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四屠”莫银认得,前不久他们还交过手,他不由暗道:“原来是这四块料,他们又要干什么损事?对了,我那俩孩子不会是他们给弄去的吧?”想罢,他忙丢下酒碗和一块碎银拔腿跑出酒店来到大街上,见那队骑士已驶出数十米远了,他拔腿追了上去,他那看似不快的脚步,却是迅速异常,不一会就到了这队骑士十数米远的地方了,然后与他们保持这一距离,不紧不慢的坠上了。
这队骑士驶到原山海关的帅府门前放慢速度停下,然后一齐下马,这时从帅府中匆匆跑出一员金将,来到四王爷面前双膝跪倒道:“桐亮参见王爷!”
四王爷对他挥了挥手道:“起来吧,我们日夜兼程的赶路累坏了,快给我们准备几间房先休息休息,有什么事晚上饭后再谈。”
桐亮忙应道:“是,请王爷随末将进府休息。”他头前引路带众人进了帅府。
见众人进府去了,“白头毒丐”也转身离开了。
山海关帅府外戒备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还有一队队手持长枪的金兵不时的巡视着走过。突然,一道黑光划空而至落到帅府对面一栋民房的暗处,来人是“白头毒丐”,他躲在暗处探头向帅府望了望,见墙外布满了岗哨,不由冷冷一笑,一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在手中捏碎,随手甩出,就见离他二十几米远的几个军兵身子一震不动了。乘流动的军兵刚走过之机,“白头毒丐”拔身而起,如一道轻烟,无声无息落入帅府大院。
帅府院中的戒备到很松,既没岗哨也不见一队巡逻的士兵,但“白头毒丐”还是很小心的四下搜寻了一圈,当确定没人时,才拔步向里面走去。
其实这座帅府就是一座兵营,大大小小的房屋里都住满了军兵,难怪帅府中没什么岗哨和巡逻队。
“白头毒丐”在黑暗中谨慎的向前走着,躲避着从屋中出来活动的军兵,穿过几栋房屋和一座小花园后,来到了一栋灰色的二层小楼前,楼的一层全黑着,二层有几间屋亮着灯,“白头毒丐”向楼的左右两边看了看,见没人把守时,就从暗处走出来到楼前,拔身纵上二楼,然后运起轻功无声无息的来到亮灯的一间房的窗下,寻了一处缝隙向屋中偷偷看去。
屋中坐着六个黑衣蒙面人,他们既不说话,也不做任何事情,只是呆呆的端坐着。看后‘白头毒丐’又移向另一间屋,刚到这间屋的窗下,就听从屋中传出一个男人的粗嗓音:“桐将军,你们元帅是怎么受的伤,伤的很重吗?”
桐亮道:“四王爷,我们元帅是被一伙武功十分高强的黑衣蒙面刺客闯入帅帐刺伤的,虽然我们也伤了他们两个人,但一个也没捉到。”
“白头毒丐”从窗纸的一处破洞中向屋中望去,见屋中也坐着六个人,一个阴森森的老头儿,一个三十五、六岁的中年汉子,另四个人是中原四屠。
四王爷问:“桐将军,你们查没查到这伙刺客的来历?”
桐亮道:“从武功的路数上看,应该中原武林十大门派,但具体是哪几个门派还不知道。”
四王爷疑惑道:“中原武林十大门派,他们怎么掺和进来了?”
桐亮道:“最近在江湖上流传一个消息,说天昊门被灭门是我大金国雇杀手做的,这样一来就把中原武林各门派的火给激起来了,他们一是出于自保,二是报复。”
四王爷点了点头道:“这就难怪了,兔死狐悲嘛,他们难免不在想,我们对付的下一个门派是不是他们自己。可这是谁散布的消息呢?我们做这件事是极秘密的,怎么会传了出去?”
毒王道:“王爷,在武林中是无秘密可言的,你认为很秘密的事,其实一点秘密都没有,尤其在如今这乱世之中,各门派为了自身的安全,自己的利益,谁敢保他们不在你们之中按插他们的卧底,你们不也一样么,所以,我们目前考虑的不是什么保密,而是反击。”
四王爷感兴趣的问:“东方先生是不是已有了谋略?”
毒王道:“算不上谋略,只是一点打算,我们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四王爷感兴趣的道:“东方老先生的意思是我们也派出刺客去搞刺杀,可我们刺杀的目标呢?总不能去杀每个门派的掌门人吧。”
毒王道:“他们还不配,据我得到的消息,宋朝新皇帝赵构已任命宗泽为平北元帅,现在正集结兵力向我军开战,我们不如乘他兵力还没集结完毕之时,派出杀手把他刺杀,这样一来,宋军一定大乱,到时我军就可乘机进兵把宋军各个击破。”
桐亮赞成道:“东方老先生说不错,宋庭确已任命宗泽为大元帅,并调派六路大军,总兵力达七十余万,正日夜兼程赶赴汴梁城,其中包括韩世忠,张所,刘琦等大宋名将,形势十分严峻,我们现在所面临的,一是与宋军决一死战,二是北撤一避其锋。”
四王爷思索着道:“北撤不可行,我们拿下了大宋的京都,已动摇了大宋的根基,如果我们能站稳脚跟,以此为基灭掉大宋指日可待,一旦北撤将前功尽弃,此前也曾有人向我建意北撤等待时机,但我认为不能这么做。东方老先生的办法提醒了我,只要我们派出杀手把对方的主帅干掉,对方必然军心大乱,大军也将集结不起来,到时我们就可以乘对方大乱之际进军与其决战,虽然不至于把他们全部消灭掉,但打败他们不成问题,这样我们就可以在中原这块地方站住脚了。”
毒王淡淡道:“这并不是老夫的办法,我们的对手已在使用这个办法了,只是他们使用的过早,白白放掉一个击败我军的时机,现在我们是在借用人家的这个办法,要不怎么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呢,不过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最可行,只要我们弄清楚那个宗泽现在何处就可以实施了。”
桐亮道:“我们早以侦察到宗泽所在之地,他现住在……”
毒王突然对桐亮一摆手低喝:“桐将军别说,外面有人。”他拔身而起穿窗而出,但在外面偷听的白头毒丐早已不见,走廊上什么也没有。
四王爷与中原四屠也跑了出来,见只有毒王一人站在走廊上发愣,四王爷疑惑的道:“东方老先生,你是不是听错了?”毒王没言语,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四屠老大吴天雄道:“如果刚才有人站在窗外的话,这人的身法也太快了吧。”
毒王道:“不错,快的可怕,不知这人是哪一方的,如果是我们的对手,那可就麻烦了。”
分卷 第八章:毒丐六安救宗大帅(四)修天龙功
郝云奇一大早随玄桦道长进入了密室,坐下后,玄桦道长把那部“天龙地密血煞神功”秘籍从怀中掏出翻到第一页放到地上对郝云奇道:“师弟,从今日起,你我二人要共同研究练习这部秘籍上的功夫了。”
郝云奇一愣,不懂的道:“老师兄,什么叫共同研究啊,不是说,你传我武功么?”
玄桦道长道:“是啊,如果一年之后由我来传你是可能的,不过,要是从今日开始,我与你就没什么不同了,这部秘籍是从师父手中丢失的,我与几个师兄谁都没有见过这部秘籍,当然更不可能去学,因此,我和你一样,也是从今天才开始习练,所不同的是,我比你多学了一些天龙派的基础工夫和天龙派的不传术语,也就是秘语,当然,如果没有这些做底,是解不开这部秘籍中的秘密的,也正因如此,这部秘籍失踪这么多年,秘籍上所载神功却丝毫没有流失出去,一些不明底细的人见了这部秘籍,一定会认为这是一部不可练的秘籍。”
“噢”郝云奇应了一声,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接着,玄桦道长介绍道:“我天龙派这部秘籍,其实是由三部功法组成,那就是天龙,地密,血煞三部功法。不过,这三部功法的顺序却不是这样排列的,应该倒过来,是血煞,地密,天龙。血煞功是一部纯武功心法,我天龙派很多绝技都是用血煞功做基础的,就是师祖留下的那套剑法,也需要血煞功做基础才能习练。第二部功法地密功记载着我派厉代前辈所创的各种法术,同时也记载着如何破解各种巫术妖术的方法。第三部功法天龙功是我天龙派最高功法,但我后辈天龙派弟子却并不知这是一种什么功法,此功除我派师祖练成外,再没有人练成过,不过,却有一句话在我天龙派中流传着,那就是,‘天龙功成,彻地通天’。”
郝云奇在密室中足足待了两个时辰才走出来,今天的天气非常好,郝云奇在院子中长长伸了个懒腰,迈步就向庙门走去,但刚到门前,就听从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响起娜仁花的一声怒喊:“喂,又要去哪里啊,不知道人家在你屋中等了老半天了么?”
郝云奇扭头向娜仁花看了看,道:“你早来了干嘛不到密室喊我一声。”
娜仁花朝他瞪了一眼道:“废话,我要是敢去喊你还用等到现在么,老道长什么地方都允许我去,就是不让我去他的密室,我要是不听话,他就会把我赶出庙门,永远不让我再来了。”
见娜仁花气鼓鼓的样子,郝云奇忙哄她道:“好啦,别生气了,我这不是出来了么,走,咱玩去。”
闻言,娜仁花这才露出笑脸,用双手抱住郝云奇的胳膊道:“你今天可得陪我玩一天,不准再进密室把我一个人丢在你那小破屋中等你了。”边说边拽着郝云奇向庙外走去。
天龙谷是一条密封的山谷,谷的四周都是陡峭的高山,谷中自然就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小气候,一年四季温暖如春,因此也生长出很多谷外见不到的奇花异草,各种不知名的瓜果。
郝云奇从小生长在白洋淀,从没见过这么多奇花异草,因此甚感兴奋新奇,一路上又蹦又跳的玩着看着。
娜仁花是部族的姑娘,没有汉人那么多礼教的束缚,再加上她生性好动,见郝云奇又蹦又跳,她更是玩性大发,拔腿猛跑,冲到郝云奇前面后大喊:“奇哥快来追我,追不上是乌龟。”
郝云奇岂肯示弱,拔腿就追,娜仁花是山中长大的孩子,从小练就一双快腿,跑的飞快,但郝云奇身负数十年功力,轻功甚高,只几个起落就追上了娜仁花,落下时拦腰把她抱住,于是二人快乐的倒在了草地上。
娜仁花压在郝云奇身上“咯咯”大笑,边笑边道:“我们族有个风俗,男孩子追上女孩子,要在女孩子脸上吻一下,然后采一只花插在女孩子的头上。”
郝云奇虽说只有十四岁,但却觉得吻一个女孩子的脸不合适,迟疑着道:“这个……这个,不好吧。”
娜仁花生气了,从他身上爬起坐到地上身子一背不理他了。
郝云奇从地上坐起,抬手在头上挠了挠,然后伸出双手把她的身子扳过来问:“仁花妹,你……你生气啦?”
娜仁花气呼呼道:“我当然生气啦,你知道嘛,你不这么做我很没面子,如果这事要是被我们族的男孩子知道了,他们准会骂我是没人要的……”后面的话她没说出口就打住了。
郝云奇无可奈何道:“好啦,你别生气了,我照你说的做就是了。”伸过头在她的脸蛋上轻轻吻了一下,又随手折了一枝花插到了她的头上。
娜仁花又“咯咯”的笑了,笑罢,从地上一跃而起,突然,她似想起什么事,忙对郝云奇道:“别玩了,快回观去,我差点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过几天是我父王的寿诞,要请老道长和你去我们部落做客,我得告诉老道长一声,不然他出了门就找不到了。”话罢,拽着他就向观中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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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 第八章:毒丐六安救宗大帅(五)毒丐救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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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帅案上睡着一个白头老叫花子,岳飞,牛皋,汤怀,王贵四人悄悄围了上去,呈包围状把老叫花子围了起来,这个白头老叫花子不别人,是“白头毒丐”莫银。
岳飞上前伸手在白头毒丐身上推了推喊:“喂,醒醒,醒醒。”
“白头毒丐”的呼声嘎然而止,猛地睁开双眼,见他身边围上了四个人,一翻身坐起,做出惊恐的样子喊:“干嘛,干嘛,我老人家正在做梦娶媳妇,就快入洞房了,你们却把我喊醒了,为什么不等我入完了洞房再喊我。”
牛皋厉声道:“喂,老花子,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竟跑到这里来睡觉,不要命了!”
白头毒丐双眼一翻道:“什么地方?房子啊,”他用手一拍帅案“这是床啊,有房子有床我干嘛不睡觉,不做梦娶媳妇,难道做梦睡觉也不要命了吗?”
牛皋大吼:“这是帅府,你睡的地方是帅案。”
“白头毒丐”脖子一梗道:“什么帅府帅案的,我就知道这是房子和床。”
牛皋还要说什么,但被岳飞一挥手阻止了,岳飞问:“老人家,你是谁?怎么会来到这里?”
“白头毒丐”摸了摸脑袋似自语:“是啊,我是谁,谁是我?”突然,他向岳飞问:“对了,你小子知不知道我老人家是谁?我来这里干嘛啊?”
岳飞一愣心道:“难道这老乞丐是个神经病不成?”
“白头毒丐”抬眼向四人身后站着的宗泽看了看突然喊:“哟,这里还有一个与我老人家岁数差不多的人,我说老兄弟,你叫什么名字,来这里干什么?”
宗泽一笑道:“我叫宗泽,原本就住在这里。”但在心中却暗道:“这老乞丐在厅中这么多人的情况下走了进来,并睡到了帅案之上,而且我们这里没有一个人发现,包括武功很好的岳飞,这老乞丐定是非常之人。”
“白头毒丐”抬手朝自己的大腿上一拍“哈哈”大笑道:“想起来了,我老人家想起来了,今儿早上我老人家在除州碰到一个算命先生,他说我老人家这几日有点灾,如果能与一个叫宗泽的老头儿待在一起这灾就解了,于是我就打听这叫宗泽的老头住在哪啊?连问了那么多的人都说不知道,我正着急呢,有一个人神神秘秘的对我说,有一个叫宗泽的老头儿现在六安城什么帅府,不过不好见,这不我就找来啦,可也没什么不好见的,这不见着啦。”
岳飞大惊道:“老人家,你是说你今早还在除州?”
白头毒丐一副很不以为然的样子道:“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岳飞道:“老人家,你知道除州离六安城有多远吗?”
白头毒丐道:“不是太清楚,听人说好象是六、七百里地。”
岳飞道:“老人家,你一个上午行走了六、七百里的路程,你会飞呀?”
白头毒丐脑袋一晃以教训的口吻道:“你这年青人真是少见多怪,大惊小怪,这有什么稀奇的,我老人家腿快,一个上午走几百里千多里是常事。”
牛皋在一旁听不下去了,大骂道:“你个老骗子,以为我们都是三岁的孩子么,一上午跑六、七百里地,骗鬼去吧,就是马也跑不了这么多。”
牛皋的话刚落地,就听“砰砰”两声脆响,接着就传出牛皋愤怒的喊声:“谁打我,是谁打我。”原来他挨了两耳光。
“白头毒丐”骂道:“你这笨蛋,竟拿我老人家和马比,我老人家是人不是马,若再敢拿我老人家瞎比,我老人家就让你大头朝下永远倒着走路。”
牛皋气坏了,迈步朝前闯要与白头毒丐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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