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后面就她一个人,她害怕就过来了。”
铁浩道:“姐姐,这里太乱,人也太杂,你在这里不合适,回后宅去吧,等我忙完了这里的事,就回去陪你说话。”
娜仁花道:“这里人多热闹,我要留在这里做事情,你不用管我,忙你的去吧。”
铁浩道:“可是……”
女掌柜一把拽过铁浩道:“铁浩,你不用担心,不要紧的,姑姑只让她管柜台,不让她走出来,她不接触客人出不了事的。”接着一笑,又道:“铁浩,你不觉得让你的这位姐姐在我们饭庄中露面,我们饭庄的生意会更好么?”
铁浩一愣,问:“生意更好,什么意思?”
女掌柜道:“这位姑娘长得跟天仙似的,她往柜后一坐,就是我们饭庄的一块活招牌,她什么也不做,就可以招览来大批的客人。”
铁浩又是一愣。
中午时分,一个身背八袋的中年花子带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花子步入广发饭庄的大厅。此时大厅中间的一张桌旁已经坐着了两个花子,其中一个看到了走进来的中年花子,忙站起来向他招手喊:“分舵主,这边,这边。”
中年花子带着年轻花子走了过来,在两张空椅上坐了下来。他扭头向大厅四周看了看,道:“这家饭庄的生意这么好啊。”
一花子道:“是啊,这家饭庄自从换了老板后生意一直很好,不过,今儿更是好的不得了。”
中年花子奇怪的问:“为什么,难道今天是什么节日吗?”
花子用手向柜台那边一指,道:“分舵主,你向那边看。”
中年花子一眼看到了柜台后面的娜仁花,眼一下直了,自语道:“老天爷!这妞长得真美啊。”
花子道:“今天很多人都是冲这漂亮妞来的。”
跟中年花子一起来的那个年轻花子也向娜仁花看去,突然,他惊异的道:“咦!怎这么像啊。”
中年花子一愣,问:“像什么?”
年轻花子道:“这女人的模样怎么跟我们曾抓过的一个女人长的那么像。”
中年花子问:“抓的哪个女人?”
年轻花子道:“就是那个乾坤一字教教主的未婚妻。”
中年花子惊的一高跳起,喊:“什么!”
周围吃饭的人不知怎么一回事,都向他们看来,店伙计以为出了什么事,忙也走过来问:“爷,有事么?”
年轻花子忙伸手把中年花子又拉坐下,然后对伙计道:“没事,你忙去吧,有事我们会喊你的。”
中年花子回过神来,扭头向年轻花子问:“你没看错吧?”
年轻花子一笑道:“分舵主,你不用紧张,像不等于是,那个女人一个多月前已经死了。”
中年花子怀疑的问:“死了,怎么死的?”
年轻花子道:“那女人当时被关押在总舵的地牢中,后来地牢里发生了大爆炸,整个坦塌了,那女人被埋在了里面没出来。”
中年花子道:“是这样啊。”想了想,扭头向从他们身旁走过的一个店伙计一招手,喊:“伙计,过来一下。”
店伙计忙走过来,问:“客官有何吩咐?”
中年花子道:“我们的酒不够了,你再给我们这桌加两坛酒来。”接着装做有意无意的问:“伙计,你们柜后的那个漂亮姑娘是谁,以前怎没见过?”
伙计不在意的道:“那姑娘是我们掌柜侄儿的未过门媳妇,刚从汴京那边过来的。”
中年花子一笑,以羡慕的口吻道:“你掌柜的侄儿真有艳福,竟找了这么一个漂亮的媳妇,对了,你掌柜的侄儿是哪一个?”
伙计用手一指正忙着送菜的铁浩,道:“就他,他就是我们掌柜的侄儿。”
中年花子向铁浩仔细的看了看。
年轻花子惊疑的道:“这么巧,她竟是从汴京来的。”
中年花子问:“这个妞真得与你们抓的那个女人很像吗?”
年轻花子道:“我在总舵时是管地牢的,曾多次见过那个女人,说像还谦虚了呢,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中年花子道:“这世界上绝对没有一模一样而无任何血缘的人,这事真的是很奇怪。”接着向铁浩看了看,又道:“可这男的确是不会武功,绝不可能是乾坤一字教的教主。”
年轻花子道:“当然不是。”
中年花子问:“这么说,那个乾坤一字教的教主你也见过?”
年轻花子把嘴附到中年花子的耳旁道:“乾坤一字教那个姓郝的教主已被我们盟主用计擒住给杀了,所以,在这个世上已经没有这个人了。”
中年花子极震惊的点了点头,思索了一下道:“这家饭庄看来不简单啊,弄不好真的与乾坤一字教有关系,或者就是乾坤一字教在苏州城的一个秘密舵口。”
年轻花子忙道:“那我们快调人来挑了这个窝点吧。”
中年花子摇了摇头,道:“这不行,昨日我接到了盟主的信,让我们秘密调查乾坤一字教在苏州这边的情况,但不准我们私自行动,一切听候盟主的命令。”
重返中原 第四二章:教主隐身金陵教书(三)丐帮调查
郝云奇从外面走入自己房间,来到桌前拿起放在桌上的几本书转身又向外走去,当路过墙上挂着的那本黄历(日历)时,有意无意的瞅了一眼,见上面显示的日期是四月三十日时,不由暗自惊道:“呀!来金陵城都一个月的时间啦,过的真快。”接着又伤感的想:“不知仁花逃出去后跟教中的人去了哪里。”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走出屋去。
周英莲走入书馆的院中,发现馆中静悄悄的,没有一丝的声响,她不由一愣,暗道:“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不会是这一个月我走镖不在家,松儿把先生打伤了,课上不了,他跑出去野了吧。”想罢,她紧走几步,来到书馆门前刚要迈步走进去,却看到她儿子与小青正老老实实,安安静静坐在自己的桌前写字呢。她惊奇极了,暗道:“松儿怎老实成了这个样子,可能么?”她有些不信的使劲揉了揉眼,又向里面看去。
小青偶然一抬头看到了她,裂嘴向她笑了笑。
周英莲忙向她招了招手,她点了点头,然后站起身离开椅子走了出来。周英莲把她拉到了院子的一角奇怪的问:“小青,松儿怎变得这么乖,这么老实听话了?学好转性了吗?太突然了点吧?”
小青一笑道:“他被先生的除名法和光腚法制服了,所以才变得这么老实,这么乖了。”
周英莲一愣,忙道:“什么是除名法、光腚法?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小青,快给我说一说。”
小青先“咯咯”的笑了起来,笑罢,道:“是这么回事,那天---------”于是她就把事情的经过详细的跟周英莲讲了一遍。
听后,周英莲“咯咯”的大笑起来,边笑边道:“郝先生制人的鬼点子还真多。对了,松儿的武功很有点根基,他没有伤着郝先生吧?”
小青道:“就松儿那点把式,在先生手中根本不管用。”
周英莲奇怪的问:“怎么,先生会武功?”
小青道:“不知道,也许会,也许不会。”
周英莲道:“这叫什么话,干嘛还也许会,也许不会。”
小青道:“我的意思是,如果先生不会武功,怎会一出手就轻易的制住了小少爷,可若说他会吧,我却从没看见先生练习过,而且走路还摇摇晃晃的,一点也不像会武功的样子。”
周英莲点头道:“是有点奇怪。”
这时郝云奇从院门外走了进来,一眼看到了周英莲,忙走了过来礼貌的问候道:“夫人走镖回来啦?”
周英莲道:“刚回来不久,我不放心松儿,就先过来看了看。刚才听小青说,松儿跟先生学的不错啊。”
郝云奇点了点头,道:“岩松这孩子聪明,天赋高,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学会了几百个字,是一个可造之材。”
周英莲感激的道:“这是先生教导有方,松儿才有今天的。”
郝云奇淡淡道:“在下教导岩松有出格之处,还望夫人能够谅解。”
周英莲道:“先生何出此言,因人施教非常正确,无什么出格之说,先生就放心大胆用你的方法教吧,英莲不会过问的。”
郝云奇道:“谢谢夫人!”
周英莲看了看他,道:“先生,你对我怎么越来越客气起来了。”
郝云奇一愣,道:“客气?没有啊。”
周英莲一笑道:“还说没客气,原先你喊我周总镖头,不让你这么喊,让你改口,你却又改成了夫人。”
郝云奇道:“夫人不也在喊我先生么。”
周英莲道:“你是小儿的老师,我理应喊你先生的。”
郝云奇道:“可夫人也是夫人啊,我应该叫你夫人的。”
周英莲道:“你这人还挺能辩论的,算了,我以后也不再喊你先生了,而你也不准再叫我夫人。”
郝云奇问:“那我该怎么称乎夫人?”
小青道:“你这人真笨,夫人比你大不了几岁,你当然叫姐啦,而夫人也只好将就着喊你一声弟了嘛。”
周英莲向小青瞪了一眼,训道:“小青,不准对先生这么说话。”
小青吓得伸了一下舌头。
周英莲扭过头对郝云奇道:“你刚来的时候我不已经对你说过了么,你喊我的名字或者叫我一声周姐都行,我就叫你郝弟吧。”
郝云奇道:“遵命!”
铁浩提着一包东西在街上正走着,突然,从路旁钻出一个一身灰衣的年轻男人拦住他道:“这位兄弟,我们大哥要见你。”
铁浩疑惑的问:“你们大哥,我认识吗?”
年轻男人一笑道:“见了面你就知道了。”
铁浩看了看他道:“这位兄弟,我可不是什么有钱人,身上连一两银子都没有。”他晃了晃那包东西道:“这是一包不值钱的日用品,统共不值二两银子。”
年轻男人气道:“你以为我们是劫道的土匪啊?别罗嗦了,快跟我见我们大哥去。”拽着他就向路旁一条巷子里走去。
铁浩被那灰衣年轻男人强行带进了一间普通的民房中。
房中的一把椅子上坐着一个中年男人,见铁浩进屋后忙从椅上站起向他施礼,客气的道:“不好意思啊,把公子从路上硬请到这里来了,但事情紧急,在下不得不如此,还请公子原谅。”
铁浩看了看中年人奇怪的问:“我并不认识大叔,大叔干嘛请我到这里来啊?”
中年男人脸一板,严肃的道:“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在下是乾坤一字教江苏分舵的副舵主吴天华,在下查到你是跟随方豹方堂主来苏州的,所以才不得不把你请了过来,因为在下有十分要紧的事要见方堂主,希望小兄弟给引见。”
铁浩一愣道:“乾坤一字教是干什么的?方堂主又是谁?我怎么从来都没听说啊,你们大概找错人了吧?”
中年男人冷冷道:“小兄弟别开玩笑了,我们有教主的消息,得马上见方堂主向他汇报。”
铁浩惊奇的道:“我……我开哪门子玩笑啊,你们说的什么方堂主我从没见过,根本就不认识,你们让我如何引见啊。”
中年男人厉声喝问:“你不是我们乾坤一字教的人,那你是什么人?”
铁浩道:“我姓张,叫张铁浩,汴梁人氏,前些日子才跟父母一起来苏州投奔姑姑的,我姑姑在苏州城开了一个饭庄,饭庄的名字叫广发,不信你们可以去查一查,看我说的有没有假。”
中年男人问:“你们家在汴京是干什么的?”
铁浩道:“我们家在汴京开了一家布店,叫张家布店,以前我们张家布店在汴京城是很出名的,凡是老汴京人一问便知。”
中年男人脸色转缓道:“这么说我们真的是认错了人,张公子,对不起啊。”
铁浩道:“没关系,没关系,这是常有的事,以前我也曾认错过人,要是再没什么事要问,我就走啦。”
中年男人客气的把手一伸,道:“张公子请。”他迈步往外送铁浩,来到门前为铁浩拉开门时突然又道:“张公子,今晚你与我们见面的事千万不要对任何人说,否则你可能会有生命危险的。”
闻言,铁浩吓的脸色一变,忙道:“我……我不说,不说,绝对不说。”迈步走出了房门,带他来的那个年轻人跟着他也走了出去。
这时,白天在广发饭庄吃饭的那个丐帮分舵主从另一间屋中走了出来。
中年男人忙向他施礼,道:“分舵主,你看这小子说的是真话么?”
分舵主道:“是真是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他真是乾坤一字教从汴京撤过来的人,今晚与我们见面的事他就一定要向方豹报告,只要我们盯紧了这个小子,就不难找出乾坤一字教在苏州的秘巢。如果他不是乾坤一字教的人,今晚这事他就会压下不敢声张,如真是这样的话,那饭庄里的丫头就有两种可能,一,的确是相象的另一个人,不过这种可能不大;二,是从地牢中逃出来后,混入这家饭庄隐藏了起来,与乾坤一字教的余孽还没有联系上。”
中年男人点头道:“分舵主言之有理。”
重返中原 第四二章:教主隐身金陵教书(四)太湖五雄
傍晚时分,郝云奇正在自己的房中看书,小青推门走了进来。
郝云奇瞪了她一眼,道:“你这小丫头一点规矩都不懂么,怎么也不先敲敲门再进来。”
小青嘴一撇道:“都那么熟了,敲什么门啊,我进夫人的屋也不敲门。”
郝云奇气道:“你哪来那么多的歪理啊。”顿了顿,问:“这么晚了还来我这里,你有什么事?”
小青道:“不是我有事,是夫人有事了。”
郝云奇一愣,奇怪的道:“夫人有事,夫人有什么事了?”
小青道:“今晚我们镖局来了五位客人,夫人设宴招待他们,要请先生去陪席。”
郝云奇淡淡道:“我已吃过饭了。再说,夫人宴朋友我去陪什么,而且我也不习惯那种场合,你回去告诉夫人,我就不去了。”
小青见郝云奇不是很高兴,没敢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小青走了不一会儿,门外就响起了脚步声,接着传来周英莲甜甜的话语:“郝弟在么,姐进来啦?”
郝云奇道:“我在,周姐你进来吧。”
周英莲着一身淡绿色盛装从外面飘然而入,来到郝云奇面前一笑道:“郝弟,你怎那么不给姐面子啊?”
郝云奇道:“周姐,别误会,不是小弟不给你面子,是小弟实在不习惯那种应酬的场合,弄不好说错话,得罪了你的朋友就不好了。”
“唉!”周英莲一声长叹,道:“他们不是我的朋友。”话罢,双眼中突地浮上了一层泪花。
见状,郝云奇不知所措的问:“周姐,你……你这……这是怎么了?”
周英莲用发颤的声音道:“郝弟,姐求你了,今晚陪着姐吧。姐今晚宴请的五个人是--------是太湖五雄,先夫在时就与他们有交往,因我们镖局押镖时常走微山,洪泽,骆马,高邮,太湖五湖的水路,这五湖是太湖五雄的势力范围,我们镖局除每年送他们一笔丰厚的年例钱外,还要宴请他们一次,先夫在时,他们来赴宴还算规矩老实,可先夫去世后他们再来就放肆开了,近几年,每次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