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苏越衍生(远尘)]听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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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苏越衍生(远尘)]听香说-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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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逸尘是越看越觉得有问题,几步就走过去,站在宁致远背后凝眸看了几眼,实在是忍不住伸手要帮他把这姿势调整一下。
  这手刚搭在臂上,宁致远全身就一个激灵。
  “你,你要,干干什么?”一紧张,他这说话都不利索了。
  安逸尘眉心拧成结,拍他一下,叮嘱道:“不要想其他的,专心致志,沉气静心,争取做到泰山崩于眼前而无动于衷。”
  想要调整宁致远的姿势,安逸尘就只得站在他背后,伸手扶着他的臂膀。
  “左手往下放点。”
  宁致远深吸两口气,尽量摒除心底杂念,忙着照做。安逸尘立刻又道:“右手肌肉绷得太紧,放松一点……”话尚未说完,安逸尘就感到宁致远的呼吸声愈发沉重,忍不住说道:“怎么你呼吸这么粗?不要紧张,深呼吸两口。”
  宁致远满脸苦意,这温热的呼吸时不时的扫过他脸庞,带着湿意,使得气息粘稠起来,真是勾得他脸红心跳。
  安逸尘一边注意宁致远的左手一边注意他的右手,专心于其他事真倒是没察觉到什么,可宁致远感觉到了,这姿势像极了从后面拥抱。
  被人抱?这可不是小霸王会答应的事,太被动了。
  宁致远忽然坏心的故意转过头,嘴唇刚好擦过安逸尘面庞。
  安逸尘一呆,慌忙松开手,好像听见轰的一声,脸就红了。
  “怎么了?我姿势不对吗?”心里是暗自偷笑着,宁致远面上还努力瞪大眼睛让自己显得认真严肃,没有丝毫的尴尬。
  下意识的摸上脸颊,仿佛还能感觉到那一瞬间温暖柔软的触感,安逸尘眨眨眼不知道能说什么好。
  不过是个意外,他怎么会这么紧张?吞咽了一下喉里不上不下的唾液,安逸尘兀自平复了下狂跳不止的心脏,强做镇定。
  “不,不是,你姿势是对的,再开一枪试试。”结结巴巴的应了一声,他后退两步,恨不得可以再远点。
  见安逸尘丝毫不掩的惊慌,宁致远耸耸肩,还是有点小难过,好不容易看透自己的心喜欢上一个人,结果这段感情目前看来还是没有曙光的,真是命运乱开玩笑。
  他只得故作无所谓的回过了头。
  重新举枪,这次宁致远胸中没了杂念,微微眯眯眼,手指扣动,枪顿时响了。
  虽然离目标还有段距离,但安逸尘却震了一下,刚才那一瞬,他感受到了宁致远的枪意,无比的凌厉。
  所谓枪意,其实就是一种气势。
  宁致远不认真的时候给人一种吊儿郎当纨绔少爷的感觉,而他一旦认真,这种凌厉寒芒就连算得上经历过风浪的安逸尘都是全身如堕冰窖。
  认真的宁致远真的有些可怕。

  练枪

  只是这认真不到三秒,宁致远脸就苦了起来。
  “怎么还是不对?”
  “你开枪的姿势始终不标准,加上这是在夜间,本来干扰就很大,不要急,先慢慢找找感觉。”
  这次安逸尘发现了,还是姿势的问题,宁致远的姿势总是有问题,他又忍不住想要掰弄一下,刚走了两步,那个意外画面就涌了出来,他立刻停下脚步,平复呼吸掩饰。
  深吸两口气,宁致远重新摆出姿势。
  “还是不对,你的掌心太用力,太紧张了。”对于宁致远的这个毛病,安逸尘实在是受不了,终究还是走了过去,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掌,试图掰开几根,让他放松点。
  手掌相互接触,宁致远心咚咚的,舔舔嘴唇,唇上似乎还能感觉到之前触到的滑腻。
  微微前倾,安逸尘不小心贴近了他几分。
  索性放开拘束,宁致远干脆的笑道:“那要怎么做?你来帮我调整?”他刻意向后仰了点角度,两人前胸后背刚好贴着。
  安逸尘啊啊应着,也不再多想什么,认认真真的帮宁致远摆好姿势,高低位置适中,他肌肉绷太紧他就捏捏让他放松点。
  手被虚虚握着,暖湿气息洒在面颊附近,手臂肩膀被按摩着,宁致远只觉得自己全身都软了。
  安逸尘皱紧眉,努力抑制奇怪的蹦蹦心跳,忍住想要撒手走人的冲动,尽量也让自己专注起来。
  现在他二人就成了握枪的手还是宁致远的,只是那使力的是安逸尘。
  微微用力,扳机一扣,枪声响过,那根树枝被击中,可算是准了。
  “哎,准了!”宁致远激动得差点跳起来,满心的成就感。
  “以后开枪的时候最好能找到刚才那个感觉,心情要既放松又紧张,肌肉更是不能绷得太紧。”安逸尘松了口气,正准备放开宁致远的手。
  感觉到安逸尘要离开,宁致远果断的再次后仰,非得贴在一起。
  “等下!那如果我要打会跑动的东西,要怎么做?”
  “这对你说还太遥远,还是先练习怎么打短距离静态物体,等能准确打中目标再来说其他的。”
  对于宁致远的好高骛远,安逸尘很是不认可,脚踏实地一步一个坑这才能把枪法练好,速成什么的都是说着好看,实则枪法好的没有一个是速成练出来的。
  宁致远耍起赖来,“教教嘛。”
  唇角翘起,安逸尘面容霎时冰冷下去,拉着宁致远的手,忽然让他把枪抵在他自己的太阳穴上。
  枪口发烫,抵在太阳穴的一刹,好像整块皮肤都在被火焰灼烧,宁致远全身一颤,握着枪的手抖起来,心里说不出是恐惧还是不在意。
  是恐惧安逸尘真的会开枪,还是不在意他的举动?认定这只是玩笑打闹。
  这个时候只要扳机响动,宁致远就没命了。
  勃朗宁□□,五发子弹,弹尽之后,弹夹不脱落枪管不跳膛,用这把枪宁致远一连开了三枪,他两人合作开了一枪,现在还有一颗子弹。安逸尘半眯着眼睛,眼里寒芒不断掠过,食指微微颤动,只要用点力一拉,他的大仇就报了一半。
  要不要趁机开枪报仇……
  要不要……
  挣扎许久,最后安逸尘的手还是松开了,那一刻,他闭着眼,心里巨石落下,竟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你看你心跳得这么快,一点都不冷静!”随便的摸了一下脉搏,安逸尘面色如常,语气还带了点恨铁不成钢的味道,“要学枪法,一定得保持冷静,哪怕别人把枪抵在了脑袋上也一样要静,特别是关键时候。”
  宁致远腮包子鼓起,愤愤不平的拽过安逸尘手腕。
  安逸尘惊讶,忙着要收回自己的手,结果宁致远和他犟了起来,死死拉着不放,扯得生疼,安逸尘呲了声,实在是舍不得把自己手腕当成东西拉来拉去的,只得任由宁致远拿去像模像样的搭脉。
  肌肤入手温润,指尖下的脉搏跳跃有力,就是急促得狠,感受着这彰显生命的跳动,宁致远一本满足,片刻后,他终于放开手,扬眉笑道:“还说我呢,你这心跳不是也快得惊人吗?”
  安逸尘瞪他一眼,垂下长睫揉了揉手腕,淡淡说道:“我是被你气的。”
  这时,宁致远才发现自己之前用力过大,竟把人家肤色正常的手腕给掐出了红印,甚至能清晰能看到自己留下的指痕,他心跳蓦然激烈起来。
  “对,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没事。”安逸尘摇摇头,左手攀过他的肩膀,右手从怀里掏出怀表,打开表盖看了看上面的时间,“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去找找乐颜佩珊,免得她们两个姑娘出事。”
  “好!”
  宁致远含着都快溢出的笑意点头,左手抬起搭在安逸尘肩上,两人就这么互攀着肩向原路返回。
  ……
  灯会一过,魔王岭静了下来,没有什么特别的节日闹腾。
  宁致远依旧把心事藏着,不过经常黏着谁,这就不说了。
  日本香会那边和安秋声也很平静,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安逸尘做着自己的事,甚至觉得好像没有什么仇恨发生过,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觉。
  只有在午夜睡不着的时候,他才会发现,这都不是错觉,只是还没开始罢了。
  魔王岭中秋的习俗是每年祭奠先辈和逝去亲朋,那天,宁家一大早就开始准备这事了,宁昊天的祖祖辈辈还有他的妻子都是祭奠的对象,安逸尘毕竟是个外人不好插手,见宁家人那般忙碌,一个人有些无所事事。
  中秋佳节倍思亲,连捕房都放了假,让所有人回家团圆。
  可在宁家住的这些日子里,安逸尘很少回过自己家,这又是十余日没见父亲了。
  想着比同龄人苍老许多的父亲,安逸尘心里揪痛,他不应该这么任性的,为了一些小事就耍性子,甚至可以说是对父亲不闻不问。
  刻意去买了盒包装精美的月饼,他回了家。
  “在宁家过得好不好?”安秋声脱口而出问出这句话。
  他实在是没想到门一开,站在外面的竟是多日未见的儿子。
  安逸尘站在门上踌躇已久,提着食盒的手指都勒得有些青紫,他实在没那个勇气敲门。见父亲打开门还关心自己,安逸尘愣怔,良久才颤着吐出两个字‘还好’
  宁昊天站在宁致远宁佩珊之前念了几句祭奠词,三人就一一把香插了过去。
  上完香,祭祖仪式也就完了,宁家兄妹今天没什么兴致,连话都不怎么说就静静的回了房间。他们很小的时候就没了娘,和自己爹的关系又不是很亲,每年这些特别的时候,比如说除夕、清明、中秋,兄妹二人最为想念的还是自己娘亲。
  想念是一种毒,深刻入骨髓,发作的时候痛得肝肠寸断。
  让下人备了些祭品,宁昊天出门上了车,不知开往何方。
  屋外院子里有张桌子,落了些灰,安逸尘拿着抹布擦干净后又去搬来两把椅子,而后才把自己买来的月饼摆在桌子上。
  “这是我买的鲜花月饼,爹,你尝尝,很好吃的。”
  “逸尘你回来得正好,我想去看看你娘,你和我一起。”看了一眼桌上的东西,安秋声并未感到任何开心,反而是愁丝蔓延。
  中秋,在这个特别的日子里。
  他想念香雪吟。
  “好,我去把屋子收拾一下,爹你先去娘那边等我,片刻后就来。”
  刚才开门的时候,安逸尘见屋子里东西杂乱得很,想着是他爹一个大男人不懂整理屋子,又不好意思麻烦来学调香的乐颜,这才给弄得有些不成样。反正他从小到大也习惯做这些了,把屋子整理得干干净净,中秋也能过得像个中秋。
  安秋声恩了声,便取三个月饼提着篮子走了,这篮子里装的是祭品,有一束鲜花,还有三个苹果。

  落荒而逃

  当安秋声提着篮子走到香雪吟墓前的时候,正巧看到了同来祭奠香雪吟的宁昊天。
  宁昊天捧着束花放在墓前,而后缓缓站直身凝视着墓碑上的字,深情虔诚的样子让安秋声看了直作呕,目睹这个画面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几步就冲了过去。
  看见安秋声,宁昊天震惊得无法用语言形容。
  “是你?”
  “不用你假好心!宁昊天!你不配站在这里!”
  安秋声怒气冲天,抓起墓前那束花就狠狠扔在地上,并往上踩了好几脚,就算如此,这个动作对他来说也根本够不上解气。
  宁昊天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之人,此刻怒火也涌上心头,一把拉住安秋声领子就吼道:“你他妈的发什么疯?”
  “我发疯?我发疯!”安秋声双眼恨意似实体化,怒瞪着宁昊天的视线像把刀子,他双手用力一甩,竟把宁昊天推了个不稳,“对!我是疯了,我是被你逼疯的!宁昊天你才是那个最大的那个疯子!”
  宁昊天被他如此一激,动手就要掏出□□。
  “雪吟是你害死的,素云也是你逼死的,你到底还想要怎么样?为什么雪吟死了你都不放过她?”安秋声满眼怨恨的道。
  掏枪的手一顿,宁昊天右臂垂下,面上倒还是一片严肃,就是心里涌起滔天巨浪。
  安秋声字字句句都戳中他心底最深处的懊悔,他无法反驳,无法抵抗,无法做出进攻。
  “雪吟生前属于你,但她死后是我的。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还配得上雪吟吗?”
  冷笑着,宁昊天平复了下呼吸,慢条斯理的理了理有些褶皱的长衫,抖掉不存在的尘灰,而后转身犹如闲庭信步般的离去了,他不允许自己会后悔,哪怕真的后悔也不会表露出来。
  他揍了,徒留安秋声站在原地气得发抖。
  宁!昊!天!
  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安秋声恨得撕心裂肺,拳头咔咔作响差点握碎,怒意充斥全身,一脸的杀气。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没用?为什么面对宁昊天的时候他完全不敢反抗,不敢出手。他还是怕他,和当年一样面对他就恐惧,这样一来还怎么复仇?还怎么让九泉之下的雪吟、素云、若欢瞑目?
  咚的一声跪倒在地,安秋声失声痛哭,“我……对不起你们。”
  安逸尘走到墓这边,只看到这样的安秋声,颓废颓然,满脸是泪,神情木然,比之以往更加不像个活人,好似才从古墓里爬出的僵尸。
  “爹,你怎么了……不要吓我!”
  安逸尘手里因整理屋子发热而脱下的衣服一下子掉在了地上,他快步走过去,惊慌失措的抱住了安秋声,不停的拍他后背给他舒气,想让他冷静下来。
  “逸尘,逸尘!”安秋声忽然缓过神来,紧紧的抓住了安逸尘手腕,对上安逸尘的视线,目光如炬火焰灼灼,他咬紧牙根,道:“宁昊天!一定要报仇!不管是用什么手段!不管是用什么方法!都要杀了!他!”
  最后那个‘他’字,安秋声用尽全身力气说出,然后头一歪就栽倒在安逸尘臂弯里。
  “爹!爹!你怎么了?”
  他的晕倒彻底让安逸尘慌了神,剧烈的摇了安秋声几下,安逸尘这才想起要给他搭脉,他颤抖着摸上安秋声的手腕。
  脉搏跳得极快不稳,从脉象上判断,应该是心神不宁加上受了刺激引发的昏厥。
  松了口气,安逸尘全身脱力的跌坐在地上,方才,他是真的吓坏了。
  不知道安秋声遇见了什么,自中秋过后,他整个人愈发的阴沉,对于仇恨也更执着,催促着安逸尘一定要尽快让宁家同日本香会合作,这样才好利用日本香会击败宁家。
  惠子说,宁昊天目前还在持观望态度,有心动又有担忧,文靖昌同样如此,这两只老狐狸一只比一只狡猾。不光安秋声着急,就连小雅太郎也差点急死。
  宁佩珊和安乐颜在日本香铺里认识了惠子,都是女孩子,话题能同步,能聊的对象也就那么两三个,一不小心就成了相见恨晚,惠子和她们的距离拉近了不少。
  这边计划在一步步缓慢展开,安秋声和小雅太郎都恍惚看到了充满希望的黎明。
  ……
  宁致远让下人弄来了一只鹦鹉,玛瑙红嘴翡翠羽的那种。
  这个会说话的小东西让他极为喜欢,现在已经开始接触宁家生意的宁致远得空了才能提着笼子教它说话,鹦鹉有着天生的学舌本领,一句话只要说个好些遍它就可以记住,一敲笼子它就能歪着小脑袋,把那话重复说起来。
  “我爱你。”
  “窝矮尼!窝矮尼!”
  这声音怎么听怎么不对,大舌头发音不准,宁致远皱起眉,一遍又一遍的说着‘我爱你’,直到把自己说得口干舌燥。
  还没走到宁致远门口就听到他不停念叨这三个字,安逸尘抱着好奇的推门而入。
  “致远你在和谁说话?哎,什么时候买的鸟?”他愣了下,原本还以为屋里有个姑娘,结果这屋里有的只是一只鹦鹉。
  宁致远一呆,竟然打开鸟笼,把手伸进去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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