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水情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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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水情缘-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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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了,下意识的打开电脑,却发现了飞鸟。
“这么晚了怎么还未睡下。”快速的敲击着键盘。
“你不是也未睡下。”回复的很快。
“我若已经睡下怕就见不到你了。”
“我在火车上遇见了个很有趣的人。”
“哦?”我知道她说的是谁。
“他给我留了个假的号码。”
“你很生气?”
“不,他和你一样有趣,却又不是你。”
“你怎知道他不是我呢?”
“他不似你这般爱吃泡面。”
“你不能因为我常吃泡面就说我爱吃。”
“他果然是你。”
“我可没有这样说,其实我更喜欢吃热腾腾的米饭。我想他也是,没有人会喜欢一直吃那生硬的面条。况且我现在也不会因吃不到米饭而去吃泡面了。”
“这是为什么?”
“因为我向她求婚了。”
“你毕竟的想通了。”
“我没有去想,因为我根本用不着去想,若是要想也在多年以前就想好了,我要去做的只有实践。”
“那我至少要为你找回自己而高兴,你终究还是走出了那片迷茫。”
拿着水杯倚着阳台的栏杆,看着外头的雨。雨很细,细的几乎连灯光也不能把它们映出来。唯有听,用新去听。这夜很静,心也很静。也正是因为静才能听得雨,看得清自己,看得懂自己。
第十三章
    “最近总熬夜吗?”小奈拿着刚为我盛好的饭。
“还不和以来一样,怎么,有什么地方不对的吗?”
“感觉你最近瘦了,脸色也不好,身体没什么地方不舒服吧?”小奈握着我的手说道。
“只是感觉而已,我很好,没觉得有什么,吃饭吧。”
“哦,正轩通知你了吗?”
“什么?”
“正轩说周日一起到郊外走走。”
“最近不是很空闲啊。”
“那日江月也休息,一起去吧。”
“嗯,我总不会比正轩还忙的。”
俩人相视的笑了笑,各自吃着自己的饭,小奈不时会夹些菜到我的碗里。这些日子来发觉小奈愈发的细腻,到我这来了次数怕要比回家的次数还多。中午时我大多在公司,而她总会抽出些时间来这看看,本已很整洁了,她却总能找出许多事来干个没完。难怪正轩常说我很有福气,自己也要努力,能有个可以照顾自己的人。
周日那天也算得风和日丽,开车的是小奈,两个小时的车程,才到目的。与城市的喧嚣相比这已经算得很不错了,或是对这片绿色特有的钟爱,迫不及待的打开车门要投入这绿,可却又向后踉跄了一步倚在车门上,眼前觉得暗了一阵。
“没事吧,天昊?”一旁的江月搀着我的胳膊。
“怎么了?”小奈绕过车身小跑过来。
“没什么,可能是车坐久了吧,休息一下就好。”轻轻摇了摇脑袋。
“早便该出来走走的,多半是累了。哈哈,我给你放几天假吧。”正轩微笑着递了瓶水来。
拍了拍他的肩,笑着说:“说了没事的,休息一下就好,还是先把东西搬下去吧。”
“你还是休息的好,也让小奈留下,有我和江月就好。”
东西本就没多少,两人只拿一趟就足够了。
“看来百合说错了,江月可没有哭,正轩也没有醉。”小奈陪着我在离车不远的石上坐了下来。
“你怎知道江月没有哭,正轩没有醉,他怕不止醉了一回了。”
“什么?”
“没什么。”的确我说的很小声。
“你真的不要紧吗?回去时我陪你到医院看看。”
“别听到风儿就是雨的,你看正轩他这么半天也没把火生着,我们过去看看吧。”拉着小奈的手站了起来。
“喂!”
小奈被我拽着在河滩上小跑起来,这感觉仿佛回到了过去,也真得感谢正轩。
“怎么火还没有生着吗?”
看了看这情景,正轩他怕是要用到卫生纸来生火了,石头搭成的灶台中木柴堆的密不透风,却没有一丝要着的痕迹。
“是不是这木柴有问题啊?”正轩垂着那双被熏的很黑的手不服气的说。
我笑着摇了摇头,从灶中把木柴重新清了出来,挑了些小的搭了个架,又朝里面扔了几块炭。起火用的东西已被正轩用的所剩无几,于是到河滩边找了些杂草,又捡了条被丢弃的自行车内胎,让正轩帮忙弄下一块了,而后只是几分钟火便烧的很旺了。
“我就说我怎么就不行了,原来是少了这东西啊。”很明显正轩他还是不服气。
“对了天昊,我有东西给你。”交到我手里的是个很小的红色布包。
“这是?”
“平安符啊,特地给你求来的。”
“嗯。”我把它放进衬衣的口袋里,小心的扣上了扣子。
“你信这个吗?”正轩用树枝挑了挑火,翻动一下红薯。
“为什么不信。”看了看一旁的小奈,又对正轩道:“你难道不相信吗?”
“正轩,你也有啊。”小奈说。
正轩吃了一惊道:“我也有吗?”
江月从包包中取出个同样的交到正轩手中说:“我同小奈和百合那人一早去的,顺道也帮你要了一个。”
正轩从江月手中接了过来,这护身符虽只有两面,却被正轩握在手中看了又看。
“你真的不相信这个吗?”
“我有说过吗?我是认为你不相信呢?”
大家相视着笑着,虽都在笑,但笑的意思却不一定相同,毕竟各自所想的不同。我所想的除了工作外便也就只剩下小奈了,盼着能早晨一觉醒来,便能够看见她的笑容。小奈她的怕不会和我相差的太多,而正轩和江月,除了工作外也应该会想些别的什么。
红薯烤的有些焦,甚至有的地方已经化成了灰炭。毕竟大家说的太多,想的太多,也笑的太多了,冷落了这午饭。然而,焦也自有焦的风味。
“对了江月,你又怎么会去的西藏呢?”护身符还在正轩的手中握着。
“哦,那完全是对那儿的一中信仰式的热爱。”
“那岂不是和天昊一样了?”
“所以我们才会走到一起啊。”看了看小奈,“我是说才有机会碰面的。”
“我也一定要到那去看看,去看看你们如此神往的地方。”小奈看着我道。
“会有机会的,一定会。”从前那一幕幕又重新映在眼前,但这些却并不使我对那片土地有任何的厌恶。
“起风了。”正轩发现了风的存在。
“有风不是很正常,怎么了?”看着正轩,他似乎一直在等这风。
“我带了风筝。”
“在车上是吧,我去拿。”江月似乎比他更急。
小奈也很喜欢风筝,但她却放不好,我则更差一些,从前也多是正轩帮忙着。但我不知他是如何知道江月也喜欢风筝的。
“怎么坐在这儿不一起去呢?”正轩走到了我的身旁。
“你呢?”
“似乎我没有插足的份。”
“那就一起看吧,学会了看也是种享受。”
“唔。”叉着手,依旧在那儿站着。
“为什么不坐下来呢,你让我感觉你高高在上。”
正轩很机械的在我身旁的草地上坐下。
风筝映着蔚蓝的天,小奈和江月拽着手中的线,欢快的笑着,仿佛放飞的不是风筝而是她们的笑声。
轻叹了口气,侧着看了看正轩,他的心思并不在这上,眼睛一直盯着远处的山,连眨也没有眨一下。如果你同一个从来都是无话不谈的朋友坐在一起而又一直没有可说你话,那一定会觉得很怪,仿佛之间少了什么。我和正轩都有个习惯,便是在玩乐的时候绝对不去提工作的事,以前没有,今天却不同,因为我实在找不到话题了,只能用破去这习惯来打破沉默。
“公司的事……”
“你看那山怎么样?”正轩好像并不想让我坏了这规矩。
“不错。”其实它与家乡的大山相比只算得上是个大土包罢了。
“与你家乡的相比要差的许多吧?”还是一直盯着那山。
“呃,是小了些,却不差。”显然我回答的并不高明。
“你同小奈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我同小奈商量好了,就工程封顶的那天,你不会介意吧?”
“这是好事我怎么会介意呢,我应当高兴才是。”
“那么你同她呢?”
“谁?”
我指了指正轩手中的护身符。
“你是说江月?”正轩似乎有些无奈,摇了摇头。
“你同似乎都少了写勇气,的确我们之间的关系是那样的复杂,但你莫忘记了你从前对我说过的些话。”
“不说这个了,今天既是出来玩的,便要耍个痛快才可以。”正轩站了起来拍拍裤上的尘,“况且你想说的我都想到了,就的说的,‘过去的只把它留给回忆,未来需要的是梦想’。”
我似乎是个多事的人,依旧在那儿坐着,看这正轩刚才一直看着的山,盼能从中看出些什么来。但它在我眼中依旧是那座大土包,一座毫不起眼的土包。
天空中的“蝴蝶”飞的那样高,那样活泼,其中一只正向我飞来。
“一起加人在别在那傻坐着啊。”小奈把风筝塞到我的手中。
“不了,我在这看就好了。”我笑着把风筝交还给小奈。
小奈走了,她去把风筝交给正轩后又回来了,就在刚才正轩坐着的地方坐下。
“看来你今天并不很高兴。”摸了摸我的前额,“怎么,还有点低烧。”
握着小奈的手笑着说:“只是累了,我答应你回去后便去医院看看。”
“嗯。”靠在我的肩头,“在看什么?看的这样入迷。”
我没有回答只是把眼闭上,把脑袋靠向小奈,她也没有继续问下去
……
临了回去时,被小奈强拉着去了趟医院,也没有什么大碍,只拿了些药。“喂,江月。”
“自己来吗?”江月打量着我的四周。
“只有我自己来。”
“小奈呢?”
“她总有自己的事。”看了看购物车中的东西,“我好了你呢?”
“嗯,也差不多了。走吧,还能一起走一段。”
结帐时我熟练的用左手拿出钱包,却在找零钱时将一枚硬币掉在了地上,但却在直起身子时感到一阵晕眩,使劲晃了晃脑袋。
“怎么了?”江月放下手中的东西。
“我看他脸色不好,怕不是贫血吧。”柜台旁一位女士看着我说。
“或许吧。”
“你忘记吃药了?”这是老毛病了,从前总是江月提醒我的。
“没有啊,我都是按时吃的。”
“还有些低烧。”江月试了试自己额头的温度,“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有些头晕,口干。不过没什么都是些小事。”
“你淋巴结怎么有些肿?”
“什么?这倒没有注意。”
“走,再去看看,好好做回检查。”
“下回吧,不会有什么大碍的。”我笑着看着江月。
“正轩都没有你这样忙。”江月向的士招着手。
反正也没什么坏处,也让江月安心,便也不多说什么了。
到了医院后,倒是医生的一些举动,让我有些不安,问了些话后,便要求我做些检查,虽有些担心,但看了看江月也就不再多说些什么了。
血液和其它一些要待些时候,江月也就陪着我在道口的凳上坐着。手机响了,正轩让我马上到公司一趟,于是把这儿的事交托给江月,便搭车走了。
“别急,迟些时候结果出来了,我电话告诉你。”江月在我上车后留下了这句话。
会开的很晚,中途手机振动了几回,都是江月来的,却都未去接它。
刚找到房门钥匙太头的那刻却看见了江月。
“你怎么在这儿?”
“我倒想问你了,为什么不给我回电话?”江月的语气就如同刚刚跑完一千米般,想来她到这儿的时间也不长。
我从袋中摸出了手机说:“哦,你看不是开会的吗。先进屋再说吧。”
“出了什么事吗?”我给江月拿了杯橙汁。
“你明天再和我去趟医院。”
“明天,明天恐怕不行……”
“放下你所有的工作跟我去。”江月不耐烦的吼道。
“结果怎么样了?”我不禁紧张起来。
“自己看。”江月把把单子交到我的手上,“初步判断是……”
“什么?”我没有去看那张化验单。
“怕,怕你白血病,医生让你明天去……”江月似乎不知该如何向我解释了,“其实……”
心头只是一颤,好似被铅块压着。缓了缓看着江月道:“其实,也多是不可能的,再说了也不是什么不治之症。”我安慰着江月,同时也在宽慰着自己。
“就是,我上周看报纸,上面就有介绍,在北京那……”她只恨那张报纸不在手上。
两人都不再有什么话了,江月轻摇着水杯,我则晃着化验单,看着那些不明白的字符和医生那龙飞凤舞的总结。房里很静,风吹动窗帘的声音显的很大,鱼缸中那些鱼儿或是因为这“呼,呼”声而感到有些不安,时常浮上水面或是吐上一串泡泡。为了能让这些鱼儿有片刻的安宁我把窗帘给拉上了,却意外的看见了流星。我最近总能看见流星,似乎上天不愿意让我错过这夜空中最美的景致。而我,我却没有什么愿望可以去许,因为它们大多已经实现了。
“小奈现在还不知道这事儿吧?”没有回头,我在等下一颗流星。
“嗯。”我能听见她放下水杯的声音,“但是你能瞒多久呢?”
“不知道,但我希望你不要告诉她。”
“我也怕自己开不了口,你自己找个合适的时机吧。”
“你先走吧,我一个人呆一会。”
“嗯,只是你明天不要忘记了,我等你啊。”
门被关上了,我抚着胸口,我摸到了那护身符,也感觉到了温暖。心情格外的平静,我说过只要在平静时才能想得些事,但脑袋中却是空白的一片。这感觉熟悉而又陌生,我似乎经历过。的确,我经历过了,我本以为她永远也不会回来了,可它毕竟还是回来了。倘若它是个有血有肉同我一样的人,我定会像迎接久别重逢朋友般迎接它,可惜它不是。
很奇怪眼中有泪,顺着面颊向下淌着,我并感到寂寞或是悲伤,可它却情不自禁的向下流淌,或许这泪并不完全属于我。在窗上站了很久,街道上的行人越来越少,开始变的空荡,。我也从来没有这样好运过,一晚能看见这样多的流星,怕是已用尽了我这一生的运气。
电话响起了,是小奈打来的。总是这样,即便没有什么话说也会相互打个电话道上一句“我想你了”。今天也没有例外。
我拨通了正轩的手机,如果可能的话让他过来一趟。
茶刚冲好他便来了,今天不打算请他喝酒了,有这茶就已足够了。
“有什么事吗?”现在的他与工作时不同,他是我的朋友,最好的。
我把单子交到他手里,却没盼望他能看懂,于是重复了刚才我与江月的对话,他沉默了过了良久才说:“小奈知道了吗?”
“我叫你来便是为了能瞒住她。”
“什么意思?”
“没有意思,只是要你帮我。”
“嗯。”正轩只是想了想,我们之间的了解绝不算浅,“你要我怎么帮你?”
“现在还没有这个必要,我明天得去趟医院,那之后我再告诉你。”
看着正轩我忽然想哭起来,正轩就在一旁,一个本不该属于我的行为,连正轩也吃了一惊。我伏在他的肩上,泪已经沁湿了他的衬衫,相信他也必定能感觉的到。他也如安慰女子或是小孩般轻抚着我的背脊,除此外谁也不知说什么。我并不是在为自己找什么借口,泪本就不是只属于女子或孩童的,它属于任何人。我也只是找了个合适的时间将它释放出来,但是,却始终感觉它并不完全属于我,不知为何突然变的悲观,也从未如此畏惧离去。
“小奈……小奈。”我本能的喊着她的名字。
“别太悲观了,振作些。莫说尚未确定,既是真的,希望也还是有的。”正轩为我倒了杯茶,“我知道你这泪多是为小奈流的。”
医院的结果出来了,确诊为单细胞白血病。不过接受的很平静,同过去没有什么两样,时间安排的也一如既往。
“你必须去接受治疗。”江月坐正轩的身旁。
“我会去的。”
“你在担心小奈。”这很明了,正轩更不会不明白。
我点了点头。
“你为什么不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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