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野有些反应过来,摇晃着脑袋不回答。气的战士一记手刀劈在石井四郎的脖颈上,将石井打晕。这一招叫杀jī骇猴,北野吓得赶紧用生硬的汉语说道:“北野政次,不要打我,我是博士。”
“北野政次?什么玩意?”战士话音刚落又是一记手刀劈在北野的后脖颈上。
北野政次?马迁安心头滚过一阵狂喜,又一条大鱼,两个魔鬼聚头省的老子一个个抓了,按历史走向,下个月北野就将接替石井任731部队的部队长,马迁安也有计划针对他的。
预想中的激烈反抗没有出现,杨洪纳闷的问道:“咦?瘪独子这么
杨洪听马迁安讲过石井的所作所为,在杨洪的心目中,作为一个每年杀害五百人做实验的部队的部队长,其本身应该是一个残忍强横,狗胆包天悍不畏死的家伙,可石井四郎却表现如此不堪,竟然一点反抗的行为都没有,让人大跌眼镜。
马迁安稍微想了想,释然!他解释道:“这是个sè厉内荏的家伙,是个懦夫。”
曰本上层就是被这样的懦夫把持着,以石井为代表的曰本上层人士其绝大部分都是自私自利的小人,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用尽各种蛊惑之语煽动不明真相的中下层普通平民,让他们去战斗让他们去送死,抢回来大量的利益供自己享用。说这些发动战争的战犯们怕死胆小无耻,并不是马迁安的猜测,这是有事实为依据的,战后法庭审判战犯,当年高高在上的曰本上层人物在法庭里百般抵赖,互相指责推卸责任,死不承认自己下令屠杀平民,不肯承担应负的责任,其表现得无耻、猥琐和怯懦曾令人大开眼界,一群满口yù碎的胆小鬼!
石井这样的狂徒凭借大话和卑鄙无耻不择手段谋取了高位,高位并不代表他的勇敢,他的“勇敢”只针对那些无法反抗的人,他用尽各种令人发指的手段残害中国人,只是因为他知道这些人对他构不成威胁,如果对能够给他构成威胁的人,他则会极尽谄媚求饶只能是,必要时让他做狗他都肯的。
这是一个卑鄙的无以复加的人。尝到过金钱和生杀予夺权力的人在面临失去生命的威胁下,他们的伪装就会dàng然失去,恢复猥琐的本
他对部下粗鲁,只因为他知道部下不敢反抗他;他对同僚粗鲁,只因为他知道同僚拿他没有办法,他对试验用的各国人残忍,只因为他知道这些人杀不了他。
现在他面对的是只要动一动手指头就可以让他丢掉狗命的抗联战士,他的所谓的威严,所谓的狂妄,所谓的英雄名头,统统不值一文,为了避免跪地求饶的难堪的吃像,他选择了装醉酒昏mí。
看到石井四郎的“尊容”后,一个战士诧异的说道:“哎,还真的挺高的,和司令一样一样的,就是没司令耐看。”
说什么呢你?杨洪瞪了这个叫张柱国的班长一眼,拿石井四郎跟我们司令比?真是的!
张柱国是马迁安在东宁边界线上解救的那批劳工之一,两年多来积功升为小队长,上个月通过了特种中队的考核被选拔到特种中队当一名班长,虽然职务降了但张柱国依然兴奋异常,特种中队是高职低配,普通战士放在一般部队里全是当仁不让的班长,能在特种中队当一名班长,其实际职务比普通部队小队长只高不低。
杨洪指挥着几个人窜上楼搜索残敌,马迁安的要求是在两个小时以内这座住宅发不出求救信号,意味着所有的人要么死要么昏mí不能动弹,包括石井的家人和服务人员都要处理。
瞄了一眼张柱国,马迁安刚才被杨洪话语触动的心思又忽然冒出头来。马迁安叫住了正要上楼的张柱国,“柱国来”。
“啥事司令?”
马迁安用脚踢了踢地上横躺着的石井四郎一脚问:“我对你咋样?”
“那没的说啊!”张柱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这条命就是司令救的,你就是要命我也还给你。”
听后来参加抗联的原东宁劳工讲,鬼子用劳工修军事基地,用完就杀,进了工地,劳工平均寿命不足一年,现在自己已经多活了一年多了,还亲手杀了那么多鬼子报仇,这条命早就值了,司令问这干嘛?是不是要我执行必死之任务,担心我不敢去用话点我?
咱不做那胆小鬼,要我去我就去,没有废话。
马迁安笑了,“不用还命,咱都是过命jiāo情的战友,我哪能让你去死呢?”
“那干嘛这么问?”
“因为……”,马迁安迟疑了一下,又用脚踢了踢石井,“你刚才说的话提醒了我,你看我装扮石井四郎能不能成?我想找机会干掉731部队。”
张柱国瞪大眼睛对着两人左看看右看看,十几秒后迟疑着回道:“个头胖瘦脸型六分像,要是有刘处长再想想办法,那就九成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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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1章 营救行动(25)
嘿嘿嘿!马迁安在心底里笑了,不用刘清源动手,我自己就能nòng个八分像,大不了我把石井揍得像个猪头,然后再把自己煽成猪头,那就八分像了,只要混入731部队,只要三两天功夫时间,我就能把它翻个底朝天,等你们反应过来,俺早就溜了。)
至于石井四郎的语言和习惯,不是还有时间吗,我就不信用这段时间我不会模仿个八成,差不多就行了。
当然不是现在去,现在去?什么都没准备好也蒙不过去,何况小富兰克林还没有换回来,时间不允许,首要的是要把石井和北野安全的带走。
“那要我做什么?”
“有件事我不能做,我要是做了会受到严厉的处分,会影响实施毁掉731部队的计划,但你可以做,悄悄地做,事后我会安排你出国。”
张柱国不傻,马上意识到马迁安话里的潜台词,如果要扮演石井四郎,最容易识破马迁安伪装的就是石井四郎身边的人,包括他的家人和亲兵,至于那些普通的下属,他们都有可能看到石井四郎的身影就躲,对石井四郎的习惯不会了解到很细,况且石井四郎一向粗鲁残暴,跟他有亲密关系的人也不多。
为了能帮助马迁安隐瞒伪装,必须要处决石井身边的人,而部队纪律是不允许杀掉不抵抗的敌人的,对于放下枪的壮汉尚且如此,更不论石井家的妇孺。
违反纪律一旦被查出,重则枪毙轻则撤职,这两样马迁安都不能承担,如果一旦承担,则不可能有机会装扮石井四郎了,而不能装扮石井四郎,则不容易端掉那个魔窟,会有很多人受害。
这更像一个悖论,如果不杀石井家的妇孺和侍卫,则必须要付出更大的代价才能阻止鬼子的恶行,要是杀,那自己就要先完蛋。
张柱国试探着问了一句,“所有人都要死?”
马迁安默不作声,眼神中带着焦虑也带着希望。
“我干!只不过事后到了外国,就不能打鬼子了。”张柱国遗憾的咂咂嘴。
马迁安的神情明显松懈下来,这只是他的一个设想,至于能不能成功还是未知数,但不试试怎么能知道呢,多好的机会làng费了可惜。张柱国答应了,甚好!
“很好,我送你到南洋张仪那里去,他已经拉起一支3千多人的抗日武装,有你打鬼子的时候,你去了可以给他当连长,当营长,就说我说的。”
张柱国大喜,“那敢情好,有啥别有病,没啥别没鬼子,还能当营长,这等好事不干就是傻子,没说的,司令你说咋干吧?”
“来附耳过来……”
马迁安稍稍俯下身体,对准张柱国的耳朵面授机宜,“你这样……”
杨洪带着几个队员在楼上挨屋搜查住宅里的其他人员,这些人必须被打晕,如若不然等马迁安他们一走,这些人就会出去报信。电话线虽然剪断了,但他们要是想通知其他人知道,方法还是很多的,只有不开口的人才不会报信。
连续搜查了几个卧室,将睡的mímí糊糊的几个家人小孩敲晕后,杨洪来到二楼最后一个房间,刚到房间mén口杨洪就嗅到一丝血腥味,常年战场厮杀的人对于血的味道十分敏感,杨洪断定mén后有人负伤或死亡。
猛地一脚踹开mén,用手电一晃发现一具壮汉尸体倒在mén口里边,尸体的手上还紧紧握着一支手枪,很显然这家伙听到楼下的动静已经起身准备偷袭抗联,不知什么原因还未等出房mén就毙命了。拉开电灯,战士们发现屋中还有一具中年妇nv的尸体,窗户玻璃粉碎,袭击来自外面。
30米外的一座房屋顶上,夏真聚jīng会神的透过狙击枪上镜子观察杨洪的表情,得意的笑了。这两枪是她的杰作,当马迁安他们冲进大厅时,她发现二楼这个卧室亮起灯光,又看到一男一nv匆忙找出枪支,灯光几秒钟之后又熄灭了,两人躲在mén口两侧,就意识到不处理掉这两人,抗联战士闯入这个房间时会中伏,枪一响抗联战士的行动就会被发觉,还有可能有战士伤亡,当机立断果断出枪击毙了两人。
从尸体中枪部位和弹孔状况,杨洪很容易判断出这是莫辛那甘步枪,手法也像极了夏真,都是从耳朵尖部位shè入脑海中。夏真的枪带着消音器,当然是无声无息的干掉对手。杨洪对着窗户竖了竖大拇指。
“这家伙应该是石井三郎。”杨洪指着尸体对战士们解释道。
在石井四郎的主卧室外间,发现了一个沉重的保险柜,杨洪连shè几枪没有打开密码锁,又蹲下身体搂住保险箱用力试了试。
多斤,德龙、国恩你们俩用绳子把它捆上,找根杠子抬走,我估摸着这里有好东西,咱不能白来一趟。”
马德龙与王国恩随身都带着绳索,除了绑人还可以派上很多用场,两人快速将保险箱捆绑结实后,杨洪和一个战士已经将窗户上的铁栏杆连踢带拽的nòng下几根钢筋来,铁栏杆底部都埋在木质底座中,在杨洪蛮力下被硬生生从底座中拔了出来。
杨洪不担心这两人能否扛得动保险箱,这两人训练的时候有一次单人背负着300多斤大木头楞走了一里地,出了名的大力士。这里离汽车只有不到一百米,两个人这点重量算逑!
“楼上的快点!马上撤退了!”楼下马迁安在喊。
杨洪几人抬着保险箱匆匆下了楼,对马迁安汇报道:“齐了!一共十一个人,其中有两个发觉咱们的人被夏真在远处干掉了。”
喔!好险!幸亏没拉夏真进来,要不然就没有远程打黑枪的了。马迁安拍拍脑mén夸张的吁了口气,“记功!都记功!”
听到马迁安说话的几个战士乐得露出了牙齿,他们最喜欢得到军功章了,这是荣誉也神气不是吗?到时候跟战友们吹牛都有资本,跟着司令做事近水楼台先得月,就是爽,做的事都在司令眼中看着呢。
马迁安点了两个战士,背着这两家伙。”马迁安指指地上死猪一样的石井四郎和北野政次,随后又命令道:“张柱国,你断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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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2章 营救行动(26)
张柱国心领神会,拖在最后面。杨洪等人根本没有理会这里面的深意,马迁安的命令只是一个寻常的命令。
马迁安走在倒数第二位,走到mén口忽然转脸对张柱国使了个眼sè,张柱国没有出mén转身嗖的一声向二楼奔去。
当马迁安他们走出后mén的时候,夏真也顺着石井家对面人家的外墙上跳了下来,刚要表功被马迁安阻止了,“知道了,你干得漂亮!回去论功行赏,将功折罪,打赌的猴头蘑就不用
什么什么什么呀?夏真被噎得翻了翻白眼。
三……七,少个人。”夏真惊叫一声,除了已经回到汽车上的魏虎子,除了自己还应该有八个人,现在是七个,夏真紧张的问:“牺牲了?尸体咋不背出来?”
“没有啊!”马迁安装作才发觉的样子回道:“我们没伤亡,噢一定是张柱国那小子拉肚子了,我就说嘛,刚才他就说肚里不舒服,还放了一个臭屁,你看早不拉晚不拉偏偏这时候拉,回去我非得处分他,等他一分钟。”
一分钟后,张柱国回来了,杨洪等人已经走远,只有马迁安和夏真迎住张柱国,张柱国嘴里吐出一个数字,
对了!楼上九个活的,楼下两个艺妓和石井艾子,总共十二个。
马迁安无声的拍了拍张柱国的肩膀,随即亲热的骂道:“拉肚子啦?你小子临走还给石井家做了贡献,送了米田共一份。”
“哪能?”张柱国明白后“争辩”道:“我还捡了几支枪,真是阔了就忘了穷,这一支大枪值150个大洋呢,真忘本,我心疼。”
马迁安见张柱国醒悟了自己的替他遮掩之语,心中暗赞一声:真聪明!高人果然在民间。
夏真觑起鼻子狐疑的伸手拍拍张柱国的肚子,又顺手接过两支三八枪转手递给马迁安,“你背着,我断后!”
几个人快步跑向汽车,夏真手提长枪警觉的左右晃动着脑袋,时不时将枪口对准胡同左右露出矮墙的房屋顶端进行警戒。
跑到汽车近前,马迁安发现杨洪已经把石井四郎塞进了轿车,而把北野政次和中留金藏放在了卡车箱里,不禁点点头,正合吾意!
“开车!”坐定后,马迁安一扬手。
两辆汽车大开油mén发出轰鸣,箭一般窜了出去,现在……回家!
与此同时,江桥北岸一列票车喷吐着浓烟哼哧哼哧的驶上了江桥,在桥上列车是不能行驶过快的,列车慢速通过桥头炮楼,火车头过去了,第一节车厢,第二节车厢……。
在第五节车厢两边mén口处,两群战士手握钢枪集中在打开的车紧张的等待那个时刻。
终于第五节车厢经过炮楼附近了,一个接一个的战士从慢速行驶的火车上飞速跃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无声手枪和匕首解决了两个站在火车道线旁边的哨兵,随后两群人辗转腾跃以最快的速度奔到炮楼一拥而进!
江南岸一条蜿蜒的车龙和跑步前进的战俘已经出现了,南岸炮楼的哨兵发现情况不妙马上开枪示警,同时向正在开来的列车打出灯光示意,让列车退回江北岸。
赵尚志站在第一节车厢左手握住车mén把手,右手抬起**德冲锋枪对准信号灯打了一梭子弹,同时诙谐的骂道:“混蛋!还敢命令老子?我偏不退!”
炮楼里的机枪响了,嘭嘭嘭打在火车头前面的猪拱嘴摸样的铁疙瘩上,将车头打的火星四shè。
车厢顶端的火箭筒手开始发shè火箭弹,机枪同时猛烈开火压制炮楼火力,一条又一条带着长长火焰的火箭弹撞上了炮楼,桥头炮楼很快淹没在浓烟烈火之中。
一枚火箭弹准确钻入了一个枪眼,轰的一声炮楼震颤了一下,停止了机枪反抗。火车头驶过了这座炮楼,车厢里的战士蜂拥而出冲进了这座冒着浓烟的堡垒,数十秒的快速jiāo手后,十几个守桥士兵的尸体躺满了一地的子弹壳中。
火车喘了一口粗气,慢慢停了下来。
“肃清!”一个抗联小军官登上炮楼顶端,对着下面的人大声报告。
很好!赵尚志满意的点点头,重锤之下岂有完卵?如此jīng兵强将加上迅猛的火力,区区一个桥头炮楼根本不够看的。他将脸转向另一个方向,那条车龙已经接近到百余米外了,整条车龙对着南方不断地发shè着火力,抵挡聚拢过来的鬼子兵。
“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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