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孟哲道:“我家丫鬟九儿拿这玩意压腌菜呢,早知道我也顺手拿了来。”
余长卿:“……”
“说起这金佛来历。”龙老老泪纵横道:“十年前,黄老哥的师门出了件大事,这金佛本有一大一小,大的那尊乃是番邦镇邦之宝。奈何那年移山叟的师尊,万全老人戴罗汉在门中摆八十大寿之时,被魔教教主欺上门去……”
余长卿:“在说你爹?”
游孟哲:“兴许罢。”
“……一掌打得吐血而亡,大金佛也被抢走,满门弟子遭此奇耻大辱!”龙老将拐杖朝地上重重一顿,宾客鸦雀无声:“有生之年未能得报,遂将金佛转交予我。”
宾客们纷纷唏嘘抹泪,龙老道:“今日借摆寿之名请各位前来,实有要事相商,各位请。”
宾客蜂拥而出,花园内排开筵席,请人吃酒菜听戏。
戏子咿咿呀呀地唱,余长卿始终看着放宝的厅堂正门,游孟哲听了半晌戏听不出个所以然来,余长卿道:“贤弟你在这吃喝,为兄去走走。”
余长卿离席,游孟哲喝了会茶水尿急,起来寻茅厕,园子里摆了三十来桌,宅大不知路,转了一会便朝暗处走,心想随处找个地方解了就是。
那处正在戏台斜背后的暗处,游孟哲正要解裤带,忽见有个小厮,吓了一跳。
小厮与他对望一眼,说:“你尿就是,又不碍着你。”
游孟哲朝牡丹花坛解决平生大事,问:“你在这做什么?”
小厮拿着把匕首,对着搭戏棚扯起的绳子左割割,右蹭蹭,说:“割绳子。”
游孟哲道:“割绳子做什么?”
小厮道:“待会你就知道了。”
游孟哲:“?”
游孟哲尿完回去,刚坐下,整个戏台顶上棚子哗啦啦地倒了下来。
登时花园里炸了锅,当即有人喊道:“怎么回事!”
戏子唱到一半,四根绳断,戏台垮了下去,兜头盖脸的全是红布,不片刻连穿在绳上的花灯也掉了下来,一时间满园大火,江湖人等慌张掀布。
“别慌!”龙家长子龙霸天忙呼喝下人揭布,游孟哲坐的角落,几下从布下钻出来,龙老生就三子,龙霸天看场,龙霸地马上带人救助宾客,龙霸海则大喊道:“走水了!快提桶来!”
好好一场寿宴被搅得一团糟,这边正灭火,那厢厅堂前又有女子尖叫道:“抓——贼——啊——!”
这下所有人都明白了。
“贼人休走!”余长卿一声怒喝,是时只见一道黑影掠出前院,遥遥朝着西厢飞奔而去,余长卿一身捕快红袍,如箭般尾追而去,人刀相合,转身时甩出刀光,嗡一声击得花盆四飞,刚气爆射。
那黑影以一个刁钻至极的角度跃出院墙,余长卿一跃而上,追出了龙府。
游孟哲心道抓贼了抓贼了!马上也追着过去,扒着院墙一跳,两脚死蹬偏生就是爬不上去,心内好生焦急,只得退回来左右看看,过去搬了张椅子垫脚,这才翻出了龙府。
“追贼!”院内一团乱,隐约听的出家丁弟子声音。
游孟哲跃下墙头,只见后巷深处红袍一闪,定是余长卿无疑,当即发足追去,喊道:“等等,余大哥!”
余长卿道:“回客栈去!没你的事!”说着消失在小巷尽头。
游孟哲跑出小巷,巷尾又连着灯火通明的无数民居,江州大街通小巷,小巷接民家,四通八达的没一会就追丢了方向,游孟哲边走边看,浑不知身在何方,忽有一枚石子扔来,打在他头上,抬头时见一人蹲在墙角,正是那小厮。
“进来。”小厮招手道,继而转身入了一间民宅院子。
游孟哲跳上去扒墙头,使尽吃奶的力气朝上爬,这次没椅子垫脚,说不得要努力爬上去,正艰难爬墙时,屁股上有人托了他一把,游孟哲整个人翻了进墙里。
游孟哲:“?”
那小厮正等在民居院里,游孟哲一摔下来,便被他捂着嘴,拖进一楼房间。
“进去。”小厮把游孟哲推进床底,自己也一个闪身进来,拉好悬在床前的布幔,和游孟哲挤在一起。
“我明白了!你就是那个贼!”游孟哲幡然醒悟。
小厮道:“你才知道。”
小厮胡乱塞过来一堆金银珠宝,边塞边掏出一物,又问:“这你的是吧。”
游孟哲抢过书道:“原来是被你偷了。贼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小厮道:“什么贼兄弟,老子是贼爷爷!叫孙斌,你给我记住了。”
游孟哲把书朝怀里揣,说:“余大哥在找你呢,你偷了他什么东西?”
孙斌嗤了声,不答游孟哲的话,说:“这书上写的功夫,你都修炼了?这功法靠谱?”
游孟哲盯着灰头土脸的孙斌,正思考是否邀请他双修,这家伙武功像是平平,应当没什么蹊跷啊,否则也不会被余长卿追得到处跑,算了。
“你快走罢,我回去找余大哥。”游孟哲收好书就要出去,却被孙斌按住。
“开什么玩笑!”孙斌沉声道:“你要被他上个几次,老子说不定就不是他对手了。不能走,给我安分点!”
游孟哲:“那你想……”
“嘘。”孙斌又马上捂住游孟哲的嘴,两人抱着躲在床底下。
外头龙霸天的声音传来:“有人进来过?”
女子媚笑道:“有呀。”
龙霸天:“在何处!快交出来!”
女子:“龙大少爷,您不就是么?怎么有空到咱们倚芳院里来了?”
龙霸天喝道:“别装模作样的!究竟有没有人!”
一群女人的声音开始调笑,最后龙霸天说:“你们几个,去那边搜。”
外头声音渐远,孙斌道:“给我规矩点,否则杀了你。”
游孟哲道:“你快走罢……”
孙斌一个打滚从床底下出来,抓着游孟哲的手一拖,顺势把他抱在怀里,一个打横抱,出外左右看看,单足在花坛边上一点,抱着游孟哲跃出小院,进另一条巷子开始发足飞奔。
游孟哲:“!!!”
这家伙轻功不错!可双修!
“哎我说。”游孟哲道:“等等!”
孙斌飞檐走壁,时而在木栏上一跃,时而又跳下街道行人稀少之处,左颠右颠的,颠得游孟哲苦不堪言。
“在那处!方才抱着个人过去了!”街上马上有人喊道。
几下纵跃,再一次转身落地时,孙斌竟已甩开龙府追兵一里开外,跃上了江州城墙,一脚踹翻城楼上水桶,接着跳了出去。
“啊啊啊——”游孟哲恐惧地大喊。
“嘘——”孙斌示意别慌张。
孙斌抱着游孟哲,与木桶同时飞出城墙,落下五丈高处,将落地之时单足于木桶上借力一点,箭也似的横飞出去,木桶受那巨力掼在地上四分五裂。
两人稳稳落地,孙斌再次开始发足疾奔,潜入了夜色中。
黑夜里灯火,江州的乐声远去,孙斌的速度慢了下来,地势趋于平坦,游孟哲被颠得气喘,终于能开口说话了。
“哎,兄弟。”游孟哲道。
孙斌:“咋。”
游孟哲:“你带着我做什么,不嫌跑得慢么?”
孙斌脚下不停,借月色端详游孟哲,反问道:“不带你跑,留着你让余长卿练功么?他要是轻功盖过老子了,可不就追上了。”
游孟哲:“但你这么个跑也不是个事啊。”
孙斌抱着个人虽是轻功无碍,但若余长卿追上来,终究慢了一筹,表情也甚为难。
游孟哲只对他的轻功有兴趣,对他这个人倒是没多大兴趣,于是提议道:“要不咱们找个地方双修罢,练完你接着跑你的,我回江州去。”
孙斌道:“成啊。”
游孟哲:“我看那边林子里就挺好。”
孙斌道:“行,你说了算。”说着抱起游孟哲,一头钻了进去。
4、箕水豹
“我来。”
“我来……”
孙斌和游孟哲手忙脚乱解衣服,孙斌道:“得快点了。”
游孟哲扯下孙斌裤子,孙斌道:“脱光?”
游孟哲翻开书,照着月色看了一眼,答道:“书上没说。”
孙斌:“那就这么罢,不然姓余的追来了还得提着裤子跑,危险。”
游孟哲研究了一会,忽然就有那么点尴尬,问:“怎么做?”
孙斌:“你没练过?!”
游孟哲道:“头一次。你呢?”
孙斌愣了愣,片刻后道:“哥们,这不是闹着玩的,我更没练过,待会走火入魔了你叫我咋办。”
游孟哲:“这书上没写会走火入魔,试着弄弄就会了,你从前做过这事没有。”
孙斌道:“倌儿有,姑娘没有。”
游孟哲:“倌儿是什么?”
孙斌道:“不管了,把你当倌儿,别问了,时间有限。”
游孟哲和孙斌解了衣带抱着,孙斌脱了裤子压着他,片刻后说:“硬不起来,你给我弄弄。”
游孟哲这点小事还是会的,当即握着孙斌那话儿套了几下,说:“你先别慌张,一慌张就硬不起来。”
孙斌深呼吸,放松了些,继而在游孟哲脸上乱啃乱亲,游孟哲还挺舒服,蹭着蹭着孙斌那话儿便硬了,游孟哲问:“就这么进来?”
孙斌是个会的,说:‘这么不成,你痛得很。”说着在掌心吐了点唾沫,朝自己那硬邦邦的玩意抹,抹完又摸游孟哲后庭,说:“有油最好,现在没油,将就了。”说着顶住他一使力,游孟哲痛得大叫,孙斌马上把袍角塞进他嘴里,说:“别叫!忍着!”
游孟哲道:“不不,我不双修了,别再进来了……”
孙斌:“忍着忍着……”
游孟哲:“痛死了……”
孙斌哄道:“待会就不痛了,忍着!”
孙斌整根顶进,游孟哲头一次被开后庭,痛得发晕,孙斌顶进后停了一小会,把游孟哲的外衣连着里衣一并朝上捋,直捋到他脖颈,现出少年胸膛,低头轻轻啮咬他的乳头。
“啊……啊。”游孟哲的声音马上就变了。
“还成罢。”孙斌的声音有点抖,又说:“倌儿们都喜欢这么来,你喜欢不?”
游孟哲发着抖点头,孙斌道:“那我再进去点。顶到阳心了么?”
游孟哲道:“不清楚,舒服得很……”
孙斌整根插到底,问:“这么呢。”
游孟哲忍不住大叫,孙斌道:“顶到了……舒服吧。”
游孟哲抱着孙斌,只觉腹中某处被他顶得酸麻,抽动时挤住敏感的一点,那点传来的隐约快感在不断堆积,犹如一股温水走会阴,过丹田,四肢百骸暖洋洋的一片,孙斌伏在他身上不住抽动,小声道:“妈的,果然舒服得很……你硬了是不?”
“我我……”游孟哲道:“你慢……慢点。”
孙斌:“我帮你弄弄。”
孙斌一手帮游孟哲套弄阳根,一边抱着他,让他后背靠在一棵树上,胯下加快了抽插频率反复抽顶。二人真气交汇下,孙斌和游孟哲俱是全身滚烫,孙斌道:“不成,我憋不住……你咬着我……”
游孟哲咬着孙斌手臂,孙斌开始啪啪啪地抽动,像头春情勃发的野狗,彼此都是不住喘息,足有一刻钟后,游孟哲呜呜地呻吟,直至孙斌紧紧抱着他,舒了口长气。
两人都是浑身大汗,孙斌轻轻抽了出来,游孟哲只觉那股暖洋洋的真气还在,侧过身,薄衣被孙斌掀起近半,露出少年的白皙肌肉。
孙斌收拾好,先自己系上腰带,红着脸直喘,继而帮游孟哲穿好衣服。
“我走了,你叫什么名字?”孙斌气息平稳了些,仍有点意犹未尽。
“游孟哲。”游孟哲道咽了下口水,看着头顶的夜空。
“看什么?”孙斌好奇,凑过去,顺着游孟哲的目光,透过树杈看到一抹新月。
游孟哲道:“看月亮。”
孙斌:“哦。”
孙斌在游孟哲侧脸上亲了亲,游孟哲转过头,两人四唇交接,亲热地碰了碰,孙斌还亲出了点声,舔了圈嘴唇,问:“你是神教的?”
游孟哲:“叫魔教就行,别客气。”
孙斌提气,深深呼气,而后道:“这功法果然邪门,我功力跟涨了十年似的。”
游孟哲道:“你身上真气挺暖和的。”
孙斌道:“小时候师父让我在薄冰上练轻功,掉下去冻得浑身发抖,融雪功和草上飞搭着练的,不然就冻死了。”
游孟哲点了点头,孙斌又道:“我外号是草海行云,孙斌。”
游孟哲道:“哦。”
孙斌看着游孟哲,游孟哲也看着孙斌,片刻后游孟哲道:“你不是要走么?赶紧找个地方练你的轻功,走两个大周天就固本培元了。”
孙斌点头道:“好罢我这就走了。你呢?”
游孟哲:“我回江州去啊。”
“这都给你了。”孙斌抖了下包袱,里头叮铃当啷地掉出一堆物事,又拿着个方方的玉给游孟哲看,说:“这是余长卿要的东西,你拿去卖他罢。”
“我不缺钱。”游孟哲好奇看那玉,说:“你不要了?”
孙斌道:“我就没事偷了个玩,我也不缺钱。”
游孟哲:“这什么玩意?”
孙斌:“传国玉玺,从太和殿上随便拿的,反正你做个人情还他就成了。”
游孟哲:“那我替他谢谢你了。”
孙斌:“不谢,送你的,当是谢你帮我练功了。”
游孟哲:“成,你快走吧。”
孙斌:“我这就走了。”
游孟哲:“……”
孙斌:“……”
两人对视片刻,孙斌倒退着走了几步,转身离开树林。
游孟哲又躺着喘了片刻,不住回味方才那会的短暂情愫,孙斌的嘴唇软润温热,他也不禁舔了舔嘴唇。
游孟哲开始收拾孙斌给他的东西,把玉玺朝着月光端详,最后把赃物拿块布包着,打算带回城去,不料没一会,孙斌又回来了。
“那鹰犬怎的还没来?”孙斌道。
游孟哲道:“你不是走了么?”
孙斌说:“算了,我带你走罢,东西不要了。”说着就要来抱游孟哲,游孟哲忙道:“带个人跑不快,你快走……”
孙斌动作一顿,耳朵动了动,瞬息间闪身消失。
“是我!”游孟哲忙道。
余长卿一刀砍下,及时收刀,问:“你怎么在这里?”
游孟哲道:“那贼带我来的。”
余长卿道:“他去了何处?!”
游孟哲道:“跑了快半个时辰了。”
余长卿愤然随手一刀,把树砍得折倒,怒道:“让你别乱跑,你怎么跟他一路?!”
游孟哲心想你自己抓不到贼,反倒把气出我头上了,随口道:“他抓我想当人质,我告诉他抓我没用,带着个人跑不快,他就随便把我一扔,跑了。”
余长卿无奈道:“算了,先回去罢。”
余长卿带着游孟哲走回城去,游孟哲只觉整个人轻了不少,不像从前动作沉滞,走路也不再疲惫,看来孙斌的轻功真气有用得很。
这里离江州城足有五里了,然而余长卿大步如飞,游孟哲竟能跟上,且走了快半个时辰丝毫不累,双修真是了不得!
照这样下去,只要有人能双修,自己迟早能成武林高手!
况且双修的滋味简直舒服透顶……除却开头有点痛……游孟哲还在回味孙斌插入的时候,被不停顶撞阳心的感觉实是……
余长卿回了客栈,静静坐在桌前,游孟哲的腿还有点抖,说:“余大哥。”
余长卿不说话,一扬眉,示意有话就说,又追丢了贼,多少心情有点不畅,表面上虽仍显得温和,却实在无心和游孟哲闲话了。
“你在找这个么?”游孟哲把传国玉玺拿了出来。
余长卿:“……”
“怎在你手上?!”余长卿道。
游孟哲说:“孙斌嫌带着东西麻烦,路上把包袱给扔了,我去捡回来的。”
余长卿那一刻脸色极其复杂:“贤弟,你……”
“喏,还你了。”游孟哲说:“人还要追?”
余长卿整个人都像累瘫了,说:“这次真多亏你了,贤弟,陛下只交代找回玉玺,不用再追。”
游孟哲道:“这便完事了?”
余长卿说:“对,可以回去交差。真是多谢你了。”
余长卿伸手来接,游孟哲却一手按着那玉玺,说:“谢我就和我练功嘛。”
余长卿莞尔道:“莫开玩笑,明日就带你回京师去,以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