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贼一箩筐 蜡像馆全本麻辣烫完结出版作品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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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贼一箩筐 蜡像馆全本麻辣烫完结出版作品收藏-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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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比试,本也不是分你死我活,所以点到为止,绝色公子除了经验上还稍显欠缺之外,刀法占上风。教头虚晃一招跳出圈外,拱手,“好刀法!”

绝色公子也拱手:“先生请了!”

接下来比了剑,舞了枪,耍了一百单八路方天化戟,教头们都不住地点头。这孩子再练几年必定有所作为。

最后一试是弓箭。

馆卒也多嘴,说:“只要公子箭中红心,这一场就算过关!”

绝色不乐意了:“什么红心?明明是黑心!”

馆卒从小到大没有听说过黑心。还想再啰嗦几句,被小包一把拉住。“就是嘛,什么红心,明明是黑心!公子爷您就射吧!”

绝色公子很得意,百步穿杨,三箭连发,正中红心,哦不,黑心。

馆卒的脸笑开了花,比他自己过关还高兴。一路上手舞足蹈,说:“还没见过这么痛快过关的爷们!您几位太神了,神啊!”

第三关的场地很诡异,一个小黑屋,四周不透风。

馆卒说:“这一场比的是智谋!”

余寡妇说:“不用动刀动枪的适合我这种妇道人家。”

好吧,陈青口可以姑且当她是妇道人家。

余寡妇进去,馆卒和陈青口他们还没说上十句话,余寡妇就摇着苏绣的扇子出来了。

馆卒以为出了什么漏子,很紧张:“怎么?”

余寡妇笑:“都妥了!走吧”

馆卒不信,进去看,出来的时候眼珠子都掉眼眶外面了。

小包和陈青口好奇里面究竟比什么,余寡妇不说,馆卒也不说。

越问越不说。

陈青口想自己看个明白,也被他们阻止。

不明不白地赶去下一场。

绕过凉亭走过假山,踩着鹅卵石子铺的小径,小风一吹,红叶在枝头摇摇欲坠。陈青口很有兴致地观赏着风景。附庸风雅地吐着诗句:“秋风起兮佳景时,吴江水兮鲈鱼肥。”小包在他后面一不小心就能踩到他的绸头袍子。

问:“掌柜的,您哪只眼睛看到鲈鱼了?”

陈青口说:“看是没看见,我闻见水的味道了!”

小包骂他缺弦儿,就走前头去。

转了一个弯,眼前豁然开朗。

碧汪汪一坛湖水,湖中心凉亭里扎着彩球。小包回过头来拉陈青口的袖子:“掌柜的,这下瞎猫遇上死耗子了,还真有湖!”

非但有湖,还不浅,湖边还有不少人。

馆卒一张手:“几位先在这里等。”就匆匆去了边上的凉亭。

小包手搭凉棚,拢目光:“那不是御猫一家吗?”

绝色公子,余寡妇和陈青口也都看见了。非但有御猫一伙,还有些半生不熟的旁人,刚才候在门外的时候似乎都见过。

馆卒向头儿们报备完毕。回到他们身边。

清了清嗓子:“这位陈爷,咱这是最后一关。看见没,看见没?这些都是过了前三关的英雄。要求很简单,谁能衣不沾水取了湖中的彩球,就算胜!”

小包挠头:“这么远的距离,水上飘都飘不了那么远。”

馆卒一指湖里:“湖底有桩子,水下三寸,至于怎么过去就要看各位的本事!”

余寡妇说:“今儿晚喝什么酒庆祝?要不要昨天的那种?”

绝色公子难得反应这么强烈:“不行,不行!”

陈青口笑,看来余寡妇知道自己胜券在握。

馆卒还在喋喋不休地介绍规则:“那厢有铜锣,锣声三响之后,就凭本事各展所学。注意,一定要注意,长衫就别穿了,还是换短打扮吧。”

陈青口为难:“吾就这一身衣裳,脱了你让我穿啥?不脱不脱!”

馆卒咂舌:“行行行,不脱也行。”

铜锣三声,当~ 当~当~

每个人都摩拳擦掌,展家那边派的是个女娃,究竟是展茹还是展絮隔这么远不可知。除了陈青口别人都有合适的衣服穿,甚至还有人穿了分水衣,以防不测,事实上别人早就把各种行头带在身边,只是我们陈掌柜舍不得他那几套宝贝衣衫。

陈青口的身体很棉很软,他就像风中的残叶,你看着它要落,它其实还挂在树上。飘乎乎飘乎乎,陈青口的脚尖贴着水面,一飘一落就快到湖心亭。

耳边听女子呼:“啊呀!”

陈青口分神,暗叫不好。八步赶铲急纵身来到湖心亭。

取了彩球挂腰间,往远处看。

那个不知道是展茹还是展絮的姑娘,颤颤巍巍站在一根水桩上。进退不能。

陈青口眉心打结,三飘两飘来到她身前,两人隔着一木桩的距离,陈青口不往前走。
抱拳:“展絮姑娘保重!”

就自个儿又飘回岸上。

余寡妇拉着他的耳朵使劲骂:“没出息!看见人家姑娘骨头都酥了是不是?”

小包说:“那为啥不去救?”

聪敏如余寡妇也不明白:“你为啥不去救?”

陈青口心里话,换成茹姑娘咱不就去了嘛。

馆卒接过彩球高举过头,表示全胜。陈青口他们说说笑笑就回出门去。
 
                  第十二章 意兴阑珊
晚上被灌了点酒,陈青口也会做梦,梦见一些他遗忘了很久的事。

那一年夏,陈青口六岁,天气燥热,爷爷出门前吩咐,让他在院子里站马步,没到钟点不能动。

第一滴雨下在地上,晕开,有鸡蛋那么大,陈青口望望天,害怕。爷爷知道他调皮,用最粗的链条把门反锁了。不让他溜进屋去偷懒。雨滴打在水塘里,四溅开,水塘像开了锅的绿豆粥,不停地往外咕嘟着。雨越下越大,陈青口站的地方已经被淹了。一脚的水,一脚的泥。
一整块黑云压头顶,跑不了,没处跑。轻功他只学了心法,要说上墙,那真的是难、难、难。

邻居的篱笆扎得老高。

水塘里的水正在往外溢。陈青口在院子里找了一个高点,雨从八面往身上打。水已经漫到他的大腿。

无助,他在雨里哭喊。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他突然惊醒了,一身汗。

刚才自己是不是做的有点过分?总觉得展二姑娘心术不正,所以没去搭救。

陈青口打开窗,让秋风吹进来。赶走一屋子的憋闷。

打着哈欠,背对着窗台说:“既然来了,不如进来?”

三尖两刃刀,劈陈青口的后心。陈青口笑,除了这位之外,哪个刺客用这么笨重的兵器。当然善本中的二郎真君除外,二郎神就这一种兵刃走哪儿都得带着。

刀尖带着疾风,快要碰到陈青口的衣裳,陈青口一闪身,一手扯下来人的面布。

“兄台,你这是消食?”

来的正是绝色公子。

绝色公子也不多言,一刀点空后,收刀入怀,对准陈青口分心便刺,陈青口上步斜身。绝色公子又打空。陈青口用扇点他的咽喉,绝色公子顺势一招怀抱琵琶。陈青口没想跟他硬拼,一转身跳到一边。两个人你来我往战到一处。

别的房间听到动静,就有好事的,往这边来。

陈青口不愿意恋战,主要还是担心屋里的这些个东西。

身子一软,脚下加紧,把个绝色公子累得满头大汗,左也是他,右也是他,前也是他,后也是他。

绝色公子眼一花,陈掌柜的扇子已经压在他项上。

余寡妇,小包小球清风傻子,一股脑闯了进来。

分开二人。

余寡妇问:“好端端的,这是怎么了?”

陈青口摇头,举起绝色公子的三尖两刃刀给大家看。

清风问他家公子:“公子这是为何?”

“清风我们走!这厮先前佯装不会武功,今日英雄馆一见,轻功了得。”

众人这才明白,原来是为了这个。

余寡妇忙拦住:“走什么呀,好不容易过了第一关。陈掌柜的就是一个不开花的水仙,他小子没别的毛病,死样的,爱装蒜。”

余寡妇抬起一脚将陈青口放倒。“看见没,看见没”

陈青口摸摸自己的衣衫,还好没破。

小包说:“多一个会武的不是更好?”

小球扶起陈青口,提高了八度:“怎么啦,怎么啦,都欺负我们掌柜的一个。”

清风也劝:“公子我们还要上京,多个帮手总没坏处。”

陈青口没趣地开口:“噢,帮手在哪里?”

结结实实挨了大伙儿一顿拳。

绝色公子转怒为喜,开始探究陈青口的身世:“陈掌柜的,师承那派?”

“我爷爷会一点,我爹也会一点,我也顺道会一点。”

“请问令尊大名?”

“陈阿三!”陈青口摸摸鼻子,堂上老父不会听见吧。

“哦”绝色公子搜刮了肚肠也不知道陈阿三是谁。

俗话说得好,不打不相识。自从绝色公子和陈青口打完之后,他瞧陈青口比之前可爱得多。大半夜非要切磋武艺,陈青口不答应,不答应也要去。在院子里陪着他耍了一套剑,又舞了半天的红缨枪。陈青口累得东倒西歪。绝色公子还上瘾了,频频催促。

“陈兄,再来!你看我这套玄铁剑法可好?”

“好!”

“那我的七伤拳呢?”

“好好!”

“那火焰刀法呢?”

“好好好!”

陈青口忽然尿急,捂住下盘脸孔扭成一团,急急忙忙抽身告退。

绝色公子遥望着他的背影道:“陈兄,快些回来,等着你。”

陈青口一溜烟地逃跑,他跑得很快,比寻到宝贝还快,比前后有追兵都快。

* * *
五里河客栈

展天雄居中而座。赤面,剑眉,虎目,阔口,金带紫袍,拈三绺须髯。

展茹跪在堂前。

“茹儿你私盗金牌,还有什么话讲?”詹天雄的音量不高。不高却足够所有人听见。

展茹抽泣:“爷爷。。。”

“絮儿我是怎么教你们的?”

“端正,廉洁,光明磊落。不贪不骄,不仗势欺人。”展絮低头回话。

“嗯”展天雄粗哼一声。

“絮儿你也跪下!”

展絮脸色一变,扑通跪在展天雄膝前。

“不知孩儿,错在何处。”展絮的声音都是抖的。

“你当街辱骂你姐,又仗势恐吓百姓,你以为我就不知?”展天雄的眉毛都立起来了。

展絮的小脸儿从粉变白,从白又变紫。

“爷爷,孙儿知错了!”

“你们俩个,没有一个让我省心的。”展天雄将桌子排得啪啪响。

“展家的声誉,是爷爷我一个人的事情?你们就不是我们展家的人?一个盗了金牌到处炫耀,一个耀武扬威当街行凶,你你你,不配做我展家的子孙。”展天雄恨得牙根儿都痒痒。

展茹展絮向上磕头:“爷爷,我们知错。”

边上有个白衣白眉,瘦骨嶙峋的老道,端着拂尘,口诵法号,劝展天雄:“无量天尊,展侠士,年轻人总有些错处,自己的孩子又何必当真。当务之急是找到丐帮那个小娃子。”

展天雄余怒未消:“哼——道长,这是展某的家务事。至于丐帮那个小娃。探子只说交付给一个大户。现在徐长老死了,死无对证,不过展某相信,早晚定会水落石出。道长不必挂心。”

“什么人!什么人!”白眉道长和展天雄同时开口。

拂尘和茶杯盖子也几乎同时飞出窗外。

陈青口一呲牙,以最快的身法离开。在这些老江湖面前,他的功夫还逊那么几成。刚才闭气已经很久,万不得已小口换气,竟也被发现。技不如人之余,还是要佩服对方的耳力。好在他早早拉开了逃跑的架势,连路都看得差不离,否则被抓住的几率太大。

刚才良心发现,内疚地想看看展家二位姑娘是否平安。

此刻听了这么个消息,他们找的人八成是小包。

陈青口横出去几里地,确定身后没有追兵。

意兴阑珊,看着小路边蜻蜓低飞。刚才还有些风,这会儿一汪溪水死一般寂静,不见涟漪。看来这天躲不过要下雨,人都说秋老虎厉害,还真是闷热难耐,像是掉进了太上老君的炼丹炉里。

放缓了脚步回自己的客栈。

轰隆隆天边鼓响,黑夜被闪电从中劈开。陈青口一震。

瓢泼的大雨如注。

他掸了掸身上的雨水,跨进屋。

里面的人聚得很齐。

“你可算回来了!”余寡妇竟带着三分哭腔。

“怎的?”

“小包不见了!!”

“啊!”陈青口倒退了三步,比他们所有人都慌张。

余寡妇拿出一张字条来,中间有孔,像是被利器穿透的。

条是别人写的:“徐长老亡故。”戳上有丐帮的标记。

余寡妇说:“这孩子急疯了,连暗条都没毁。”

陈青口跺脚,这么赤裸裸的陷阱,去,去就是送死。杀死徐长老的人,定然有什么谋划。徐长老不会冒冒然将一个孩子托付给一面之交的陈家。

无奈小包是徐长老一手带大。得了这么个噩耗,她丢了七魂少了六魄,保不住已经去了丐帮分舵。

小包,你这一去,徐长老岂不是枉死。

陈青口吩咐:“你们都别动,别乱了阵脚。小球你在我窗口点一炷香,我去去就回。”

陈青口说去去就回,但他去了很久。

一整晚,小球都在焚香,烧完了就再点,托着腮帮子看香起香落。

清风帮小二数豆子,一筛子豆,数了好几个时辰。

傻子在笑,你问他笑什么,他只说,“认识,认识”

余寡妇嫌他们闹,只与绝色公子切磋琴艺。今夜也不知道怎么了,弦折了几次,断断续续不成曲。

雨;时下时停。


                  第十三章 八卦阵
日头起,日头落。月亮被人挂在天上。

没有人沉得住气,好几次脚下都抹油了。又不知道能去那里。余寡妇和绝色公子愣头愣脑地去过几个地方。但是丐帮在哪里?陈青口又在哪里?

小球还是执意点香,既然他们掌柜的让他这么做,就一定有道理。

香炉里灰积得老厚了,倒过一次,又积上。

分不清到底是等待的过程太长,还是这一天本来就很长。四更天的时候,人终于回来了。

陈青口扛着一个大包袱。

他见到他们一字儿都没说,就虚脱地软在地上。

几个人炸开了锅,幸好还有余寡妇,幸好还有一个明白该做什么的余寡妇。

指挥小球扶陈青口进去检查伤口,又让清风和绝色公子解开麻袋。

心都提在嗓子眼。

虽然所有人都有了答案,但事实上这个答案超出了他们的意料。

包里的确有人,非但是人还是个姑娘。非但是姑娘还是一个他们都相熟的姑娘。

但是——不是小包!

都傻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后的主意还是余寡妇拿的:“赶紧备车,离开这里。”

***

傻子有使不完的力气,连陈青口带被褥子,单手扛上车。小球真怕他把陈青口给摔了。

其他人检点行囊,他们就趁着夜黑风高夜离开客栈,不走大路走小路,其实也是瞎走,东一头西一头往山里扎。

没有人说话,因为没有人知道该说什么。

余寡妇从那姑娘嘴里把软布条掏出来,用小刀抵住她脖子。

“老实点,我可不是男人,对你怜香惜玉。说!发生了什么事!” 余寡妇的眼里有淡淡的青光,山野间的母狼护起犊子来大抵是这个样子的,原来余寡妇也有冷血的时候。

展茹说:“你是个什么东。。”西字没有出口,余寡妇的刀又逼进了一步。

吩咐小球:“咱们带盐了没有?等下撒在伤口上。”

展茹咬住嘴唇:“要杀你就杀,别来这种零碎!”

余寡妇笑得很倾国:“零碎才好,一刀岂不是便宜了你。”

小球急眼,尖着雌鸡喉咙:“你们女人真没劲!”一指展茹,“你——我们家掌柜的,不知道从什么犄角旮旯里把你弄回来,这就不错啦,让你说啥你就说啥。还装什么贞节烈女。还有你—” 他又回身对着余寡妇:“拿小刀片吓唬人就行啦?你们这不是犟上了么。”

余寡妇没跟他废话,削掉了他半条眉毛。小球这下真成球了,半边脸没眉毛。

不过他的话,还真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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