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苏越衍生(远尘)]听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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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苏越衍生(远尘)]听香说-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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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提议纯属讨打,闲着无事,安逸尘欣然应允。
  走出房门,二人摆开阵势,揉了下鼻子,大喝一声,宁致远率先发动攻击,张开双臂就朝人扑过去。
  有这么切磋的吗?安逸尘额角跳跳,身子忽而往右边侧去,接着伸腿,一个旋转扫过,只听得啪叽一声,宁致远扑在地上摔得结结实实。
  “耍赖啊耍赖!”宁致远跳起来,恶狠狠的道:“重新来!”
  安逸尘无奈,只得接着陪他过招,宁致远拳头力气不小,就是没有甚多技巧,他一着急,什么招式都忘了,纯粹就是蛮力打拼。
  “下盘不稳,小心别人专打你的腿。”
  指点一句,安逸尘抬手轻易便挡住了宁致远的手刀。
  招式已老,宁致远忽的转身跳起,极尽强攻姿态。他这忽然变换了攻击,安逸尘一愣,不想伤他,就只好努力防御,宁致远却是发了狠,凶悍的要突破安逸尘的防守。
  躲在远处的阿班和阿贵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的从怀里拿出个弹弓,对准了安逸尘的脚踝。
  这是他们少爷吩咐的,说在切磋比斗的时候,一定要他们拿出百分之百的弹弓功夫制造障碍,不能伤人,但一定要助他获胜。
  石子落地,刚好滚在安逸尘下一步要踩的位置,凑巧这时,宁致远又一次暴起,拳头攻击不停,像个相中猎物的豹子。
  踩上石子,安逸尘忽然身形不稳,这个时机被眼尖的宁致远捉到,立刻往上一扑,把人扑倒。
  后背着地,疼得安逸尘差点痛呼起来,偏偏这时宁致远的唇还从脸颊上擦过。
  顿时这痛呼梗在喉咙里,脸刷的涨红。
  “哎哟,我的腿,好疼!”赖在安逸尘身上,宁致远不起身,还故意哀嚎两句。
  “卑鄙!”
  安逸尘用力才把宁致远从他身上给推开,一张俊脸涨得通红,他紧张的看着周围,生怕有人看见。
  幸好做了坏事后,阿班阿贵两人就溜烟没了影,无人经过,他二人这暧昧的画面自然无人得知。

  新娘被害

  良辰吉日,迎亲送嫁。
  新郎踢了轿门,静候新娘出来。
  半响新娘都无回应,便再踢了一次,还是没有回应。媒婆觉得事有不对,撩起轿帘,发现妆容美艳、发饰瑰丽的新娘双目圆睁,嘴角留有血迹,竟惨死在花轿中,绣着鸳鸯的红盖头丢在一旁。
  “啊!!!”
  媒婆失声惨叫起来,新郎惊恐的跌坐在地上,双腿抽搐着不断往后蹬,想要爬离这里。
  看见这一幕,周围人的尖叫也可谓是此起彼伏。
  ……
  “新娘年约二十,死亡时间不超过半个时辰,衣衫整洁,无搏斗痕迹,无移动痕迹,嘴唇发紫,面色青黑,口里有微微苦杏仁味,系中毒死亡,毒物极有可能是□□或砷,具体还等解剖。”
  原本热热闹闹的婚礼现在已经是萧瑟寒凉,宴请来的宾客早已退席,围观的群众更是害怕沾染晦气,早早离去。
  简单的查了下新娘的死因,安逸尘就让人先把新娘尸体带去捕房让专业的解剖。
  花轿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从顶检查到尾,别说线索了,就和大街上‘随便’碰见的花轿没什么区别。
  “安探长,与新娘新郎有关的人此刻都在鄙人府里,有什么要过问的,就请问吧。”迎娶儿媳的罗老爷罗峰满面愁云,却还是强打起笑意安排前来调查案子的人。
  “麻烦罗老爷了,请为我安排一间空屋。”
  原本应该是把这些带去捕房,但是现在人都在罗府里,也就省了这些过场规矩。
  宁致远这两天没什么生意,难得可以好好放松休息一下,正说要好好黏黏某人,或者练一下身手啊枪法什么的,结果捕房最近很忙,他一去捕房就被当作碍事的,只好乖乖在府里等安逸尘回来。
  那头还没有忙过,听说又死人了?
  这才传来的消息,气得宁致远猛地一拍桌!
  最近魔王岭是要怎样?一个案子接一个案子的,人死了是一串一串的,什么鬼一天到晚的跑到魔王岭这里来放肆?
  “今天你带人去迎娶云秋茗姑娘的时候,她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专人记着笔录,安逸尘双臂放在桌案上,双手交叉摆着,比较随性的问着媒婆。
  媒婆拍着胸口,回想着当时的画面,谨慎回道:“云姑娘其实不是我们桃花镇的人,她住在樱花镇,我去迎接她的时候,她和往常一样,没什么不对的。”
  魔王岭四大香镇之一的樱花镇,全镇上下最多的便是樱花,樱花花期短,所以这个镇里的花林种类繁多,并不像桃花镇这边花林多,结果一棵樱花树都没有。
  “那坐上花轿后她有没有什么不同?比如说行为举动,或者说过什么话?还有走到路上周围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
  “没有的啦!什么都是好好的,云姑娘就和一般姑娘一样!”媒婆说着,那手里的小手绢是一挥一挥的,香粉的味道洒得到处都是。
  记着笔录的小刘直接被刺激得打了个喷嚏。
  揉揉鼻子,安逸尘只好道:“那你下去吧,让另外一个人过来。”
  媒婆就好似没听到一样,自顾自说起来,“安探长未有中意的对象,对吧?您天庭饱满,长相俊美,唇红齿白,眼含水光,这样的人一定是桃花缘不断,女人都爱,我这里有好些个好人家的姑娘,都未曾许配人家!安探长要不要看看?”
  什么东西?安逸尘眼角狠狠一抽。
  “安探长,宁少爷来了,说要见你。”
  “快让他进来!”正好有人可以来挡住媒婆的多言,安逸尘第一次这么急切希望见到宁致远。
  宁致远属于闲着无聊,心里念着想见安逸尘,于是找到了罗府。
  “不,真的不用介绍了。”
  实在是不想听了,干脆果断麻利的拒绝,结果这媒婆不依不饶的道:“安探长!你不要这么忙着拒绝啊,看看再说好不好?我这里少说有十家八家适合你!”
  她直接从袖口里掏出个红色薄本,食指伸进涂着鲜艳口红的嘴里,沾起口水就津津有味翻起来。
  “杨媒婆!你这是要干啥!”宁致远万万没想到这刚一进门就听到这个可怕事,这媒婆居然吃饱了撑着没事干要给自己的人找媳妇!问过他了吗?
  “哎呀!”这位杨媒婆一脸欣喜,冲着宁致远奔过去,“宁少爷也没娶亲!可有中意的人?我这里好人家的姑娘不少!魔王岭四镇的人都有!”
  宁致远气得不轻,“去去去!我有中意的人了!”他火得厉害,三下两下连推带攘的,把杨媒婆给推出了门。
  小刘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安逸尘这心里也舒服了不少,小霸王就是小霸王,果然还是有用的。
  所幸杨媒婆出去后还是让下一个人进来,并没有太不靠谱。
  这是个抬花轿的,问的问题与问媒婆的差不多,答的也就差不多,他们都没发现什么不对之处,一路走来为了赶吉时,更是片刻都未耽误。
  罗家少爷罗少白眼眶通红,脚步虚浮,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
  “罗老弟,你还好吗?”
  出言的是坐在安逸尘旁边喝茶吃东西的宁致远,他挺同情罗少白的,好不容易找了个媳妇,结果还没拜堂就没了,太惨。
  罗少白苦着脸不知道是摇头还是点头。
  “现在我要问的东西可能会让你想起一些往事,罗少爷,你能行吗?或者说,你能坚持下来吗?”安逸尘很诚恳,看着罗少白,认真的征询意见。
  罗少白忽然激动起来,一把抓住安逸尘的手腕,“你能抓住凶手吗?”
  “这个无法保证,但我会尽全力。”安逸尘摇头。
  办案这种事,不能说一定抓到凶手,更无法立下保证,比如说几日几日之内的。
  罗少白沉默了,松开恍若抓住救命稻草的手,过了许久,才缓缓点点头。
  “云姑娘,是一个怎样的人?”
  宁致远端着的茶杯差点掉在地上,罗少白也诧异的抬头看他,他二人都没想到,这一开口就是如此问题,简直堪比在他人心间挖个坑。
  平复了下心情,罗少白缓缓说道:“秋茗,她是个很温柔的人,女孩子家会的她都会,而且她调香的功夫也极为不错……”
  罗少白说了很多很多,在他心中,云秋茗是一个非常完美的人,会刺绣、会缝补、会调香,而且温柔贤淑。碧波清潭,踏春游湖时,他对她一见钟情,从此过后便展开了追求,罗少白是个机灵人,对云秋茗做的事极为讨女孩欢心,心意相通过后,这感情就缠缠绵绵,虽如此,但两人依旧恪守着底线。
  云秋茗父母健在,还有一个姐姐,姐姐云秋英早年丧夫,育有一子,夫家亲戚作怪,云秋英带着儿子愤然回了娘家,一心只求儿子健康长大。
  云家是书香门第,看不起父亲是茶商的罗少白,若不是熬不住女儿的哀求,他们也不会同意这门亲事,同意倒是同意了,可他们都不来参加喜宴,俨然是嫁出去的女儿如同泼出去的水,与他们再也无关。
  这拜完天地就得拜高堂,可这高堂,只有罗老爷一人。
  听完这些事,安逸尘叹了声,“那云姑娘她可与什么人结了仇?”
  “没有!秋茗那么善良,她是不会和任何人结仇的!”罗少白肯定得十分坚决。
  安逸尘了然笑笑,转转眼眸问道:“那么,罗少爷,你呢?”
  罗少白哑然,眼神也不再那么坚定,嘴唇嗫嚅着,有些吞吞吐吐,“应该也是没有的,除非和父亲有关,毕竟家里世代经商的,和别人结仇,在所难免。”
  他说的是大实话,经商的人出门在外难免因银钱问题和人结了仇,或者这仇结在何处,连自己都不清楚的也大有人在。
  罗老爷罗峰的说法和他儿子差不多。
  “安探长,你问了这么多,可有什么线索?”
  “了解每一个问题是我们必须做的,这样才能抓住凶手给被害者瞑目。”
  提起‘瞑目’,罗峰长叹,他那尚未过门的儿媳妇死的时候连眼睛都没闭上,眼看就是洞房花烛夜,却硬生生的被害,实在是冤得很。
  “一切都拜托安探长了!请一定要抓住凶手,还我儿媳妇一个公道!”
  “我一定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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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办案

  整整两个时辰,安逸尘都用来询问和这事有关的人。
  有的人他问得多,有的人他问得少,还有的问题他问得无聊,让一向听他话,觉得他不会说废话的宁致远都打哈欠。
  “凶手是谁?”
  “还不知道。”
  宁致远瞪大眼珠子,惊诧道:“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不是问了一上午吗?一点线索都没有吗?”
  联想到那个少女失踪案,其间的关节脉络细节,当时的宁致远可崇拜安逸尘了,相比之下,宁致远觉得这个案子比之前那个简单多了。
  “哪有什么线索!”代为回话的是一直记笔录的小刘,他捶着因不停书写而酸麻的手臂,抱怨道:“宁少爷,你不知道,破个案子哪有这么容易?我们最不希望的就是发生这些事了。”
  虽然身负仇恨,自认这心理还有些扭曲,但作为一个还算正直的人来说,安逸尘不想做什么破案高手,他只希望周围能没有一个案子发生。
  不说那些大义凛然的话,光是为破有些案子耗费的心神就足以让他去思考完善复仇大计了。
  辞别了罗老爷和罗少爷,出了罗府,安逸尘接过小刘手里的笔录,修长手指划过一页页纸张,细细看了起来。小刘记录得很详细,无论是重点还是一些连他都没怎么在意的小细节他都记得很清楚,再看一遍也能发现自己是不是错过了一些要点。
  三人走在大街上,宁致远左看右看,想要找个话题聊聊,偏偏安逸尘看得认真,他不好打扰,只得帮他看路,正看着,就哎了声,“小心石子。”
  “致远,你怎么还在这里?”安逸尘看向他,一脸惊奇。临近午时,也是时候吃饭了,换做以前宁致远早就饿得去找饭吃了。
  宁致远不回反问:“你要去哪?”
  “去新娘子来的路看看,顺便去趟樱花镇。”
  小刘忙接道:“捕房的人已经检查了一次,什么都没发现,探长是第二次去检查,看有没有遗漏的。”
  “我也要去!”
  “不捣乱,不妨碍办案?”
  “当然了!”宁致远重重拍着胸脯。
  事已至此,说什么话也没用,安逸尘认命的让宁致远跟在他后面。
  宁致远乖乖点头,如小鸡啄米。
  死者云秋茗是樱花镇的人,桃花镇捕房是无权过问樱花镇捕房的事,不过这大活人死在了桃花镇这边,于情于理这案子就该由桃花镇办理。
  安逸尘去樱花镇一是顺路查看线索,二便是去樱花镇捕房,找周探长,商量这个案子的归属问题。
  “安探长!宁少爷!等等啊!”杨媒婆一扫面上之前恐惧,此刻又打扮得花枝招展,那香粉的气味隔得老远都闻得见。
  小刘一脸‘天塌’的样子看着她。
  咽咽唾沫,宁致远二话不说的挡在安逸尘面前,道:“什,什么事!”
  “哎呀!宁少爷你心急什么?我会给你介绍漂亮的姑娘,你不用担心安探长会抢你的。”呵呵笑着,杨媒婆手里的小手绢飞到了宁致远的脸上。
  宁致远彻底无语了。
  “杨媒婆,你是有什么事吗?”
  “啊?”杨媒婆一愣,反应过来,立刻又挥着小手绢扫到安逸尘脸上,“我当然是来带路的啊,免得安探长不知道我们经过了哪些地方。”
  抬花轿的那四个汉子早就把他们的路线说得一清二楚,而且还带着巡捕走了一次的,可以说,沿途若有什么线索也差不多都被发现了,完全不需要杨媒婆这么多此一举。
  “不用了,谢谢。”
  “要用要用!安探长,你可不能拒绝啊。这姻缘的事,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有些时候看对眼了,一下就中了!”
  别人拒绝的话全然当做没听见,杨媒婆蹭了过来。
  她虽然话多,总是惦记着要给远尘二人还有小刘说门亲事,但也不是很不靠谱,至少她是走在花轿前面的人,会发现一些别人发现不了的事。其次她是女人,比较关心新娘子。
  从桃花镇走往樱花镇,路途不远也不算近,三个大男人走一遭身体是不会觉得累的,只是杨媒婆说得他们心累。
  四人穿过一片林子的时候,她指着某块具有标志性的大石头叫唤起来。
  “哎哎哎,就是走到这的时候看到了云姑娘她家姐的儿子在这边玩,之后云姑娘还羞涩的问我什么时候能到罗府呢!”
  “你之前怎么不说?”安逸尘气得不轻,胸口起伏,出气声大得自己都能听见。
  “之前人家忘了。”杨媒婆也尴尬的笑了笑,扯着小手绢遮住半张脸,露出涂着玫红眼影的眼睛,嗲笑着,“年龄大了,忘性也大,安探长还请多包涵呐!”
  安逸尘脸一黑,原本柔和的眼神瞬间犀利起来,里面的寒芒肉眼可见,宁致远见状立刻拍拍他的后背,完了还给他捋捋围巾,揉揉胸口,帮忙顺气。
  小刘忍着怒火拨开周围乱草,详细看了看,并无什么线索,他冲着安逸尘摇头。
  拍下宁致远这不安分乱摸胸口的手,安逸尘敛起愤愤然,淡淡道:“……走。”
  王媒婆‘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羞涩笑笑,跟了上去。
  就这么一路走一路回忆,杨媒婆还真是想起了不少东西,不过这些大多都没什么用处,最关键的那个还是之前在林子那边想起的。
  经过巨石时云秋茗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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