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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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本事-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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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关父的手:“关爸爸,我要先走了,你们自己慢慢谈吧。”

    李威正想离开,关父却对他说:“你不要走,你不是要结婚吗?你刚刚说你是我女婿,你不娶我女儿了吗?”关父说这,有点焦急想再把李威拉回去。

    元浩着急地说:“要结婚的是我啦!我才是要娶关关的人!”但关父只是怀疑地打量一下元浩,似乎不太信任他似的。

    李威也没时间多管这些,急急往捷运站走去,今天发生的是实在太复杂了,一个不认识自己女儿的老人,一场开玩笑似的提亲,李威现在只想赶紧回家,没想到燕萍也跟着从后面追了上来。

    “李威,你怎么走的那么急?”燕萍问。

    “关颍的爸爸已经找到了,我也帮不上别的忙,不如先走比较好,不妨碍他们聊家务事。”李威轻描淡写,“那你呢?”

    “我还得陪关关去打首饰,”燕萍迟疑了一会,“李威,如果你真的是关颍的未婚夫就好了”

    李威听了不禁生气起来:“你们到底是怎样,关颍她自己就不了自己吗?一定要把她推给我?”燕萍听了李威的话吓了一跳,但李威继续说下去,“关颍既然喜欢元浩,她就必须付出一些东西,哪有爱情是不需要付出的呢?”

    燕萍一时说不出话来,李威也发觉自己的口气不太好,道歉地说:“对不起,我只是不喜欢你们这种态度,我可能有点冲。”

    燕萍点点头:“没关系,我想我有点懂你的意思了。”

    小薰:

    不知道为什么,我今天的火气很大。

    我想应该是每个人都叫我去追关颍有关系吧?燕萍似乎认为,只要是我和关颍在一起,关颍就不会再被元浩伤害,大毛也认为,只要我和关颍在一起,会开朗起来,连阿庞都说,我和关颍似乎很配,每个人都说他们是在为我好,每个人都自做主张的帮我拿主意,还有比这更可恶的事吗?

    我并不知道关颍怎么想,或许她自己比别人更清楚,大家都不看好她和元浩的婚姻,但是她能勇敢承认,并且面对自己的感觉,我觉得这是她的优点。

    关颍和元浩的未来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但是从他们身上,我看到了以前的我们,关颍就像你,不愿意接受我的世界,元浩就像我,认不清江湖的险恶,我们都曾经太幼稚了,但是现在,我却觉得自己似乎太老,老得不能接受任何的感情。

    年纪增长,我发现自己好像越来越念旧了─越来越挂念你。

    威
第四章
    错了吗?

    关颍和元浩的婚事就毁在他们拍婚纱照的那天,这桩婚事几乎还没开始,就胎死腹中了。当冗长的拍摄过程结束之后,李威、大毛、燕平等人才踏出婚纱精品店,元浩就故态复萌了。

    “喂!那不是老鼠吗?”元浩突然破口大骂,“妈的,那就是以前我们家的那个会计嘛!靠!他偷了我们家几百万!”元浩说着就立刻打电话给阿全,准备调人来收拾那个倒楣的家伙。

    关颍生气地说:“元浩!你忘记你答应我的事了吗?”关颍声音里透露着委屈,元浩却只把这些话当作是耳边风,他自顾自的继续拨电话,根本不里关颍究竟在说什么。

    关颍又气又灰心,她绝望地发现,无论元浩怎么保证、承诺,等事到临头,依旧会把她丢到一边去,“林元浩,我们的婚事就到此为止了,算了!”关颍转头离去,元浩却不去追她,仍只顾电话调人手,对关颍置之不理。

    看着此等荒谬的画面,李威摇着头,随即往关颍离去的方向追,这时候的她,应该需要个朋友陪伴吧!

    追上关颍时,她细致的脸上已经是泪痕交错,刚刚穿着白纱的幸福模样早已成了天大的讽刺,李威柔声说:“你不用声那么大的气,就算元浩想为你改变,也不可能一蹴可及,你原谅他算了。”

    “你干嘛帮他说话?”关颍问。

    “因为我以前和我女朋友也是这样。”李威叹了一口气,关颍看着他,其实从刚开始认识李威,关颍就一直知道他心里有个叫做小薰的女生,但是却第一次听他自己主动提起。

    “你知道吗?我也是在黑道世家里长大的,从小,我们就以为暴力是解决问题最好的办法,就算你不用暴力,别人也会用,所以我们一直被教导着要去以暴制暴,力气大的人才是老大,这种是你可能不能理解,但是在江湖里,这是生存的定律。”李威缓缓地说,关颍则是半讶异、半疑惑地听着。

    “难道没有别的方法吗?”关颍问。

    “相信我,在我们这个世界里,真的没有第二条路。”李威苦笑,“元浩就算有心要离开这个环境,他从小到大的习惯和教育,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完全抛弃,不是吗?”

    关颍若有所思地点头。

    “如果你真的喜欢元浩,不是更应该陪他一起度过这段转变期吗?”李威问,关颍虽然点点头,但又接着摇摇头;“李威,元浩他刚才的样子,我真的不相信他能做到。”关颍一边说,声音已经慢慢哽咽了起来,回想起刚才元浩对他视若无睹的样子,关颍不禁赶到一阵心灰意冷,李威只能手忙脚乱看着她哭:“喂!你不要再哭了好不好?我这里有面纸”

    李威掏出面纸,递给关颍,关颍却突然笑出声来:“没想到你一个大男生居然随身带着这种东西!”李威也忍不住笑了出来,关颍接过面纸擦干眼泪。

    李威正想趁关颍心情好转的时候,趁机帮元浩说些话,元浩却在这时开着车追了过来,李威原本以为他是来接走关颍的,没想到,大矛一停下车,元浩就冲过来扭住了李威的领口:“妈的!你又叼我的马子!大矛!过来教训他!”

    关颍厉声对元浩:“林元浩,你敢?”

    元浩看关颍站在李威那边,心里的怨气更升高了几分,“大矛!动手啊!”大矛听元浩这么吩咐,一点也不敢怠慢,立刻抓住李威,痛揍了起来,关颍想上前去阻止大矛,却被紧紧抓住。

    “元浩,你真是暴力、过分、下流!”关颍不能动弹,只能不断乱骂,元浩对眼看着关颍这么极力想保护李威,心里一阵难过,个性倔强好强的元浩,对李

    威的怒火更加升高,偏偏这时阿全却赶来阻止大矛。

    “大矛!你在做什么!威爷是我们林桑的客人你不知道吗?”阿全本来被元浩叫到这附近搜索仇家,却意外的撞见大矛正在殴打李威,马上出面喝止。

    大矛憨憨地说:“威爷、全哥对不起”

    阿全一转头,已经看见元浩就目露凶光的站在一旁,还掐着关颍的手臂,显然大矛是直接受了元浩的命令,才对李威动手的。

    “小浩哥!”阿全不卑不亢地说:“威爷是林家的世交,就算小浩哥有什么不高兴,也不应该这样对威爷,如果让林桑知道了这件事,我们怎么对林桑交代?”阿全的这些话讲得很技巧,几乎每个字都命中了元浩得要害。

    听阿全抬出林桑来压自己,元浩的脸马上泛白,一半是因为心虚,一半是因为生气,但表面上元浩还是装做不在乎的样子:“你去讲啊!你有这个胆跟我做对吗?”元浩话讲得狠,但气势已经矮的一截。

    阿全听了,只是不动声色地去扶起李威,完全不里元浩的恐吓。

    关颍从元浩的手里挣脱了出来:“林元浩!我跟你一刀两断!”

    “李威,你没事吧?”关颍惊慌地盯着李威,李威的脸上已经明显的瘀伤,看起来惨不忍睹,但李威赶紧站起来:“没事没事,你不用担心。”

    “真的?”关颍还追问,李威已经迅速的离开了,其实他全身得骨骼和肌肉都格格做痛,头也很痛,不过为了让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李威不得不逞强忍耐。

    李威喃喃地想,不管了,无论他们在发生什么事都不能再管了,因为他直到现在才警觉过来,自己根本就不能和元浩走的那么近,这一连串的麻烦表面上虽是由关颍而起,但主因还是元浩,李威不断地咒骂自己,为什么到现在才发现,明明答应过哥的,再也不和黑道的人来往了,但是却一直被他们拖了下去。

    这一切,从一个月前那个下雨的晚上就开始了,要不是那天关颍在餐厅和元浩分手、要不是李威帮她垫钱、要不是那天下了雨、要不是她到关颍公司去讨债碰见林桑

    李威的脸上麻辣辣的,该死!头好痛,好像有一把隐形的铁锤正在敲打他脆弱的脑部,李威伸手摸了后脑勺一下,头发里已经渗出了细细的血。

    李威独自往大毛的车走去,大毛正站在车子旁边抽烟,看来已经等了一段时间,李威整理一下身上的衣服,装做若无其事的模样向大毛走去。

    大毛看到李威,丢下指尖刚点上的一根烟:“威爷,关颍呢?她没跟你回来,是不是还在生气?”

    李威不知该怎么说,只说:“上车吧,我们回去了。”

    此时大毛的手机却突然响起,大毛接起电话,眉头越压越低,脸色越来越沉。

    李威楞了一下,才反问:“刚刚是阿全打电话来跟你讲的是不是?”李威息事宁人地说:“你不用气,刚刚的事不过是误会一场,元浩他以为”

    大毛却根本没耐心听下去:“什么误会!你被打了就是事实!”李威正想解释,大毛却大吼:“好了啦!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要叫我不要管对不对?你要我看着你被打不还手对不对?”

    李威默默不语,大毛气上心头,咬牙切齿:“那个林元浩!我管他是什么角色?反正我大毛一个人,没关系,你敢动威爷,我绝对要帮你讨回来!”

    李威终于忍不住吼了一声:“大毛!你不要那么幼稚好不好?我们已经不走黑道了,你还想打打杀杀做什么?”

    当天晚上,大毛明显漠视李威的存在,而李威也不和大毛交谈,就算是两个人不得不独处,气氛也尴尬得让人不舒服,阿庞把这些事看在眼里,虽然想问,但又不知道该怎么问,他哪里猜得到,关颍和元浩拍婚纱这件事,竟然会牵扯出这么多事来。

    大毛一个人运球上篮,虽然面前并没有对手,但大毛仍像是在和隐形的对手争抢似的,不论是运球、跑步的动作都很激烈,仿佛在发着他无名的一股怨火似的,李威虽然知道他正在生气,但仍然假装若无其事盯着电视。

    阿庞从床上拿起夜间道路维修的萤光制服,一边穿一边说:“大毛,我准备待会儿要去上夜班。”

    大毛随口“哦”了一声,根本没听进去似的,阿庞又试探地问:“你们今天去拍婚纱拍得怎么样?好不好玩?”

    大毛没理会,仍然不爽地上篮,手劲似乎更大了点,阿庞忍不住又问:“你们发生了什么事?”大毛仍然没说话,但突然用力将球往地上一甩:“阿庞,如果你被别人扁了,我说要帮你讨回来,你会怎样?”

    阿庞楞楞反问:“大毛,你是在生谁的气?”

    “我在生谁的气?我在生我自己的气,我气自己神经病、多管闲事!”说着,大毛又去捡起篮球,继续打球,阿庞转而望着李威,发现李威仍默不作声看着电视,大毛则绷着脸继续打球,两人很有默契地不理会对方在做些什么。

    满头雾水的阿庞实在忍不住了,他问:“李威,刚才是不是发生什么事?”阿庞突然发现李威脸上得有些瘀青,“李威,你受伤了!”

    李威没有回应,大毛却马上停下来端详李威的脸:“王八蛋,真的太过分了!妈的!大家来玩嘛!”大毛说着挽起袖子,神情活像是随时要冲去找元浩来痛打一顿似的。

    李威瞪了过去,以十分严厉怒光的制住大毛的怨气,大毛只有忍气回避李威的眼光,他负气地转向阿庞问:“阿庞,你要不要喝酒?我们去喝两杯!”大毛按捺着心里的怨气,穿上外套准备出门,阿庞却犹豫地说:“但是我等一下要值班。”

    “安啦!跟我走,大不了我等一下陪你一起值班就好了。”大毛说完,拉着阿庞就走,李威冷眼看着意气用事的大毛和不知所措的阿庞一起离去,心里一阵烦闷,这时吐司跳上沙发抓着李威的肩头。

    “吐司,难道我这样错了吗?”李威喃喃地问,吐司当然不懂得回答李威的话,它只是一阵乱抓,想要求李威陪它玩,李威无奈地抓起一个抱枕逗它一下,吐司兴奋地吐着舌头喘气,疯狂地乱摇尾巴,两只大耳朵像扇子似的煽呀煽地,李威才伸手要把抱枕抢回来,吐司却紧咬着抱枕不肯放,还企图钻进床下。

    “吐司,不要跑!”李威追上去抱住吐司,但吐司已经钻进椅子底下,李威一低头,发现底下有一个尘封的鞋盒,李威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将纸盒从里面拖出来,去盒盖上的灰尘以后,李威小心翼翼将鞋盒打开,原来里面全是四年前的照片。

    李威一张一张地抚过去,小薰、裴琳、大毛、阿庞、李雄、咪咪将、Channel,每张灿烂的笑脸都如在眼前,没有改变,但是这些人已经没办法重聚在一块了,李威轻抚着小薰的照片,不知不觉逐渐睡去。

    小薰:

    最近的事全都荒谬得可以,我居然被打了一顿。

    事情有点复杂,元浩误会我就算了,其实也没有什么,为了这件事,我还和大毛吵了一架,大毛的个性和以前完全一样,倔强得像一头骡子一样,最近越来越严重了,动不动就拿以前的事来赌我。

    不过你不用担心,只是皮肉伤,我很能挨打的,记得小时候我哥常打我,因为我喜欢逃学,如果被他抓住了,免不了一场好打,我哥揍人的方法真不是盖的,单凭一双空手,就能打得我拼命掉眼泪。

    直到我十八岁生日那天,我哥突然沉着脸对我说,我已经不小了,他决定不再打我了,他拿了一把枪出来,说我如果敢对不起我们李家,做出不好的事来,他只好亲自开枪来教训我。

    靠!我哥真的很狠对不对?但是也很酷。

    我那时候根本想不到,连最疼我的哥哥也会离开我,如果我那时候就知道的话,就算被他打几次,也心甘情愿。可惜他已经不能再打我了

    薰,你知道吗?我突然发现,我们这一生,似乎是由离开所组成的,每次的离开都在我们身上留下不同的伤痕,一旦分离,就算我们能再相逢,但伤口已经不能愈合了。

    ─我是不是老提一些煞风景的事?

    最近台北非常冷,听说是近几年最冷的冬天,你呢?

    你在哪里过冬?那里下不下雪?你居住的城市和台北有没有相像的地方?

    虽然有点天真,但我真想和你分享这个冬天,一起喝一杯咖啡。

    威

    李威正准备骑车出门时,却发现元浩的车已停在路旁,大矛则站在车外,像是专程在等着李威似的,而大矛一发现李威下楼,就立刻恭恭敬敬上前喊了一声:“威爷!”

    李威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了什么药,有点却步。

    大矛很难启齿似的,吞吞吐吐地说:“威爷对不起,昨天我我实在是”一句话分成两三次说还说不完,元浩也下车,他醉得可以,手上还拿着半打啤酒,一脸通红,像是已经灌了整夜的酒。

    “威爷,我来向你负荆请罪。”元浩大着舌头更正道:“不对,应该说是负啤酒请罪。来,威爷我们干一杯。”元浩口齿不清胡说八道着,李威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元浩咕噜咕噜地继续叨念,直到他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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