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神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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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神岛-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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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巴成根两手比划着,告诉陈耀他们,今天晚上有人要上岛搞破坏。
陈耀和成月面面相觑,成月忿忿然地说:
“他们挖了我父母的坟,毁了农庄的果园,今晚,他们还要继续干丧尽天良的事!”
“我担心,他们今晚的目标可能是鸡场和鱼塘,对了,还有那一千多株挂果的蕉树!”
陈耀沉吟片刻,对成月说:
“你先回楼去休息,我留在鸡场,看守鸡场和附近的蕉林,成根大叔去守鱼塘!”
“不,我也要留下,和你一起!”
成月执意要和陈耀一起看守,陈耀了解她的性格,没有再说什么。
三人离开了草丛,沿着小道,朝鸡场方向走去。
在草丛中,一直趴着不动的三个蒙面人,好半天,才从草丛中爬起身来。他们三人在一起小声地嘀咕了一阵,好像在为某件事作决定。
三个蒙面人悄声商议完后,三人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湖边茫茫的夜雾中。
这一晚,白月神岛平安无事。
当第一缕晨曦投射在白月神岛上,陈耀和成月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满脸倦容地从鸡场出来,朝小楼走去。
成月手捂着嘴,一边打着大大的哈欠,一边说道:
“昨晚,成根大叔叫我们虚惊了一场,我们守了一晚,也没有看见那帮家伙来搞破坏呀!”
“有可能是看到我们有人在看守,那帮家伙才没有动手!”
成月同意地点了点头,突然,她的目光落在了前面小楼门口的台阶上,她连连眨巴几下眼睛,惊诧地喊道:
“快看,台阶上——”
陈耀急忙朝那望去——只见在台阶上,放着一个黑色的陶罐。
两人急忙走近台阶,看清楚了那只黑色的陶罐正是成月父母的尸骨罐。
“怎么回事?我父母的尸骨罐竟然在这里?这么说,昨晚,那帮家伙确实上了岛,不是来捣乱,而是把我父母的尸骨罐送回来了!”
“我们三番五次上门讨要,那帮固执的家伙就是不给,现在,却主动把你父母的尸骨罐完好地送回来了,这太让人不敢相信!到底是谁说服了他们呢?”
陈耀和成月对视了一眼,一起低下头,仔细打量那只陶罐,两人脸上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老唐从小楼的二楼走下来,手里拿着一封信,看到陈耀和成月站在台阶上,正看着地面上的一个陶罐在发呆,他问:
“这是成月父母的仙骨罐吧?向那帮家伙讨要回来了?”
“昨晚,是他们悄悄主动送回来的!”此时,成月的心情不知是悲还是喜。
“要回来就好!要回来就好!你父母在天之灵终于可以安息了!哦,对了,成月,昨天下午,你不在,我帮你收了一封信,给!”
老唐把手中的那封信交给成月,成月接过,看了看信封,看是成婷寄来的。
她急忙拆开信封,看了起来。
站在她身边的陈耀,发现读信的成月脸色在变,越来越难看,到底成婷在信中说什么事呢,让成月这般担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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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身陷囚笼
    高楼鳞次栉比的城市,花园般的住宅山庄,在一间宽敞气派的客厅里,成凤斜倚在皮沙发上,双脚高高地翘起,一手拿着小瓶粉红色的指甲油,一手拿着一把小巧的刷子,正往脚上的指甲擦油,现在,她已经彻底摆脱乡下的土气,把自己装扮得时髦精致。
每天,她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然后,花上几个小时来打扮:从脸蛋开始,到头发,再到身上的皮肤,最后是手和脚,就是每一个指甲,都被她精心地护理,然后,她穿上名牌衣服和鞋子,拎着名牌的手袋,走出家门。
但是,老吴不让她到街上,只允许她在山庄附近遛达,而且,不允许她跟任何一个男人交往,甚至,走在街上,有男人多看她一眼,他都酸溜溜的。
她越来越觉得自己像一只生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没有自由,只有寂寞和孤独。
正在她发愁不知如何打发这一天光阴的时候,一阵清脆的门铃声响起,成凤放下指甲油,吹了吹未干的手指甲,从皮沙发上爬起身,急忙去开门。
她先习惯性地从门上的猫眼看出去,不看则已,一看不禁大惊失色——门外,站着一个年轻的男人。
他是怎么知道她的住处?怎么不和她说一声就来了?成凤边想,边犹豫不决,要不要开门,让这个不速之客进来呢?她一下子手足无措。
门铃声连续不断地响起,促使成凤做出了决定,她拧开了门锁,打开了大门。
门外站着的那个年轻人,一看到她,就喜出望外地说:
“三姐,你果真住在这里呀!让我找了老半天……”
成凤看到他,脸上没有丝毫的笑容,再听他这么说,便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
“谁让你自己找上门来的?真是的!要来,也不告诉我一声!进来吧!”
那个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弟弟成磊。他从成凤脸上看出了她的不悦,但他和她从小一起长大,他太了解她的性格,不管他做错什么事,她嘴巴对他多么凶,心里还是非常疼爱她这个唯一的弟弟。
于是,他朝她扮了一个鬼脸,用手挠挠头发,想逗她开心地说:
“我来城里读书这么久了,只见过你一次,正好今天学校有活动,不用上课,我好想三姐你,就自己找到这里来了!”
“你呀——总是这般任性!”
成凤摇摇头,看着成磊,脸上露出了笑容。她转念想到另一个问题: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谁告诉你的?”
“还会有谁?四姐呀!今天早上,我向她要你的地址,她说你住在一个朋友的家里,后来,不知她从哪里打听到你这朋友的地址,告诉给我!”
“你好奇怪哟,来我这里,怎么不直接打我电话问我地址,而是绕圈子问成婷要?”
成磊冲成凤调皮地眨巴一下眼睛,笑:
“嘿嘿,向你要,你会说吗?如果你真想告诉我和四姐,老早就请我们上门做客了!哇塞——好气派的客厅!你朋友是个大款吧?”
成磊环视客厅,啧啧称羡。成凤没应他,眼睛扫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将近中午一点,她脸上露出一丝忧虑,看着成磊:
“成磊,你还没有吃午饭吧?”
“对呀,我专程来这里,就等你请客了!”
成磊边说边走近那张高级皮沙发,然后,试着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很舒服地靠在沙发背上,闭上眼睛感叹:
“真是舒服!三姐,想不到你过得这么滋润——”
成凤仍然没回答他,转身进了卧室,很快就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摞百元大钞,递给成磊,说:
“给,这是你下学期的学费和生活费!快收起来,还有,你今天午饭出去找家餐厅吃吧!三姐我还有事,不能和你一起吃饭了!”
“你又有事呀?我好不容易找上门……”
成磊抬头看着成凤,成凤没看他,点头应道:
“我等会有个客户要应酬,不能陪你——你不要任性了,快走吧!”
成磊有点扫兴地从皮沙发上站起,接过成凤手里的钱,收进自己的口袋中,撇了撇嘴:
“知道!人家刚刚来,就叫人家快走,三姐你……”
成磊没说下去,怕惹姐姐不高兴。
成凤意识到自己有点过分了,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拍了拍成磊的肩头:
“你现在已经是牛高马大的小伙子了,还像个孩子一样,好好好,三姐答应你,等你放暑假了,请你到星巴卡仑餐厅,专门陪你喝茶,高兴了吧?”
成磊笑了笑:
“我不是想出去喝茶,只是想来看看你的!”
“那好,你现在看到我了,你三姐很好,活泼乱跳的,你放心!快走吧!”
成凤眼睛再一次扫过墙上的闹钟,脸上露出几分焦急,不由地催促成磊。
“三姐,我走了,下次有空,我再来看你!”
成凤一听,心里暗暗叫苦,怎么他还想再来这里看她?嘴里却应道:
“好,下次你来,三姐一定请你吃饭!走吧!”
成磊走出了门口,成凤站在门口,向他挥了挥手再见,然后,一直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转弯处。
她悬起的那颗心落下,她站在门口,呆呆地,盯着楼梯处,眼睛潮红起来。
她知道,今天中午,老吴有可能会过来她这里。这正是她刚才的担心!万一给老吴撞见了成磊,那就糟糕了!
她刚把门关上,还没等她坐下,就传来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门开了,老吴走了进来,平时,他一般是隔三差五,在晚上过来她这里住。有时候,也会在中午的时候过来。
成凤看到他,笑着迎上去:
“你,来了!”
她从他手里接过皮包。他的大手一把揽住她的腰,要吻她的脸,她扭过头,推脱说:
“等等,早上起来,收拾屋子出了一身汗,我先去洗个澡!”
“好,快点!”
他松开抱她的手,很放松地让身子陷进皮沙发里,开始宽衣解带。
成凤走进沐浴间,她轻吁了一口气,心存侥幸,好在成磊走得快,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她打开水篷头,慢慢地洗着。
等她洗好,披着白色的睡袍,从沐浴间出来,发现他坐在沙发上,阴沉着脸。
她心里不禁一沉,小心翼翼地说:
“你要不要洗一洗?”
他没有看她,仍然沉着脸不出声,也没有起身。成凤不解,继续说:
“我买了新鲜的葡萄,你要不要尝一尝?我去——”
他摆了摆手:
“不用了,你过来,坐这,跟我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他拿出一盒录像带,放入录像机,拿起遥控器,一段录像播放出来:
俯视的镜头——成凤打开门,一个年轻的男人走进客厅——成凤为他倒茶,他坐在了沙发上——成凤把手搭在那男人的肩头上——成凤转身进了卧室——她出来,拿出一叠钞票,交到那个男人手中——那男人离开。
成凤目瞪口呆地看完这个录像——她没想到,在客厅的某个角落里,装有针孔摄像机,监视她在家里的一举一动。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急忙争辩:
“不——不是这样的——”
老吴此刻是醋银子打鸟——酸气冲天。他一把将成凤拽到身边,恶狠狠地责问:
“我都亲眼看到了,你还想抵赖?哼,你竟敢背着我勾搭小白脸,你这个婊子,用我的钱来养小白脸!”
“不,他不是小白脸,我不是婊子,我没有……”
“你还不承认?”
他扬手,两耳光狠狠地扇在她的脸上,只见她白嫩的脸上留下几道红手印,嘴角渗出血来。
他似乎不解恨,抬脚,使劲踹她一脚,她跪倒在地上。
她没有再申辩,也没有哭泣,只是低着头,任他的拳头如雨点般地落在她的身上。
他发泄完心中的闷气,手脚累了,揉着手腕,看着倒在地上的成凤,声音重新变得缓和:
“只要你向我认错,写下一份保证书,保证以后不再和任何男人来往,我就饶了你这次。”
她万念俱灰。从地板上挣扎地爬起来,踉踉跄跄地朝阳台上冲去:
“你让我去死吧!”
她这一突然举动,让老吴颇感到意外,就在她爬上阳台栏杆的时候,他有所反应地冲了过去,紧紧地抱住她的后腰,把她拽倒在地上。
然后,连拖带抱地,把她抱到卧室里,扔到床上:
“你想死?贱女人!供你好吃好用的,还不满足,还用死来威胁我?我偏不让你死!”
成凤躺在床上,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等待她的,将是一场可怕的狂风暴雨般的肆虐。
在昏暗中,成凤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她动了一下身子,不禁龇牙咧嘴,全身酸痛。眼泪从她的眼角边溢出滚落,屋子里死一般寂静,老吴已经离开。
她的手伸到床头柜,摸索着,拿到了手机,她打开手机,费力地按了一个电话号码:
“喂,成婷,是我……”
电话的另一头,成婷一身厨师打扮,正在酒吧厨房里忙碌,一接到成凤电话,就问:
“三姐,今天成磊向我要了你的住址,他想到你住处去看望你,有没有找到你呀?”
成凤有气无力,回答:
“有,他来过,我因为忙,没陪他!”
“我们好久没见到你了,有很多话要对你说——但你总说忙。”
“是,我——这段时间很忙,下星期天,我不能去酒吧和你喝茶,我可能要出差——不在家,你告诉成磊,叫他——不要再来住处找我,记住!过几天,我开一本存折给他——存折里的钱,足够他读完大学。”
“好的,我会告诉成磊——你出差很久吗?不在家?知道了,你要保重呀!不要忙坏了身体!再见!”
成凤放下手机后,躺在床上,眼泪再次涌出,两眼盯着天花板发呆,这样的生活她实在无法忍受下去,一个念头闪过她的脑海,她想到了死,唯有死,才是她解脱的办法!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转载请保留!
第二十章 生死边缘
    在昏暗的卧室里,成凤躺在床上,她想到了死,以死来结束她这种没有自由的囚笼生活。
隐约地,她听到了外面房间的大门被人推开的声音,有人走进屋子,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在客厅里走动着。
是谁呢?难道是老吴又折转回来,担心她会跳楼寻死?但是,从轻盈的脚步声来判断,成凤觉得又不像是老吴,哪还会有谁有房间的钥匙?
成凤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她想走出卧室,到客厅去看看进来的人是谁。还没等她起来,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女人走进了卧室。她一张长脸,大眼睛,鹰勾鼻,薄薄的嘴唇,面无表情,样子很凶。
她一声不响地站在卧室的门口,冷眼看着床上的成凤,成凤也抬头看向她,吃惊地问:
“你是谁?怎么会有这里的钥匙?”
“我是老吴请来的,他说你病了,叫我过来照顾你!”
成凤听了,心里发出一声冷笑,说得多好听,什么病了,什么请人来照顾?其实,是害怕她寻短见,请人来监视她才是真的!
那挨千刀的家伙,从来就没有在乎过她的感受,她,在他眼里是个东西,是个他手中的一件性工具,他只在乎,他的这个玩具是否可以给他带来欲仙欲死的感觉?是否可以满足他旺盛的身体需求。
成凤不再说话,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有人在身边监视,她现在连选择死的自由都没有了。
人,有时候要生存下去是件艰难的事,但是,而要想死也未必是件容易的事。成凤的眼睛里已经没有泪,她的眼睛空洞无神地望着窗口。夜幕降临,窗外的世界笼罩在黑暗中,她的心也笼罩在黑暗中,她的世界一片黑暗。
她决定,让自己就这样静静地躺在床上,直至心脏慢慢衰弱,停止了跳动,她的生命停息。她不知沉睡了多久,只听到耳边传来了那个女人的声音:
“起来吧,吃饭了!”
她微微地睁开眼睛,床头灯是那么刺眼!她木然地看了看站在床边的那个女人,然后,重新闭上眼睛,依然一动不动地躺着。
那个女人只是皱了皱眉头,不再继续叫她起床,很不高兴地转身离开她的卧室,边走边故意抛下一句难听的话:
“什么东西!还真把自己当成千金小姐了,哼,爱吃不吃,不吃拉倒!”
成凤的嘴角弯了弯,她内心涌上一丝恼火,没招谁惹谁,平白无故地被人这样说,这女人说是请来照顾她的,却表现得这般无礼,轻视她,看不起她,要在平时,成凤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委屈?她真想爬起来,给那个女人一个耳光!
但是,她内心的那丝恼火瞬间即逝,她仍旧是一动不动,一心想到死的她,已经没有了人的那份尊严,她不在乎了,任由人随意践踏她的身体、人格和心灵。她感觉到自己确实是个下贱的东西。
她又沉沉地昏睡过去。
当她重新被人剧烈地摇醒时,眼睛无力地睁开了一条缝,从窗口射进来明晃晃的光,刺得她眼睛受不了,那个女人把她卧室里的窗帘全部打开。她耳边再次响起那个女人冷漠的声音:
“想绝食呀?想死也不要害人呀!睡了两天,不吃不喝,就是想老吴怪我没照顾好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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