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苏越衍生(远尘)]听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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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苏越衍生(远尘)]听香说-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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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致远一呆,竟然打开鸟笼,把手伸进去堵住鸟嘴,鹦鹉受惊,不断的在笼子里扑腾,嘴里还叫着‘窝矮尼’‘窝矮尼’‘窝矮尼’。
  这一人一鸟实在是太过滑稽,这让安逸尘忘了找宁致远的本来目的,扑哧声笑了起来。他一向清冷的脸染上了凡尘的颜色,忍笑的摸样更是让宁致远觉得这人也不是整天的绷着神经精明能干,还是有点可爱的。
  “买……前两天买着玩的,你千万别听它瞎叫唤。”
  宁致远急出了一脑门的汗,这鸟真是不知好歹,这个时候它要是把‘我爱你’说了,将来他还怎么告白?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把告白的事想好,面对安逸尘,他自己实在不太好意思说,就想培养一只鸟儿代替自己。
  安逸尘看了这一人一鸟几眼,脑子灵活转动,顿时恍然大悟,笑道:“我知道了,你是想要借这只鸟儿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宁致远吃惊,他的心思竟然被看了出来。这时安逸尘又笑了笑,“不知是哪个姑娘得到了宁少爷的青昧?”他不知道的是,自己说这话时的表情极为僵硬,那笑容更是干硬。
  他很清楚,宁致远如此有心,自然是为了安乐颜,大概他是真的弄明白自己内心了……
  “不,不是!你真的不要听它瞎叫唤,我只是觉得它会说话,挺好玩的。”宁致远眉毛皱在一块焦急的摆着手,生怕安逸尘误会了,“我真的不是为了哪个姑娘!”
  安逸尘点点头,但却是一脸‘我明白你不用多解释’的看着他。
  宁致远垂头丧气,也无法多做解释了,真是越说越错。
  “对了,致远,上次听佩珊说你也在学香了,学得怎么样?”之前那个话题让安逸尘内心隐隐的有些不舒服,转而提起了自己的目的。
  提到香,宁致远眉开眼笑的,冲着安逸尘招招手,见安逸尘走过来,他就拉开自己身前的抽屉就把他爹交给他让他好好保管的那本宁家香谱拿了出来。
  “我爹说学香首先要一个好鼻子,其次就是能分辨香料和精油的味道,这三样你都占齐了。”扬着眉毛,宁致远道:“你看,这就是我家的香谱!”
  说着,宁致远就把这本香谱放进安逸尘手里。
  “你干什么?”原本就是想知道宁家香谱放在哪的安逸尘此刻却被宁致远的举动吓得不轻,香谱对于炼香大户来说简直就是命根子,这人……这人怎么这么大方?
  “干什么?当然是给你看啊,这里面记载了好多的香谱,你看了一定能提高调香水平的。”
  安逸尘僵在原地,半响嘴唇翕动,说道:“不用不用,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这步伐还算是稳定,只是越走越快,怎么看都像是落荒而逃。宁致远挠挠头发,有些纳闷,不过他也没多想,转过身来就继续教鹦鹉说话。
  “致远……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好?”

  花田

  宁昊天出了个难题,竟让宁致远去劳作。
  据安逸尘推测,大概是他想要宁致远了解鲜花与干花的不同,这样对学香是有好处。结果万万没想到的是宁致远自己去花田受苦不说,他还把安逸尘,宁佩珊和安乐颜都给撺掇了过去。
  花田这边宁致远来过几次,每来一次都被蜜蜂蛰,这次他直接把自己裹得严实,脑袋也裹了一层布,只露出了个眼睛,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打家劫舍的匪盗。
  啧啧啧,宁佩珊和安乐颜靠在一起,冲他露出一脸的鄙夷,就连安逸尘都有些不好意思跟他站一块。
  “安大哥,别理他,他这个地方又出问题了。”宁佩珊指了指脑子这个部位,而后一把拉过安逸尘,让他离宁致远远一些,免得被这疯病传染了。
  宁致远气得跳脚,偏偏这个说话恶毒的是自己妹妹,他又无可奈何。
  “恩,我也觉得不应该理他。”
  安逸尘这次不像以前那样护着宁致远,反而忍笑跟着点头,宁致远更是火得七窍冒烟。
  “你气色还是不太好,要不要开点药给你?”侧身,安逸尘看了几眼宁佩珊的脸色,比前几日好了些,但还是挺差的,他便接着道:“气血亏损,来月事的话,容易腹痛受凉。”所谓月事便是女子每月来的那个,作为医生,安逸尘说起这些事来就像是闲诉家常便饭,反倒是被关心的宁佩珊脸上染上红晕,略显尴尬。
  隔了些距离看见这幕,宁致远心里愤愤起来,又开始勾三搭四了。
  “看这个样子,佩珊姐将来说不定会成为我嫂子呢。”偏偏这个时候,安乐颜踱步走到宁致远身边悄悄自言自语了句。
  怪不得最近见佩珊整日里愁眉苦脸的,瞧她这样儿定是在想什么,没想到是思春了,而且这思的对象还是安逸尘!
  宁致远回忆片刻瞬间暴跳如雷。
  “安逸尘!过来!我有话和你说!”宁致远小霸王气场笼罩住眼前几人。
  不知他想说什么,安逸尘迟疑了下才朝他走去,他这还没到身前,宁致远就拽住了他的手腕,而后狠狠拖走。
  宁佩珊、安乐颜面面相觑,皆摇头。
  不知宁致远在发什么脾气,气冲冲的,安逸尘被他拉得行走不稳,有几次都差点踩在石头上崴脚。
  走到棵像晕染了胭脂的枫树下,宁致远终于是松开了手,放开了被他掐出指痕的手腕。
  看着宁致远挺直的背影,安逸尘并未说话,只轻轻揉着手腕,眼中透着意味不明和几缕寒光。
  顿了片刻,他还是出声问道:“致远,你要和我说什么?”
  宁致远拉下脸上包着的布,忽然抬头,望着高大的枫树,伸手解开树干上绑着的一根绳子。
  绳子被解开,哗啦一声,树枝上挂着的那个包袱应声打开,里面包着的东西全部撒了下来,竟然是一包花瓣。
  安逸尘本来做好了避开准备,结果这花瓣攻击让他毫无防备的愣怔了,实在是太小儿科,就像孩子间的恶作剧。他本想移开的脚步绷在原地,蓄起的力道也卸下了。
  隔着轻薄纱幔似的花瓣雨,宁致远本就俊美的容貌看起来是更加的不凡,晃得安逸尘脸红心跳。
  半响才找回自己声音,干咳道:“致远,你这是什么意思?”
  花瓣落了他一肩,衬着阳光,似乎镀上了一层金色,他今天穿了件蓝色高领长袍马褂,衣衫下摆被微风吹起,美好得像是刚从画中走出一般。
  宁致远眨眨眼,话全部梗在了喉里。
  “你是不是想用这个办法来追女孩子?”见他不说话,安逸尘就自顾自接下去,“方法很不错,既浪漫又不失新意,选择这个时机告白,我相信是个女孩子都难以拒绝。”
  肩头垮下,宁致远是彻底不想说话了。
  两人重新回到花田,宁佩珊和安乐颜早都开始劳作了。
  这是片玫瑰花田,一眼望过去,是片美艳的玫瑰花海。
  玫瑰花的香气极为甜蜜馥郁,由于玫瑰花有刺必须要戴着手套采摘,这样更得小心翼翼,不能碰伤花瓣。
  安乐颜以前的工作就是干这个,她采摘玫瑰的速度极快,手里剪子刁钻的剪着花枝,没多久,她背后的竹篓就铺了一层,反观那三人,背着竹篓里的玫瑰花就屈指可数了。
  拿惯了做手术的器材,安逸尘拿着剪刀也不别扭,就是剪起花枝来,有些笨手笨脚。
  若他这都算是笨手笨脚,那宁致远就纯属碍手碍脚,好几枝玫瑰的花瓣都给他弄坏碰掉,飘飘洒洒的落了一地。
  “剪个花,怎么这么麻烦?”
  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宁致远把手当做扇子不停扇风,好不容易直起腰来,这么一直弯着,腰都快断了。
  “我不该和你们来的。”安逸尘已经是满头大汗。
  今早有些冷,安逸尘本以为是来花田赏花啊什么,所以换上了平时很少穿的长袍搭窄袖马褂。
  结果……到了这里才听宁致远说他爹让他采摘玫瑰。(ps:妈个鸡,查了好久百度对比好多图片,才终于把这个衣服的名字弄清楚了,原来远尘穿的这种上面短衫,下面前后两块布的叫做:长袍马褂!!!)
  穿厚了倒是不冷,就是热起来难受,而且还行动不便,在场的花工基本上都是女孩子,他和宁致远两个男人站在这里做事就够特别了,哪里还能脱衣脱裤,赤膊上阵?
  “是啊,早知道就不来了,就算要来,也绝对不这么穿,好麻烦啊。”宁佩珊也挺赞同的,她是上衣下裙的搭配,上面短袄下面套裙,现在裙子都被玫瑰花刺给勾住了,拉了几下裙子想摆脱窘境,结果刺啦一声,裙子拉出了道口子,这声音听了都头皮发麻。
  安乐颜见他们这幅模样,笑得前仰后合的,差点直不起腰来。
  “你们三个穿着都不像花工,也怪我忘记告诉你们,这下面一定得要穿裤子,不然别说采摘了,在花田里行动都不便。”
  宁致远左边眉毛一挑,怒道:“马后炮!”
  “别说这些了,还是尽快做事吧,免得到时候我们就只背着几枝花回去,太难看。”想想宁昊天,安逸尘就有些不舒服,在宁昊天这个大仇人面前丢了面子,他是绝对受不了的。
  同样的,宁致远也不愿在自己爹面前丢人,露出了一脸豁出去的表情。
  见宁佩珊也挽起袖子走过来,宁致远忙放下手中活儿,拉着她走出花田,认认真真说道:“佩珊你去那边好好休息,你这些天本来脸色就不好,别累坏了。”
  这话说得倒是像个哥哥,宁佩珊想了想,点点头冲三人挥挥手就去找大树靠着休息。
  采摘花田里的鲜花一般是早晨六点开始,最多到十点就不做了。
  然后便是去花林那边,花林很多,要做的事也很多,就不一一述说了,差不多是做到下午六点,然后便可收工回家。
  安乐颜是边说边做,满面笑容兴致颇高,与从没干过这些活,汗如雨下的两个大男人形成了鲜明对比。
  “小霸王你真是该好好锻炼自己了,瞧你娇生惯养的这样儿!至于安大哥嘛,他平时都够忙了,做这些就当是玩啦。”
  十点左右,温度升高,那两人气都喘不过来了,结果这丫头还有力气说着津津有味‘挖苦’的话。
  “没想到,这花瓣都是,这样采出来的,以后……以后不能浪费一瓣。”安逸尘已经累到说话都是断断续续的。
  宁致远更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往后仰着双手撑地,只大口喘气了。

  洗澡

  在花田这的土横梁边上随随便便吃了午膳,下午几人又跟着花工去了花林。
  休息这么长时间,结果四人之中,还是只有安乐颜能蹦蹦跳跳活力四射,其他三人说是霜打了的茄子也不为过。
  他们身处于一片桂花林中,这个时候正是赏桂佳日,桂花树生命蓬勃,浓郁的桂花香飘在空气里,就连呼吸都是香甜的。
  采摘玫瑰用的是竹制背篓,这采取桂花花瓣则是用的手提竹篮。
  “乐颜,是不是不会累?”
  “疯丫头,疯起来也太可怕。”
  “女孩子,还是应该安静点好。”
  “我从不觉得她能嫁出去。”
  宁佩珊在旁,越听越觉得这话里话外味道不对,这两人是不是在用言语表达自己的不畅快?她正想插两句,结果嘴巴还没张开,他二人的话题又变了,成了一个说捕房的故事一个认真听。
  宁佩珊沉默,低头去扯草玩。
  宁致远给安逸尘讲的是桃花镇这边以前的几位老探长的故事。
  “他们啊,道貌岸然的,自诩什么代表正义公平,结果冤假错案不少,吃了被告吃原告的事屡发不止,遇见个什么比较难复杂的案子就破不了,挂在那边成了悬案。”宁致远说到兴起,停不下来。
  啪的声,安逸尘直接拍在他背上,把他打趴到地上。
  宁致远立刻反手摸着后背扭过头来,一脸不解,为啥打他?
  “你这么说,岂不是将我也给骂了进去?来桃花镇这么久,那少女失踪案和挖宝人被杀案至今我也没抓住凶手……”安逸尘没好气的瞪着他。
  宁致远顿时满面尴尬,不停咳嗽。
  提着篮子,走在桂花林中,安逸尘莫名想到宁致远以前说的一件事。
  他恢复嗅觉最想见到的是童年时期认识的一个女孩,那个女孩在他心中就是带着淡淡桂花糕什么的气味,甜甜的。看着前面笑得甜美的安乐颜,安逸尘唇角弧度慢慢冻结,说不定小的时候,宁致远所见到的女孩就是安乐颜。
  现在安乐颜还不喜欢那人,所以绝不能等到她喜欢的时候。
  安逸尘下定决心,一定要破坏这两人的独处。
  宁致远取着花瓣,小心翼翼的,之前他一出手就把玫瑰花瓣弄坏了,这次一口气取了不少都完好无损。
  “逸——”
  他正想找人分享这个进步,结果才吐出一个音节,就发现安逸尘的视线始终追随着安乐颜,这气就不打一处来。
  “哥,你要是真喜欢乐颜,就赶快去追,小心乐颜跟着安大哥跑了。”宁佩珊好心好意的提醒道。
  宁致远扭头怒瞪,嗓门极大的吼道:“谁喜欢了?别胡说!”宁佩珊被他吼得一愣一愣的,不过她心思少,还以为这人如此模样应该是说到点,害羞别扭了。
  ……
  在外随便吃了点晚饭,回到宁府时天色已黑,忙碌整日四人都有些疲惫,把采摘下来的玫瑰桂花交由仆从,就都回了各自房间。
  宁佩珊知道安乐颜就她一人住的时候,也和她爹说了要个朋友来家里作伴的事,宁昊天点头应许,于是两日前安乐颜也搬进了宁府。
  宁致远匆匆洗了澡去给他爹说今天的事。大致就是终于懂了这些香料的来之不易,一定会更加爱护珍惜的,并且对于香的喜爱更深了几分。
  宁昊天要的不过就是这个效果,此刻听到,越发满意儿子最近的成长。
  “致远最近是长大了不少,爹心甚慰甚慰!”拍拍肩,宁昊天又道:“爹将来就靠你了。”
  女儿终究是要嫁出去的,宁昊天就这么一个儿子,见到他长大了,像个成年人,他这心里也是满满的愉悦。
  很少能得到爹这么高的评价,宁致远心里的不爽一扫而空,乐呵呵的走了出去。
  “安探长,这是最后一桶热水。”
  “谢谢,阿贵你也去忙吧。”
  刚回房间还没坐下,捕房就来人找他有事,等把那事安排好了,安逸尘身上的热汗就都冷冰冰了,一换下衣服,他就忙钻进水桶里泡热水澡。
  隔着老远,宁致远就看到阿贵提着木桶从安逸尘房里走出。
  “哎,阿贵阿贵,过来。”冲着阿贵招招手,阿贵忙小跑过来。
  “我问你,逸尘在不在屋里?”压低声音,宁致远还挡着嘴巴,一副害怕有人听到的样子。
  阿贵也刻意放轻声音,回道:“在啊,安少爷在泡澡呢。”
  泡澡!宁致远听到这个,嘴巴立刻张大,愣了一下就迅速朝着阿贵挥挥,“你快去忙!”
  搓搓手掌,像做贼一样,宁致远蹑手蹑脚,放轻腿脚一步一步移过去。走到门上时,他把耳朵贴了过去,屋里声音透过门板传出来,隐约听得见水声。
  深吸口气,宁致远脚步挪动至窗户旁,双手齐上,轻轻的把窗户给推开了条缝。
  雪白里衣搭在木桶边上,热气蒸腾,形成水雾,水汽凝成珠,顺着肌肤滑下来。
  光下,圆润肩头散发着色泽好似莹白如玉,安逸尘不知在想着什么,眉头紧锁,左手拿着块帕子慢慢擦拭着身体,一下又一下,水流自脖颈顺入胸膛以下,没进水里。
  水珠滚动水声荡漾。
  宁致远透着雾气薄幔,虚起眼睛看着这一切,无奈这热气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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