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欲沿着屋檐跃下,耳边传来凤长兮戏谑的声音:“凤九幽对那晚遇上的面具女人非常感兴趣,顾若影又是他的心头肉,你若是动了她,是什么后果,可要想清楚。”
她若是没有想清楚就不会到这里来,一个那样侮辱她,一个想要她的命。阮绵绵或许很好欺负,可是轻音向来有仇必报。
冷哼一声,再不看凤长兮一眼,悄无声息到了寝宫中。屋顶上的凤长兮微微摇头,叹了口气。
仰头看着苍穹中的明月,唇角微微勾起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或许这趟景陵城之行也没有那么无聊,遇上这么个有趣的人儿,倒是多了几分乐趣呢。
他忽然很想知道,若是凤九幽知道阮绵绵与暗门有关,会是什么反应?
原画从阮绵绵的小院一路追踪那个黑衣人,最后竟然消失在玲珑阁中。而凤九幽自从踏出九幽宫去的最多的地方便是玲珑阁。
是真心寻花问柳,还是暗中谋划?
阮绵绵既然不顾后果要对顾若影动手,他又何不将成其美事,搅乱这一池春水?
天已大亮,暖月宫中传来一声女子尖锐刺耳的惊叫声。
凤昭帝下朝快速带着贴身太监德全快速到了暖月宫前,皱着眉头望着跪了满地的宫人。
“爱妃”
凤昭帝快速向寝宫里走去,面色有些发白,谁都瞧得出来,皇上对贵妃娘娘的真心。
寝宫里传来女子尖锐声音:“不……不,皇上,您不要进来。”
脚下步子一愣,凤昭帝眼神凌厉地看向跪在纱帐外的宫女怒道:“到底怎么回事?”
帐内的女子低低抽泣着,声音惶恐不安,带着哽咽:“皇……皇上,您出去吧。影儿,影儿今后再也不能服侍您了。”
一把雪亮的匕首从帐内掉了出来,凤昭帝心下一寒,满脸惶恐快速跑了过去。一把掀开纱帐,当看到帐内的景象时,整个人愣在了那里。
跟在他后面的德全看到,多年的经验让他在第一时间快速捂住了嘴巴。而他身后跟着的小太监太过生嫩,不小心叫出了声。
“爱妃!”
快速将帐内的女子揽入怀内,凤昭帝暴怒:“来人啊,将暖月宫的所有奴才都拉出去砍了!”
“皇上饶命啊!”
一时间,整个暖月宫陷入了一片惊恐和哭喊求饶之中。贵妃顾若影的眼角划出一滴泪水来,声音气若游丝:“皇……皇上,影儿无能,连皇肆也不能护住,影儿……影儿”
凤昭帝面上毫无血色,慌张地搂着顾若影:“爱妃,爱妃别说话,你不会有事的。朕一定会救你的,你和皇儿都不会有事的。”
“快去传御医,快啊!”
德全一愣,连忙转身招呼人去传御医。
一时间,整个景陵城陷入了一片笑谈之后。
据说凤昭帝最宠爱贵妃娘娘夜半被人剃光了头发,而且一夜之间,不知道什么原因,脸上竟然出现了一道道红痕,尤其可怕。
昔日景陵城的第一美人,到了现在,怕是成了整个景陵城最丑之人。凤昭帝大怒,一怒之下斩了暖月宫所有的宫人包括侍卫,招急整个太医院的太医们给贵妃娘娘整治。
三天过去了,贵妃娘娘身体无碍,可是脸上的红痕怎么也不能消除。
再过半个月就是太后娘娘六十大寿了,皇后娘娘身子虚弱,皇上几乎独宠贵妃娘娘。
那些事情本是由贵妃娘娘打理的,这一次因为暖月宫的突发状况,怕是后宫中的大权即将易主。
凤长兮便在这样的情况下被凤昭帝宣进了皇宫,作为神医唯一的关门弟子,他现在是贵妃的唯一救命稻草。
在贵妃娘娘受此大辱的当天,太傅方际方家三少爷方庆阳被人赤身裸体掉在了皇宫的城门上,城墙上斑斑血迹。墙角下绑着他的五个随从,早已经断气。
方庆阳被侍卫从城墙上救下来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虽然被救活了过来,男人的重要部位却被动了手脚,从此成了废人。
在方庆阳的后背上刻着几个血字:奸淫掳掠,废你命 根,其父可敬,留你一命。
阮绵绵坐在后院的贵妃椅上闭目养神听着怜儿跟她讲着外面听来的各种消息,粉嫩的唇角微微勾起,眼底划过一丝笑意。
凤长兮果然不安好心,不过他以为她会做那样没有把握的事吗?
太傅方际之子方庆阳的事情,确实是她让无须动的手。借着方庆阳的事情转移凤昭帝的注意力。
纵使再宠爱顾若影,但是朝中重臣之子出了那样的事情,凤昭帝又怎么可能弃之不理?
顾若影纵然会怀疑是她阮绵绵动了手脚,可是阮绵绵几乎已经举目无亲,怎么可能动得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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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 羞恼
风已经下了心要杀她,哪怕剃光顾若影头发的人不是她,顾若影也不会放过她。
而脸上的无法去除的红痕,阮绵绵眼底划过一丝冷意。当晚她与凤长兮是一起离开的,可是直到她对顾若影动手的只有他。
阮绵绵不在乎凤长兮对顾若影如何,却想不通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分明劝她要留后路的人是他,怎么他还在背后补了一脚?
怜儿见自家小姐似乎在微微出神,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小姐小姐,回神了回神了。”
阮绵绵半眯着眼睛看着怜儿问:“还有什么事吗?”
怜儿皱了皱眉,似乎在努力回忆自己在街头巷尾听来的各种八卦消息:“还有就是,凤公子刚到了门口就被宫里的人叫到皇宫去了,说今日不能陪小姐下棋了。”
阮绵绵点头,刚才外面的脚步声她已经听到。而且凤长兮还刻意低低咳嗽了声。不用见到他,她都能猜到这会儿凤长兮那双狭长的眉眼中的看好戏的神情。
在凤长兮进宫的当天,凤九幽忽然也出现在皇宫里。两人在长廊上相遇,一个邪魅无双,心思莫测,一个清俊出尘,似笑非笑。
“凤长兮见过九殿下。”眉眼温和,礼节周到到无可挑剔。
凤九幽扬眉轻笑,眼底的魅惑勾人不带丝毫做作:“南郡王世子别来无恙。”
看了一眼旁边的德全,凤九幽眼底划过一丝厉色。德全忽然觉得浑身发寒,颤抖着说:“九……九殿下,贵妃娘娘病重,皇上让”
恍若天人的脸上挂着丝丝浅笑,笑意不打眼底,勾起唇角说:“本殿下这么俊美无双,不知哪里吓着德全公公了。”
德全知道九殿下与皇上不合,可是这样当着南郡王世子的面被九殿下戏弄,还是有些不忿。不过到底人家还是九殿下,体内流着皇族的血。
低着头垂着眼帘恭敬地说:“不是吓到奴才了,是奴才很久没有见到九殿下,九殿下又俊美了不少,恍若天人般,奴才震惊了。”
凤九幽含笑冷冷瞥了他一眼,也不看凤长兮,大步向御花园方向而去。
德全这才松了口气,忙对着站在旁边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什么都没有看到的凤长兮说:“世子,您这边请。”
凤长兮冲他温和地笑笑,步子优雅地往暖月宫的方向走去。德全见九殿下是真的不在那边了,才回神快步跟上凤长兮的脚步。
风和日丽,凉风习习。
阮绵绵见到凤九幽的时候,不能说不诧异。
在后院让人砌了个小池子,又从市场上和怜儿买了几条小鱼回来放在池子里养着。手头资金宽裕,没有必要不好好享受生活。
这么久以来,除了乾凤绣庄那边的生意,能不出门她绝对不出门。等到大家都忘了阮绵绵的事情,她再慢慢从众人的眼前消失。
再借着暗门的实力,做自己想做的事。这样想想,心情慢慢好了起来。
今天她并没有穿女装,或者说已经很久没有穿女装了。要让阮绵绵慢慢消失在众人眼前,自然要极少出现。
而男装对她出行也方便,尤其是夜晚出行办事时,更加洒脱。
白皙如玉的小手拨弄着算不得很深的小池子,鱼儿们早已经习惯了她时不时地逗弄,惊惶地逃开,躲在水草下,又偷偷探出头来,好奇地张望着。
清澈见底的池水中忽然倒映出一道绯色的身影,浸在水中的手指微微一紧,阮绵绵慢慢抬起头来。
对着来人微微一笑,客气疏离,礼数周到跳不出任何错误:“民女木绵绵,见过九殿下。”
凤九幽双眸沉沉地望着她,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下,随即唇角又挂上了邪魅不羁的浅笑。
“本殿下倒是不知道,木姑娘还喜欢扮作男子呢。”
阮绵绵含笑望着她,声音软软糯糯,恭敬好听:“民女现在一人在外,扮作男儿身比较方便。”
凤九幽在她旁边的贵妃椅上坐了下来,看了一眼四周的环境,眼底神色深不可测。
视线慢慢落在男装的阮绵绵身上,见她恭恭敬敬站在那里,面带微笑,神色淡然地面。
他在竹林的绿荫下,她在阳光灿烂的水池边。微风刮过,白玉丝带随意束在脑后的发丝有几缕落在了脸颊上,晶莹如玉,玲珑剔透。
细长的睫毛微微垂着,遮住了那双漆黑的眼睛。凤九幽忽然记得大婚那天眼她眼底的错愕和恐惧,声音低沉:“你看着本殿下。”
阮绵绵慢慢抬起眼眸,阳光下她立在水池边,看不到半分不甘,看不到半分恨意。静静地站在那里,明眸浅笑,神色恭敬,却没有半分卑微。
心底猛然升起一阵烦闷来,像是想到了什么,凤九幽勾起唇角,嘴角噙着浅笑,眼底神色深沉莫测:“最近可好?”
阮绵绵也懒得猜他到这里来到底存了什么心思,不过她已经厌倦了从前那种生活。即便是九殿下又如何,身为阮绵绵,她没有犯法。
张了张嘴,阮绵绵笑着说:“九殿下应该看到了,民女过的很好。”
“确实过的很好!”凤九幽虽然笑着,不过眼底却带着冷意。那张倾世无双的脸上,尽显邪魅。
“你这招以退为进的手段,使得很好!”皮笑肉不笑,凤九幽忽然从贵妃椅上站了起来,眨眼间人已经到了阮绵绵面前。
几乎是下意识地阮绵绵转身运功后退,心中猛然一个激灵,硬生生顿在了原地露出诧异惊恐的神色。
他的手环着她的腰,将她狠狠带入怀中。面对这面,鼻尖几乎贴着鼻尖,这样近的距离,阮绵绵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猛然停顿了一下。
“九殿下”
软软糯糯的声音,眼睛瞪得大大的,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尽是无措和惊恐。娇小的身体在他怀里微微颤抖,面色瞬间苍白如纸。
贝齿紧紧地咬着粉嫩的下唇,双手抵在两人之间拉出一丝距离。明亮的眼睛里,俨然已经开始有蒙蒙雾气升起。
凤九幽搂着她,眼底神色不停地变幻,依旧宛如万丈深潭,根本无人能动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修长的手指一点点抚上面前女子的粉唇,一点点让她松开咬着唇瓣的贝齿。他低着头居高临下地看着怀里浑身僵硬满脸惊恐的阮绵绵。
鼻尖贴着鼻尖,舌尖轻轻舔舐了一下阮绵绵的唇瓣,耳鬓厮磨间用魅惑的声音问:“怎么办,本殿下忽然发现,有些想要你了。”
阮绵绵整个大脑猛然间一片空白,零零碎碎的只有大婚那夜他的粗暴和残忍。身体剧烈颤抖起来,几乎用尽了所有力气说:“九……九殿下,民女……民女已经与九殿下再无任何关系……”
“呜……”
他的唇猛然含住她的唇瓣,将她的话语全都吞没在唇齿间。阮绵绵眼底划过一丝冷意,正好被细长的睫毛遮住。
他凭什么这样对她?她凭什么要由他为所欲为?
她是阮绵绵,软弱可欺不错。可是她同时也是轻音,向来有仇必报!
正当她准备动手之时,院子的门忽然被人推开,怜儿出现在门口,手里拧着菜篮子。笑意盈盈的脸在看到她与凤九幽时,猛然定在了那里。
“小姐!”
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手中的菜篮子被怜儿丢在地上,快速向两人这边跑了过来,狠狠一把将凤九幽推开,将阮绵绵护在身边。
阮绵绵一愣,被推开的凤九幽也愣在了那里。不过瞬间又缓过神来,细长的双眸微微眯起,冷眼浅笑望着像是护小鸡似的护着阮绵绵的怜儿。
“有意思,真有意思!”
明明他笑得那么温柔,那么无害,可是那双漆黑的眼底,阮绵绵已经看到了暴风雨雨来的阴沉晦暗。
快速将怜儿拉到身后,阮绵绵低着头,声音诚恳:“九殿下,怜儿年幼不懂事,只是护主心切。不小心冲撞了您,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凤九幽眯着眼望着对面的主仆二人,成婚那会儿那个丫头分明敢怒不敢言,今天居然敢推他,当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他的计划,怎么能让一个小丫头给破坏?
眼底神色冷如寒冰,举世无双的脸上却笑得极其邪魅张扬:“大人不计小人过?这若是换做太子殿下,怕是能应允的。”
走到阮绵绵身边,伸手扣住她的下巴,凤九幽冷笑着说:“可惜你不该忘了,本殿下是凤九幽!”
快速伸手点住阮绵绵和怜儿的穴道,凤九幽直接将阮绵绵抱起到了房中。
窗外和风习习,室内一片旖旎。
凤九幽二话不说直接开始亲吻阮绵绵粉嫩的唇,双手不急不忙地一点点从眼角眉梢向下滑落。
被点了穴道阮绵绵动弹不得,心底恨不得将凤九幽大卸八块,可是又不敢贸然冲破穴道暴露自己。
从凤九幽出现在后院里她就知道他的来意,确实最可疑的人就是她。只是在世人眼中,阮绵绵呆板木讷,软弱可欺。
若是她冲破穴道与凤九幽对上,后果自然不堪设想。可是凤九幽居然敢这样轻薄侮辱她,她哪能不恨?
僵硬的身体在微微颤抖,那一夜的粗暴残忍在脑中一遍遍掠过。晶莹如玉的肌肤越发苍白,吹弹可破,几乎能看到那青色的细细的血管。
“九殿下……不要……”
到了现在,除了让他停手,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只是说出去以后,又开始后悔。
他若是会听,若是在乎她的感受,大婚当晚会那样对她?在他眼里,她不过是他的一个暖床工具,是一枚被他和阮华都废弃的棋子!
他的手停在她的脖颈处,沿着衣领一点点下滑,慢慢伸入她的衣领中。阮绵绵浑身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努力让自己平静想着该怎样应对?
是像大婚那晚被动承受,还是设法让他偃旗息鼓?
给读者的话:
本想直接让绵绵出手滴,但是这样的话,凭着凤九幽的性子,暗门就藏不住了……介个JQ要不要继续呢……
029 人生
大婚那晚她因为之前受伤封住了内力,与寻常人一样。 凤九幽那样粗暴残忍,几乎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就强行进入。
那一刻她听到了花落的声音,一时间像是回到了小时候被人欺凌的时候,除了哭泣求饶,再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
可是现在的她不是那晚的她,他知道他来的目的是什么,知道他是在试探什么。
为什么他会这样对她,只是因为这些日子以来她的反常。那么如果她又变成那个软弱可欺的阮绵绵,他是不是就会离开?
他对呆板木讷的阮绵绵不屑一顾,甚至眼含讥讽。若是她再次变成那样的阮绵绵,他定然会觉得索然无味。
心中一定,阮绵绵眼神惶恐地望着覆在她身上的凤九幽,身体在不停地颤抖,苍白着脸开始求饶:“不要,九殿下,求求你不要这样。”
“不要哪样?”
衣服之下,他的手指在她粉嫩的蓓蕾上轻轻揉捏,在她开口说话时,轻轻用力按了按,惹来阮绵绵一阵颤抖。
“不要,九殿下,求求您。”恍然像是回到了大婚的那一夜,她的神色模样与那夜一般无二。
不知不觉间,衣衫尽落,她也早已经泪流满面。凤九幽覆在她身上,唇齿轻轻含住高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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