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贼一箩筐 蜡像馆全本麻辣烫完结出版作品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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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贼一箩筐 蜡像馆全本麻辣烫完结出版作品收藏-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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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觉得不妥的人是铁掌柜,他可是输进去万两白银,那简直是挖肉。干张嘴不知道怎么说这话,不过那些银票早就被陈青口装在了怀里。

陈青口一步一步往外挪,铁掌柜可是见汗了。再要不说,人可就跑了。

他鼓起勇气吐出一个词儿:“且慢!”

只听头顶房梁上有人发话:“铁掌柜不能放他走,这人出了千的!”

飞身下来的是个妙龄女子,杏眼透着俏皮,朱唇微扬,乌黑的秀发披肩,看上去未到及笄的年纪。容貌比起余寡妇那当然要差一些,不过仗着年轻,也有十足十水灵。

这姑娘一扬手中的金牌,“御猫”两字,打眼!

陈青口思量,这一窝老鼠没走出几步,咋就遇上猫了呢。倒霉倒霉!

口上却很镇定:“这位姑娘是来卖牌子的么?陈某不感兴趣!铁掌柜,陈某下次再来叨扰!”

那姑娘那里会放他走,一剑指在脖颈上。

陈青口一吐舌头:“完!”

小球直埋怨:“掌柜的,你好好的饭不吃,来赌什么钱!糟了糟了!”

她也不避讳,直接来绞陈青口的手。余寡妇忙给拦住:“这位姑娘好无理!你我都是女人,你的心思奴家明白,想捉个男人回去快活是不是?可这瓷公鸡只是个赶车的。又不会武功,不如姐姐我给你指条明路,挑铁掌柜的,我不怕告诉你,包你满意!”

就算再小的姑娘也能明白余寡妇的意思,两颊早就羞成绯红。

 
                  第五章 猫姑娘
姑娘右手剑不松开,左手竟又从腰间拔出软剑,指余寡妇:“呔!你个不要脸的女人。看小姑奶奶怎么收拾你!”

余寡妇一点不恼:“朝廷命官也不过如此,会骂娘,会调戏男人!”

铁掌柜决心死也要死得明白,问这姑娘:“请教这位官小姐,他是怎么出的千?”

这姑娘想了半天:“我爷爷说过,不可能有人一直赢钱,一直赢就是出千!”

被她这么一解释,大家都泄气。这叫什么歪理,站不住脚。

陈青口又拔起了胸膛:“姑娘,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就凭你爷爷说的话。就要陈某一条命不成?那我爷爷还说,风水轮流转,有赌未必输呢!”

那姑娘也觉得自己理亏,不过老什子的金牌都亮了,不能砸了御猫的招牌。

硬逼着陈青口把银子还给铁掌柜。

陈青口不想答应,不答应脖子上还架着家伙呢。傻大个也不答应,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不过余媚娘及时哄他说,哪怕没有银子,沈之春也不会不给看病。

陈青口一百七十八个不情愿地把到手的银子吐了回去。铁掌柜千谢万谢,恨不得认那姑娘做干姥姥。

“姑娘,刀剑无眼。银子都拿走了,这家伙什是不是也该挪挪窝?万一剌上那么一小口,我爷爷可不就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小姑娘想想也有道理,就抽剑回鞘。

恶狠狠盯着陈青口:“我回家问我爷爷你出的是什么千,问清楚了再来找你算帐。”

陈青口躬身:“不着急慢慢问,陈某除了偶尔当几天车夫,平日都在家卖鸡。姑娘下次可以稍一只回去,说不准你爷爷吃了咱家鸡,一使劲给你添个叔叔。”

余寡妇劝陈青口:“陈掌柜这嘴可真不饶人,大姑娘家家怎么受得了。回头等这姑娘出嫁时,你给人相公送去十只八只赔罪才是!”

陈青口不解:“为啥赔罪要十只八只?”

小球拍手:“掌柜的这还不明白,余娘娘是怕人家急着用呗!”

有事儿没事的人都跟着起哄。

姑娘抬手就一巴掌,扇陈青口的右脸“呸!不要脸!”打得他俩眼一黑。

她又瞪了余寡妇“都是不要脸的货色!”

陈青口很紧张他的脸,问小球:“我脸上可有红印?”

小包抢着答:“有!有!有!五根指头!”

陈青口将左脸也凑到姑娘面前:“陈某好面子,不如配成双?”

未等姑娘再有所行动,小球就死活把陈青口拽出赌坊。气鼓鼓地数落:“掌柜的,丢人能丢远点吗?这还没出家门口呢”

大傻个拽住他们不放:“你们骗。。我,你。。们说不要钱。。也能救我娘!”

余寡妇柔声:“我们这就去找沈之春!你娘在哪里?”

傻大个想了半天:“在。。炕上!”

傻大个左拐右拐带着他们回家。地方很偏,周遭都没有住户,看样子是个废弃的田地。走到门口的时候,兴奋地招手,这厢却没有人往前挪步。

屋子很破,房上稀稀落落盖了层稻草。支撑屋子的毛竹经年风吹雨打,已经烂了,勉勉强强半斜着。

呛鼻的尸臭味熏得众人不敢呼吸。陈青口的鼻子在江湖上可以排第三,第一是他爷爷,第二是他爹。现在,即是他想勉强自己往前走,他的鼻子和五脏六腑都不答应。

余寡妇和小包早早就开始脸色发白,清风和小球已经找地方呕吐。绝色公子用扇子面遮住半张脸。他们哪里经历过这些~!

傻大个见他们都不进,嘟囔着:“嫌。。我家穷,是不是?”

一猫腰进了屋,背了个老太太出来,也是破衣蓬头,脑袋耷拉在傻子的肩上,不用问,老太太已经断气多日。

傻大个还很高兴,一边给他娘讲:“咱。。可算遇着好人咧!看病啰!”

余寡妇鼻子一酸,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换谁看了都不好受,也怪沈之春要说什么千两黄金。

傻子浑然不知,催着陈青口:“俺们娘俩都妥了,走。。走吧”

陈青口拿出些散碎的银子,交给小球。
小球接过来就走,也不需要问。

刚才的街上再往前走就有棺材铺,小球挑了一口现成的棺材。棺材铺的伙计一听说是给傻子娘的,也忍不住唏嘘:“这娘俩活得真辛苦,老太太腿脚还不好。就靠傻儿子那几个砍柴钱。有上顿没下顿。”

小球也叹气,小脑袋支棱着:“哎!苦命人呐!”

等伙计把棺材抬上板车,陪着小球送到傻子家门口,傻大个干坐在地上,闹得天昏地暗。

“你们不肯帮忙。。就算了,说什么。。我娘是死的!”

“你们。。是坏人!娘。。咱不理他们!”

任谁劝他都听不进去。一味地撒泼。

你别看小球,关键时刻小球还真有主意。

他仰起脖子,尖着嗓子对傻子喊话:“傻大个,你摸摸你娘的鼻子还出气吗?”

傻大个被他这么一说,马上就不服气:“你。。。个矮冬瓜,怎么说的话。我娘不出气,谁出气,她。。又不是死的。”然后真就去探老太太的鼻口。

这一摸不得了,那还有半丝呼吸?

傻大个跌坐在地上,哇哇大哭:“娘。。娘啊。。”小球和陈青口劝了他半天半天,他才同意将尸体入棺。

日头已经向西转,眼看今天是不能赶路了。

幸好穷人家没有那么多讲究,不需要看风水,选吉日,请和尚才能下葬。找个地方立个坟头也就算了。

陈青口向棺材店的老板打听哪里有地,老板也是热心人,给介绍说,穷人家一般葬在镇东的山上。

他们趁晚饭前这会儿,帮着傻大个把棺材抬上了山。似模似样挖了个墓给埋上。

余寡妇细心,还准备了些纸钱祭品。等大家下山,已经是半宿了。

陈青口这才想起,他一天都没有吃饭。

小球从包袱里拿了馒头和水出来,又从小包的包袱里变出了鱼干肉干。分给大家。

谁都饿坏了,连绝色公子都满口满吃了两个馒头。

唯独傻子两眼直直地望着山的方向。

绝色公子有感而发:“清风!本公子决定劫富济贫!”

清风一趔趄:“公子,普天之下最富的是什么所在?”

绝色公子毫不犹豫:“当然是我们富贵山庄!”

“那您还劫哪门子的富啊!”小包将最后一口肉干塞进嘴里。

清风眨巴眨巴眼睛,意思是很同意小包的话。绝色公子悲愤了起来,觉得世事无常人情冷暖,自己的书童才一天就向着别人了。

余寡妇困了,问:“今天我们宿在哪里?”

陈青口一指马车:“不才半宿,将就一下就过去了,方才花了不少钱。决不投店!打死我也不!”

余寡妇吩咐小包小球清风:“那就打死他吧。”

一众人上马车,傻子还在原地踌躇。

陈青口用马鞭指他:“你的棺材钱还赊着呢,想白吃白喝?你也不问问我陈青口是出了名的瓷公鸡,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过来赶车!”

傻子咧开嘴,答应:“来咧!”

于是,这车上又多了一个赶车的人。这一天傻子少了相依为命的娘,多了一车的朋友!他们把车赶到安全又僻静的地方停下。

傻子在肚子上搭了块毯子就呼着了。

余寡妇和陈青口在车上抢一床新褥子。

陈青口理直气壮:“这本来就是我的!”

余寡妇奸笑:“陈掌柜忘了收过我五千两了么?”

陈青口狡辩:“收银子的时候,可没说要附送被子”

余寡妇出杀手锏:“要么把被子褥子给我,要么你来跟奴家睡。”
陈青口老老实实钻进了小球的被窝。

闭眼之前他安慰自己,好男不跟女斗,算了,这次就算了。

* * *

小包很容易惊醒,天还未亮,车上人人都睡得很香,清风的头枕在傻子的腿上。陈青口的枕头压住小球的手。绝色公子睡觉的时候还说胡话。余媚娘被子枕头连头发都是整整齐齐的。

小包忽然觉得,跟着这些人挺不错,要是一辈子都能这样那就好了。然后她翻了一下身。把被子拉到头上,心满意足地合眼。

只是她没有瞧见,陈青口的鼻子可一直没歇着。

* * *
天光大亮,除了陈青口一个人还在呼呼大睡,其余人都醒了。余寡妇使唤傻子把车赶到一个客栈,给了些银子让小二送上热呼呼的手巾擦脸。绝色公子当然很乐意,有钱人家的公子哥,一天不换套衣衫身上就是不得劲。

小包小球清风傻子四人,漱口洗脸之后,眼巴巴围着桌台等早饭。

余寡妇要慢很多,一个人在楼上磨磨蹭蹭,估摸着涂脂抹粉这些。

小球笑话:“女人就是麻烦!”

小包不服气:“说谁呢?”

小球将了她一句:“我说的是女人,不是丐帮的女娃。”

清风摆出和事老的脸面:“一人少说一句不行吗?”

小球和小包异口同声:“你闭嘴!”

陈青口在第一笼包子上桌的时候,恰恰好凑了进来。

小球直挤兑他:“掌柜的,漱口洗脸了没有?”

陈青口点头,也不多说话。

然后抓起肉包子就吃。

就在他们消灭完第四笼包子的当口。

楼上下来一个人,前人发明冤家路窄这一个词儿果然不是盖的。

这不是昨天那个御猫姑娘么,背了包袱和双剑瞧样子是要离开。

陈青口没打眼瞧她,只顾自己喝粥吃包子。小球他们对了一下眼色也就装作没看见。

傻子是真没瞧见,他手笨,抢东西抢不过别人。正在想对策。

姑娘看他们吃得欢,也唤来小二,指名点姓说要吃一样的东西。

可她一个人一笼,怎么吃都没有边上的欢实味道。才吃下一个就没了胃口。

陈青口厚脸皮讨上去问:“猫姑娘吃完了?这剩下的可否便宜了我们。陈某人这里有一大家子要养。”

姑娘冷脸:“不给!喂狗也不给。还有,你家姑娘我有名有姓,不是什么猫姑娘。”

陈青口碰了一鼻子灰也不觉得晦气,坐下来继续吃他的。

没人理她,那姑娘也觉得无趣,嘟囔着小嘴赌气:“小二哥,把这些个剩东西拿出去喂狗!”

小二黑着一张脸叫板:“朱门酒肉臭啊。。。哩个啷”

姑娘脸一涨,低着头出去。

小球的肚子吃到跟个球没有两样,才停口。小包和陈青口也涨得不行。

傻子还能吃,但被陈青口穷凶极恶地吓唬了回去。

余寡妇和绝色公子另叫了一些吃的,在边上一桌。

吃饱喝足带够了干粮和被褥,这些人才又起程。

                  第六章 江湖四绝
自从有了傻大个,陈青口从车夫一越升格成闲人。

小包继续发光发热,发挥她包打听的特质。给大家讲御猫和盗圣的故事。

她的故事说得很玄,是江湖上流传下来的版本。
“二十年前御猫和盗圣一战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

余寡妇刚才买了一些梨,招呼傻大个把车先停停,一同来吃果子。

傻子对这故事也很有兴趣:“猫和。。耗子?很厉害?”

小包自豪地点头:“我们丐帮的长老可是亲眼瞧见的。”

余寡妇削了一块梨递到绝色公子的嘴边,满不在乎地问小包:“你们长老说什么?”

绝色公子一低头用手接了过去。

“我们长老说,盗圣这个名号在江湖上已经流传了一百多年。想当初,山西一名叫陈胜的义侠武功盖世,高来高去,飞檐走壁,劫富济贫,无可不盗。入皇宫内院就如同探囊取物,久而久之,江湖人就送给他这么个响当当的外号。”

小球手托下巴沉思:“说得好听,其实也就是贼祖宗!”

陈青口瞅准了在他胳膊上拧起一丁点肉,还没忘记转三转。把小球疼得只喊娘。

清风瞧笑话:“该!看你还敢不敢糟踏盗圣太祖爷爷的名讳!”

小球噘起嘴:“又不是你们的太爷爷,起哄!”

陈青口不紧不慢地开腔:“我姓陈他也姓陈,咱们五百年前是一家!”

小包接着说:“从陈胜那辈开始,陈家子孙惩恶扬善的事情可没少做,盗圣的名号也平平安安代代相传。也不知道是树大招风还是好景不长,三十多年前,朝廷忽然封了一个御猫,姓展,叫展天雄。”

清风问绝色公子:“公子,这个展天雄是方才那位姑娘的祖辈?”

绝色公子点头。

“那么那个展天雄厉害吗?”小球开始担心了起来。

“你说呢,当然啦。”小包也接过余寡妇递来的梨,咬了一口:“展天雄的叔叔是武当的清修道长,他的师傅更是位闲云野鹤的世外高人。詹天雄十六七岁的时候,就可以在万军丛中取敌将项上人头。武功可了不起呢。”

余寡妇说:“展家的功夫自创一门。以前就听人说起过江湖上四大绝:屠龙的刀,追风的剑,盗圣的鼻子,御猫的腿。其中孰优孰劣就未必可知。”

傻子也学着思考问题:“鼻。。子有什么用?”

余寡妇看着陈青口,不答反问:“鼻子有什么用?”

绝色公子不知其中的奥妙,帮着答:“听说盗圣的鼻子能嗅世上万物。一般的敌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陈青口掏出他的扇骨依然是半死不活的样子。

小包接着讲“自从有了御猫,江湖人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劫黄杠劫镖车的贼们一群一批地落网。有些迫于无奈入草为寇的绿林英雄,也遭了毒手。被抓进各府各衙的人不在少数。进去了还有个好?皮开肉烂是轻的,好一好就发配边疆。”

清风抢着说:“这个我知道,我们家庄主就好悬没。。。。。”

绝色公子反复使眼色,这才封住清风的嘴。

“于是,江湖人求到陈光远的门下,求盗圣出山与御猫抗衡!”

“快说,快说,盗圣怎么做的?”小球听得入了迷,一直追问。

“盗圣把所有被抓的侠士都偷了出来!”

“什么?偷人?”小球咂舌。

“对,偷人。御猫抓一个,他就偷一个,御猫抓俩,他就偷一双。就这么反反复复斗了十年,终于盗圣和御猫决定做个了断,决战光明顶。”

余寡妇言:“当年光明顶上,除了五大门派的掌门。去的就是你们丐帮了吧?”

“对!但是所有人都约定谁都不说当年的情形。长老只告诉我从此之后御猫和盗圣退隐江湖不再过问尘世。”

小球抓头:“啊,啊,那究竟怎么样了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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