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神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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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神岛-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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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扩建那条出城的烂泥小道!等以后,农庄赚到钱了,一定把钱还给杨老板!”
成手抓着那张汇款单,如释重负,脸上绽开一丝久违的笑容,心里只想快点告诉陈耀这个好消息。
她拿出手机,开始拨打陈耀的手机号码。成磊站在一边,默默地看着姐姐,脸上流露出不易察觉的愁云。
成月拨通了电话,等待着,视线落到成磊的身上,猛然想起了那个该死的秘密,脸上荡漾的一丝笑容消失。
虽然说,有了那笔汇款,可以摆脱阿美撤资的要胁,但是,在阿美手里,仍然抓有一张致命王牌——万一她将那个秘密捅出去,结果是成月不愿意设想的!
不知道陈耀和那个女人谈得怎样了,正想着,电话打通,她耳边传来陈耀的声音:
“成月,我刚想打电话给你——我现在镇上,在我父亲家里!”
成月听了,顿时,心里感到有些纳闷,他明明说去找阿美谈一谈,怎么却回到他父亲家?
难道他在对她撒谎?也许,这只是他的借口,此时,他很可能正和阿美在一起——那个讨厌的女人总是缠住他不放。她淡淡地问:
“你,今晚回来吃饭吗?”
“今晚,可能赶不回去!我还有点事要办!”
“哦,知道了!”成月简单地应着,心却已经凉了半截,她不想再多问,无力地按下了手机关闭键。
和那个女人在一起,还会有什么事要办呢?悲愁重新笼罩在成月的脸上。
敏感的成月又猜错了!此时,陈耀和阿美并没有在一起,阿美没有回到镇上,因为她已感觉到陈耀对她的厌恶和冷漠,也因为陈耀离开时对她说的一句话:
“就算你赢了,也只是得到白月神岛的农庄,而别想得到我的爱!你给我记好了——我绝不会轻易放弃!你可不要逼人太盛!”
他这句决然而冰冷的话重重地击打在阿美的心上,将她的爱情美梦击个粉碎,将她的理智撕得七零八落,看着陈耀忿忿然地拂袖而去,头也不回地离她而去,感到恼羞成怒,恨得咬牙切齿,心里燃起了一团愤怒的火焰!
她想到了一个人,这个人说不定可以助她一臂,将成月尽快赶出白月神岛!
于是,她决定先不回镇上,而是直奔成村而去,来到了三叔公的家。
三叔公像往常一样,照例坐在自家天台下的一张小竹椅上,埋头抽着竹筒水烟。当他看到阿美上门见他,脸上显露出一些惊讶:
“阿美?稀客呀!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阿美很少登三叔公的家门,成村的人敬他怕他,对他唯唯诺诺,而阿美却从不把他放在眼里,她看不起他整一个老封建的顽固样,看不惯他倚老卖老和笑里藏刀的为人——她觉得他为老不尊,没有必要对他恭敬,但在表面上,她还是很客气,一见到他,便开门见山:
“三叔公,不知您听说没有,最近,白月神岛正在闹鬼!”
“嗯,村里的人都在传说这事呢!”
三叔公漫不经心地低下头,把嘴对准竹筒口,吸了一大口烟,阿美的眼睛斜睨着他问:
“你不觉得奇怪吗?白月神岛过去从没有闹过鬼,为什么最近却闹起鬼来,而且,偏偏地,是在老庆婆不在的时候!”
三叔公一听,被刚吸到嘴里的一口烟呛着,连连咳了几声后,才不悦地反问: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我好久没有见到老庆婆了,不知她去了哪里,是生,还是——死!”她故意把“死”字加重口气!
“她是生是死,我怎么知道?”
“我想,你应该知道的——这里的人都知道老庆婆有通灵驱鬼的本事,你不是也在利用她为你驱‘鬼’吗?”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有什么鬼?”
“你,没有鬼?嘿嘿,你是心怀鬼胎吧?”
“阿美,说话客气一点!”
“要我客气,可以呀,除非你告诉我老庆婆在哪里?”
“你为什么非要找她?”
“我最近身子不爽,也想让她为我驱‘鬼’!”
“她,可能已经死了!”
“死了?不可能!恐怕,有人心虚了,害怕她将真相说出来吧!别以为没人知道!”
“你说谁呢?哼,黄毛丫头,告诉你,我这身老骨头都快可以打鼓了,还怕什么?!就算你知道什么,也最好别插上一腿,坏了我的事!”
“本来,我没打算管你的事,但是,你有所不知,白月神岛很快将属于我,我希望您老人家手下留情,井水不犯河水!”
“什么?你要了那个农庄?这么说,成月她要离开那里?”
“对,这是迟早的事!”阿美一脸得意地回答。
“丫头,算你厉害!不过,我劝你,还是离开那里为好!”
“哼,我才不信什么鬼神呢!岛上的农庄,我是要定了!”
三叔公沉默了,低下头只顾着抽烟,把阿美冷落一旁。阿美看他那表情,明白很难从他嘴里打听到老庆婆的下落。她讪讪地说:
“嘿,天色不早,我得走了!”
三叔公一直看着她走出大门,没忘了送上一句:
“走好,天黑,村外的小道不好走,小心!”
阿美穿过村外的一片竹林,晚风阵阵,拂过竹林,竹子不时地发出吱呀的怪声,阿美有些害怕,不由地加快脚步。
突然,从旁边闪出一个黑影,只见一道寒光一闪,一把大砍刀朝她劈头砍来,她几乎没来得及哼一声,就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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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鬼怪之谜
    一大早,成月正在小楼前的院子里晾晒衣服,一阵脚步声传来,她扭转头,看向院子外,只见两名警察正朝她走过来。
她的心猛地“咯噔”一下,整个人像被人当头击了一棍,呆呆地站着,看着那两名警察一直走近她的身边。一名警察向她问道:
“请问,你认识一个叫阿美的女人吗?”
成月有些紧张地盯着那个警察,机械地点了点头。
“她是你的朋友吗?昨天,这个女人是不是来过这里?”
成月又点了点头,忍不住问道:
“她…怎么啦?是不是…出事了?”
“昨晚她给人砍了,送到医院后,已经死亡!”
“啊?天呀!怎么会是这样?”
成月震惊,眼睛瞪得溜圆,不相信地看着那个警察的脸,一件湿衣服从她的手中滑落到地,她用手捂住了嘴巴。
那两名警察看到她的剧烈反应,继续追问:
“昨天,她什么时候离开这里?”
“下午…将近傍晚吧!”成月小声地回答。
“你知道她和谁一起离开吗?”
成月低下头,迟疑了一下,才回答:
“这个……我不知道!昨天上午,我和她见了一面后,回到了小楼,就没有再见到她!”
“昨天,在这里,除了你之外,还有谁和阿美见过面?”
“还有……我丈夫!”成月的声音更小。
“他,人呢?”
“昨晚,他到镇上看望他父亲去了!”
两名警察相互对视了一眼,交换了眼神后,不再追问下去,离开了小楼。他们前脚刚离开,陈耀后脚就回到了小楼。
一夜不见,陈耀胡子拉渣,形容憔悴,低着头,无精打采地走进院子,似乎没有看到站在一边的成月,朝屋子里径直走去。
“你,回来了!”她叫住了他。
他停下了脚步,没有出声,只是点了点头。
“知道吗?刚才,有两名警察来过!”
听成月这么说,他才抬起头,望向她,一副好似疑惑的表情:
“哦,发生了什么事吗?”
“你还不知道吧?阿美昨晚给人砍了!”
“………”他没有出声,皱了一下眉头,视线停留在成月的脸上。
“阿美死了,你难道不知道?你不是说要去找她谈一谈?和她一起出岛,晚上,你是不是和她在一起?”
成月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他茫然地望向远处,答非所问:
“她,真的死了吗?”
他还在装呀!肯定是他用床底下的那把砍刀,把阿美砍了。老天,他已经成了杀人犯!现在,警察正在到处找他!
“是的,她死了,为这个疯狂的女人犯傻事,不值呀!”成月痛惜地摇了摇头。
陈耀突然发出两声冷笑,然后,恨恨地说道:
“嘿嘿,她也太嚣张了!这是她应得的下场!上帝要谁灭亡,就让谁疯狂!哈哈…”
他的笑声让成月禁不住打了个冷战,定定地望着他——他似乎解脱了。
“昨晚,你真的在你父亲家?”
“你不相信?我就知道,你会以为我和那个女人在一起,现在,你又可能怀疑我把她砍了?随便你怎么想吧!”
成月一时无语。这时,成磊和小玲从屋子里走出来,成磊有些神秘地说:
“二姐,最近岛上闹鬼闹得很凶,刚才我听小玲说,她还见过鬼,就在后山坡的一个黑洞里!”
陈耀撇了撇嘴,不以为然:
“这世上哪有什么鬼呀?村里人传说的鬼叫声,很可能只是野狗的怪叫声!”
成月看着小玲,记起有一天早上,小玲带着顺顺到后山坡去玩捉迷藏,惊慌地跑回来,告诉她看见了鬼,当时她不以为意,莫非在后山坡的洞里真有什么鬼怪?她立即提议:
“这件事,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走——我们到后山坡去看看!”
他们一行人来到了后山坡,这里茅草浓密,墓碑丛立,除了清明节和春节,平时,很少人上这里来。
他们来到一片杂草丛边,似乎来到了小路的尽头,成月牵着小玲的手,问:
“这里哪有什么洞呀?”
小玲举起手,指了指旁边的乱石堆:
“那——草的后面!”
只见郁郁葱葱的藤蔓和杂草灌木覆盖在乱石堆上面,陈耀走过去,撩开了一些藤草,一个幽暗的洞口豁然出现在大家的面前。
“这里果真有个石洞!”
成月快步走过去,小玲害怕地躲在成磊的身后,紧紧扯住他的衣服下摆,不敢向前:
“那里有鬼!我怕!”
“不怕,不怕!有我们在……”成磊拉起她的手,想给她胆量,但是,他没再说下去,因为他被洞口的景象吓呆了,大家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个个惊得瞠目结舌。
这是个废弃的石洞,在洞口,一扇锈迹斑斑的简陋铁栅门,门上挂着一把大铁锁。几只老鼠正在洞口边觅食,听到脚步声,纷纷窜出来,吱吱叫着,钻进了草丛里。
靠近铁栅栏的地面上,放着两个脏得发黑的大瓷碗,碗里面有一些发黑长霉的食物。
一只贪吃的小老鼠从碗边跑开,从一双枯槁的赤脚上窜过,陈耀顺着那双一动不动的赤脚向上看——黑色的裤子,黑色的罩衣,最后,视线落在了一张异常恐怖的脸上——饱经风霜和布满尘土、老人斑和纵横的皱纹,昏浊的眼睛,无神而空洞,盯在某处,简直就像个站着的枯槁僵尸。
陈耀震憾了,不由地向后倒退一步。紧随其后的成月,一下子抓住了陈耀的手,失声地叫了一声:
“老庆婆——她没有死,原来她在这里呀!”
那个“僵尸”确实是老庆婆,听到成月的叫声,她呆滞的眼珠开始转动,转向他俩——响起她沙哑微弱的声音:
“报应呀——我已经死了——报应……”
“老庆婆,是谁——把你关在这里?”成月靠近铁栅门,问道:
老庆婆无神的眼睛低垂着,好象没有听到成月的问话,一双手,青筋暴露皮包骨瘦,抓在铁栅条上,喃喃自语:
“让我死吧!死了,报应呀!让我死……”她不停地重复着那句话。
成月和陈耀默默地对视了一眼,陈耀摇了摇头:
“看上去,她很虚弱,快不行了,我们赶紧打开铁栅门,把她送到医院去!”
夜空,一轮弯月孤寂地挂在西边。
在白沙洲的医院,成月和陈耀坐在救护病房外的一张长椅上,一名医生走出来,陈耀迫不及待地迎上去问:
“她怎么样?”
“她很虚弱,许多身体器官已衰竭!加上,她已没有了生的欲望,恐怕……你们现在可以进去探望她。”
在一张病床上,老庆婆睁着一双空洞的眼睛,静静躺着,手臂上插着针头在打点滴,看到他俩走近床边,微微侧转头,昏浊的眼珠转动一下,木然地看向他们,嘶哑的微弱声音:
“让我死吧——让我死……报应呀!”
“老庆婆,是哪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把你关在那个石洞里?”
“我…要死,让我死……”
“为什么你要死呢?”
“我死了,他说,我死了,就不会……克死我的孙子……让我死吧!”
“他?他是谁?告诉我,他为啥要置你于死地?”
“他,他……他……三…叔……公…”
老庆婆的喉咙发出一阵咕噜的响声,似乎被一口浓痰堵住,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她枯瘦的手高高举起,身子在扭动,挣扎着,成月一看她这情形,连忙握住她的手,疾呼:
“医生——快来呀!”
当医生赶到病房时,老庆婆已经不再挣扎,静静地闭上了眼睛,如愿以偿地去了,不用再遭受非人的折磨和煎熬!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转载请保留!
第三十八章 水落石出
    三叔公的家,在一间昏暗的房间里,三叔公仰面笔直地躺在一张小木床上,形容枯槁,两眼紧闭,在床下,摆放着一副棺材,用上等乌木打制而成。
在客厅正中的墙上,悬挂着三叔公一张放大的黑白相片,相框边飘垂着两条黑纱,相片中的三叔公,一双阴郁的眼睛,使得客厅显得阴森。
在客厅边上的一张长椅子上,坐着两个男人,他们是三叔公的两个儿子。他俩闷头坐着,嘴里都叼着烟,一声不响地在玩牌,两人的脸上没有悲伤,有的只是烦躁不安。
大儿子把手中的扑克牌用力一甩,吐出一口浓烟,催促道:
“嘿——轮到你进去看看了!”
“哎——真烦!”
小儿子一边说,一边从椅子上起身,极不情愿地走进三叔公的睡房。
他来到床头,扫视了一眼小木床,躺在床上的三叔公一动不动,他又小心翼翼地靠近床边,伸出一根手指,颤抖地,伸到他的鼻下,探了探,脸上有些失望,撇了撇嘴,转身走了出去。
回到客厅,他心烦意乱地说:
“这老头子,成心在折腾人吗?在床上躺了两天,还没断气!真搞不懂,好端端的,为啥急着想死?”
“嘘——”大儿子朝他示意,让他小声一点:
“老头子这样做,完全是为了那块风水宝地——白月神岛上的那块南坡地,把他的尸骨罐埋在那里,可以旺了咱家子孙后代!”
小儿子疑惑不解:
“岛上那块南坡地,是成姓家族的命脉,村里谁不知道呀,连成月父母的坟都要从那里迁走……”
“你真是块木头疙瘩,死不开窍呀!”
大儿子把声音压低,继续说道:
“成月家这几年时来运转,全靠把她父母的坟建在那块南坡地上,才保佑她家人兴旺发达——老头子辛苦了大半辈子,没有富贵,孩子也没有一个有出息的,现在,眼睁睁地看着别人在自家门口发财,他不甘心呀!”
“难怪老头子整天睡不好,吃不香,身上的毛病越来越多,现在索性躺在床上,不吃不喝,一心求死了!”
“这不是明摆着——他已经吩咐过了,等他归西一年后,把他的坟建在那块南坡地!趁成月父母的坟迁出来,老头子想先下手为强!担心夜长梦多——”
“可是,这老头子迟迟不断气!”
“我看他一时半日是死不了!除非……”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从里屋传来三叔公一声幽幽的叹息声和断断续续的声音,把两人吓了一跳:
“咳,我——渴——拿……碗水来——”
他的两个儿子听了,呆愣着,有点不知所措,相互对视,都坐着不动。
正在这时,传来一阵敲门声,大儿子皱了皱眉头,这才从椅子上站起,走向大门。
门外站着两名警察。其中,一名警察的手里握着一把长砍刀,脸色严肃地问:
“请问,成三在家吗?”
“找他…有什么事?”
“有足够的证据证实他涉嫌一桩杀人案!我们现在正式逮捕他!”那名警察边回答,边出示了一张逮捕令。
“啊?他……他杀了…人?他到底杀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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