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若照著她的期待发展下去,似乎就不好玩了。
他就是故意要弄得她心痒痒的,让她怅然若失之后,再一举进攻她的内心世界,所以他并不著急,任何事都可以慢慢来的。
就像现在,他可以长驱直入她诱人的双唇,进而与她粉嫩的舌头纠缠,但是他并没有这么做,反而以指腹暧昧地画过她的嘴唇,引起她全身一阵战栗之后才放开她。
况蔼云被他的暧昧眼神给弄得心浮气躁,她以为他会霸道的吻上她的唇,但是,他并没有。
他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一向游戏人间、周旋在男人之中的她,这会儿对他的心思竞无法预测,只能成为他的猎物,任他宰割。
况蔼云不得不承认,比起她之前交往过的男人,薛正棠的确是一个难以掌控的男人。
“我不是你的玩物!”她冷静地与他应对。
若是在他面前失了冷静,那么她根本就难与他抗衡。
“我从来就没把你当成我的玩物。”而是当成他的爱人。只不过在还没确定她的心意之前,他不会轻易把爱挂在嘴上。
“若不是因为你救了我,或许我们两个人仍旧是陌生人,我不希望在我最无能力反击的时候,成为任你宰割的猎物。”
“你的确是美丽的猎物!”他不否认地把心里的感觉坦白告诉她。但听在她的耳里,却像是一句讽刺的话。
他真的是一个可恶至极的人,看她手足无措的模样,很好笑、很好玩是不是?
“我真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她咬牙切齿地说:“若不是车祸的关系,我根本不用窝囊地待在这里任你捏圆捏扁。”
“想把车祸的真相告诉我了吗?”薛正棠不疾不徐地问她。
他一直在等她亲口说出车祸的真相。
他想知道是谁这么狠心,对她下得了毒手。
“这不关你的事。”
这男人就是这样,总是想霸道地占据她的思想、她的一切,他明明只是一个救了她的男人而已,干嘛这么关心她的事情?
“你还是这么倔强,不肯把事实的真相告诉我。”他轻抚她娇嫩的脸庞,那温柔的举动就像是在疼宠一只惹人爱的小猫。
“别忘了,你只是救我的人,在这之前,我们什么都不是。”
“若是我想把我们的关系变成什么都是,不再局限于我只是救你的人,你会怎么想?”他露出深奥难懂且复杂的眼神。
“神经病!又在开我玩笑了。”她根本不把他的话当真。
要是把他的话当真才是一个傻子!
“你是一个谜样的女人,我想解开你身上所有的谜。”
“你太高估我了,我只是一个平凡普通的女人。”
“你越是不想让我知道,我越是想探究。”他故意听不懂她的拒绝。
“我搞不懂你干嘛对我的事这么好奇,你是吃饱闲著没事干吗?”她气得口不择言,忘了他刚才的警告。
“你知不知道堵住一张说话粗俗的嘴巴,用什么方法最恰当?”他逼近她,并且迅速转移话题。
他知道她还不想说出车祸的真相,他若是逼得太急,她只会继续逞强,更加得不到他要的答案,反而适得其反让她逃得更远。
况蔼云飞快地捂住嘴巴,瞪大双眼地看著他。
“记住,千万别挑战我的耐性,否则你要付出的代价绝对不是你能承受得了的。”看著况蔼云的反应,薛正棠其实很想放声大笑,但是又怕伤了她的自尊心,只能佯装严肃的表情。
她的脸皮可是比什么都薄呀!他失笑地想。
况蔼云怕自己真的被薛正棠占便宜,只能继续捂住嘴巴,防止他的侵犯。
“我很高兴你终于搞懂我的意思。”他伸手解开她胸前的钮扣。
“你做什么?”况蔼云猛力推开他。
“洗澡的时间到了。”他的嘴唇勾起邪气的笑容。
她一定不知道一天当中,就属为她做这件事让他倍受压力,每当抚摸她柔嫩的肌肤时,她那逐渐泛红的身子就像一颗诱人的荔枝,让他垂涎欲滴。
若不是他超强的自制力,压抑他即将出柙的兽性的话,他早就忘情地将她拥入怀里,让她躺在他怀里了。
“不,我已经好很多了,我可以自己来。”那种羞死人的画面,她不想再经历了。
每当薛正棠修长的手指缓慢抚过她赤裸的身子时,她就觉得自己的心快要蹦出胸口,呼吸也变得紊乱。
“你知道吗?只有在洗澡的时候,你才会乖得像一只猫。”薛正棠抱起她的身子,俊美无俦的脸上漾起笑容。
想剥夺他的权利?那是不可能的事!
就算那是一场磨人的折腾,他也会继续做下去,因为他喜欢看她羞愤窘困的模样;在他眼里,她比任何一个女人都还要来得美丽。
别看薛正棠文质彬彬、一副斯文的模样,但抱著况蔼云的双手却是孔武有力,一点都不柔弱。当他一步步走近浴室时,况蔼云益加感到手足无措。
试问有哪一个女人会像她这么惨,被人救起竟然还得被一个男人摸光她的身子,替她洗澡?
这等糗事要是说给丁可榆她们听,她们一定会笑掉大牙的。
曾几何时,她况蔼云竟然狼狈到无法应付一个男人?
这等于是毁了她的招牌!
没几天的光景,她的世界就翻天覆地,她就像是一个摆脱不了厄运的女人,所有凄惨悲伤的事全都落在她身上。
老天爷怎会对她这么狠心哪!
第五章
季呈飒唇边勾起狡猞的笑意。
“恭喜你,身子复元的情况良好,再过不久你就可以下床走路了。”他的话无疑是带给况蔼云好消息。
但季呈飒其实足心怀鬼胎的。
况蔼云的伤经过调养后,已经奸得差不多,也可以下床走动,但是他还不想太早宣布这个消息,打算替薛正棠制造机会。
一心一意挂念著自己伤势的况蔼云,一听完季呈飒的话,整个人都变得神采飞扬了起来,哪里知道季呈飒心存不轨。
“你会康复这么快,这一切都是正棠的功劳,我想他一定竭尽心力照顾你。”季呈飒话中有话,眼神更是暧昧地朝一旁的薛正棠眨眼。
两人交换一记彼此心知肚明的眼神。
闻言,况蔼云瞬间变得不自在,她一想起这阵子以来两人的相处,脸上不由得染上一层淡淡的酡红,教人分不清楚是羞愤还是羞赧。
反正她的身子已经被薛正棠摸光看光,他打著照顾的名义,实际上是在吃她豆腐的这笔帐,等她完全好了之后,她一定要一一地讨回来。
她况蔼云绝对不甘心被一个男人欺负得这么惨!
“你真好运,我跟正棠认识这么久,从没看过他为哪一个女人心甘情愿地服务、照料,你是头一个。”
她宁愿把这个幸运让给别人!
躺在床上的况蔼云,没好气地把目光移向天花板。
她知道季呈飒是在取笑她,所以她不想去看季呈飒那取笑的眼神。
薛正棠空有一副俊美无俦的外貌,实际上却是一个面目可憎的男人!
这阵子以来,行动不便的她,处处受到他的“照顾”,早已被他折腾得非常惨,也看清他的真面目。
要她承认他的好,除非天塌下来!
季呈飒看著她的反应,不禁觉得好笑,他也知道薛正棠现在在她心中的评价是一文不值,原本想继续测试她的反应,但是在看见薛正棠投来一记眼神,季呈飒知道要事要紧,薛正棠已经等不及想知道某些疑问,于是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况蔼云一眼之后,便走出房间。
看这情况,季呈飒知道终于出现一个可以撩拨起薛正棠平静无波的心的女人,这不啻是一个好消息,可他的心情却是一则喜一则忧啊!
况蔼云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她的身世背景若是让薛正棠知道了,不知道他会有什么反应。
季呈飒跟在薛正棠的背后,当两人脚步都停留在屋外时,薛正棠才转头与季呈飒面对面。
“调查得奵;何?”
“她确实是况蔼云,况华生唯一的独生女。”
“果然。”他一点儿都不讶异她的身分。“有查出车祸的真相吗?”
“我想关于这一点,你必须亲自问她,据我所知警察封锁她失踪的消息,因为她的身分特殊,我无从查起她出车祸的原因。”
“她不肯说。”这也是他头痛的原因之一。
她倔强得就像一只顽劣的野猫,无论他怎么套话,她就是有办法四两拨千斤一语带过,自始至终都把他当作一个陌生人。
但是她怎么会知道自从他救起她的那一刻开始,他们两个人的关系早就已经密不可分了,当他确定自己的感情之后,他不可能将她放开,也不可能眼睁睁地看她身处险境。
“想也知道。”季呈飒点了点头。
况蔼云倨傲的脾气,在商场上也是很有名的,一向对女人没兴趣的薛正棠,恐怕不是很了解况蔼云在商场上的风评。
“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尽快查出真相。”再过不久她就会发现自己的身子早已可以下床走动,届时她一定会利用机会逃走,他不能让她置身险境。
“看样子,你真的对她动心了?”
“这一点你应该看得出来。”薛正棠耸了耸肩,并未正面答覆他。
“但是我必须提醒你一点,况蔼云在商场上的风评不是很好,虽然她是况华生的独生女,但是她却是有名的交际花。”
薛正棠微微一愣。
“到目前为止,跟她交往过的男人数都数不清,她擅长玩弄男人的感情,从不肯为哪一个男人停留。”
季呈飒看薛正棠的反应,似乎受到很大的打击。
“她曾经受过感情伤害?”否则怎会把爱情看得如此轻蔑?
“据我侧面了解,可能跟她的家庭有关。”季呈飒表情严肃地说:“她有几位好朋友,家世背景几乎如出一辙,她们几个也都是游戏人间的女人。”
“帮我一个忙,把她那几位好朋友的资料给我,我要知道她的一切。”不管她是有名的交际花还是豪放女,一旦是他要的女人,他绝对不会轻易放手。
早在她睁开眼与他对望时,两人的命运之轮就已经启动,他相信她之所以玩弄男人的感情,那是因为她还没遇见他!
既然老天安排他们两人碰面,这就代表她会是他一生的归属,不管她之前的行为如何,他会彻底让她只属于他一个人。
“你的心意可真坚定,听到这样的消息,一点都不会动摇。”季呈飒莞尔。
“不管她的过去如何,那都过去了,而她的现在以及未来,从此之后只能容许我一个男人的存在。”他坚定地说。
“我实在不想扫你的兴,但前提足你必须将她倨傲的脾气驯服,我看得出来,她对你有些感冒。”
“就算她讨厌我,终究还是要投入我的怀抱。”他信心十足。
“那蜜儿怎么处理?”
“再给我一段时间,等我真正掳获她的心后,我会回去解除婚约。”
“只怕到时候会有一场风暴等著你。”薛家两老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薛正棠的,他们都是爱面子的人,岂肯同意任凭儿子胡来。
“无论如何我的心意已决,我要娶的女人一定是我心爱的女人。”凡是阻挡在他眼前的障碍物,他绝对有信心一一铲除。
为了捍卫自己的爱情,他不会再当一名逃兵。
掳获况蔼云的心之后,就是他回家摊牌的时候了。
况蔼云纳闷地看著薛正棠那双复杂难解的眼眸,发现那眼里流露出的光芒,似乎与平常不太一样。
平常无论她怎么激他,他都是以一双含笑且炽热的眼眸盯著她瞧,但是现在却带点严肃且神秘,让她不免流露出担心的神情。
“发生什么事了?”她直觉地想关心他。
“你想知道?”他走到她面前,坐在床沿上,两人双眼对视。
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更让况蔼云感到一股无形的沉重压力。
“若不想说,就别说了。”她的心里其实很矛盾。
明明是两个不相干的人,她干嘛鸡婆地去关心他的事,就算他不开心、不如意,那也都是他的事情,而她关心的语气却好像两人关系匪浅似的,她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总觉得她的心似乎产生了奇妙的变化。
以前她可以坦荡荡面对一个男人,从来都不会有心悸的感觉,也不会脸红心跳,但是一遇见他,全都变了调。
在面对他时,尤其是两人近距离的接触,她竟然感觉到自己的心正在剧烈跳动著!
她是怎么了?
竟然对一个登徒子产生微妙的悸动!?
不,这一定是她的错觉,一定是她躺在床上太久,脑子生了锈,太久没玩弄男人的关系!
等到她伤势复元之后,她一定要迅速离开这里,并且挥别心里的异样情绪,然后找一个男人,尽情投入爱情游戏当中。
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梢稍脱轨的心回复原本的平静。
“我拜托呈飒帮我查一件事。”
“什么事?”她隐约察觉跟她的事有关。
“你的身分。”
“我不是说过我叫洛蔼云吗?”她心虚地别过脸。
“你以为我是一个这么容易受骗的男人吗?况蔼云小姐。”当他缓缓地说出她的名字时,就已经宣判她的死刑。
她震惊地瞪著他。
没想到他真的查出她的身分!
他存的究竟是什么心?
“你低估我的能耐了。”
“我不懂,我的身分对你来说有那么重要吗?”
“你难道还看不出来我对你的感觉?”
若是她愿意仔细看的话,一定可以从他含情脉脉的眼中看出一些端倪,但是她并没有;从头到尾,她都把他当成一个只会欺负她的登徒子。
“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的身分,你应该晓得我是一个怎样的女人,我不相信爱情,喜欢游戏人间,跟我交往过的男人数不尽。”
“那些都是过去式,我不在乎。”
“你神经病!才短短的一个多月,我真搞不懂你为什么会看上我?”她压根儿不相信爱情这玩意儿,更不相信他的真心。
这男人分明是想戏弄她的感情,她的身子是受伤了,但脑子还是清醒的,她绝对不会迷迷糊糊地受骗上当。
“爱上一个人,不分时间长短,从你张开眼睛的那一刻,我就已经深深为你这双明亮的眼睛著迷。”
这一刻,薛正棠不想再有所隐瞒了,只想说出心中最真切的情感。
当一个人的情绪压抑到极限,就再也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挠他摊牌的决心。
这段感情来得很快,同时也为他的感情生活产生强烈的震撼。
今天他一定要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不能只有他一个人在这段感情中倍受煎熬,他要况蔼云跟他一样,同样为情而产生喜怒哀乐的情绪。
况蔼云看著那双散发出温柔的眼眸,竟然失神了好几秒钟。
两人默默无语地对看,直到薛正棠的脸往她靠近时,她才回神别过头。
那一吻落在她微烫的脸颊上。
“我不喜欢你,别对我动手动脚。”她表情冷漠。
刚才一瞬间的失神,让她仿佛失了心魂,她不愿意自己的心投注在一个男人的身上之后,最后却落得凄凉的下场。
所以她情愿漠视心里的异样感觉,硬是拒绝薛正棠的感情。
只要她的伤势复元之后,两个人就再也没有任何的关系。
她不允许自己的心在这时候失守,她依旧是商场上有名的交际花,更是一个不愿意为某个男人停留的花蝴蝶。
“你瞒不过我的眼睛。”薛正棠不接受她的拒绝。
她明明已经为他著迷,却不肯承认!
“我承认你是一个很迷人的男人,但那是对别的女人而言,对我则没用。我只喜欢玩爱情游戏,不喜欢把心交出去,所以我不可能喜欢上你这种认真的男人。”她说得果决,就是要他知难而退。
“我这辈子很少为哪一个女人心动,我一直以为我跟爱情是绝缘体,所以感情世界至今仍是一片空白,直到你的出现,引发出我内心对爱情的痴狂。”他若是因为她几句无情冷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