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骠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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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骠骑- 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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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宫本流露出一丝善意,赤松紧绷的神经忽然松懈下来,立刻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力量在快流走。赤松艰难的举起右手,向密林里某处地方开了一枪,随后松软无力的手臂颓然垂下,吐出一口血沫,睁着无神的眼睛定定的看着宫本:“你走吧,任务完败,回去必受处罚,我就死在这里吧!”

    宫本神色复杂的看着赤松,终于低下了曾经“高昂的”头颅,含着羞愧与歉意对赤松告别,“赤松君,那天我真不该与你争指挥官的位置啊,对不起,保重!”

    宫本离开了,大声召集还在残存的队伍,出命令准备进行最后一搏。

    赤松再也无力举枪,意识逐渐模糊,嘴里吐出了呓语,“那又有什么关系呢?还不是一样……”

    增援的部队越来越多,宫本也越来越疯狂,密林中弹流交织,手榴弹爆炸声也越来越密集,弹头弹片带着坚强的力量扎向一切障碍物,树屑纷飞,树叶茅草四处飞扬。

    宫本付出了一大半人马的代价,终于突破了正南方的包围,越过了几具被手雷炸得残缺不全隐藏在树后的中国人尸体,宫本带着还剩下的三个人玩命的奔跑。

    追击的子弹打得身边树干啾啾作响,顾不上回头反击,宫本所有的意志力都在催促自己的双腿,肾上腺素高分泌,他飞飚的度竟然连自己都感到惊讶。

    恍惚中感觉到自己身后的部下一个接一个摔倒在地,自己的身后再没有熟悉的日语乡音,有的只是嘈杂一片的叫喊,恐惧驱使着宫本更快,双腿呼呼,不时进行腾跃,双脚一错步,平时很难越过去的一米高低的灌木丛竟然被他嗖嗖飞过。跑啊,跑啊,身上的零碎越丢越多,手枪、子弹、手雷、望远镜一件件丢弃,裤子早被树枝灌木撕破,双腿血肉模糊鲜血淋漓,但宫本完全感觉不到痛。后面的声音一会近一会远,紧追不舍,直到其中一个巨大的嗓门在他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在耳边炸响,这场跨栏兼铁人十项运动才告结束。

    “草泥马的,中了两枪还能跑这么快!把两条腿卸下来做实验!”

第208章 关怀时刻

    天快要黑了,一部分队伍在马迁安命令下先期将轻重伤员护送到汽车停靠点,另一部分队伍负责掩埋战死的同志及负责打扫战场,收集还能使用的武器。

    33名勇敢地东江总队战友长眠在异国他乡,但马迁安知道,绝不止这个数,还有2o余名重伤员情况不容乐观。

    安葬战死战士的仪式简短而隆重。

    张仪的庄丁第一小队参与了战斗,因大多数为炮队成员,所受攻击微乎其微,仅有几名战士轻伤。战斗结束后,不少庄丁跑到战场中央“观赏”日本人的尸体,大多数仅看几眼立刻扭头而走,不愿相信那些血肉模糊的残缺不全的尸体是自己亲手射的炮弹炸死的。这些人绝大多数生活在比较和平环境里,对日本人的残暴虽有耳闻但未亲眼见识,仇恨日本人的心理基础并不高,而这次一下子就杀了这么多人,心理上却是有些接受不了,几个人开始流露出后悔的表情,怪话也有,什么太残忍啦,什么作孽的。郑汉祥有些忧虑庄丁心理问题,找到马迁安反映。

    “你找展政委,让他处理!”马迁安想了一想,决定这件工作还是交给政委来做。人是人他妈生的,不是妖他妈生的,谁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变成“钢铁战士”,人心如铁也是一次次锻打而成,逐渐坚强起来的,马迁安希望展政委能够灌输一些东西,消除这些人的愧疚感。不做好这些人的思想工作,张仪的队伍难以维持下去。这支队伍将来还有大用,还要壮大展,马迁安不希望就这样散掉。

    护送伤员的队伍走了半个小时,马迁安猛然想起一件事,拍了一下脑袋,叫过了击毙宫本的飞毛腿李凤山。李凤山跑得快这个事实,早在马迁安与刘清源3月份去s1的路上就被马迁安所了解,为了甩脱李凤山,马迁安与刘清源曾经耍诈先跑了老远,照样被李凤山从后面追上。

    李凤山正边与旁边的战士吹牛边摆弄着手中缴获的宫本的配枪,这支枪被宫本打光枪里子弹丢弃在路上,被随后追赶的李凤山捞到,但宫本将随身携带的一盒子弹扔哪里了,李凤山没看见。

    李凤山反复抽拉着弹匣,心中盘算着是不是找马迁安讨点子弹。凑巧的是这支枪与马迁安的枪一个型号。

    见马迁安叫他,李凤山乐呵呵跑来,先瞄了一下马迁安腰里,然后才问,“啥事?”

    马迁安悄悄告诉了李凤山,叫他追上前边队伍,过去告诉张仪把日本人的汽车都推路边去让出道路,开自己的福特回家。

    “咋?那些日本卡不要了?战利品啊多可惜!”李凤山吧嗒吧嗒嘴。

    马迁安又悄悄跟他说了几句。

    听完,李凤山瞪大眼睛手指着马迁安哭笑不得道:“你太有才了,你太坏了!”马迁安微笑着不语。

    水无常形兵无常势,兵不厌诈,在战争中手段无所不用其极,赢了就好。

    李凤山领命要走,马迁安叫住了他,“李大哥,你看你裤子都成条了,包扎一下再走吧,伤员走得慢,你不用太拼命赶也赶得上。”

    李凤山这才注意看自己的双腿,哎呀妈!伤痕累累!刚才追人的时候一点痛都感觉不到。

    马迁安叫过一个卫生员给李凤山匆忙包扎了一下。包扎过程中李凤山没忘了再瞄一眼马迁安的腰,恬着脸讨要子弹,他知道马迁安也没有多少。

    “那个子弹给我十,我缴了一支和你一样的枪,没子弹。”

    “哦?拿来看看!”

    李凤山从兜里掏出勃朗宁递过去,马迁安仔细看了一下,哧的笑了一下还给了他,“恐怕不行,你自己想办法吧,要不你再去一趟克里斯那里,我想他那里应该有。”

    “你咋这么小气?”李凤山佯怒。

    马迁安看李凤山“怒了”,只好和颜悦色解释一番,“你呀,我对别人小气,对你还小气?你不知道,你的那支和我的这支虽然是一个型号,但口径不一样,你的7。65mm,我的9mm,明白了吗?你的是公枪,我的是母枪。”

    “不都是花口撸子吗?还分公母?”怔了一下,李凤山笑了,“不过我这是公的,你的是母的,哈哈!”

    李凤山得意,马迁安无语,这也能炫耀?勃朗宁抢分公母那只不过刻在枪上的王冠与后冠的区别。

    “我的威力大!”马迁安甩了李凤山一句,不鸟他,走了。

    “我的盒子炮(驳壳枪)威力更大!要不咱俩换换呗!”,看到马迁安不理自己了,李凤山对着马迁安背影不服气的**了一句,将卫生员逗乐,谁跟你换呐?别着勃朗宁那是身份。

    仪式过后,黑夜降临!借着手电光亮,马迁安押后督促着队伍顺来路返回。

    因时间短及天色转暗,草丛茂密,战士们并未完整打扫完战场,收集到的****不足8o,除去战斗中损毁的,马迁安估计至少还有几十只能用的枪支散落在方圆几百米的地方。至于那些尸体与武器?以后再说吧,反正有用。

    半夜时分,队伍赶到了停车的地点,载着伤员的车队刚刚离开,本地只剩下十二辆本田卡车,被人推到路边草丛中,其中两辆弹痕累累,每个车厢里横七竖八堆了几具尸体。显然是张仪部队的杰作。

    看到部队回返,张仪兴冲冲找到马迁安报告并交上一个密码本和一部电台。

    “消灭鬼子全部留守部队,我方伤亡两个,缴获电台及密码。”

    马迁安满意的夸奖了张仪一句。

    暗夜中,部队继续靠着两条腿前进,顺着他们从庄园出时的路径原路返回。

    第二天早8时左右,打完硬仗又连续在密林中行军一晚的部队终于回到了驻地。回到了地方,几位部队的长官马上开始忙活起来,马迁安只简短吩咐了几句,就迫不及待的赶到安置伤员的“医院”,一间临时建起来的大帐篷。

    伤员们乘车,虽说绕了一大段弯路,但还是比马迁安他们提前2个小时到达,两个被“请来的”华人医生正满头大汗在里面忙活,手术器械叮当作响。

    门口负责警戒的战士给马迁安敬了个礼,噙着泪水忍不住要哭的神情。

    “怎么啦?什么情况?”

    “伤员回来的时候,就有5个牺牲了,剩下的还有几个快不行了。”小战士呜咽了一声,眼泪没有忍住,吧嗒吧嗒掉了下来。

    “有战斗就有牺牲!”马迁安伸出大手给小战士拭去腮边的泪水,温和的劝道:“男儿有泪不轻弹。”

    “我,我不是哭……我是这里痛!”小战士圆圆的脸孔扭曲着,竭力强忍泪水,用手指指着自己的心窝,忍不住的泪水奔涌而下。

    马迁安不忍小战士伤心,轻轻叹了口气从他身边走过,刚要进门忽然回过头来对着低头抽泣的小战士问:“你叫什么?”

    “白伯秋。”

    “好名字,想不想做白求恩那样的大夫?”

    白伯秋狠狠点了点头,“想!”

    “我送你学医,明天就送!好了别哭了,听命令好好学习!”

    白伯秋又狠狠点了点头,响亮的答应一声:“是!”

    马迁安撩手掀开帐篷的门帘,悄悄走了进去。为了这次战斗,马迁安准备的比较充分,事先早已采购了一大批手术器械及药材,并且派人暗中调查了几个医术高明的医生的情况,今天被“请来的”医生是3o公里外腊米镇的“保和”私人医院院长陈保和及其助手薛珍。

    聚光灯下,陈保和戴着口罩汗如雨下,熟练地运用着镊子从一个伤员腹腔内夹出一块块手雷弹片,每听到弹片被扔到铁盘撞击的声音,马迁安的心都要抽搐一下。

    当啷!最后一块弹片被取出。陈保和满意的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任由薛珍给自己拭了一下汗水,重又低头伸出手掌。

    啪!一件缝合镊子被重重拍到陈保和手中。缝合开始,手术在继续。

    帐篷里还有5个重伤员,除了昏迷的一个,其余四人看到马迁安进来,都咬紧牙关不吭声,呻吟声一下子断了。马迁安慌忙打着手势,小声告诉几个伤员再坚持一下,疼就不要忍着,不要因为自己来了就忍痛不呻吟。

    四个战士依旧咬紧牙关,不愿意在长面前表现出不堪。

    陈保和扭头严厉的看了一眼马迁安,摆了一下头,示意马迁安滚蛋。

    马迁安灰溜溜滚了出来,自己又不懂医术,反而进去影响人家疗伤,这事办的!

    不过马迁安马上又钻进了另一个大帐篷,这个帐篷里都是已经做完手术的重伤员和一些卫生员能自行处理的轻伤员。

    帐篷里安放了十几张床,每张床头都有输液架子,上面吊着广口瓶,插着橡胶管。马迁安装模作样的走到一张床前,看了看标签,“很内行”的说道:“嗯!是5%葡萄糖,还行!里面有消炎药吧?”

    战士们有的开始与马迁安打招呼,一个矮个子卫生员连忙呵斥,“静养,静养,不准说话,不许下床,等我观察完了再决定你们可不可以走动。”

    马迁安连忙拦住小卫生员,和颜悦色的劝道:“小同志,不要对战友们这么凶嘛。”

    小卫生员白了马迁安一眼,“长,不是我说你,你进来探视得到医生同意了吗?没有?那快点出去!不要让伤员情绪激动。”

    马迁安只好第二次灰溜溜滚蛋。

    这个,这个,送温暖活动咋就这么不受欢迎泥?

第209章 把水搅浑

    处理善后的工作很多,马迁安探望伤员不成马上就给自己找了个活,提审俘虏。这个工作很重要,马迁安迫切想知道日本人在本地的组织结构图,自己一次消灭了2oo多鬼子的有生力量会不会对敌人的力量造成伤筋动骨的影响?还不能百分之百的确定。

    “太田啊!不要拘束嘛,坐吧!”马迁安看到被押上来的太田很拘谨很郁闷的站在自己的桌子面前,随手将自己的杯子推给他,很随意的用聊天的口吻劝道:“喝点水吧,我知道你还不了解我们,但我们对你主动投降,对你枪毙冥顽不灵的鬼子的行为还是很欣赏的,我们已经是同一战线了不是吗?”

    说我主动投降这没错,那种情况下不投降就是死,我还不想死,但你说我枪杀同伴的行为,那可不是我主动的,是你们逼的!太田颓丧的低下头,重重的坐在了桌前的椅子上。

    马迁安给了太田主动投诚人员待遇,没有捆绑他。太田伤在脸上和左腿上,脸上基本都是蹭伤,腿上中了一小块手榴弹皮,早在战斗结束时就扣了出来,伤不重。

    太田依旧低垂着头不吭声。

    “你是不是在后悔当时没有自杀,没有为你的天皇尽忠?”马迁安顺手又收回了自己的水杯,吸溜一声喝了一口水,出很大的动静。

    太田惊得抬起头,嘴里含混不清的冒出几个无意义的音节,像是为自己辩护,又像是被马迁安说中了心事,表情交织着惶恐与悔恨交加,手足无措。

    马迁安皱起了眉头,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能相信你呢?原本我还打算重用你这个主动投降又能用实际行动与日本人割断联系的人才,现在看来,你没有诚意,这可如何是好?”

    马迁安故意加重了“人才”两字的音节,并随后有意无意的将勃朗宁从腰上解下来,当啷一声扔在桌上,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太田。

    太田冷汗刷的一下流了出来,屁股离座站了起来,惊恐的瞄了一眼桌上的手枪,弯下腰鞠了一个九十度大躬,颤抖着声音回道:“我的,有诚意!完全有诚意!”

    哦?马迁安收回手枪,笑容重新回到了他的脸上,“好呀!我们中国人有句古话,识时务者为俊杰,看来太田君是识时务的,这我就放心了!”

    完全被震慑住的太田收敛起自己的态度,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脸异常尴尬的笑着,“不知詹君想知道什么,鄙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就好!”马迁安带着鼓励的表情,很“欣慰”的看着奴颜婢膝的太田,自豪感不由自主不可遏制的从心底冒了出来,“说说所有的关于你们的情况,记住不要说谎,我的情报来源很多,很容易印证的,说谎的下场你的知道?”

    “嗨依!”太田又一个九十度大鞠躬,在死亡的威胁下,太田又一次屈服了。

    太甜开始竹筒倒豆子,将自己所了解到的情况毫无保留的倒了个干净,他认为自己并不知道高密级的东西,即使都说出来也不算什么,所以他很干脆,心里毫无障碍。

    马迁安一边听太田倾倒情报一边翻检着自己从抽屉里拿出来的“文件”,这些“文件”大多是倪登绘提供的,两相印证之下,到没现太甜所说与倪登绘的情报有什么大的出入,只在一些小的无关紧要的地方上各自表述不同,数字稍微有些差别,这可以理解。

    有一些比较新鲜的,倪登绘提供的东西里没有的,马迁安统统将它们记载了下来。太田只看到马迁安下笔如飞,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心中越惴惴,言辞表达也越严谨起来,唯恐一个不对,马迁安就会找碴。

    “很好!现在我来问,你来答。”马迁安见太田再也说不出来什么新东西,放下自己的钢笔,捡起记录的纸张,挑一些问题重新来问。

    太田打起精神又回答了一遍,这次的答案与刚才提供的东西没有冲突,没有逻辑疑点,马迁安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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