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贼一箩筐 蜡像馆全本麻辣烫完结出版作品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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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贼一箩筐 蜡像馆全本麻辣烫完结出版作品收藏-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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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公子继续滔滔不绝:“第一试 四人为一队抽签。”

“哪哪哪。。。四人?”陈青口很害怕,连心爱的油爆虾都放下了。

余寡妇用她纤纤玉指,点了四个人:她自己,绝色公子,小包和陈青口。

陈青口的脸瞬间变成苦瓜:“这,不太好吧。您两位世外高人。我和小包姑娘身子骨弱。经不起啊,啊啊”

余寡妇说:“你不去也得去,小包这丫头可是自己吵着要去的,而把她交给你的人,一定也不少花钱。你放心这么如花似玉的好姑娘跟着遭罪?再说了,我们去英雄馆的时候,你猜遇着谁了?”

小球把一筷子的千层肉挤进嘴里,舌头舔一圈嘴边那些汤汤汁汁也没放过:“不就是官府里那两三只御猫。掌柜的,你说奇不奇,她们也领了文书,看样子也要参加县试。”

陈青口不为所动:“她们都是能人,一巴掌能把你家掌柜的打死。我陈某人毕生就好一个钱字,但比起钱来命更重要些!”

余寡妇受不了他的磨叨,索性放了狠话:“你再说一个字,我就揭你的老底!”

好吧好吧,陈青口闭嘴。好吧好吧,这哪是女人,这是虎姑婆,虎姑婆惹不起还不能躲,人生啊人生,啊人生。

陈青口将这些话憋在肠子里唏嘘了好久,终于敌不过余寡妇的口蜜腹剑,乖乖地妥协鸟。

“好,我去!”陈青口如是说。

 
                  第十章 楼台会
生活的定义是,如果不能反抗就只能默默忍受。被生活折磨得欲仙欲死的陈掌柜,他选择了后者。

余寡妇为了安抚他破碎的心,搬来一坛子好酒。

入喉的感觉呛得陈青口都尥蹶子,余寡妇直呼过瘾过瘾。小球和小包才浅尝了一口就败下阵来。绝色公子还行,不愧是富贵山庄的人,三碗下肚摇两摇晃两晃直接人世不知。

清风急得喊号子,一二三!嘿哩个嘿!三个人才把绝色公子给抬进房去。

余寡妇笑眯眯一杯连一杯:“陈掌柜不喝?”

陈青口心有余悸:“不喝,不喝!”

余寡妇问他:“都说国宝丢了,我看不尽然。你爷爷没给透个话?”

陈青口神秘兮兮地伸手:“一次一百两!”

余寡妇戏谑:“你摸我一次一千两,一百两这么便宜,换我摸你?”

这么严肃的话题都能被这女人歪了去,所以说,得罪一千个君子,莫得罪女人。

陈青口眼观鼻:“说是说了,可能是丢了个人。”

“哦?什么人?”

“不清楚。”

“。。。”

余寡妇问不出个三六九,就把陈青口倒拔葱式拎起,脑袋冲下按进旁边的大水缸里。陈掌柜水来土掩。在水缸里发挥余热练闭气,一时半会儿他还不急着上来。

小二差点没吓破苦胆,直挺挺的一个人大头朝下倒扎在水里,这还有个好?

余寡妇自己不捞还不让别人捞。只是围过来的人越发地多。

还有那不明真相的:“莫不是这男人在外头拈花惹草?”

“可能?”

“很可能”

“河东狮一声吼,可怜啊,可叹”

余寡妇敲敲水缸“陈掌柜要呆到什么时候?”

陈青口伸了伸脚,表示很享受。

余寡妇又敲:“你不起来我可就砸缸了”

陈青口气不打一处来,湿漉漉地伸出脑袋:“你以为你是司马光?”

小球心疼他家掌柜,给烧了洗澡水。

陈青口舒舒服服将自己埋在热水里。

这澡还没洗多久,身子还没泡热,就听外头有人敲窗。陈青口赤条条来去无牵挂,直接打开。

所以说人不能凭经验做事,虽然说百次里面有九层九是经验取胜,不还有那一次。

赤条条的陈青口站在窗前,撞上展茹姑娘失措的眼神,他当时就后悔了。赶忙把窗又关上。

钻进水里,陈青口这个悔,咋就没想过不是自己人?

方才敲窗的声音也不是陈家暗号,只是他没放在心上。

展姑娘隔着窗飞也似地说:“既然不方便就下次再说。”

然后听声响,人都跑出去半里地了。看把人姑娘吓得,罪过呀罪过。

好好一个楼台相会,就这么打水漂了,今天这是啥日子。

洗完澡,陈掌柜蔫蔫地躺在被窝里,睡吧睡吧,明天就好了。

可是他忘记了今天还没过,没过就还是霉事儿迭出的一天。有人根本不用敲,直接把窗户给拍飞了。

陈青口打了一个激灵,本能地找了一个离窗口最远的位置。

来人半坐窗台:“身手不错!”

陈青口定睛一看,这不是早上带走展茹和展絮的黑衣美少年么?

“茹儿方才来过?可说了什么?”黑衣少年趾高气扬地质问。

陈青口盯着窗框看。

“我问你话呢!傻了还是哑了?”

陈青口还是看着窗框。

黑衣少年上前一步揪住陈青口的脖领:“我问你,茹儿刚才说了什么?”

陈青口看看窗框看看自己的衣服露出担忧的神色。

黑衣少年抬手便要打,陈青口一招金蝉脱壳,活生生从他手里脱了出来。

少年冷笑:“别跟我这儿装聋卖傻。茹儿是我的人,你想都别想。”

陈青口也笑,他睡得好好的觉,偏生有人爱上门来搅合。不给点厉害看看,这小子怕是要骑到脑袋上拉屎拉尿。

少年恼,话不投机,半句也多,哧棱棱拔出佩剑,三面两棱玄铁铸造,寒光一闪,逼陈青口的面门。

陈青口就算再能忍毕竟也是血性的汉子。

一伸手将扇子端在手里。

两个人嫌屋里地方小,反正窗口也敞着,嗖嗖上房,在屋顶上比划开了。

古话说得好,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

黑衣少年剑走险招,一式投石问路点陈青口的心窝,并把自己的下盘整个儿袒露出来,陈青口不着急进攻,只是格开他的剑。他化虚招为实招点陈青口的软肋。陈青口一个转身就又躲了过去。

陈青口的功夫绵软,过了十几招,黑衣少年连他的衣服边都没碰到,更看不出他师承何门。干脆,使出展家独门绝学,八八六十四路扫堂腿。剑招中夹杂了腿上的功夫。

他的扫堂腿可比展絮的高明不少。毒辣无比。

这要是踹上,不死也残。这人可一点都没留好手,陈青口的火气一点点往上升。

余寡妇的酒不知什么时候喝到房顶上来了,小风一吹,小酒一喝,还有人给表演舞剑。她今晚可算是赚到了。

看到这里,余寡妇替陈青口着急:“这你都忍,还不把小王八羔子给做了!”

她站着说话果然不腰疼。有这样的吗?不帮忙也就算了,还说风凉话。

陈青口把心一横反守为攻,平平无奇的两招,猴子捞月,掏对方胸口。黑衣少年赶忙招架,这招是空的,才一眨眼,陈青口已经来到他身后,童子拜佛扫他的腿骨。少年知道不妙,但他的速度要跟上陈青口,还差着十万八千里。重心不稳,噔噔噔,往前跌了七八步,从房顶上栽了下来,幸好功底还扎实,没有摔着。就地一挺身刚好能站住。

余寡妇笑:“好身手,站得好!”

少年哪受过这般侮辱,高低已分,本不该恋战。陈青口也已经给他留足了面子,无奈他从出生到现在,眼睛从来长在头顶上,目空一切,对于陈青口这样的碌碌之辈;七个不服八个不忿。方才吃了这么大的亏,拼个死也要讨回来。

稳了稳气息,黑衣公子就又蹦上房来。

余寡妇还真好心,给他指点迷津:“依奴家看,小哥你也别打了,为了一个女人犯不着。你看我长得也不错,要不咱俩凑合凑合?”

黑衣公子脸都紫了:“呸!不要脸的贱人!”

余寡妇这次还较真了,吩咐陈青口:“掌柜的,你太心慈,姑且闪在一边。奴家让他知道知道厉害。”

陈青口乐得看热闹。乖乖退出圈外。

别看这小哥长得不赖,出手也虎虎生威。到了余寡妇这里,简直成了面疙瘩。

余寡妇说:“天这么热,你穿那么多做甚?”

一撂手,黑衣少年的武生巾就到了她手里。一头黑发只用青色丝带绑着。

少年脸都青了,摆剑急攻。

余寡妇不慌不忙,三招过后,笑得销魂:“这东西也不要了!”

然后黑衣少年的青丝带应声落地。黑发散落肩头。

他啊呀一声,怒不可支。眼都红了。

陈青口摸摸鼻子,今夜寡妇要开荤戒,耍人玩哩。

又过了两招,余寡妇指尖勾住少年的腰带,说一声:“你过来。”

“我不过去”

“过来!”

“不过去!”

少年挣扎不掉,只能金蝉脱壳,衣服也不要了,只着里衫。

陈青口忍不住问:“夫人可要陈某回避?”

余寡妇白了他一眼,没好气:“没良心的东西,自个儿没用也就罢了,奴家这可是在帮你,合着你还是个白眼狼!”

黑衣少年气得瑟瑟发抖。

正在僵持不下的时候,展茹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气走丹田也飞身上了屋顶。

扶住黑衣少年:“师兄,没事吧?”

余寡妇补了一句:“陈掌柜我说错了,你这小娘子才是真的白眼狼。”

陈青口继续摸鼻子:“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余寡妇真人不说假话:“掌柜的还谦虚上了,你别跟我说,你没救过她。”

陈青口苦笑再苦笑,有啥事都被这女人说了去。

展茹回过头用惊诧的眼神直视陈青口。

陈青口还是死不招供:“余夫人说的是哪门子的事儿,陈某不记得有这回事。”

展茹怯怯地问:“陈掌柜,我们能走么?”

陈青口只得回话:“姑娘请便,只是您这位朋友砸了客栈的窗子,我看修缮一下,怎么都要一两,不如请这位小哥出了这钱。”

余寡妇补充:“瓷公鸡嗜钱如命,你们要是这么走了,我看他一晚上都睡不着。”

黑衣少年握紧了拳头。

展茹为难:“我走得急也没带银两。”

余寡妇倒是什么主意都能出:“既然没有钱,只能拿人抵,今晚展姑娘就留下来陪我们陈掌柜。”

黑衣少年眼露凶光,将一锭银子从怀里掏出,远远地抛在草丛里,陈青口飞了出去,几乎跟银子同时落地。

他弯腰捡起,掂了掂怎么都有十两,郑重地揣了起来。眉开眼笑。

除去赔给客栈的,还有赚,很好很好呢。

黑衣少年给了钱与展茹两人消失在茫茫黑幕中。

余寡妇说:“陈掌柜,见者分一半,行里的规矩。”

陈青口摸摸头:“有吗?这样的规矩我咋不知道呢?”


 
                  第十一章 县试
绝色公子终于也有了宿醉后头痛欲裂神志不清的初体验,清风给灌了好几碗醒酒茶完全不顶事儿。于是,病急乱投医。请来神婆夹着火符跳了一圈鬼舞,边跳还边脱衣服的那种,跳完了绝色公子更是迷糊,连眼睛都不太爱转了。人家说解铃还须系铃人,这话果真是前人的经验谈。还是余寡妇有办法,对着他嫣然一笑,轻语:“再不醒就把你送回富贵山庄去~”富贵山庄!这四个字掷地有声,如晴天放了一个大屁,可算把绝色公子的七魂六魄招了回来。

陈青口找到机会批评余寡妇:“以后,这么烈的雄黄酒,可不准往外拿。”

余寡妇要是听他的那就要等下辈子了。狠狠踩了他一脚。

英雄馆的门口,排起长长的队,都是来参加县试第一场的。平日里不知道世上还有那么多贼。这里可好,贼子贼孙大聚会。您还别说,很多都是外地来的呢。背着铺盖的贼不在少数。有些人单枪匹马地来,正在零时组队。

“哥哥,你偷了多少年啊?被抓住几回啊?”

“兄弟,不瞒你说,哥哥从穿尿布开始就不老实。衙门口常去常来,里头有我独门独户一间!”

陈青口遮脸,他好歹是有头有脸,有鸡可卖的掌柜的!走一步喊一句“荒谬!”

清风小包和小球可算掌了脸,东看西瞧眼睛都不够用,还有那些会做生意的人,在英雄馆门口卖茶叶蛋,烧饼,还有看面测字的。

陈青口也很想摆摊,摆摊多好啊,多和谐。总比在光天化日下,承认自己是贼来得光荣。

从心底里,他还是不能接受他是一个贼的事实。

“谁偷了老子的钱袋子?忒不厚道!谁啊谁啊!”有个肥得不能再肥的络腮胡子叫叫嚷嚷。

陈青口赶忙摸自己的钱——还好硬硬的还在!咋就多出了几袋,奇怪了。

被络腮胡这么一提醒,很多人都摸钱袋,没少的就不吱声,少了就哭天喊地。

有人劝络腮胡:“就这点斤两,还是别丢人现眼,早早回家去吧!”

络腮胡不干,非要一个一个搜身,群贼更不干,谁身上没点见不得光的东西。三脚五脚把这人踢了出去。这真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陈青口鄙夷地叹气。

总算从馆里面出来些个人,瞧着也不是什么喜庆的主。昨天领了号,今天只要顺着号入场就可以。陈青口他们等到晌午,吃掉三轮烧饼才被叫到。

小球和清风还有傻子在外面等,暂且不提,领着陈青口他们进去的,还算是个热脸人。一路上话也不少。说:“四位英雄,咱这里分四场试,每人只准赛一场,四场皆胜的五日后才能参加第二试。”

规矩简单明了,陈青口只顾着整理他的绸头衫,风流,这么多人面前,一定要顾及风流两字。

小包像是进了大观园,瞅哪儿都新鲜。一不小心就丢了,还好余寡妇眼尖去寻了回来。

馆卒打哈哈:“您几个可别丢了。咱这里不足四人不让比试!”
不多时,带进一个院子,小院儿不大,还挺干净,这季节种的都是菊花。一排四间砖瓦房,青砖铺台,红漆的大门。四门上十六把锁。

第一关,开锁。

馆卒问:四位,这一关谁去?

小包自告奋勇。小孩子么,嘴上没毛。猴子屁股向来是坐不住的。

从院子里拔了一根草,似模似样地去开锁。

一盏茶后。。。。还是一把没有开开。

其余三人肚肠都痒,这么耗下去耗到什么时候。

余寡妇,展开脂粉扇,跟馆卒聊家常:“小哥,您家几口啊?家里几个娃啊,男娃,女娃啊,住哪儿啊。。。”

余寡妇不跟人说话还好,一说起来,那简直是粉面带笑。说得馆卒找不到北。

陈青口耷拉着袖子,晃到最远的那间房,往里张望。然后一间一间看,看完之后站回到老地方。

小包忽然就能开锁了,每把锁似乎都没有合上,一碰就开。

小包这个高兴,我开,我开,我开开开。。。。。

馆卒的舌头伸得老长,叹:“高人,高人啊,我带过那么多场,就您几个开锁一点都不费力。”

小包洋洋得意。吹嘘了好一阵子。

这里的院子还真多,一进套一进。第二个院子就宽敞了些许,十八般兵器插了七八个兵器架子。院内还有草环红把,看来这是个比划真功夫的地方。有几个教头站在外圈,身上都收拾得很利索。短衣襟小打扮,像是要过招。

馆卒试探:“这一场比试兵刃,哪位爷出来伸伸手?”

绝色公子自告奋勇:“某愿一试!”

有位七尺多高,蓝棍裤,薄底靴,关公脸的教头提了柄大环刀,站到圈内。抱拳说:“英雄,架子上的刀,任君选!”

绝色公子不含糊,取了龙麟刀站到中央。亮了一个夜战八方藏刀式,关公脸的教头微点头,就与他战到一处。

陈青口看在眼里赞在心头,八卦万胜金刀法,这富贵山庄还真有些绝学。

教头一刀力劈华山,奔绝色公子的头顶,绝色公子顺水推舟,偏了过去,一腿屈一腿直,一招卧看巧云,以静待动。教头将刀带回,劈他的大腿,他滴溜溜黄龙大翻身,又躲了过去。

这样的比试,本也不是分你死我活,所以点到为止,绝色公子除了经验上还稍显欠缺之外,刀法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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