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三人在这山谷中穿行起来。
江碧海望着这山谷,不由得也惊奇起来,没有一点阵法的感觉,这就是一个平常广大的山谷,似乎不是山谷了,只象是走出了铁尺崖,看这谷中不少的石峰,甚至比旁边的山还高,这铁尺崖在旁边也显得低矮了很多。
四人在这里面行走了足有三四个时辰,慢慢的进入天黑了,却仍没有半点走出山谷的感觉。
巴空台这时见太阳西落,天上似乎有轻云漂浮,加之周围树高峰险,只有丝丝象是月亮散出来的光线,以他的眼力,当然借这微光视物,自是如同白昼一样,并没有带给他半点困难,只是又转过一个石峰,眼前所见与身后仍是没多大不同,不由得烦躁道:“这是什么鬼山谷,这么大,我们好象走的直线吧,早就应该走完了吧?怎么还在这里面?”
丁越猛的一惊,不由得停住脚步,沉声道:“不好,我们迷路了。”
后面的三人同时惊叫道:“迷路?”
巴空台猛的前进几步,探手抓住丁越肩头道:“丁老弟,你不会是真的吧,在这里面迷路?”
江碧海在后面猛的想起什么似的,惊叫道:“丁前辈,我们怕不是迷路,是陷入了固心古阵之中了。”
他并没有见过这丁越究竟有如何惊人的恶行,只是看他击杀了云家堡摇船的船夫,手法也不见如何极残忍之处,那本是一般魔门保密的方式,加上这几天来对自己和青玲没有半点可憎的面目相对,不觉他有任何可怕之处,此时的前辈称呼,倒有点共难相探讨的味道了。
丁越伸出左手,掐指算了一下,再缓缓皱眉道:“这困心古阵果然了得,按一般的山谷,我们走了这么久,怕应该早已出谷,我们却仍只是在这谷中,且感觉上行走的是最佳的直线,显是随着周围和山势,石峰,让我们迂回弯行了回去,但周围所见的景色,却没有半点相同之处,所以连我都没发觉到,你现在的话,才让我猛的明白,显是这古阵所生的幻景,竟如此真实。”
因为所处的这阵法,没有半点凶恶处,只是很温和的美景,象是没有半点危险处,但要真困在里面的话,想来便只有最可怕的事发生,那就是饿死在里面。
巴空台最先回复过来,哈哈笑道:“奶奶的,老子才不去想什么破烂阵,找个地方地方睡一觉才是正经,走了一天了,早就累了。”
其实以他的修为,当然走这么久不会有半点事,只不过是轻松三人的方法,因为丁越一整天都处在最紧张的计算中,精神绷得太紧,早就应该放松一下,他也算是丁越的老搭挡,明白这计算阵法的事最是费神,这话有多半是说给他听的,至于江碧海和展青玲,根本没在他考虑之内。
几人很快就收集起来一堆枯枝,燃起一堆火,望着这火,丁越的皱起的眉头放松了,这些枯枝,要真是幻景中的虚景,怎么可能收集得起来,更奇怪的是怎么燃得起火,也许这所谓困心古阵,只是指会迷路吧,如果明天有太阳,以太阳定位,相信很容易走得出去。
江碧海一直盯着丁越在看,见他放松了眉头,自己心中也有点轻淡的感悟:“这困心古阵,看来还真是厉害,这丁越看来完全没有破解之法,只可惜自己对阵法一点不了解,也不知道叶小姐他们取到魔珠没有。明天,希望明天能脱困吧。”
正文 第八章 寻龙大侠(上)
几人在这山谷中,不,应该说是困心古阵中,已经乱转了有七天了,这七天,所经历过的种种奇景异象,才让四人明白过来,这困心古阵是何等厉害,完全不愧于天地造化四字。xs577。
先是第二天众人行进到感觉出了山谷,进入一片一眼望不到边的草地开始,众人开始还以为出了山谷,但丁越对这铁尺崖的了解,知道不可能在这周围有这么大的一片草地,最先明白过来,这仍是在阵中,对这古阵如此真实的幻象感到惊奇无比,那草地是如此的真实,完全没有半点虚假,可以随便从上扯下几棵草,偏自己清楚的知道这应该是阵中的虚幻,令自己难过得要死。
其余三人也很快明白过来,在这似乎无边的草地中直走到第三天,又慢慢变成荒沙的戈壁滩,又在里面熬转一天,竟然变成了沙漠,至此,众人对这困心古阵乃天地造化所成再无半点怀疑。
后面江碧海最先明白过来,这里面的景致似乎一天一变,似乎是按着某种规律运行的,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云堡主说的在他们进谷前的第三天那个日子是这个古阵自动运行到解除阵法的一天,最佳搜索魔珠的日子,心中想到这古阵莫非是以天上日月星辰运转的。
第六天,丁越发现到不管景色如何变,是无边的沙漠也好,无际的草地也好,那些看起来似乎是零乱散布的石峰却总是每个景致少不了的点缀。开始他并没有想到这有什么关联,因为虽然每个景致都有这些石峰,但却没有一个景致的石峰样子,包括所布的位置是相同的。
后来却突的想明白,如果这些石峰就是这困心古阵布阵的柱阵定位物,那么这一切,想到这他不敢再想下去了,天地造化,天啦,真的是天地造化所成,这么大的手笔,以山峰为布阵物,任他开始如何想,也完全想不到,只可惜,虽然明白了这点,却完全陷于这绝阵中,根本没有半点破阵之法,这阵法似乎是以天地之力运转,所成的幻象是如此的真实,真实到没有虚假,完全困住了心神,就像一个真实的梦境一样,完全不负困心之名。
简单的说,就是一个人在做梦时,不管走过多远,见过多少奇怪的事,但醒来时,却仍是在原地,而这困心古阵,便是那虚幻的梦境,化成无比的真实,心里虽然明白这几天肯定一直在一个小地方的打转,但这古阵却给自己不知行走了多远的地方,见过了不知多少异景的感觉,那些奇异的如玄寒冰雪境,灸热炎阳天,都是这阵法借天地之力运转带给自己的感受,这困心古阵,果然厉害。
这天,四人所处的景色再变,竟化成了一片云海,随着这云海漂流运转,那些石峰竟象是浮在这云海上,就象传说中仙境一样。
可惜四人均无半点喜悦的感觉,带来的一点随身干粮早在三天前便吃完了,这时已经是饿了两天了,都只喝了一些这古阵幻境中的水,都不知道究竟喝下去的虚幻的东西,还是真实的水,那还有半点观赏这仙境的心情。
当然丁越和巴空台修为高深,仅仅喝水,也足可支持十天半月没有半点问题,但江碧海和展青玲两人就完全不同了,特别是江碧海,身体只不过在这一年多来好转,但那元气不足的根病还没有真正的就变好,怕是再多支持一两天也会是很大的问题。
这时的他,灵动的头脑几乎都快不能有效的运作了,更别说要甩开丁越和巴空台,处在这幻境中,这样的机会随处都是,但在那种情况下,任谁也会想到的是一起脱困。
正跟着丁越在这流云四转的幻境中可谓是盲目走的时候,巴空台一个不留神,踏空了,差点摔了一个跟头,要是处在几天前,以他的眼力身手,这绝对是不可能发生的,但这几天下来,以他如此的高手,也被这虚实难测的幻境弄得精神紧张万分,一直担心会有什么怪兽之类不可测的事出现,早就有些精神透支,虽然没有真的出现,但注意力却分散了太多,这也是魔门中人处在不可思议事情中常用的平常想法,但就是这习惯情的想法,这几天却把他的精神几乎耗光,当然以江碧海和展青玲却从没想到那些,他们没有经历过险恶的江湖,更何况从没害过人,所以就根本没有时刻提防别人的想法,在这古阵中,自然也就从没担心会出什么怪兽之类的东西,精神方面倒是比巴空台和丁越放松不少。
所以刚才脚下的流云突然的流转加速,他一个失神下,无意中踏出去的脚步用错了力道,就好象一般人黑夜中走路,按直觉认为是踏在上升的一个阶梯上时,踏下去却没有想像中的阶梯,自然用错了力道便有可能在平地上跌一跤一样,巴空台在脚踏下去时立马发现了这一点,以他高明的身手,当然不可能真的发生这样的事。
借助绝佳的功力,就在那一刹那踏出去的脚变为虚空一点,腰力使劲,一个前翻,稳稳的立定,回神过来想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抬头上却正好看到江碧海和展青玲转头看着他偷笑的样子,老脸挂不住,更是由此产生了莫名的火气,之所以会跑到这个什么鬼困心古阵中,完全是这江碧海小鬼头出的阴谋。xs577。
立马吼叫道:“笑,这个死小子,把我们诱到这鬼阵中,要是今天再出不了阵,我非要你好看。”
江碧海明白到巴空台被困在这个困心古阵中这几天,别说人,连个鸟都没看到一支,自己都莫名的烦躁怪自己出的馊主意,怎么会想到引他们进这鬼阵,更别说这个落日山庄看来火爆非常的巴空台了,能忍住这几天已经算是非常好了,看来得小心别去惹翻了他,所以并没有如以前的反口相讥。
几人无意识的在这云海中四处乱转,江碧海目光不知第多少次扫过这些石峰,突的停留在这些石峰中最高大的那个,脑海中莫名的灵光一闪,似乎抓住了一点什么,细想之下却感到什么都没有。
看着周围无边无际的云海,加上这令他想像之外的奇阵,以丁越这样的当代高手,都有些心神俱疲,虽然他功力高深,身体上实际还没多累,但却感到不想再走了,猛的停下道:“坐下歇会吧,这困心古阵果然厉害,不能再这么盲目乱走消耗体力,我得停下来静静想想如何脱困。”
江碧海透过他这番话,清楚的知道丁越几乎已经被困心古阵打击得失去了破阵的信心,再怎么想也想不出脱阵的方法,不由得试探道:“丁前辈,不如站到那些石峰上去看看,也许看得到出路也说不定。”
巴空台冷哼道:“无知小子,不知道就不要乱说,那些石峰只能算是这阵法的一倍份,你走到上面所见的仍只会是这该死的幻景,不会有半点不同,更不要说由此看到出阵的路径,想讲笑话也得换一个来说,这样无趣的东西以后少讲。”
展青玲看到江碧海被他的堵得一阵脸红,有些不平的道:“上去看看又不会死,你说这么多干什么。”
展青玲虽然一直蒙着面,但她浅露出来的上半截面容,莫名的就已经给人非常独特的好感,所以巴空台对她的也不过激的反驳,只是轻哼了一声。
丁越苦笑道:“你们不懂阵法,怎么说给你们听也是不太明白的,只要心神被阵法所制,不管处在何处,所见的都会是阵法的幻景,除非能找到阵法所设的生门,又或超脱阵法之外,才可以仅是凭看,就可以找出脱阵之路。但我们现在是在阵法之中,并没有找到阵法的生门,怎么看得到阵法的生路。所以江小弟的话只会让稍懂阵法之人发笑,起不到半点作用。”
江碧海这时接口道:“不瞒前辈,我的确是不懂阵法,但这么多天,我见这幻景不管如何变幻,这些石峰都没有消失过,虽然在每个幻景中的都完全不同,不过是显表示是这困心古阵的设阵之物呢,登顶其上,是否可以看出什么,所以才有提议。”
丁越朝他望来,眼中含着一种嘲弄的神色,继而转为淡漠:“你这小子,会这样说,怕是不太明白这困心古阵的厉害,你所说的这一点我早就想到了,甚至推断出这些石峰怕就是寻常阵法的设阵定位物,天地造化,果然非同寻常,若是能将这些石峰推倒又或挪移位置,这阵法自然轻松破去,但这些都是连接大地而起的山峰,试问人力又怎么可能推倒,石碑上所提的非人力能破怕应该就是指的这一点。”
江碧海不解道:“但这与上石峰上一看有什么联系?”
丁越有些不解以江碧海在船上与他置辨的精明,连这点都没想通,转念想到他不通阵法,有些简单想法也可以理解,耐下心解释道:“这个幻阵如此厉害,一旦你上到石峰之顶,眼中所见的景色幻为一片平坦的草地,到时你心里完全明白这是处在绝壁危崖的山峰之顶,绝不是什么草地,你还敢落脚行走吗?那便只会呆困在那儿,甚至连移步也不能,退一万步讲,你真能在上面看出出阵之路,但从山峰上下来,便又沉入阵中,你能看出这阵法所置的幻景,安然照在峰顶找到的出阵之路走出去吗?真是木头脑袋。”
江碧海回应过来道:“这么说,这些天我们绕过行走的一些绝壁危崖也有可能是假的,而那就是出谷之路?”
丁越眼中寒光一冒,与巴空台对视一眼,两人联手多次,心意相通,均心想,这倒真是有可能,但谁敢一试,等会便到先前经过那道云海处最深的绝崖拿这小子试试。
巴空台哈哈大笑道:“死小子,这倒真有可能,先前我们便绕过了一道绝崖,再回去看看,看是否还在,要是在的话,便去试试。”
想到可以脱困,江碧海兴奋起来,当先带路,朝刚绕过的绝崖走去,没多久,便到了那个地方。
这就是困心古阵最让人迷惑的地方,只要记得走过的路,并且完全按来时的路退回,先前所见的景色便会一毫不差的复原一样展在面前,这与寻常的阵法即便是按原路退回,所见的幻景不同完全不同,若真是有所变幻,丁越早就可通过变幻的种种不同在前进后退之间景色变幻间计算这阵法的尺度,进而找出破阵之路,偏生这阵法幻景如此真实,真实到前进后退间所见没有半点不同,才令得他以往应对幻阵的方法派不上半点用,致深陷在这阵中,找不到出阵之路。
来到这绝崖间,江碧海首先半缩着身子探头朝危崖外一望,只见下面可能由于光线的不足,看不真切,只觉得越向下越是黑蒙一片,与印象中真的危崖没有半点不同,不由得惊一声,缩回身子,怀疑起自己刚才的看法来,这绝崖如此真实,怎么可能是假的,甚至是出阵的一条路?
丁越三人学他的样子,张望了一下,都吃惊的缩回了身子。
展青玲更是拍着胸口变色道:“还似乎可以有风从下面吹上来,这会是幻景吗?”
丁越叹道:“我从未见过这么厉害的阵法,把虚实相溶到一起,明知道这一切是绝对是幻景,偏生身周的一景一物莫不是千真万确的真实,令我完全失去了应对之法。”
江碧海苦笑道:“我还以为是云堡主对这奇阵有夸大之词,现着看来,事实上他还没形容出这古阵的厉害之处。”
巴空台冷笑道:“臭小子,若你认为这绝壁是出阵之路,便由你先试如何?”
展青玲望着巴空台,皱眉道:“巴前辈,你不会真想让小江跳下去试吧?不若找根绳子将他坠下去试试如何。”
江碧海摇头道:“这儿那去找什么绳子呢,且最少要有十丈以上才行。”
丁越从身边捡起一块石子,试着从上面抛下去,只见石子打着旋,直线下落,迅即消失不见。众人凝神细听,良久都没有听到什么回音,不由得相对色变。
以丁越和巴空台的功力,即使这绝壁高达百丈,也有把握可听到石子落地的微弱声音,但这绝壁的高达显然超出了众人想像,才至石子似乎就此消失不见了一样,竟没有半点回音传来。
展青玲不由得惊道:“看来这是千真万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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