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地骂道:“饭桶,全他妈的一群饭桶,平日里跟我说他们有都厉害,现在到好,
连帮我找个人都找不着。”
谢森用手摸着自己下巴说:“何涛,我问你,张平这个人有什么特点没有?”
何涛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说:“特点?我操,这人丢在人堆里就找不出来,
有什么特点?我看不出来。”
谢森微微一笑,说:“这就对了,你想连你这么恨他,都看不出他有什么特
点,那些人就更不用说了。”
何涛急躁地说:“你他妈的,有屁快放,别在这给我兜圈子。”
谢森不紧不慢地说:“要让我们去找他,估计最少都还要一个星期,不过,要
是有一个人找的话,我相信不用一天的时间,她绝对可以找到他。”
何涛抓着谢森的手臂问:“谁?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快告诉我,我这就去找她。”
谢森指指李芸的办公室,说:“这个人就是芸姐自己。”
何涛颓废地坐下,看着谢森,说:“你这不是废话吗?芸姐怎么会帮我们找张
平,唉,这会糗大喽。”
谢森说:“怎么?你这就灰心了,不找了?”
何涛说:“找,你让我怎么找?”
谢森说:“你想一想,如果我们告诉芸姐,我们找到张平了,张平想见芸姐,
你猜芸姐会怎么样?”
何涛看着谢森说:“我说你小子,要是让芸姐知道你在骗她,你让芸姐会怎么想?”
谢森淡淡地说:“芸姐没有了我,不是还有你们吗?”
何涛想了想,摇着头说:“不行,这办法不行,你等我在想想的,在想想的。”
谢森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窗子边,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街道,冷冷地说:
“何涛,我有种感觉,他就在这个城市,也许就在我们身边,只是他隐藏的太深
了,所以我们一时还找不到他。”
何涛惊诧地说:“你说什么?他就在我们身边?这可能吗?”
谢森说:“有什么不可能的,你想想看,当我们谈论到要找他时,芸姐脸上的
表情,就可以看得出芸姐很紧张,她似乎并不希望我们找到他。”
何涛说:“他是芸姐第一个爱过的男人,所以在芸姐的心里是不怎么希望我们
找到他的,我明白芸姐的心情。”
谢森说:“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敢确定,他就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
何涛不解地问:“那你说,他会在什么地方?”
谢森说:“我现在还不知道,但我相信很快就能见到他。”
三天的时间有多长,也许有人会说:“三天时间,很短的,一眨眼就过去了。”
呵呵,我想你大概是在恋爱中吧!要不你绝对不会这么说的。对于有的人来说,三
天的时间,是很快就过去了,但对张平和李芸来说,却有些度日如年的味道。
小野春树一直在猜想,是谁在找自己,找自己的目的何在?把来到中国以后的
事,小野春树认为自己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平凡的相貌,风趣幽默的言谈,让
自己显得有些出众却又让自己有些平淡无奇,而且按照给自己整容的医生说:“在
茫茫人海中,没有谁会记住你,你太普通了,几乎没有任何特点可言。”小野春树
对医生很有信心,因为他是日本最好的整容师,经过他手整容的人,就连自己的亲
人都认不出来,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
太多的不明,让小野春树感到烦躁不安,对欧阳倩也不象开始那样有耐心了,
动不动就会朝欧阳倩发火,让欧阳倩恨不得现在就拿枪毙了他,可是这样是不行
的,作为一名侦察员,自己必须忍耐,忍耐到找到小野春树的犯罪证据,到了那
时,哼,我会加倍还给你的。
欧阳倩把小野春树这三天的情况,报告给了她的上级,上级命令欧阳倩对小野
春树加强监视,千万不能让小野春树离开她的视线。欧阳倩问:“老大,什么时候
才收网啊!我这几天都快被他烦死了,真想一枪毙了他。”对于欧阳倩的抱怨,上
级安慰道:“我知道,看着他你就烦,但你要明白,象小野春树这样的间谍,没有
真凭实据,我们是不能把他怎么样的,在忍耐一段时间,按他现在的表现,很快就
会和他的上线联系,等他和上线联系的时候,就是我们动手的时候。”
欧阳倩说:“那好吧,希望他能快点露出狐狸尾巴,让我早日脱离苦海。”
李芸,一个善良的女人,虽然张平给了她很多伤害,但当听到有人会对他不利
时,还是会为他担心。爱一个人就要无怨无悔,多么让人无奈的语句,李芸就是这
样的,离开张平一年多了,可是她知道,自己根本就忘不了他。
在李芸看来,张平的行为虽然有点过分,但从现实来讲,他这样做也并没有什
么过错,谁不想自己过得好一些呢?张平是人,他有他自己的抱负,只是时运不
既,让他不能一展抱负,如果有人愿意给他一个舞台,他一定会表演好的。
李芸一直到现在都不愿相信张平是个汉奸,因为在她面前,张平一直都掩饰的
很好,一个有志青年的形象,所以李芸根本就不可能想到张平就是日本人,一个在
中国潜伏多年的日本右翼份子。
其实,作为一名间谍,他必须要承受别人所别人承受的压力和寂寞,忍耐别人
别人忍受的一切,这就是为什么很多国家在挑选间谍上,都会先进行一定的心理测
试,和后期进行一定的培训,让他们适应各种各样的环境,习惯跟不同的人接触,
掌握不同人的心理,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
小野春树现在就是这样,他很想找川口雄一来问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
不是组织已经暴露了,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办?但他也知道,现在自己处在一个很危
险的环境下,稍有不慎,就会给组织带来无法估量的损失,所以自己必须忍耐,等
川口雄一来找自己。
时间!不管是小野春树,还是谢森和何涛都在等待着,谢森的提议,被何涛一
句话就给否决了,作为好友何涛不让谢森这么做,他让谢森给他一点时间,他一定
会把张平找出来的。
为此,何涛就跟自己的朋友说:“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一定要在最短的时
间里帮我找出来,如果你们找不出来,那么只好我自己亲自来找了,不过,这意味
着什么?我想就不用我多说了,何涛对朋友怎么样,大家都很清楚,如果这次你们
帮了我,我何涛会有后报的,否则,就不用我说什么了吧。”
何涛很少会去求人,或者说何涛在广州还没有为什么事求过人,帮过的人,何
涛也没有说什么,按照何涛自己的话说:“知恩图报是好事,但这件事对我来说是
举手之劳,你就算了吧,如果你还记得我这份情的话,有时间陪我聊聊天喝喝酒什
么的就行了,这东西吗?还是你自己拿回去,我这人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收了
你的东西,那不是在骂我吗?”
为了何涛的这几句话,整个广州都震动了,黑白两道更是加紧查找,说到这会
有人奇怪,这黑白两道不是有公安局吗?难道连公安局都不知道张平的下落吗?
这就不能不说说欧阳倩的家了,作为一家大公司的老板,欧阳倩在广州专门有
栋别墅,象这种高级住宅,每天都有保安在巡逻着,小偷之类很难进到里面进行偷
窃,连大门都进不去,你让他偷什么?在高级住宅里住的人,也很少进行来往,就
算来往也只是少数人而已,更何况张平一直深居简出的,认识他或是见过他的人就
少之又少,象他这样没有特点的人,谁又会去记得呢?在说了张平是什么人?小白
脸啊,你说会让人瞧得起吗?不会,绝对不会,所以给查找张平带来了很大的难度。
就算没人找,张平都很少出去,现在有人自己,他就更不会出去了,有这么笨
的间谍吗?我是没见过。
张平在家待着哪也不去,也不跟任何人进行联系,这让欧阳倩有些急了,又过
了两天,欧阳倩就问:“平,陪我出去卖点东西好吗?”
张平看着欧阳倩,说:“还是你自己出去吧,我这几天感到好累,我哪也不想
去,你如果想找个人陪你的话,你把任雪喊上,我记得她好象最喜欢逛街了,你找
她去吧。”
任雪就是拿着张平照片来给欧阳倩看的那个女孩子,跟欧阳倩是最要好的朋
友,可是自从张平来了之后,就很少来找欧阳倩了。任雪和欧阳倩是一样的身份,
这次专门是为了抓小野春树,才来的广州,要不然,两个人一年都很难见到几回。
欧阳倩看张平的样子,只好叹了口气,说:“算了,我本来是看你闷闷不乐的
样子,想陪你散散心的,既然你不想出去,那就算了吧。”
张平看着欧阳倩一脸无奈的样子,就说:“其实我没什么的,你自己去吧,你
都在家陪我几天了,去吧,到外面走走,我自己静一下,就行了,没事的。”
欧阳倩看着小野春树,对自己这样,心想:“如果你不是日本人,而且一直对
我这么好的话,也许,我会真的爱上你,难怪那么多女孩子上你的当。”
小野春树看欧阳倩看着自己,动也不动,就说:“真的,没什么,你去吧!要
不要我帮你打电话给任雪?”
欧阳倩摇着头,说:“不用了,还是我去找她吧!”
慢慢的转身,向门口走去,似乎很聊奈的样子,开门出去,关门。
静静的看着欧阳倩离去,小野春树一下就坐在沙发上,用手撕扯着自己的头
发,狠狠地问:“这到底是怎么了?谁他妈的在找我?找我究竟想干什么?”
小野春树在沙发上的一举一动,都被隐藏在角落里的针头摄像机记录了下来,
在另一边的任雪看到欧阳倩的样子,自己都在怀疑,欧阳倩是不是爱上这个小日本
了?在看到小野春树气急败坏的样子时,她笑了,咯咯道:“小东西,我看你还能
忍多久?”
果然,在用力捶打沙发几下后,小野春树一咬牙,回到自己屋子里,从桌子的
抽屉里拿出一个银灰色的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但在响了两声后,就马上挂断,
眼睛紧紧盯着自己的手机,在过了几分钟后,才露出笑容,拨出真正的号码,给川
口雄一的。
小野春树使用的手机,具有反跟踪功能,如果有谁在监视这部手机的话,在电
话挂断后,手机上会有显示的,所以小野春树在看到什么都没有时笑了,因为这样
就说明,并没有人在监视这部手机。
第三卷 第八章 笑趣
一年之季在于春,一天之季在晨,练功的人都有早起的习惯。
所以天还蒙蒙亮,舒语又跟往常一样的起来了,小心翼翼的离开自己的屋子,
不惊动其他人,来到院子里,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慢慢走到院门边,轻轻的拉开
门,走出去,来到大树下,站在树下,活动了一下筋骨,然后安然端坐,面向微露
淡光的太阳,又在练他的赤阳功。
习武之人的警觉性本来就比普通人强,尤其是修炼《无为心经》的萧逸,警觉性
就更强了,所以当舒语悄悄出去的时候,萧逸也就偷偷的跟着起床了,远远的跟在
舒语的后面,他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却不知道舒语早就知道他跟在自己后面,但
舒语并没有喊他出来,而是走到树下,练自己的赤阳功。
距离舒语有百步远的地方,萧逸躲了起来,静静的看着练功的舒语,并小心的
注视周围的环境,他知道,在舒语练到紧要关头的时候,要是有人上前打扰舒语的
话,舒语极有可能会走火入魔的,轻则功力尽失,重则功毁人亡,所以他小心的为
舒语守护着。
他不明白,舒语为什么会选择在这样一个地方练功,在练功的时候,不能受到
外界的任何打扰,这个浅显的道理舒语应该是知道的,可为什么还会这样呢?为
此,他感到十分不解,很想知道这究竟是为什么?
从舒语现在的气场来看,应该说就快突破现有的境界,进入另一层了,但舒语
自己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一点进步都没有,难道说自己练错了,
不可能啊,要是练错了的话,自己恐怕早就完了,怎么还会好好的在这里练功呢?
不过,舒语自己也感到气劲在不断的加强中,气场比以前浑厚多了,以前外放的气
势,现在收敛了很多。
在太阳完全升起后,舒语慢慢的收功了,站起来,拍打了一下身上的尘土,朝
着萧逸躲藏的地方,微微笑道:“萧逸,你出来吧,我知道你一直跟着我。”
听见舒语喊自己,萧逸不好意思的从墙角出来,走到舒语的面前,对舒语说:
“舒语哥,不是我想偷看你练功,而是我……”
舒语了解的向他摇摇手,笑呵呵地说:“我知道,你是好奇我在练什么功?而
且为什么要在这练是吗?”
萧逸点点头,说:“嗯,是的。”
舒语拉着萧逸的手,缓缓说道:“我练的是赤阳功,你听说过没有?”
萧逸疑惑地问:“这不是朝阳功吗,怎么成了赤阳功了?”
舒语看着萧逸说:“你说来听听,为什么叫朝阳功?”
萧逸想了想,说:“我在我父亲留给我的书里看到过这样一段话:‘朝阳初起,
元气正盛,双膝四象,五心齐天,阴阳轮换,开原无物,心之平和。’舒语哥,你
听听和你练的赤阳功有什么区别?”
舒语暗暗着磨着这几句话的意思,从这段口诀上看,跟自己练的赤阳功很是相
象,但还是有点区别,不过,不是很大。
所以舒语就问:“萧逸,后面还有吗?”
萧逸说:“没有了,就这么几句,父亲还提到,这段话是他的一个朋友告诉他
的,他自己也没见过这种功法。”
舒语沉吟道:“你说的这段话,的确很象赤阳功,可是我在书面看到的就只是
赤阳功三个字,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两人边说边走,不知不觉中,就回到了小院,此时,院子里坐着陈生陈太和伊
莲娜,围着小院里的桌子,正在吃早饭,看到舒语和萧逸回来了,伊莲娜从桌子上
站起来,蹦蹦跳跳的去给他们拿碗盛早饭。
舒语先跟陈生陈太打着招呼:“爹地妈咪早安。”
萧逸喊道:“叔叔阿姨早安。”
陈生和陈太笑道:“快坐下来吃饭吧,伊莲娜给你们盛饭去了。”
他们的早餐很简单,也很有北方人的特点,玉米面糊糊和玉米饼子,在加上一
些自己腌制的咸菜。
伊莲娜给两个端来满满一碗玉米面糊糊,一边跑,嘴里一边喊道:“快点接过
来,烫死我了。”
舒语刚站起来想接,那想到萧逸的动作比他还快,站起来,就伸手把碗接过
来,把碗放在桌上,就急忙问:“烫着没有?快让我看看。”
伊莲娜用手揪着自己的耳朵,说:“怎么没有烫着,哼,都烫红了。”说着把双
手伸到舒语的面前,让舒语看。
谁知道,舒语捻了一块咸菜放进嘴里,对陈生说:“爹地,这应该是您的手艺
吧,味道越来越好了。”又在碟子里捻起一块咸菜。
伊莲娜生气地喊道:“舒语哥哥,我的手被烫着啦!”
舒语这才抬起头来,看了看伊莲娜被烫红了的手,指着萧逸说:“,嗯,知道
了。萧逸,交给你了。”
萧逸拉过伊莲娜的手,用嘴轻轻吹着,边吹边问道:“疼吗?”
伊莲娜生气的把手一甩,对舒语狠狠地哼了一声,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继续
吃饭。
萧逸尴尬的站在那里,一脸的无奈。
舒语拉了萧逸一把,说:“快吃吧,等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萧逸这才坐下,慢慢的吃着,眼睛不时的看着生气的伊莲娜,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