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璇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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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璇玉-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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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还有不少携手并肩的青年男女。有的款步慢行,有的赏猜灯谜,还有的正一时贪欢,均是十分欢喜。
这时潇璇在三清殿偏殿中置下了四桌宴席,席间坐着门中一干长老。众人把酒盈杯,觥筹交错,映着窗外爆炸声声,更显喜庆。潇璇焕然端着酒杯,走下座位,众人见了,随即安静下来,默然注视着她。
潇璇微笑着说:“璇儿自小得蒙众位师伯照顾,今儿又承蒙长辈信任,推我夫妇执掌门户,实在感激不尽!”说着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众人也陪下一杯。
潇璇接着说:“门中如今虽比从前阔些,但大也有大的难处,马长老最是清楚。”马长老连声称是,潇璇又说:“今后门中诸事,还需各位师伯多加指点!”说着,又将酒杯倒满,一口喝下,众人又陪下一杯。
潇璇端着酒杯,对马长老说:“马长老,您打理门中钱粮多年,可谓劳苦功高。璇儿在此敬您一杯!”说着又倒满一杯,对着马长老一饮而尽。
马长老连声说:“哪里!哪里!”跟着受下一杯。
潇璇接着说:“佟长老,您为人刚正,执法严明,先师常称师伯为刚直之士!我也在此敬师伯一杯!”说着再次倒满酒杯,迎向一位老者饮下。佟长老不敢怠慢,也陪下一杯。
潇璇继续倒酒,又说:“顾长老,您常在江湖为门中琐事奔波,江湖中人颂您“烈刀”,当真为本门中长了脸面,我也在此敬您一杯!”说完,又饮下一杯。
潇璇接着倒酒,又说:“钟长老,您对江湖形势了如指掌,在江湖中也颇有人缘,曾为门中化解了不少劲敌,我也敬您一杯!”
潇璇挨个划拉众位长老的功绩,同时为他们敬酒,众长老听了无不感激,更有的潸然泪下。众人见她一连饮下二十余杯后,仍见清醒,更添风致,均暗自佩服。
在座众人不知从第几杯酒开始,又觉潇璇话中藏着杀机。越到后来,越觉不安。潇璇敬完众长老,又回到上位,衣袖轻拂,朝向众人朗声说:“我心生一议,不知当不当说!”说着扫视众人,接着说:“门中危机刚过,颓势稍有扭转。长老们年事已高,晚辈本不该再有烦劳。只是新开分堂立足未稳,其他分堂也需长老坐镇,以策万全。我在此做主,这次危机过后,定为众长老置下良田美宅,娇妻美眷,供养师伯们安度晚年。”
众人心中一松,连声拱手称谢。潇璇又说:“赵长老和陆师兄有伤在身,需作长期调养,就让他师徒明日去梅庄静养吧!”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封书函,递给近前一名长老,又朗声说:“我不胜酒力,又贪杯妄饮,这就失陪了,万望众位长辈见谅。长老们无需拘束,定要尽兴而归!”说完深施一礼,转身而去。
众长老见潇璇离去,均唏嘘不已,无不暗骂这小狐狸精要卸磨杀驴。马长老打了个哈哈,又领头和众长老喝酒吃菜。
这时玑雪挑中了一只灯签,喃喃念叨:“接天小雨细如丝,远看有色进却无。打一物。。。。。。这是什么!”
李母笑着说:“不就是雾嘛!”
玑雪问:“什么东西!”忽然恍然大悟,连声称是。当下摘下木牌,向欣然跑去。璇玉见妹妹可爱,也扶着母亲缓步寻去。过了半晌,玑雪提回一只莲形粉灯,笑着说:“原来紫娟和青月在给人验证灯谜,发礼物呢!”
璇玉说:“想来也该如此,山中也只有她们这等才华,才能想出些锦联妙语!”
弟子们游玩社火灯会,均十分高兴,疏忽间已是明月高悬,鼓响三通,突然“噼—里—啪—啦—”,响起一片爆竹。这时璇玉端了元宵回到卧室,见潇璇喝醉了酒,正躺在床上撒娇,满脸醉红,却比窗外的火树银花更加灿烂。
这日春回地暖,艳阳高挂,璇玉和潇璇约好往山上踏春,正追逐嬉闹时,潇璇忽然慢下身形。璇玉随后赶上,身手将他抱起,不住转圈。潇璇伸手将他推开,这一推乐极生悲,倒让自己从璇玉臂膀上滚落下来。
潇璇惊呼一声,璇玉伸手去捞,也被她下坠之势一带,一起栽倒。二人抱作一团,欢笑呼喊着直向坡下滚去。
二人滚到坡底才停,潇璇躺在璇玉怀中,喘了半晌,忽然翻身压住璇玉嗔他:“你这厮当真胡闹,我若身怀六甲,你也这般抱着我一同滚下来?到时候摔得一尸两命,你就抱着牌位翻跟头去吧!”
璇玉听了“身怀六甲”四字,只乐得抱住潇璇傻笑。
潇璇柔声说:“我这一生都要受定你的欺辱,我也认了。你若还去祸害其她女子,我可不依。你若和其她女子有染,我也不讲什么贞操妇道,也去寻一个俊俏小生逍遥一番。。。。。。”
璇玉听了这话,当即翻身一个鲤鱼打挺,又将潇璇压身下,轻声骂她:“臭丫头,如今说话越是没遮拦了!当真仗着长我两岁,倚老卖老么?”
潇璇忙求饶说:“是我失言!”又笑着说:“你放心,倘若我五年内没给你生个孩儿,到时不必你提醒,我自会给你寻一个标志的可人儿,再为你们铺床叠被。不过你若负我,我也不是好欺负的,自会跟你较量一番。”
璇玉柔声说:“好璇儿,我绝不负你!”心中却想,我虽不负你,我娘可不答应,百善孝为先,可由不得你这小丫头。
潇璇淬他:“呸!油嘴滑舌!若真到那般田地,看你还认不认这话,我可担不起这不孝的名儿!”她话锋一转,又说:“璇儿想着,夫妻间那些相敬如宾场面是做给外人看的,私底下当见真性情!”
她一语中的,璇玉心中受用,连声附和:“咱们倒是想到一处了!既有了这话,定要坦诚相待!”
潇璇说:“今后若有大事,咱们商量着来。若是些芝麻小事,你我各凭性子,争执起来,我也不让你。真要动手打起来,各凭本事痛快的打一场罢了。打完再拼斗酒量,咱们都喝醉了,再一起睡觉,还是夫妻。只是我是女子,总有不方便的,到时你可不准欺负我!”
璇玉只觉这话说到自己心坎儿里去了,连连点头说:“自然都痛快才是!只是咱们有不快活的,定要说给对方知道,不准给我穿小鞋!。”他想起潇璇从前打过他,又暗暗欢喜:“总算可以名正言顺的报仇了。”
潇璇说:“那是自然,我也不会使那些小女儿伎俩。。。。。。”话没说完,忙侧过头去,伸食指挡住璇玉的嘴唇,轻声嗔他:“你这厮当真无赖,我跟你说正事,你还不忘占便宜。你如今也是一派掌门,还只会图些嘴上快活。你现下若真想要我,就宽下我的衣裙,我也随你!”说着转过脸来,向璇玉抛出一记媚眼。
璇玉心中一荡:“这丫头今儿怎的这般风骚!”还没再有举动,又听见背后有人轻咳了一声,接着响起一阵娇笑,分明是紫鹃和青月。他心叹一声:“不妙,又上了这丫头的恶当!”




 第五十八章 落日欣赏论经济

璇玉羞红了脸,忙扶起潇璇,低下头连声解释:“她眼睛里进了沙子,我帮她吹去!”说着细看来人,原来是紫娟和青月带了马长老来,于是问:“马长老可有急事?”
马长老微笑着说:“良辰美景,老朽本不该打搅。只是门中有一事干系重大,不得不冒昧。去年一战后,江湖大派已与本门势同水火,众长老下到各地分堂,形势虽稍有好转,但也只能侃侃自保。如今山上银库中短银数万两,各司各房不好运作。若全山上下节衣缩食半年,也可度过难关,只是要委屈弟子们了。”
璇玉忽然笑了起来,潇璇大是疑惑,忙推了他一把。璇玉止住笑说:“咱们才挫败五神门,其它门派绝不敢在这当口上兴风作浪。联合起来跟咱们过不去,不过是党同伐异!”
马长说:“话虽如此,但江湖中本就是恃强凌弱,尔虞我诈。不过山中还有一件喜事,两名弟子即将成亲,男方是去年拜上山的,女方也是刚选上山的。他们盼望掌门和夫人去喝杯喜酒!”
璇玉笑着说:“这位兄弟好利索,真出人意料!。。。。。。”话未说完,又被潇璇在身后狠掐了一把,只引得青月和紫娟在一旁不住窃笑。
潇璇说:“江湖事关系虽大,但不急于一时。马长老且先回去策略万全,我们也合计一番。等到晚间,咱们再畅谈己见,也好心中有数。”  马长老连声称是,想到这二人要在这里亲热,不禁微微一笑,转身而去。青月和紫娟却赖着不走,任潇璇如何使眼色,就是要在一旁看热闹。
璇玉忙帮着圆场:“两位好妹妹!我和璇儿还有事情要说,你们先回去和雪儿玩!”二女这才笑着去了。
璇玉待她们走远,又要往上山去,潇璇却问:“这就要走了?”璇玉无可奈何,只好回过头来,捧起她双手,柔声说:“好璇儿,我又怎会在荒郊野外委屈你!”
潇璇说:“算你还知道心疼人,呢—”说着抬起右手,递到璇玉胸前。
璇玉心下会意,又捧起她右手贴在自己心口上,柔声说:“好璇儿!你是我娶过门的妻子,疼惜璇儿。。。。。。”
一句情话还没说完,潇璇却顿足淬他:“呸!谁让你大白天的说这些甜言蜜语哄人,是让你给我把把脉,是不是怀上了!”语声越发细腻,一时间娇羞无限,低下头去。
璇玉欣然说:“我当你怎么泼辣起来,原来是护子情深。璇儿放心,我绝不负你!”说着托起她手腕,细细把起脉来。心中却想:“千万别要怀上,端茶倒水我还凑活。若要端屎端尿,我可伺候不来。”他抚脉片刻,又喃喃念叨:“节奏均匀,从容和缓,不像是喜脉呀!。。。。。。最近哪里不舒服!”
潇璇缓缓地说:“倒没有不舒服,只是想吃些味道酸酸的,尝来甜甜的,入口凉凉的。。。。。。”
璇玉随声附和:“样子圆圆的,颜色红红的,个头大大的!”
潇璇听了,连连点头称是。
璇玉笑着说:“你说的是冰糖葫芦!”说着在她鼻尖上轻点了一下,只觉这个丫头好生可爱。忽然心念浮动,童心大起,又说:“看病讲究望闻问切,让我听听动静!”说着又要凑道潇璇小腹上细听。
潇璇伸手推开,又嗔他:“好了!好了!没有就算了,都怪你!”璇玉心下委屈:“自己肚子不争气,怎又怪得上我。”
潇璇见他死不认账,暗自着恼,又说:“自洞房那夜后,就再也没碰我,不怪你怪谁!”
璇玉恍然大悟,伸臂她揽在怀中。右手轻抚她肩后柔丝,心中却只当她是个妹妹般的小丫头,实在没有半点兴致。他见过紫云的丰满婀娜,只觉潇璇连第三流的水准也够不上,就是玑雪也比她出落的丰韵。潇璇既然做了他的妻子,还只能安慰她:“好璇儿,是我错了!”当下编个借口:“一是当日我只图一时快活,怕委屈了你,后来也不敢再向你讨。二是近两月诸事缠身,也没时间细细琢磨这些。璇儿若有心思,我今夜一并还了你!”心下却好生奇怪:“人家丫头都是出落得亭亭玉立,怎么这丫头长不大,是不是哪里病了。”
潇璇虽不如成年女子丰满,但只凭绝世风采,已足以让世上大多数男子拜伏裙下。只是璇玉修炼的是炼精化气,得道成仙的上乘玄功。他练功不辍,功法所至,自行摒除男女欢欲,这才将过错归咎在潇璇没有“女人味”上。
这路玄功恰是潇璇传给他的,如今却着落在她自己身上。当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璇玉却不知,他自己也是十五六岁模样,疏无丈夫气概,与潇璇倒真像一对金童玉女。
潇璇又推开璇玉,低声说:“这几日不行,过些时日再说!”说着径直向一侧走去。璇玉好生奇怪,只道她故作矜持,忙追上去问:“这几日没有大事,怎么不行!”
潇璇顿足说:“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又岔开话题,反问璇玉:“刚才和马长老说话时,你笑什么!”
璇玉说:“我从前跟张大力打架,当时打不过他,也不敢再挑衅。暗地里联合赵明处处挤兑他,谁也别想舒坦。如今举一反三,想来也是一般!”潇璇听了哭笑不得,只得骂他:“你真是个无赖!”
璇玉哈哈大笑,突然伸手去抱潇璇。潇璇惊呼一声:“流氓!”接着一把推开他向山上跑去。
她一口气跑上山坡,突然放慢步伐,身躯一阵轻颤,又蹲下身形,双脸已胀得通红。
璇玉忙凑上去问:“怎么了?”
潇璇低声斥他:“都是你,害得我坏事了!”璇玉恍然大悟,不禁哈哈大笑,将又她抱起来,直向山上走去。
潇璇痉挛平复,又柔声说:“还是先回去吧!羞死人了!”
这时她面容更显秀丽,眉宇间透出一股风流气韵,直引璇玉心猿意马。璇玉见她出了丑,心下更加欢喜,展颜一笑,非要臭她两句:“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还要告诉别人吗?咱们可说好了,定要看了山上的落日美景才回去,也正好合计大事!”说着,继续向高处走去。
二人上到山顶,寻了一块方石并肩坐下,只见落日西下,虹光万丈。松涛林海,残阳似血。潇璇不禁感慨:“马长老是打理门中常务的能人,若再通些经营生财的门道,就更好了!”
璇玉听到“经营生财”四字,心中一亮,欣然说:“我倒想起两个人来,你猜是谁?”
潇璇淡淡地说:“我是你妻子,又不是你肚儿里的虫子,怎么猜得到!不过要论经营,天下数那丰汇钱庄的石万鑫第一。剩下一个就不知道了,该不是说我吧!”
璇玉笑着说:“石万鑫虽是当世能人,但不能为咱们所用,自然不是他!以璇儿那日讨价还价的见识和胆识,也算是一位经世才女。不过咱们小打小闹,过小日子,再舒坦不过,何必理会那些俗务!”他话锋一转:“秋月酒楼的萧老满腹经济才略,只是太过自傲,只有以酒醉作掩饰,才肯将那些道理说出来。严大哥也算士子出生,满腹经纶抱负自不用说,却还是个心思细腻的人,五年来从未错过一笔账,算是一位理财能人。咱们不如改日下山一趟,将这二人请上山来!”
潇璇欣然说:“亏你还不忘旧,咱们定要将请他们上山来。不过你可还记得咱们那日逃生走的密道。没准里面还真有几十上百万两银子,不如今夜去瞧瞧!”
璇玉听有宝藏,恨不得当下就去挖出来,欣然说:“可别让人瞧见!”转念又想:“借鸡生蛋就好,不能让人发现门中少了银子!”又说:“若真有银两,只可暂取应急,待银库充盈后,还需还上,以备不时之需。。。。。。。祖师殿中供桌上的东西价值连城,不如先卖几样,用赝品替上!”
潇璇淬了一声:“呸!神佛之事虽然虚幻,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还是不要亵渎得好!你如今是一派掌门,不会到自家祠堂中去偷贡品卖吧!”
璇玉听了哈哈大笑:“我受苦受难时,哪个神佛来保佑过我。倒是你对我好,那些金珠宝玉都该供到你梳妆盒里去!”
潇璇嘻嘻一笑,又说:“我还思量着再去京城找一趟石万鑫,一是如今门中阔了,光人头花销一项,每年就需上百万两,其他周转用度动辄也是上万两。若能自己开一间钱庄,能省下不少周转费用不说,还能吃些利息。但此中机密,咱们局外人也只能客客气气地去请教他了。即使他不肯指点,咱们也得交好他这样的人物,双方定有互利的好处。”
璇玉却说:“等咱们成了好事,我亲自下山去!不过长久同江湖门派对峙,也不是好事,需得寻个良机化解这段恩怨。即使不能化干戈为玉帛,也得跳出这众矢之的!”
潇璇却嗔她:“我还跑了你的不成!你若真等不及,左右这里没人,我也随了你。到时大红也好,死了也罢,也算了结一桩冤孽!”
璇玉转过身来,将她抱在怀中,轻声安慰:“好璇儿,你若死了,我绝不独活!你生的这般好看,怎能不叫人心动!”
潇璇又问:“那好!我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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