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抚,爱情和革命不是对立的,我不是形而上学主义者,所以,我的信里也有青年男女的爱慕之语,你想借鉴一下吗?小鬼头。”
“当然,当然。”马迁安学着周e1的口气,急忙表态,“我当然要借鉴,让我抄两句应付差事,这不算作弊,谁让我不会呢!”
“好吧,我送你一辞令吧,李之仪写的这卜算子流传很广,你也不必抄袭我的信,它对谁都有用。”稍倾,周e1轻轻吟诵这辞令。
马迁安手疾眼快从早有准备的范哈儿衣兜里掏出纸笔,飞快记录。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哦,是这啊!马迁安的记忆中有,不过他一直没有记全,只记得“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思君不见君。”剩下的都没记住。
马迁安抄完,摇头晃脑读了一遍,心头大乐。这不骗人呢嘛,什么定不负相思意,太假了,这句不要。马迁安小心翼翼的将写着最后一句的纸条撕了下来。
“撕下来干啥子?多好的一词,缺一句好吗?”范哈儿指着马迁安手中缺了一边的纸张好奇的问道。
马迁安直起身,伸了个懒腰斜着眼打量范哈儿,神气的撇了撇嘴巴,“这叫缺憾美,懂哦?”
在场的四人都知道马迁安与孔二小姐之间的“爱情”恐怕要无果而终,妾有情郎无意不好办呐。
马迁安异常潇洒的将半拉子纸张拍到范哈儿手中,粗声大气道:“诺,拿去交差!完了快点办事,办完就走,省得孔二小姐再抓到你,也让我为难。”
今天的会谈落下了帷幕,几个人敞开胸怀畅谈,达成了各取所需的结果。
马占山与周e1的见面这件事基本是公开的,老蒋第一时间得知周马进行了会晤,当然他并不担心这里会出什么问题,马占山早就向他请示过,要与**的要员聊一聊,试探他们他们对合作的具体做法,毕竟仅有一个框架是不够的,马占山还需丰富细节,在细节里争取有利的地位。
派马占山去东北,政治意义远大于军事意义,若马占山能够成功的在那里站住脚,也意味着国民政府在那里安营扎寨了。
至于战果?老蒋还没考虑很多,他知道马占山去东北的意义不在于打死几个日本人这样的军事小事,而在于向美国表明坚持抗战的决心,多争取点美援,还在于他这样就可以向日本政府表明自己的态度了,自己与日本板垣征四郎的特使之间拉拉扯扯的事情也要告一段落。
与日本人的和谈是一件非常累人的事情,要瞒过众多民众的耳目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尤其是1939年春到194o年冬之间,日、蒋接触、会谈极为频繁,连老蒋自己也承认:那时,日本“至少每月一次间接及非正式的表示求和之意,并日益提出较优惠的条件”。日本起的诱降攻势,其规模最大的是1939年底的所谓“桐工作”计划。这次会谈,中国方面是在老蒋和戴笠的直接领导与策划下秘密进行的。日方的席代表是今井武夫,此人当时是日本驻中国派遣军主管情报及政务的课长,中方席代表是重庆行营参谋处中将副处长陈霖。日、蒋代表先后在香港、澳门举行了15次会谈,形成了“意见书”,并整理了“备忘录”,其要点是:中国以承认满洲国为原则,日本对中国尊重主权独立及领土完整;中国立即放弃抗日容共政策,在停战同时表声明;日华两国缔结防共协定……;日本于恢复和平之同时,尽可能迅撤兵等。
但是娘希匹的日本人要价太高,1、承认满洲国,2、保持在内蒙和华北驻军,3、要求蒋汪合流。这是可忍孰不可忍!1、我可以不干涉“满洲国”既成事实,但绝不会文同意其独立。2、华北绝对不能驻军,你可以缓撤保持事实上的存在,但你不能让我书面同意你可以驻军。3、与汪精卫组成新政府?娘的,看着汪细脖就来气,还能重新跟他合作?汪精卫有日本人干爹,最后新政府岂不会让汪精卫占据上风?让我听他的?做梦吧!
其余的我都可以同意,像什么反#共啦这都可以,但是上述的这三条不行。
其后日方又不断提议最高级别和谈,举行由坂垣征四郎、老蒋、汪精卫三人出席的最高级会谈。会谈场所在上海、香港、澳门任选一处。6月22日,中方答复原则同意最高级会谈,但会谈地点坚持在长沙。日方很快作出反应,同意选址长沙,但要对方写出书面保证,不得危害日、汪代表的安全。
笑话啊!老蒋回想事件的经过,内心中也不禁嘲笑日本方面的智商。我怎么会给你们写什么书面保证呢?这岂不是授人以柄?
随后生了什么?老蒋摸着脑袋回忆了半天,不是他不知道,而是他宁愿选择性遗忘这一段不堪回的往事。
会谈走漏了风声,好嘛,平时看自己就不顺眼的党内左派,还有什么爱国人士一窝蜂指责自己,还威胁要表自己与日方往来的信件。
当然,自己怎么可能让左派抓住自己的证据呢?我不是马上就把参与和谈的小卒子灭口了嘛,看你怎么抓我的痛脚。老蒋眯眯眼,显得很得意。
为了用实际行动证明那些传言不过是捕风捉影,老蒋瞧准机会插手抗联的事情,这真是刚一瞌睡就有人送枕头,爽呆了!
我派马占山回东北,一箭好几雕的事情,1、显示我抗战决心,2、收编**力量,3、争取美援,4、破坏**与苏共关系,埋下**不信任苏共的种子。
老蒋躺在摇椅里,正为自己的“聪明”而赞叹的时候,夫人宋梅琳带着陈纳德来了。
陈纳德37年来到中国,与宋梅琳一见如故,被宋梅琳聘为航空顾问,4o年回国游说国会帮助中国抗战,他的这种行为正中罗斯福下怀,罗斯福决定对华进行军事援助,以把日本拖在中国。1941年4月14日,罗斯福总统又签署命令,准许预备役军官和退出6军和海军航空部队的士兵参加赴华的美国志愿队。1941年5月,航委会派钱昌祚为缅甸仰光接机专员,由英国移让的1oo架p…4oB机已运到仰光将由钱昌祚接收,转给中杭厂制造装配合格试飞,再拨给美志愿队领走。1941年7月中旬,陈纳德回到中国时,已有68架飞机、11o名飞行员、15o名机械师和其他一些后勤人员到达中国。
现在陈纳德是中国空军美国志愿大队指挥员,军衔为上校。
夫人领着美国人来了,老蒋不能不给面子,礼貌的站了起来用官话打了一个招呼,“哦我的朋友,你有什么好消息要带给我吗?”
“有的,我的尊敬的委员长阁下。”陈纳德笑嘻嘻的回了一句,他对老蒋很熟悉,两人曾见过很多面,在宋梅琳流利的翻译下,两人放松神态探讨起美国国内的情况,现在陈纳德与美国总统都搭上界了,身份是大大提高,也有资格与老蒋交换对“国际大事”的看法了。
“说来听听。”
陈纳德一边喝着茶水,一边给老蒋讲一些最新的新闻。包括美国国会最近又有几十个议员在议会中呼吁帮助中国抗战,派志愿者到中国参战,多多调拨租借法案物资等。还有一个没有被证实的消息,说美国太平洋舰队即将起航到菲律宾演习,向日本人示威。
这倒是一个新情况,老蒋垂下眼帘问宋梅琳:“这几十个议员是子文负责公关的吗?”
宋梅琳将老蒋的问话翻译给陈纳德,示意陈纳德回答。
“闹、闹,委员长阁下,这几十个人不是宋子文说动的,据我分析,大部分议员背后都站着洛克菲勒和摩根那些人,还有几个不属于资本集团的议员背后也有资助者,这个资助者后台老板我知道,是陈,陈嘉申。”
第349章 陈嘉申在行动
陈氏投资集团公司不仅仅在经济方面乘风破浪,在政治的参与上也披荆斩棘有了起色。(。)
美国经济自从29年大崩盘之后,罗斯福政府被迫实行了新政,大幅加强了政府对经济的干预。但是由于政体的制约,资本集团暗中操纵,新政并没有像罗斯福期望的那样彻底挥作用,现在的经济情况只是有了一定程度的缓和,并未完全复苏。
陈嘉申投资集团派驻美国的人先是大肆采购不受法令限制的“战略物资”,后来逐渐摸到了门道,相继收购了几个处于濒临倒闭状态的中小企业,在美国占下了一个桥头堡。这些企业其中就有一家叫做“中国飞机厂”的小企业。
这个企业是五邑籍华侨邝炳舜率先捐资1o万美元,并动侨胞捐资15万美元,在美国开办的,造出的飞机零配件直接支援祖国抗日前线。
陈氏集团公司的采购与投资受到了美国当地政府的欢迎。“谙熟”美国政体操纵机制的陈嘉申不失时机指示公司美洲负责人程则士与白瑞德,要他们接触那些“好战”的国会议员,或者说是那些营养过剩充满“正义感”的议员,提供政治献金,请他们游说其他“保守”议员,或者设计舆论宣传计划并实施,花钱的主要目的就是逐步引导美国议员与公众关注中国战场,及时伸出援助之手,打破其“孤立主义”心态。
前不久美国各主要报纸转载星加坡《星岛日报》一篇文章,关于神父忏悔自己没有及时站出来抗拒纳粹展的那篇文,始作俑者就是这一撮人,但他们也未料到会产生连环转载,他们知道自己的力量还不足以控制全美国的报纸都那样做,事后,这一小群“阴谋家”才体味出:在美国,还有一支强大的地下力量在活动,而其活动的目标则与他们一致。他们并不是孤军奋战。
随后一系列的舆论宣传出笼,议员马修在全国行量较大的《洛杉矶时报》上专门开辟了一个栏目,他作为特邀评论员“撰写了”大量有关美国亚洲政策的文章,针砭时事,揭露日本在东亚地区血腥残暴的占领与统治。他的这些文章主要是引导民众意识转变,在潜移默化的改变着美国普通民众对外界漠不关心的心态。与此同时,仿佛与他心有灵犀般,相继又有几个著名的报纸电台加入了马修起的宣传活动,推波助澜,好不热闹。
当然陈纳德对某些细节问题还谈得不甚了了,但就他已知的东西来说,对老蒋已经足够用了。在此之前,老蒋知道一些大概,知道美国舆论正在转向有利于中国方面,他正满怀希望的等待罗斯福出具体信号,参战的信号。
“有很多东西是我从白瑞德那里知道的,他是我的好朋友,我们合作过很长时间,有一些物资还是我替他找到的货源。”陈纳德的叙说告一段落。
在陈纳德说话的过程中,老蒋一直保持沉默,偶尔凝神看看宋梅琳,偶尔低头浅嘬一口茶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见陈纳德终于告一段落,老蒋终于抬起头好奇的问了一句,“那个白瑞德是陈嘉申派去的?”
“噢是的,如今这个前雇佣军军官混的风生水起,结交豪门出手阔绰,吃一顿饭竟然要数千美金,真是大方的很呐。”陈纳德不无羡慕的咋咋嘴巴,他并非不知白瑞德如此阔绰的目的,这是结交权贵必须要摆的门面活。他只是遗憾自己回到了中国,再也没机会参加这种盛大的宴会罢了。
“还有”,陈纳德意犹未尽补充了一句,“白瑞德搜集了很多愿意出国赚钱的退休工程师,已经了一船,不清楚目的地。”
“那个程则士又是什么人呢?”
“具体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好像是从英国归来,被陈嘉申重金礼聘的顾问。”
“哦……”,老蒋哦了一声又不说话了,对于陈嘉申这个人物他是又敬又恨,敬的是这老头在南洋一带确实有实力,振臂一呼就能筹集到大量的抗日捐款给自己,恨的是从去年开始这老头就开始对延安青眼有加,处处帮着延安,将大量物资运送给延安而不尿自己。
自去年陈嘉申去了延安,对延安大加推崇,老蒋就心中不喜。原本以为陈嘉申破产了,经济上影响力下降,把他边缘化就算了,没料到这老头咸鱼翻身,愣是在南洋一飞冲天,本身资产竟然一跃出其最鼎盛时期的十倍,成为任谁都不能小视的金主。
但是相对于美国是否参战,何时参战的问题上,其他的一切都是小问题。
现在盟国俄国情况万分危急,莫斯科以西的维亚济马方向,西方面军和预备队方方面军大部分军队在此陷入合围,一直顽强抵抗到1o月13日,苏军维亚济马集团大部被歼,布良斯克方面军陷于战役合围的困境后也向后退却,23日,苏军布良斯克集团大部被歼。德军在维亚济马—布良斯克战役中、俘虏苏军67万人。
形势变化的太快了,美国如果不参战,恐怕德国人吃掉俄国人之后就来吃我了,或者给日本人支援,让日本人一鼓作气干掉我,这太不爽了。
陈嘉申虽然转向支持延安多一点,但总归他还是一直有力的支持着中国的抗战,殚精竭虑的促使美国参战,虽不知这老头能取得多大作用,可是终究是与自己有着相同的期盼不是吗?
唉!看在陈嘉申依然按月将南洋筹款汇过来,又看在最近他又提供了3oo座团级野战医院的份上,我不与你计较运设备进延安的事情。老蒋想到陈嘉申,不由自主的嘬了一下牙花子。
孔二小姐异常快乐的不经通报闯了进来,一进来不顾老蒋对着她瞪眼睛,小鸟依人般投入宋梅琳怀抱中,撒娇着喊:“干妈干妈,你看我今天穿的美不美?”
宋梅琳慈爱的搂住孔二小姐,歪着头好奇的打量了一下孔二小姐的装束,大为奇怪。
今天孔二小姐出人意料的换了女装,真丝旗袍小披肩,头也打散恢复可爱的学生头,虽然有点短,但终归是女人的型。
“哼!”老蒋哼了一声。
“姨夫,马迁安给我写了一封情诗,你要不要看一下?”孔二小姐完全不理会老蒋的感受,炫耀般从手包里找出一张纸来,歪头看了一眼,“多好的诗啊!”
宋梅琳三言两语就将事情问了个明白,然后皱着眉头从孔二小姐手中拿过那“诗”,读了一遍。宋梅琳曾跟随一老学究学习过汉语,学过中国古典文学,所以她一下就看出诗的出处和意思,不过这诗若是男子写的,未免有点别扭,原本这是女人写给男人的嘛。而且里面至少有2个错别字,还少了一句,写诗的人无疑是一老粗啊。
“那么粗鲁的军汉怎么配得上我家女儿?”宋梅琳不满意的撇撇嘴。
孔二小姐没大没小的攀上宋梅琳的脖子,撒娇道:“干妈,您可不能这么说啊,他可救过我。再说了前年你们给我介绍的那个胡宗南,不也是个粗鲁的军汉嘛,心眼可不少。”
军汉一词使孔二小姐想起胡宗南,想起他戏耍自己,气不打一处来。
不过老蒋对沉浸在“爱情”中的孔二小姐不耐烦,刺了她一句,“我今天给那个小马授衔可不是看你面子,我是看老马的面子,你们俩的事我看不成功的可能性很大。”
“就因为他是**?”孔二小姐不服气的瞪起眼睛,“**不也有好多人投到我们这边来了吗?像那个张国焘什么的,原先级别也很高呢。”
“你愿意要张国焘那样的?恐怕那样的来了你就不喜欢了。”老蒋可是很了解自己这个外甥女,邪门的很,非常看不起投过来的“叛徒”。所以老蒋并不看好二丫头与马迁安的这段感情,其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