李言没来由的有些失神。

    明明操持着最不堪的职业,为什么这人还能如此自如,坦坦荡荡,不卑不亢?

    心底最深处,有什么东西被重重触动,李言觉得,那双黝黑的眸子,仿佛有什么魔力似的吸引着她沉迷其中。

    李乐直起身时,看到的就是李言满脸惊奇迷惑的神色。

    难道是被他突兀的举动吓住了?正要开口,李言忽然伸手摸上了他的眼睛,呓声道:“好漂亮。”立刻又好像烫手一样缩了回去,怔怔不语。

    李乐不觉失笑:“原来我的眼睛还有媲美美杜纱的功效。”

    仿佛惊醒似的猝然抬头,李言转过眼神,飞快地道:“上车吧,我和人约了四点。”

    便在那一转眼间,李乐分分明明看到了疏离与不耐。

    他缓缓收起了笑容,重新换上的,是面具样的假笑。

    曾经听过一个乞丐与千金的故事。

    某富家千金生性善良,偶遇一濒死乞丐,不忍见他饿死,于是施舍斋饭,乞丐十分感激,提出以身相许。

    这是一个笑话,而他,正是笑话中的乞丐。

    李乐自嘲地一笑,人贵在自知,他差点就犯了这个毛病。

    一路上寂寂无语,大约四十分钟车程后,他们来到了名为“静斋”的古玩店。

    很难想象烦嚣喧闹的香港,还能有这么一处清幽的所在。

    静斋在远离市区的一个偏僻地方,整栋房屋采用的是唐时风格的全木式建筑,门前错落有致地栽种了几根翠竹,若有若无的竹叶清香怡人心怀。

    还未进店,只看这份清静雅致,李乐已经能想象店内古玩的珍奇。

    此时店里正有一对男女在选购古玩,他不经意地看了看,却险些失笑出声。

    那男的大概二十出头,头发梳得油亮,浑身上下都是贵得吓死人的名牌,手上带着一颗硕大无比的钻戒,手腕上还有一只金光闪闪的劳力士,尤其他仿佛怕人看不到,特意挽高了袖子,说话间手势多多,钻石合着金表,晃得人头晕眼光。

    他带着的那个女人脸上浓妆艳抹,能上色的地方全部没留空,身上裹着一条露胸露背超短紧身皮裙,但凡能露的地方全部露着,这样的瑟瑟秋季,难为她居然精神抖擞,站得笔直。

    李言一进店,老板立时撇下他们,笑着迎上前来,殷勤道:“李小姐好,您要的玉镯已经准备好了,我马上拿来给您。”

    那二世祖大为不满,便要发作,李言皱皱眉,淡淡扫过一眼,他立时没了脾气,反到陪出一张笑脸来,对旁边的李乐却是换了一副眼色,真正称得上“眼利如刀”,他旁边的女人则是十分嫉恨地瞪着李言。

    李乐面不改色地从他身前走过,直接跟着老板进了内室。倒不是他有什么镇定自若的风范,实在是这段时间被人瞪得习惯,已经没有什么感觉。

    老板招呼他们坐下,一边叫小姐上茶,一边小心地捧出一方古色古香的檀木匣子,一对晶莹剔透的玉镯盛放其中,衬着匣底墨绿的丝绒,清贵素雅之气扑面而来。

    李乐拿起镯子,入手只觉温润浸凉,玉质细腻无纹,正是上好的羊脂白玉,最难得的是玉色中隐隐透出一抹浅红,活生生酷似一龙一凤,竟是天地造化的一对绝品。

    爱不释手地赏玩了半天,他赞叹着对李言说道:“这样的东西可遇不可求,李小姐眼光真好。”

    李言嫣然笑道:“我对这些一窍不通,只是看它漂亮,你既然说好,那我就放心了。”当下拿出支票簿,填了递给老板。

    李乐偷眼瞟了瞟,一连串零瞧得他头晕,都说古玩生意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只这一笔,平常人家吃半辈子都够了。

    接过支票,老板喜滋滋地道:“两位都是难得的识货人,这镯子我藏了好几年,本来打算给女儿做嫁妆,要不是李小姐要,换了其他人我是一定不卖的。”

    这话却是说坏了。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那对男女不知什么时候也跟了进来,一听这话,那男人脸色一变,大声道:“老板,你什么意思,明明是我先来的,你有好东西不拿出来,怕我付不起钱吗?”

    老板慌忙解释道:“徐公子你误会了,这镯子是李小姐前两天就定下的。”

    “什么定下不定下,我们先来的,这镯子我要了!”那女人突然一伸手,将匣子抢了过去,转脸嗲着声音撒娇道:“波波,这个镯子我喜欢,你买给我,恩?。”

    “老板,你怎么说?”昵称“波波”的徐公子厉声逼问老板,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看着李言。

    李乐暗暗好笑,这位兄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根本就是借题发挥,想引起李言美人的注意,可惜却选了一个最笨的法子。

    察觉到他偷笑,李言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直接一推他,娇喝道:“给我拿回来。”

    李乐抬眼望天,勉强忍下了翻白眼的冲动。他只不过想蹭顿白饭外加瞧瞧美人,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美人有事,李乐服其劳。

    认命地叹口气,他接下了这桩苦差事。

    斜眼瞟着那位徐公子,想着该用什么法子要他就范,也许是他的表情太过“邪恶”,徐公子头一缩,声利色茬地吼了一句,“看什么看!你……你想怎么样?”

    李乐立刻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位道行尚浅,还停留在欺软怕硬的初级阶段,这就好办了。

    回忆着以前看过的《教父》里迈克尔。考利昂的经典造型,他右手揣进怀里,板着脸大步上前,左手大势势伸过去,冷声道:“拿来!”

    瞧着他怀里的右手,徐公子脸色微微一变。

    李言冷笑道:“知道怕了就好,哼!”

    李乐叫苦不迭,心中大叫:“姑奶奶,你来掺和什么,有你这句话,他就算怕也要装成不怕。”

    果然,李言话音刚落,徐公子一梗脖子,大声道:“怕?谁怕了!告诉你,这镯子我要定了,老板你开个价吧。”一面说,一面挑衅地瞪着李乐。

    老板苦着脸直抹汗水,喃喃着语不成声。一双带着央求神色的眼睛,不停地左右转悠。

    恐怕没有办法善了了,李乐回头一拉李言,想让她站到更安全的地方,却正好瞧见她戏弄的神色,竟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他张了张嘴,咽下了要出口的话。

    他知道有一种女人,以看男人为她争斗而乐,看来李言正有这种爱好。

    能为美女提供娱乐,他是否该说声荣幸?

    飘忽的笑容在眼底闪现,随即消逝无踪,李乐悄然垂下了眼帘。

    见他一直不动,李言俏脸紧绷,显然是对他“办事不力”很有意见。

    李乐一笑,慢慢走了过去。

    解决事情的法子有很多种,演戏的看戏的,不到最后,焉知谁才是戏中人?

    他1米8的身高站在1米7出头徐公子面前,多少有那么一点威慑感,可是李乐低估了美女的号召力,徐公子一昂头,恶狠狠地和他对视,半步不让。

    毛主席说得好:“敌退我进,敌进我退!”

    所以李乐冷森的表情立刻换成了笑脸,飞快地道:“镯子给我,后面那位的电话给你,怎么样?”

    徐公子呆了一呆,“什么?”

    李乐哈哈一笑,一手搭上他的肩膀,小声道:“兄弟,借一步说话。”

    就在所有人惊疑的视线,他一副里哥俩好的架势,拉了徐公子到角落里嘀咕。

    “兄弟,我猜你的打算一定是想买下镯子再送给她,是不是?”

    徐公子瞪大眼,缓缓点了点头。

    李乐继续循循善诱道:“这招拿来骗一般小女孩可以,对付后面那位就不行了。你想,她也是千金小姐,花个几十万跟玩似的,用得着你横插一脚吗?你这么做是在压她面子,明白吗?你把镯子给我,我把电话给你,看兄弟你英俊潇洒,一定是花丛高手,以你的功夫,软磨硬泡,什么女人不是手到擒来!”

    徐公子“嘿”了一声,道:“你说得倒好,我怎么知道电话是真是假?”

    李乐也“嘿“一声,摸出从郑希那里没收来的手枪打火机在他眼前一晃,说道:“邓公子你是有身份的人,我拿钱办事,没必要不想惹麻烦。”

    徐公子脸色几变,终于道:“好,我就相信你一次。”

    李乐一笑,小声道:“你记好了,她叫李言,电话是……。”

    徐公子匆匆记下,回身走到女伴面前,准备把匣子拿过来。

    “不要,我不给!”那女人也不知发了什么疯,抱紧匣子死也不放。徐公子干脆下手硬抢,她躲来躲去,竟躲到了李乐背后。

    眼看着徐公子气势汹汹地扑来,后面的女人更是紧紧地箍住他的腰,李乐觉得有点不对了,这两位该不是串通好了,想狠整他吧?

    连忙使劲一挣,可那女人整个人都贴在他背上,根本挣不开。前面徐公子高高抡圆了巴掌,狞笑着冲他右脸扇来,本来让他打也没什么,最多也就是几天不能见人,可是这小子拿钻石戒指的棱角对准了他的脸,根本就是存心要帮他整容。

    情急之下,李乐用尽全力,双肘往后一撑——

    “噗”一个软软的东西突然瘪了下去。

    所有的动作全部停滞下来。

    女人双手抱胸,脸色突红突白,猛地一转身,大哭着跑了出去。

    徐公子张大了嘴瞪着李乐,手指抖啊抖的指了他半天,跟着也走了。

    剩下李乐和李言面面相觑,面色怪异之极。

    “你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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