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石清,这是内子,这是雪山派‘风火神龙’封兄弟、这位是‘神机小秀才’孟兄弟、至于这两位。。。”石清忙解释道,当他说到飘渺风和琉璃时,止住了,因为他压根就不知道他们两叫什么名字,什么来头。
“哦!原来是石师兄,众位大侠里面请。”还好那道人没多想,忙领着众人就进道观里了。
要知道这江湖上谁不知道‘黑白双剑’的名头。
几人坐在大厅里休息了片刻,就见一位鹤发老道出来了,那老道一出来就对石清道:“师弟、师妹,今日怎有空回上清观来看看?”
“师兄。。。”石清、闵柔忙上前打招呼道。
那老道点点头,看向封万里和孟江两人道:“这两位可是雪山派‘风火神龙’封大侠,以及‘神机小秀才’孟大侠?”
“天虚道长好!”封万里抱了抱拳说道。
“正是孟江,有我大哥在这,小弟这大侠二字却是愧不敢当。”孟江笑着拱手说道。
“封大侠和孟兄弟果然都气度非凡!好,好,好!”天虚老道笑着回答道。
“这两位必是师弟的两位孩子吧?”天虚问道。
“正是两个逆子。”石清瞪着石中玉一眼,朝天虚老道回答道。
“不错,师弟,你这两位孩子都不错啊!对了这两位是?”天虚笑笑,指了指飘渺风与琉璃二人问道。
“回师伯的话,这二位,乃是小侄的朋友,这位名飘渺风、这位小姐叫琉璃。”石中玉忙介绍道。
“飘渺风(琉璃)见过天虚道长。”飘渺风和琉璃二人忙上前行礼道。
“哎!我们都老了,天下是年轻人的了。”天虚看了看飘渺风与琉璃二人,又看看石中玉、石破天一眼,半天才叹道。
几人扯完家常,又谈了谈多年来的什么事迹之类的,听的石中玉、飘渺风、琉璃几人都快睡着了。
天虚老道忙叫了几位小道士,去上菜。
其实飘渺风的肚子早就饿了,如果不是他肚子发出‘咕咕!’叫声,估计那天虚老道与石清夫妇也不知道该吃晚饭了。
不一会儿,就来了三个小道,三人端了好些菜肴前来。
天虚老道肃请石清夫妇、封万里、孟江等人坐了首席,自己打横相陪。
中间这一席上又坐了另外三名中年道人,其余十二名道人则分坐了另外两席。
酒过三巡,天虚老道喟然道:“八年不见,师弟、师妹丰采尤胜昔日,愚兄却是老朽不堪了。”
石清回答道:“师哥头发白了些,精神却仍十分健旺。”
天虚老道说道:“什么白了些?我是忧心如捣,一夜头白。师弟、师妹若于三天之前到来,我的胡子、头发也不过是半黑半白而已。”
石清急忙问道:“师哥所挂怀的,是为了赏善罚恶二使么?”
边上的封万里、孟江等人一听‘赏善罚恶二使’这几个字,立刻消了酒意,忙在旁仔细听。
至于飘渺风,他完全对什么赏善罚恶不敢兴趣,专心消灭桌子上的美味佳瑶才是他的兴趣,一旁的琉璃看到飘渺风那难看的吃相,不由的在桌下用小脚踢了踢飘渺风几脚,可这飘渺风正吃的爽呢!哪里会理会这些。。。
最后气的琉璃干脆斗狠,和飘渺风抢了起来。
天虚道长叹了口气,说道:“除了此事,天下恐怕也没有第二件事,能令上清观天虚道人数日之间老了二十岁。”
石清忙说道:“我和师妹二人在巢湖边上听到讯息,赏善罚恶二使复出,武林中面临大劫,是以星夜赶来,欲和掌门师哥及诸位师兄弟商个善策。我上清观近十年来在武林中名头越来越响,树大招风,善恶二使说不定会光面到咱们头上。小弟夫妇意欲在观中逗留一两月,他们若真欺上门来,小弟夫妇虽然不济,也得为师门舍命效力。”
“是啊!我们几人都在这里,到要看看那赏善罚恶二使有多大能耐。”封万里和孟江齐声说道。
天虚轻轻一声叹息,从怀中摸出两块铜牌,拍拍两声,放在桌上。
石破天本还在想胡乱的关系,突然看到这桌子上的两块牌子,瞧得清楚,两块牌上一张笑脸,一张怒脸,正和他已见过两次的铜牌一模一样,不禁心中打了个突:“这老道士也有这两块牌子?”
“哎!看来这张三、李四速度果然是快啊!”石中玉心中叹道。
石清“咦”了一声,道:“原来善恶二使已来过了,小弟夫妇马不停蹄的赶来,毕竟还是晚了一步。是那一天的事?师哥你……你如何应付?”
封万里和孟江一人拿起一块牌子,仔细看了看,半响才放下,两人均是一脸凝重。
第97章上清观(下)
天虚轻轻一声叹息,从怀中摸出两块铜牌,拍拍两声,放在桌上。
石破天本还在想胡乱的关系,突然看到这桌子上的两块牌子,瞧得清楚,两块牌上一张笑脸,一张怒脸,正和他已见过两次的铜牌一模一样,不禁心中打了个突:“这老道士也有这两块牌子?”
“哎!看来这张三、李四速度果然是快啊!”石中玉心中叹道。
石清“咦”了一声,道:“原来善恶二使已来过了,小弟夫妇马不停蹄的赶来,毕竟还是晚了一步。是那一天的事?师哥你……你如何应付?”
封万里和孟江一人拿起一块牌子,仔细看了看,半响才放下,两人均是一脸凝重。
天虚心神不定,一时未答,坐在他身边的一个中年道人说道:“那是三天前的事。掌门师哥大仁大义,一力担当,已答应上侠客岛去喝腊八粥。”
石清见到两块铜牌,又见观中诸人无恙,原已猜到了九成,当下霍地站起,向天虚深深一揖,说道:“师哥一肩挑起重担,保全上清观全观平安,小弟既感且愧,这里先行申谢。但小弟有个不情之请,师哥莫怪。”
石中玉自是知道,自己的父亲想说什么,他看看闵柔,只见闵柔本水柔的眼中也带着坚定的目光。
天虚道人微笑还礼,说道:“天下事物,此刻于愚兄皆如浮云。贤弟但有所命,无不遵依。”
石清问道:“如此说来,师哥是答允了?”
天虚道:“自然答允了。但不知贤弟有何吩咐?”
石清道:“小弟厚颜大胆,要请师哥将这上清观一派的掌门人,让给小弟夫妇共同执掌。”
他此言一出,厅上群道尽皆耸然动容。天虚沉吟未答,石清又道:“小弟夫妇执掌本门之后,这碗腊八粥,便由我们二人上侠客岛去尝一尝。”
封万里和孟江也是一震,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大哥、大嫂刚找到小儿子,如今却又想上侠客岛送死去,想到这里,封万里忙说道:“大哥、大嫂,那玉儿他们。。。”
他话还未说完,石中玉就道:“爹、娘、二爹、三爹、玉儿如今已是长乐帮帮主,这上侠客岛喝腊八粥自然也要有玉儿那一碗。”
“什么?”石清几人均叫道。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石中玉竟然是长乐帮的帮主,而且他似乎还很想去侠客岛。
“逆子不准糊闹!”石清怒道。
“爹,孩儿是一帮之主,上那侠客岛,自是孩儿去了。”石中玉此时的心早就飞到了侠客岛上的‘侠客行’去了,哪里还顾得那么多,忙说道。
“玉儿,你还小,你不懂,你当那长乐帮帮主,是贝海石利用你的。”闵柔一听爱子要上侠客岛,忙含着眼泪劝道。
“是啊!玉儿,你别糊涂了,那贝海石只是把你当替死鬼!”孟江也在一旁附和道。
石中玉看看众人,不一会儿,大部分人都来劝石中玉,只有封万里没动。
石中玉有些奇怪,问道:“二爹,你怎么不说话?”
“我说什么?你反正都决定的事,你自己就去做吧!”封万里竟看看石中玉两眼,说道。
“二哥,你怎么。。。”孟江叫道。
“二弟。。。”闵柔已经泪流满面,看着封万里不解道。
“各位,玉儿这孩子的脾气,你们可能不知道,他只要决定的事,没人能改变,而且这小子轻功也不错,应该能逃脱的。”封万里解释道,当他说最后一句时,声音很低,似乎像是对众人解释,又像是在对自己解释。
“呵呵,真是生我者父母,知我者二爹啊!”石中玉笑道。
“不行,我不同意,明天玉儿咱们就一起上长乐帮去,咱们找贝海石理论去。”闵柔说道。
“母亲。。。”石中玉还想说什么,可是张了张嘴,还是没说。
一直没说话的天虚道长,看了看众人,哈哈大笑,但笑声之中却充满了苦涩之意,眼中泪光莹然,说道:“贤弟美意,愚兄心领了。但愚兄忝为上清观一派之长已有十余年,武林中众所周知。今日面临危难,就此畏避退缩,天虚这张老脸今后往那里搁去?”
听到天虚说话,众人才明白,似乎自己已经宣宾夺主了。
天虚说到这里,伸手抓住了石清的右掌,说道:“贤弟,你我年纪相差甚远,你又是俗家,以往少在一块。但你我向来交厚,何况你武功人品,确为本门的第一等人物,愚兄素所饮佩。若不是为了这腊八之约,你要做本派掌门,愚兄自是欣然奉让。今日情势大异,愚兄却万万不能应命了,哈哈,哈哈!”笑得甚是苍凉。
石破天心想那侠客岛上的‘腊八粥’不知是什么东西,在铁叉会中曾听大哥说起过,现今这天虚道人一提到腊八粥的约会,神色便是大异,难道是什么致命的剧毒不成?
众人听天虚道长如此一说,到也对这位天虚道长敬佩万分,既然石清夫妇愿意上侠客岛,可这位道长却不希望师弟、师妹去送死,这种舍身取义的精神是伟大的。
只听天虚又道:“贤弟,愚兄一夜头白,决不是贪生怕死。我行年已六十二岁,今年再死,也算得是寿终。只是我反覆思量,如何方能除去这场武林中每十年便出现一次的大劫?如何方能维持本派威名于不坠?那才是真正的难事。过去三十年之中,侠客岛已约过三次腊八之宴。各门各派、各帮各会中应约赴会的英雄豪杰,没一个得能回来。愚兄一死,毫不足惜,这善后之事,咱们却须想个妥法才是。”
石清也是哈哈一笑,端起面前的酒杯,一口喝干,说道:“师哥,小弟夫妇不自量力,要请师哥让位,并非去代师哥送上两条性命,却是要去探个明白。说不定老天爷保佑,竟能查悉其中真相。虽不敢说能为武林中除去这个大害,但只要将其中秘奥漏了出来,天下武人群策群力,难道当真便敌不过侠客岛这一干人?”
天虚缓缓摇头,说道:“不是我长他人志气,小觑了贤弟。像少林寺妙谛方丈、武当派愚茶道长、青城派清空道人这等的高手,也是一去不返。唉,贤弟武功虽高,终究……终究尚非妙谛方丈、愚茶道长这些前辈高人之可比。”
石清道:“这一节小弟倒也有自知之明。但事功之成,一半靠本事,一半靠运气。要诛灭大害固是有所不能,设法查探一些隐秘,想来也不见得全然无望。”
天虚仍是摇头,道:“上清观的掌门,百年来总是由道流执掌。愚兄死后,已定下由冲虚师弟接任。此后贤弟伉俪尽力匡助,令本派不致衰败湮没,愚兄已是感激不尽了。”
石清说之再三,天虚终是不允。各人停杯不饮,也忘了吃菜。
此时无人注意闵柔,闵柔听着丈夫和天虚道人分说,并不插嘴,却缓缓伸出手去,拿起了两块铜牌,看了一会,顺手便往怀中揣去。天虚叫道:“师妹,请放下!”
天虚叫道:“师妹,请放下!”
闵柔微微一笑,说道:“我代师哥收着,也是一样。”
天虚道人见话声阻她不得,伸手便夺。恰恰在此时,石清伸出筷去向一碗红烧鳝段挟菜,右臂正好阻住了天虚的手掌。坐在闵柔下首的冲虚手臂一缩,伸手去抓铜牌,说道:“还是由我收着吧!”
闵柔左手抬起,四根手指像弹琵琶一般往他手腕上拂去。冲虚左手也即出指,点向闵柔右腕。闵柔右腕轻扬,左手中指弹出,一股劲风射向冲虚胸口。
冲虚已受天虚道人之命接任上清观观主,也即是他们这一派道俗众弟子的掌门。他知石清夫妇急难赴义,原是一番好意,但这两块铜牌关及全观道侣的性命,天虚道人既已接下,若再落入旁人之手,全观道侣俱有性命之忧,是以不顾一切的来和石夫人争夺,眼见对方手指点到,当即挥掌挡开。
两人身不离座,霎时间交手了七八招,两人一师所授,所使俱是本门擒拿手法,虽无伤害对方之意,但出手明快俐落,在尺许方圆的范围之中全力以搏。两人当年同窗学艺时曾一起切磋武功,分手二十余年来,其间虽曾数度相晤,一直未见对方出手。此刻突然交手,心下于对方的精湛武功都是暗暗喝彩。围坐在三张饭桌旁的其余一十六人,也都目不转睛的瞧着二人较艺。这些人都是本门高手,均知石清夫妇近十多年来江湖上闯下了极响亮的名头,眼见她和冲虚不动声色的抢夺铜牌,将本门武功的妙诣发挥到了淋漓尽致,无不赞叹。
起初十余招中,二人势均力敌,但石夫人右手抓着两块铜牌,右手只能使拳,无法勾、拿、弹、抓,本门的擒拿法绝技便打了个大大折扣。又拆得数招,冲虚左手运力将石夫人左臂压落,右手五指已碰上了铜牌。石夫人心知这一下非给他抓到不可,两人若是各运内力抢夺,一来观之不雅,二来自己究是女流,内力恐不及冲虚师哥浑厚,当下松手任由两块铜牌落下,那自是交给了丈夫。
石清伸手正要去拿,突然两股劲风扑面而至,正是天虚道人向他双掌推出。这两股劲风虽无霸道之气,但蓄势甚厚,若不抵挡,必受重伤,那时纵然将铜牌取在手中,也必跌落,只得伸掌一抵。就这么缓得一缓,坐在天虚下首的照虚道人已伸手将铜牌取过。
铜牌一入照虚之手,石清夫妇和天虚、冲虚四人同时哈哈一笑,一齐罢手。冲虚和照虚躬身得礼,说道:“师弟、师妹,得罪莫怪。”
石清夫妇忙也站起还礼。石清说道:“两位师哥何出此言,却是小弟夫妇鲁莽了,掌门师兄内功如此深厚,胜于小弟十倍,此行虽然凶险,若求全身而退,也未始无望。”适才和天虚对了一掌,石清已知这位掌门师兄的内功实比自己深厚得多。
天虚苦笑道:“但愿得如师弟金口,请,请!”端起洒杯,一饮而尽。
众人看他们也都打完了,就继续吃着菜肴。
“你们这些人说来说去,不都是想去吗?那为什么不一起杀过去?”这时正在吃东西的飘渺风冷不防冒出一句道。
“这位小兄弟,可能不知,那侠客岛虽然出现了这么多年,但现今为止却无人知道那侠客岛在何处,是以。。。”天虚解释道。
“切,这么麻烦的事,我才不想呢!你们继续,继续,当我不存在。”飘渺风摇摇头,说道。
“哎!”众人均是叹了一口气。
酒足饭饱,几人当下就去休息了。
翌日,众人就告别的天虚道长等人,离开了上清观,朝长乐帮方向进发。
第98章路途
众人走在路上,自然也少不了聊天了。
众人皆对石破天深厚的内力感兴趣,石清问道:“你这深厚的内力,是那里学来的?”
石破天摇头道:“我不知道。”
“爹、娘,其实我们见过一面。”石破天想了想说道。
这一路上,石破天毕竟也没很久没见过自己的‘母亲’,而且他出生就没有‘父亲’,是以后来渐渐就开始喊石清为爹、喊闵柔为娘了,这可把闵柔、石清高兴的。。。
“哦?我们什么时候见过面?”石清奇道。
“我们在那个在烧饼铺外,娘还给我点银子呢!”石破天说道。
“什么?当时那小叫花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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