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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慎之不禁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又是一股血水从嘴里涌起,身上的疼痛更是到了一种人体无法承受的极限,但是刘慎之却在哈哈的大笑着,面对这样疯狂充满野性的对手,刘慎之也被激起出身体的潜能。大笑声中,刘慎之的身子便滚了出去,然后快速的弹了起来,一脚踢向冲过来的野兽。砰的一声,野兽的身子倒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在墙上,然后再反弹回来。
砰的又是一声,刘慎之的拳头已经重重的击在了野兽的小腹处,令野兽也喷出了一口血水来,此时的刘慎之似乎也陷入到了一种疯狂的状态当中,满脸的血水当中浮现而起的一丝邪邪的笑容,看上去就像是死神一般充满了一种无法抵挡的力量。
野兽的眼中没有丝毫的退缩,只是又怒吼着和刘慎之扭打在了一起。
老爷子 (3)
金属撞击的声间不断的响起,昭哥只是在机械般的重复着这个动作,现在的他只是凭着心中那份坚定在坚持着,一旦他心中的这份坚定消失,他的动作也势必将会停下来,而停下来的结果,很可能就只有一个结果。昭哥现在的脑中已经没有了基本的意识,只是凭借着脑海中残留的意念在重复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昭哥已经完全丧失了对时间的感觉,只是隐约中听到外面传来一个人的喊声,他的意识又慢慢的模糊了起来,脑海中涌现出的睡意也越来越浓,然后渐渐的像是听到了什么声音,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昭哥的意识完全的消失了。
在这扇门的背后此时正站着一个人焦急的喊着,双手也在用力的拍打着这扇铁门,但是里面传出来的声音却是越来越微弱,这人狠狠的用力拍了下门,大声的喊着。
“昭哥。昭哥。是你吗?”
没有人回答,只是最单调的拍击声。
这人焦急的四下看了看,然后身子快速的跑到一边拿起一根铁棍又跑了回来,举起手中的铁棍便用力的砸在了铁链上,用力的撬着铁链上的锁。但是显然这是无济与事的,铁链只是发出哗哗的响亮金属撞击声,此外便什么也没有了。这人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冷汗,但是他仍然在奋斗的撬着。此时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马上撬断眼前的这条铁链,然后打开门救出里面的昭哥。
在市区西面的一幛别墅当中,一个年约八十来岁的老人正坐在一张舒服的椅子,嘴里轻轻的哼着小调。而在他的旁边却是一张用藤木做的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个老旧的收音机,此时收音机里正传出戏曲的声音。在老人的背后还站着两个三十来岁左右的中年人。这两人的身上都穿着一种类似于唐装的衣服,脸上不带一点的表情,只是就这么的站在后面。
老人的头发已经花白,脸上也布满了岁月的痕迹,有些干枯的手上却是稳稳的握着一杆长近一尺左右的烟杆,而在握着烟杆的右手拇指上却戴着一个墨绿色的如同板指似的东西。在斜阳余辉的照耀下,墨绿色的板指发出一种晶莹的光泽,就像是深渊一般的吸引着人的目光。
老人慢慢的把烟杆举到嘴前,抽了口烟后,嘴里又哼起了小调,神情显得十分的自在。
一声门铃声突然的响起,打破了份宁静与舒适。
一个人走了进来,一直来到了老人的面前停下来后对着老人一弯腰,脸上带着恭敬的神色低声的道,“老爷子,老爷子。”
“嗯!”老爷子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身边的人后,挥了挥手。站在他身后的中年人便走了过来,关掉了桌子上的收音机后又退了回去,老爷伸了个懒腰,又抽了口烟缓慢的道,“什么事呀。”
老爷子 (4)
那人在老爷子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然后又恭敬的向后退了些,等待着老爷子的指示。老爷子的眉头似乎微微的皱了一下,嘴里也在自言自语着。
“这群小崽子还真不安分,又来生事了,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看来得好好的教训教训他们才能记住。”
“老爷子,那我们是不是、、、”那人看着老爷子的神色慢慢的道。
“不忙不忙,平子呀,那个叫什么之的小子小高不是说他挺有本事的嘛,先看看再说。你派几个人过去,记住,先不要动手,看看情况再说。”老爷子吩咐完后便挥了挥手,示意平子离开。
平子又恭敬的对着老爷子行了一礼后,再倒退了几步,然后转过身来走了出去。
“安坐的日子过的久了又想生事,不过这样也才有意思,有意--思呀。”老爷子又哼起了小调来。
赌命
机器并没有露头,而是闭上了眼睛侧耳仔细的听着,连最细小的动作都不放过。因为他知道现在肯定正有一个人在远处透过瞄准镜注视着自己,不管对方是谁,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对方也是一个具有强大杀伤力的对手。甚至有可能和自己是同道中人,机器的脑海中又浮现出了这附近所有的地形与位置,在仔细的推测着自己所在的位置和对方所隐藏的位置。最后机器从自己受伤的角度及周围环境的布局,很快便锁定了对方可能隐藏的三个位置。
在这三个位置上,机器都曾布置过一些最简单,也最不起眼的小陷阱,这些陷阱没有什么杀伤力,只是被触动的话,会在短时间内分散人的注意力。而机器现在正在等这个机会。对这里所有的地形他都了如指掌,可能狙击的位置和自己的狙击的位置都是经过机器严密的计算而预定的,这也是为什么他每次的暗杀都成功的最根本的基础。
因为任何的暗杀都有可能会出现意外,即使是最强大的杀手也是一样,所要面对的环境随时都有可能出现变动,机器只不过是在把这种可能性降到最低而已。
机器也听的出楚霸正在接近自己,但是他并没有急着更换地方或者是狙击楚霸,而是仍然在静静的等着,握枪的手仍然非常的健稳。因为越是在这种时候,越是需要超出常人的冷静。而机器正是一个这样的人。
距离机器大概有五六十米远的地方,在一个高大的箱子上,此时正爬着一个人。这人的身穿着一身的迷彩服,脸上也抹着一些涂料般的东西,甚至露出的手上都有,他的一只眼睛微微的闭着,另一只眼睛透过瞄准镜注视着前方。也就是机器所隐藏的位置。
他也在等,等机器露出破绽,露出马脚。到现在为止他只开过两枪,一枪打在了机器的腿侧,另一枪没有击中任何目标。他知道自己所面对的同样是一个十分精通杀手与狙击的高手。所以他只能等。
在瞄准镜里,楚霸的身影不时的出现,现在距离机器已经不过十几米的距离了,他知道机器不可能会坐以待毙,他也一定在等一个机会进行反击。现在双方所比拼的就是耐心与反应,谁更有耐心,谁的反应更快,谁便是胜者。
而且他也知道这个时机马上就要来临了,因为楚霸距离机器的位置马上就要进入十米的范围。这是一个敏感的范围,也是一个最有效的范围,机器绝对不会让楚霸进入这个范围当中。
刘慎之和野兽的身子仍然扭打在一起,四处飞溅而起的鲜血在空中划出最美丽的弧度,然后落在地上。此时的两人身上几乎都是血,粗重的喘息声不时的响起,但是两人的眼神却是同样的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死死的盯着对方。有时候生死只是在一瞬间,两人都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两人都没有一丝的放松。
赌命 (2)
野兽又冲了过来,右拳挥向刘慎之的脑袋,左手档在了身前。刘慎之一侧头避开这次攻击后,马上进行了反击,一个最简单的直拳快速的挥向了野兽的小腹处,重重的击打了上去,然后刘慎之的身子一扭,借着左拳收回的势头把野兽扔了出去,身子一蹲,脚下用力又快速的冲了上去,就像是离弦的利箭一般连带着野兽的身子一起摔在地上。
刘慎之的嘴里又忍不住涌出些鲜血来,身子也翻滚着滑出去三四米远。喘着粗重的气势,刘慎之的嘴角又现出那丝邪邪的笑容,再加上他嘴角涌出的鲜血,看上去就像是死神一般的可怕。刘慎之单手撑地,看着同样又挣扎着爬了起来的野兽,眼神里放出疯狂的光芒来。
然后刘慎之又再次的冲了上去,快到野兽近前的时候,突然一道闪电般的光芒闪过,刘慎之的反应虽然够快,但是仍然慢了一步,身子堪堪躲开那道光芒的时候,胸口也传来一股巨痛。野兽一个肋击撞在刘慎之的胸口,然后身子一矮一脚正踢在刘慎之的小腹上,刘慎之的身子马上便倒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又滚出去两三米远。
野兽同样喘着粗重的气息盯着刘慎之,在他的左手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柄长近一尺左右的匕首,锋利的刀锋上闪着寒光,上面还有一丝殷红的鲜血,顺着匕首慢慢的滑落到刀尖处的位置,然后在滴落到地上。
刘慎之又爬了起来,看了一眼远处野兽手中的匕首,又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刀伤,刘慎之又笑了。深吸了两口气后,刘慎之的身子突然间站了起来,本来粗重的呼吸也像是消失了一般趁于缓慢,起伏的胸口也渐渐的归于平静。
刘慎之在努力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随时准备着下一次的进攻。
野兽也站了起来,同样在努力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现在他们比拼的已经不止是力量,更是忍耐力,心智的坚定,在这个时候,谁先忍不住露出胆怯,谁的下场就是输。
粗重的喘息声消失了,房间里似乎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除了两对充满了血丝的眼睛。无论是气势还是势力,两人都基本上在伯仲之间,所以现在他们所比拼的就只有耐力了。谁最先坚持不住,谁就是输。
楚霸的身子仍然在慢慢的接近着,他的动作现在很慢,很小心。眼睛死死的盯着机器藏身的地方,所有的神经都提了起来,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让楚霸不由自主的攻击。因为现在他已经感觉到了一股自己从来没有感觉到的气息,这种气息是无声无息的,但是楚霸却可以实实在在的感觉到这种气息。
这就是杀手身上的杀气?
赌命 (3)
楚霸的心里闪电般的闪过这个念头,然后马上便调整着自己的呼吸,集中了所有的精神,再次一点点的接近。突然间楚霸的脚步停了下来,这完全是他的一种本能,一种发现了危险的本能,然后楚霸的身子马上便滚了出去。就在他的身子刚刚滚出去的同时,前方机器藏身的地方也突然间出现了一个黑洞洞的枪口。一颗子弹也以肉眼无法查觉的速度冲向了楚霸原先所在的位置,如果楚霸不是突然间感觉到了什么,马上便有所行动,现在的楚霸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楚霸滚到一个掩体后头上禁不住再次的冒出冷汗来,对手实在是太可怕了,如果不是自己预感到了什么,没有丝毫的犹豫马上有所动作,现在自己已经永远的躺在了那里。对手竟然可以根据自己听到的声音来判断敌方的动作,这对于以前的楚霸来说简直是想都不敢去想的事,但是现在却实实在在的发生在自己的眼前。
楚霸的心又沉了下去。
而在机器开枪的瞬间,另一声枪响也传了出来,两声枪响的时间相差不过几分之一秒,如果不是对枪械有着十分丰富经验的人,几乎都听不清第二声枪响来,因为这两声枪响就像是一声一般。
机器手中的枪马上便飞了出去,然后又落在了地上,在枪管靠近枪口的位置,枪身已经严重变形。对手竟然可以捉住这个稍纵既失的机会击中自己的枪。机器的心里虽然有些惊讶,但是他的脸上还是同样的没有任何的神色。脑中又在快速的计算了起来。
一直蹲在远处的迷彩服在开完这枪后马上便收起了枪,身子也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因为他知道机器不会再给自己任何的机会了。而就在他刚刚抬脚离开这里的时候,一股突然的危机感从心头升起,然后他的身子马上便滚了出去,同时一声枪响又传了出来。
迷彩服马上认识到机器比他预想的还要可怕,他竟然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仍然能冷静的分析出自己的心理变化,甚至预感到自己下一步的动作,捉住了这几分之秒的机会进行反进。如果不是迷彩服有着多次与死神擦肩而过的经历,有着超强的预感危机的感觉,这次迷彩服可能就只是一具尸体了。
迷彩服冷静的脸上同样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在心中对于这个对手又重新进行了评估。然后他的身子便悄悄的潜了过去。
楚霸在第二声枪响的时候,心中便做了决定。一手捉起旁边的一个袋子,也不管里面是什么便扔了出去,然后他的身子便快速的低着身子紧随其后。对手的枪法实在是太好了,楚霸现在这个动作无疑冒着风险,但是他不得不这么做,如果不能接近机器,那楚霸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要想胜,就要赌。
赌命 (4)
赌自己的命。
而在楚霸的手上,却是拿着一把长约一尺左右的匕首,也是他现在唯一的武器。
楚霸赌胜了,他趁着机器把注意力大部分都集中在迷彩服身上的时候,快速的接近了机器。现在楚霸距离机器的位置只不过四五米远了。
玉牌
此时的刘慎之和野兽都在喘着粗重的气,虽然野兽的手中拿着匕首,但是他的心里同样的没有任何的自信,因为无论是抗击打能力,还是反应能力,攻击能力,刘慎之都不在他之下。而且刘慎之非常的聪明,临场的反应能力更是让人心惊。这是这么多年来,野兽第一次对于自己的对手没有一点的胜算,没有一点的自信。
即使是当年他面对黑熊的时候,他的心里也有一份必胜的信心。
刘慎之看了一眼手臂上的伤口,然后用力的把手臂上的衣服扯烂,简单的打了个结,然后眼睛又盯在了野兽的身上,到现在为止,刘慎之的眼神里没有出现过丝毫的胆怯与退缩,不止是因为刘慎之知道在这个时候,胆怯的一方最终会有什么样的下场,更因为刘慎之从来都不是一个胆怯的人。无论面对任何事,刘慎之都只相信一个原则。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万事都有其解决的办法。刘慎之不是一个喜欢麻烦的人,但是对于任何的麻烦,刘慎之也从来没有怕过。他就是这样的一种性格。
野兽也可能正是因为从刘慎之的眼神当中看出了他的这种性格,所以野兽现在的心里才会没有一点的自信。因为他知道他自己并不是像传言中的那么强悍,他也怕死,他以前的那种激情已经被磨灭了许多,他也没有了以前那冲劲。现在的他,更喜欢一些舒适享受的生活。
人们总是会在社会中不知不觉的被改变着,就算你不相信,你坚定自己的信念,你仍然会在不知不觉中被改变了。因为这就是社会,只要你活在这个社会当中,你就会有改变。不管这个改变是好是坏,是否出自于你的本意。人生就是这样那样的无奈交织而成的。
野兽正是因为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才知道如果现在的自己再不能把刘慎之所有的信心都摧毁的话,那么自己最终会有什么样的下场。所以野兽必须在自己到达极限之前,完全的摧毁刘慎之的信心。完全的从心理上打败刘慎之,只有这样,他才可以再次的建立起自己的信心,也才可以活着离开这里。
这些念头在野兽的脑海中只是一闪而过,面对刘慎之这全同样强大的对手,野兽不能有丝毫的松懈。
慢慢的挥转着手中的匕首,野兽的眼神再次的迸发出强烈的光芒来,那种嗜血的光芒就像是一头真正的野兽一般要摧毁所有对手的心灵,从根本上打败对手。但是野兽这次遇到的是刘慎之,他还是低估了刘慎之的耐力与心境。
面对野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