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他,他就必然会每天都找借口殴打李芸,让自己在自责中低下头,答应和日本
人合作。
从地上爬起来,李远山深深的看了一眼李芸,说:“好,我走,芸芸,爸爸不
怪你,真的不怪你,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爸爸的,在爸爸的眼里钱根本就不算什
么,重要的是你自己过得幸福,这才是爸爸最大的心愿,另外,爸爸在告诉你一件
事,前几天爸爸已经辞去在创威的所有职务,从现在开始,创威就不在是爸爸的
了。爸爸走了,你自己要多保重。”
李芸没有想到,李远山会丢下自己辛辛苦苦得来的一切,难道他还和从前一
样,为了妈妈和自己,可以放弃所有的一切,呆呆地望着更加苍老的爸爸离开,李
芸的心里象的倒了五味瓶一般,什么都有了,酸的,苦的,辣的,还有咸的。
张平听到李远山最后的话,耳朵象是打了个炸雷一般,惊呆了,完全惊呆了,
李远山为了不让自己得到创威,竟然把自己一手创建起来的创威拱手让给了别人,
为什么?难道在他的心目中,李芸的分量还不如一个创威吗?为什么?难道李远山
在做戏给自己看,好让自己死心,离开李芸?
妄自聪明一时的小野春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想李远山的做法,他彻底糊涂
了,李远山如果真的是做戏给自己看,自己一定能看得出来,但李远山的样子一点
都不象是在说谎,可是自己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收到,要是真的如李远山所说,他
真的放弃了在创威的一切,那李芸就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自己何必在陪着她受苦呢?
李芸看张平呆呆地望着李远山离去,以为张平是因为她说的话,或是李远山的
话,而不解。
用手摸着张平刚才被李远山打伤的脸,李芸温柔地问:“你伤在那儿了,快脱
下衣服让我看看。”
张平看着李芸脸上被自己打伤的淤青,怜惜地说:“芸,对不起,原谅我,我
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还疼吗?”
李芸摇摇头,说:“不疼了,你呢?”
张平搂着李芸说:“是我自找的,如果是我看到有人敢这么打我女儿,我可能
会直接拿刀杀了他的,你爸爸没有错,错的是我,我不应该这样对你。”
李芸捂着张平的嘴,说:“别说了,我知道你这段时间心里很苦,一直没找到
工作,所以心里就特别急,别急慢慢来,一切都会改变的,真的。”
在晚上,把李芸哄睡了之后,张平立即就联系到川口雄一,询问李远山辞去在
创威集团的所有职务,是不是真的。
川口雄一苦叹道:“小野君,这一切都是真的,我秘密派人跟踪了李远山几
天,他果然一直没去创威集团,而就在昨天,创威集团发布了新的人事任免,创威
集团的董事长和总经理都换人了。”
小野春树急急地问:“李远山辞去所有的职务,那,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川口雄一说:“既然李芸对我们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你就尽快离开她,有新
的任务一直没有人能解决,看来就连大神都在照顾我们,在这个关键时刻,让你离
开那个支那女人。”
小野春树猜测地说:“如果李远山在演戏给我们看,那我们可就……”
川口雄一命令道:“小野君,你不要忘记了,我们不远万里来到支那,是为了
什么?你必须马上离开那个支那女人,这是命令!”
小野春树说道:“嘿咦,我绝对服从您的命令。”
希望的破灭,让张平更加疯狂的折磨李芸,在无数次的折磨后,李芸发现张平
变了,变得粗暴冷酷,李芸在一次张平喝醉酒的情况下,问:“为什么?你为什么
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张平看着哀伤的李芸,狂笑道:“你这个臭婊子,你真的以为你自己很有魅力
是吗?要不是为了李远山的创威,老子怎么会忍受你这么长时间,我早就看够你
了,你爸爸说得没错,我是对你有企图,那又能怎么样?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跟
我在一起,你配吗?”
李芸听到和看到张平这样,心如刀割针刺一般,如果不是李芸在街上看见张平
和另一个人在一起的话,李芸也不会问他,因为在李芸的心目中张平是爱她的,所
以李芸一直都很相信张平所说的话,可是在看见张平穿着时髦的衣服,亲热的搂着
那个女人,向对自己以前一样,温柔体贴,李芸当时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
这的确是真的。
那个女人就是川口雄一给小野春树下命令去勾引的人,一个能够给日本带来可
观价值,为今后侵占中国做准备的富商之女,她人长得不漂亮,可是身上穿着打
扮,非常时髦,在脖子上还挂了一根很粗的项链,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个暴发户,
没有什么内涵的那种。
其实对于川口雄一和小野春树等在华隐匿的日本极端右翼份子,早就被中国的
安全部门注意了,但为了不打草惊蛇,让他们偷偷溜掉,所以就一直没有惊动他
们,但这次不同,由于受到日本侵华势力的影响,让李远山这样优秀的企业家受到
伤害,所以在李远山提出辞职后,中央立即指示有关部门对这些进入视线的老鼠,
进行布控,不能在让向李远山这样的事情在次出现,所以就由安全局直接派人,装
扮成某企业家的女儿,诱使川口雄一等人出手对其进行控制,等掌握了他们确着证
据,到那时,嘿嘿,叫你一个都不能少!
在张平无休止的折磨和谩骂下,李芸含泪离去,如果这时张平能够乞求李芸的
原谅,李芸一定会为他留下的,但张平为了任务,冷冷地望着李芸伤心离去。
张平完全可以丢下李芸,象以前那样,从容离开这里,不管李芸的,但张平为
了发泄心中的怒火,对李芸天天进行折磨,在折磨了一段时间后,他厌倦了,所以
这才说出这样伤人的话,迫走李芸。
走在大街上,李芸不知道该往那里去,回家?不,不行,想想爸爸当时是怎么
被自己逼走的,在想想自己的一意孤行,给爸爸造成的伤害,不可以,自己绝对不
可以回去。
那自己到底该往那走,李芸茫然的走着,脑海中一片空白,昏昏噩噩间李芸来
到了海边,不知不觉的走到海里,冰冷刺骨的海水,似乎在警告着李芸,这很冷很
冰,还是回去吧。
在李芸的身后一直有人在跟着李芸,他是受李远山的委托,在广州暗中照顾李
芸的,在李芸离开家后,他就一直跟着,在李芸家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但从李
芸哭着跑出来,他就知道张平不是打了她,就是骂了她,要不她也不会这么晚一个
人跑出来。
当看见李芸往海里走,他被吓了一跳,要是李芸真的想不开,投海的话,他就
不能在顾忌什么,他必须阻止她!
幸好,李芸被冰冷的海水一激,人清醒了过来,慢慢退回来,一个人静静的坐
在沙滩上,望着起起落落的潮水,想到自己给爸爸造成的伤害,李芸忍不住痛哭起
来,嘴里低低的喊着:“妈妈,妈妈,爸爸,爸爸……”李芸的声音里充满了懊悔和深
深的自责,和诸多的无奈。
躲在礁石后面的他,听到李芸哭着喊爸爸,激动的差点跳出来,急忙从口袋里
掏出手机,就给李远山去了电话,在电话里传来女儿深深的呼唤和伤心的哭泣,李
远山老泪纵横地喊道:“芸芸,我的女儿……”
路,是一个人走的,无论是曲折还是平坦,都必须独自走下去,面对风雨,你
只有咬紧牙关,忍受着,等到阳光出来的那一刻,你才会感受到生活的精彩和生命
的真谛。
哭过之后,李芸决定自己走自己的路,让爱情和甜言蜜语远远的走开吧,只有
象爸爸这样的男人,才是能够给自己幸福和快乐的男人,但象爸爸这样的男人,毕
竟只有一个,李芸现在才真正体会到,为什么妈妈走时虽然身上很疼,但依然是笑
着离开的,也就是在这一刻,李芸深深懂得爸爸和妈妈之间的那份真爱挚爱。
擦干眼泪,李芸走回家中,把酣然入睡的张平摇醒,平静地说:“我们离婚
吧,明天就去办手续。”
张平看了一眼李芸,嘟囊道:“去就去,我早就想去了,要不是可怜你,哼,
那还轮到你来提出离婚。”转身又睡。
李芸在凳子上坐了一个晚上,她要好好的想一想,今后的路自己到底该怎么走?
在凳子上坐了一个晚上,也哭了一个晚上,到第二天张平起来,一抬头就看见
呆坐在小板凳上,眼睛红肿的李芸。
张平坐在床上,看着李芸,心里得意地笑道:“愚蠢的支那女人,看来你还是
舍不得离开我,哼,但你现在一点价值都没有了,就算你跪下来求我,我也不会答
应在和你在一起了,如果要怪你就怪你那死鬼爸爸,为什么不答应和我们的人合
作,要是合作的话,你一定会幸福的。可是我也不德不佩服他的骨气和勇气,为了
不让我们得到创威,竟然可以把他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拱手让人。唉,如果他是
我们的人就好了,可惜他不是。”小野春树心中对李远山既恨又佩服,但为了日本
的强盛,他必须这样伤害一个又一个,除非日本彻底占有中国,否则他只有继续下去。
看到张平起来了,李芸擦去脸上的泪痕,淡淡地说道:“我们走吧。”
张平吃惊地望着坚决的李芸,在他的眼里,这一刻的李芸,不在是从前什么都
依赖他的李芸,而是一个无比坚强的女性,一个让他感到震撼的女人。
来到有关部门,把该办的手续办了,张平和李芸离婚了,从此他们将成为陌
路,不相关的人。
带着属于自己的东西,李芸离开了她曾经的爱巢,去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她也
离开了创威集团在广州的子公司,在一家并不算大的饭馆,找了一份工作,在这里
的薪水不是很高,但足够李芸自己生活的了。
李芸离开那家公司,其实是不想让爸爸李远山知道自己有多惨,因为李远山一
直在注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所以离开这家公司,让李远山无法知道自己在哪,给
自己一点时间,让自己去想一想,想一想今后的路,和怎样让爸爸接受自己。
当李远山知道李芸离开了广州的子公司和人也跟着消失了,整个人都急了,要
不是一直陪在他身边的,创威集团时的秘书刘娜劝说安慰,估计他会马上报案的,
让广州公安局帮助寻找李芸的下落。
刘娜,李芸大学时的同学,毕业时应李远山的聘请,成为创威集团董事长李远
山的秘书,人聪明伶俐,思想很开放,胆子也很大,在李远山工作时为李远山出了
不少的好主意,让创威集团在科技的研发上,一直处于国际领先地位。
在刘娜的眼里,李远山是个好的领导者,更是一名好父亲,从李远山的身上,
刘娜似乎看到慈祥的父亲一样,所以为了能够留在李远山的身边照顾李远山,她拒
绝了李远山多次推荐,放弃了更高的职位,在她的心目中,李远山就是自己的父
亲,李芸不理解李远山,可是刘娜理解,为此刘娜也曾经多次找到李芸,跟李芸进
行恳谈,让李芸放弃对父亲的成见,回到李远山的身边去,刘娜的恳谈并没有改变
李芸的想法,李芸还是走了,看着李远山的日渐消瘦,刘娜也时常躲着哭,为李芸
放弃这么好的父亲,也为己父早逝不能尽孝而伤心。子欲养而亲不在,涕泪流常相
思,人生最悲莫不过如此。
为了让自己从张平的阴影中摆脱出来,李芸和李远山一样,为自己找了几份兼
职,日夜辛苦的工作,让李芸渐渐有了好转,对李远山的思念也就越强烈,李芸曾
经几次都想回到家里,给父亲做上几个小菜,让父亲高高兴兴地吃着自己做的菜,
告诉自己他又梦见妈妈了。
每当想道这,李芸就忍不住的泪流,用手紧紧地捂着嘴,在心里默默地呼喊着
爸爸,爸爸……
爱一个人,你想怎么爱都可以,狂热、温柔、恬静什么方式都行,但伤害一个
人,你拒绝不可以伤他的心,身伤了会留下伤痕,心伤了,会有裂痕,一道永远无
法抚平的伤痕。
太多的顾忌让李芸不敢面对李远山,李远山那双心碎无痕,载满忧郁的眼睛,
伤心欲绝的眼睛,……
在离开张平的几年里,李芸的生活有了很大的改变,从精神上和物质上,李芸
都绝对不在贫困,从一个简单的小屋,到现在的个人公寓,李芸凭借自己的才华和
努力,一步一步改善着自己的生活和命运。
看到伊莲娜在梦中的哭泣和呼唤,让李芸的心就更加迫切的想见到李远山,自
己的爸爸,告诉他,自己是多么的想他念他,可是自己不敢来见他,害怕看到他那
满头的白发,和充满忧郁的眼睛,李芸想把自己这几年来的经过告诉父亲,告诉父
亲自己真的长大了,不在是当年任性妄为,一意孤行的李芸了,自己终于明白什么
是真正的爱情。
舒语坐飞机回到中国,就立即换上留给老杰克号码的手机卡,焦急地等待着伊
莲娜的电话,但在张庄等了几天都不见,伊莲娜找自己,舒语急了,在屋里转来转
去,转得陈生和陈太的眼睛都晕了。
陈生问:“语仔,你这是怎么了?你在转什么啊,转得我都眼晕了。”
陈太说:“有什么事吗?”
舒语看着陈生和陈太,长叹一口气,坐在炕上,把自己在意大利发生的事,仔
细地说了一遍,最后哭泣地说道:“杰克叔叔死,要是伊莲娜在出点什么事,我,
我怎么向杰克叔叔交待呀。”
陈生看着舒语,说:“语仔,你先别急,你说的那个伊莲娜来过中国没有?”
舒语摇着头,说:“伊莲娜一直在美国待着,最远的地方就是意大利,这还是
她知道我在什么地方,才安全的找到的,可是现在她根本就不知道我在哪?唉,爹
地您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陈生皱了皱眉头,说:“现在唯一的办法,就只有等。”
舒语看着陈生,说:“等?还要等多久,我都回来好几天了,伊莲娜应该比我
早到的。天哪!她不会出了什么事吧?”舒语一脸惊骇的样子。
陈太说:“语仔,你现在就算急也没有用,中国那么大,你到哪去找?你爹地
说的没错,我们现在只有等。”
(天下书盟首发)
第二卷 第二十章 命运交错
伊莲娜和萧逸在李芸的陪伴下,在广州玩得不亦乐呼,简直就有点此间乐不思
蜀的味道,害得舒语象热锅上的蚂蚁,急得不知该怎么办。
在广州李芸带这两个小家伙玩了很多地方,让他们喜欢上了这里,伊莲娜问:
“萧逸,如果我留在中国,和芸姐在一起,你怎么办?”
萧逸象看白痴似的看着伊莲娜,一撇嘴,说:“那还用问,当然是你在什么地
方,我就待在什么地方,在说我是一个中国人,为什么要跑到外国去受罪,我有病
啊我,这么简单的问题,亏你也问得出来。”
李芸是过来人,她一眼就看出萧逸对伊莲娜有好感,喜欢伊莲娜,但却不知道
为什么,萧逸就是老爱跟伊莲娜逗嘴,一天不吵上几句,这心里就不痛快。
李芸在这几天的接触里,对他们有了一定的了解,知道萧逸是一个有责任心的
人,而且对伊莲娜的感情也是真的,从对伊莲娜的默默关心就可以看出,没有半点
虚假。伊莲娜坦诚直率,没有什么心机,对自己和萧逸都一样,看不出,也分不出
好坏,有什么就说什么,一点都不隐瞒。
伊莲娜看萧逸竟敢跟自己顶嘴,就嚷嚷道:“好哇,你胆子大了,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