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开始明白了母妃的话。只可惜,他明白时,已经太晚了。母妃在那时离开,父皇高高在上,可望而不可及。
想要在那个吃人不土骨头的地方生存下去,就必须强大。
而现在眼前这个女人,如果不是因为之前与她的交手,到了他手上,他会让她生不如死。
世人皆知他凤九幽身体孱弱,几乎不举。那不过是因为后宫中的女人看的多了,对女人已经心生厌恶。
所谓的心中之人,也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周围安静的一颗棋子罢了。
顾家的势力,顾青云的意气风发。他虽然是不受宠的皇子,可是到底还是皇室血脉。
这个皇位,不到最后一刻,谁都不知道,坐在上面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顾青云应允了顾若影对他的痴迷,却在对上高高在上的帝王选择时,毅然选择了捷径。
一个不受宠的皇子,没有任何势力。一个高高在上的,正值壮年的帝王,孰轻孰重,顾青云看的明白。
眼底划过一丝冰寒之色,注意到身上女子的颤抖恐惧,凤九幽隐去眼底的寒意,神色淡漠阴沉。
阮绵绵看着刚才怔怔出神不知想着什么的凤九幽,越发笃定了此时此刻她的表现让凤九幽倒胃口。
这样的认知让她心中大喜,所以脸色配合着心中的意思,变得越来越苍白。娇小的身体也慢慢颤抖起来,甚至,眼底的神色,也带着几许恐惧几许哀求。
这样的自己,她心底不屑。
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到了此时此刻,她坚信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只要让凤九幽放过她,只要能离开九幽宫,现在她所受的委屈,将来一定会在凤九幽身上十倍讨回来。
看着身下面色苍白,梨花带雨般的娇小身影,眼底神色越发幽暗。喉结微微滚动,声音暗哑中透着魅惑:“梧爱,给我。”
身体又僵硬了几分,阮绵绵忙道:“殿下,天色尚早,最近宫中不太平,您该去书房了。”
眼底划过一丝不悦,凤九幽忍着心底的怒气勾起红唇,声音越发魅惑勾人:“我说了,叫我九幽。”
凤九幽今天不对劲,绝对不对劲。只是他今天没有喝酒,因为身体没有丝毫酒气。
可是从来对她霸道粗蛮的凤九幽,不会像今天这样对她和颜悦色,甚至居然带着一丝的温柔。
这样的认知,她只能认为是她的错觉。
装作愣愣地惶恐不安地看着面色略微因阴沉,却又无比邪气的凤九幽,阮绵绵低低的,颤抖地道:“九幽,不要。”
身体微微一颤,凤九幽鬓角的肌肉在微微抽动。那样的声音,几乎低不可闻。可是他的听力极好,颤抖的,带着丝丝哀求,让他几乎直接扑上去要了她。
这会儿的他后背心早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要她也不是第一次。但是第一次两人间的亲密,确实因为他带着怒火和不忿。
更是,因为那场戏,不得不演。
那是她的第一次,也是他的第一次。从母妃死后,他对女人越来越厌恶。身边侍候的人,直接换成了流焰。
而那一次两人的洞房花烛夜,最初的最初,他认为她是阮华放在他身边的棋子。
那样平凡无奇的一颗棋子,而且很早的时候,他便知道宰相府庶出的四小姐软弱可欺。
那样的女子,如果单单真的软弱可欺,那晚那样的对待,怕是活不过第二日。大婚那晚,他本没有打算要了她。
他也想着将她逼走,直接让她与九宝拜堂。那样的欺辱,即便阮华能够容忍,可是身为女子,还是一个软弱可欺的女子,又怎么可能会忍得了?
可是事实完全出乎他的意料,那个弱柳扶风般的女子,居然苍白着小脸,恭恭敬敬地与九宝拜堂。
那一刻,他眼底猛然划过一道亮光。
那样的女子,若是能够过得了他后面的欺辱,他便真心实意将她留在九幽宫,做他的九幽王妃。
他强行要了她,甚至不带一丝怜惜,几乎是不顾一切的强占,不顾她的惶恐和求饶。
那一刻,看着那双清亮逼人带着错愕和不敢置信直接进入她身体的娇小女子,心底竟然生出一种莫名的情绪。
他凤九幽是谁,那样莫名的情绪,决计不该出现在他的心中。
强行占有之后一纸休书,那样的羞辱,若是她能不死,他便将她留在身边,是阮华的棋子也好,是真的软弱可欺也罢,到底是他的人了。
后来的事情,居然发展成了那样。他又惊又喜又气,好一个阮绵绵,好一个暗门轻音。
他凤九幽是谁,哪能受得了那样的期满?
面色越发阴沉起来,大手稍稍用力,罩在阮绵绵外面的长袍直接被他从肩头撕裂到了背后。
阮绵绵一声惊呼,不知道凤九幽今天的到底发了什么疯,明明平时对他有效的招数都不见他上当。
心中越来越没底,大脑快速转动,察觉到他的手已经直接将她外面的衣服撕开抛掉,越发紧张起来。
“九幽,求求你不要。”眼眸稍稍垂着,慢慢抬起来时,已经泛起了丝丝泪光。
晶莹剔透,像是烟花三月含苞待放花朵上面的水滴。那紧紧咬着粉嫩唇瓣的贝齿,白皙无暇,带着颤抖的倔强,越发让人欲罢不能。
细长的眉宇微微蹙起,瞬间又猛然松开。长臂一挥,微微开着的寝宫大门瞬间合上。
这一声响听在阮绵绵耳中心脏似乎在一瞬间停止了跳动,不该死这样的,不该死这样的。
双手用尽了全力去推压在她身上的凤九幽,看到凤九幽被她推开,眼底露出一丝喜色。
凤九幽看到那抹喜色时,眼底的暗沉之色猛然带上了一层寒意。
她就这样讨厌他的触碰,这样讨厌与他亲热?
可是那会儿在城外,她一个女流之辈,即便会武功,可是到底还是女人。居然与凤长兮直接在外面逛了一整天,还夜半不归。
她睡在凤长兮的腿上,居然睡得那么酣甜。
她能与凤长兮那般亲近,可是在他面前,居然处处提防,处处小心翼翼。
他才是她的夫,而不是凤长兮。
眼底划过一丝杀气,周围的空气骤然变冷。
阮绵绵不知道凤九幽此刻心底在想些什么,可是看他阴沉的神色和眼底的冷意,知道此刻的他,在爆发的边缘。
他的怒火,在经历了上次前厅吃饭那次之后,她再也不敢挑战。吃亏的,只会是自己。
在心底一遍一遍告诉自己要冷静个,冲动是魔鬼,冲动是魔鬼。刻意忽视风就哟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她锁骨处的手掌,阮绵绵咬了咬牙。
“九幽,我身体并未完全好,现在尚且不能”
她的话尚未说完,红唇再次被他封住。
望进凤九幽那双盛满了怒火的眼眸,阮绵绵吓得微微一颤。那样的怒火,她思来想去,今天并未说什么让他这样愤怒的话。
到底是什么原因,到底是什么原因?
被他一只大手扣住的双手慢慢握成了拳头,体内真气在快速流转。阮绵绵快速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想要别开头避开凤九幽的亲吻。
他的亲吻又恢复了从前对她的那般霸道粗蛮,不顾一切。牙齿咬着她的唇瓣,不顾她的感受,只想着占有。
阮绵绵又恨又恼,只能用原始的力道不顾一切去推覆在她身上的凤九幽。
“九幽,不要,我身体不舒服,真的不舒服。”好不容易得到说话的空当,阮绵绵继续坚持着最初的想法。
她已经在步步后退了,他不要将她逼上绝路。
她还没有完全恢复,还不是他的对手。即便完全恢复了,若不找个空当,她也逃不开他的视线。
这样的认知让她一阵灰心,在走神的瞬间,上身忽然一凉。阮绵绵倒吸了一口凉气,快速挣扎的瞬间,整哥身体猛然绷紧。
“恩……”
极低极压抑的声音从嘴角溢出,非常无异,诱人之极。
正在亲吻她胸前柔软的凤九幽听着这个声音,另一只扣住她腰肢的手毫不犹豫将她的手扣在头顶,同时空出一只手,直接抚上了旁边的柔软。
阮绵绵面颊瞬间通红,红中泛白。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努力挣扎着,扭动着腰肢想要避开凤九幽的亲吻。
她不知道,她越是如此,凤九幽眼底的眸光,越是深沉。
那微微勾起的唇角噙着一丝邪魅的笑,大手在她的柔软是上肉揉捏着,抓握着。
她虽然不是第一次,可是现在这样的情况,还是第一次。之前凤九幽霸道的几乎不给她喘息的时间,直接便进入了她的身体。
而现在,她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他身下的粗大告诉她,很早很早之前,他早已经想要她了。
她一直都在凤九幽身体的变化,也在忽略自己被他这样一点点占有的不甘和愤怒。
她刚要开口,被凤九幽含着的柔软上面的挺立忽然一痛。出其不意,让她忍不住叫出了声。
“啊!”
身体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疼痛和敏感快速弯曲起来,凤九幽顺势直接将一只腿抵在了她的双腿间。
抱着她在软榻上稍稍一滚,两人直接从软榻上掉在了地上。阮绵绵一阵惊慌,身体被人轻轻一拉,再看时她竟然凤九幽竟然在她的身下。
124 底细
面颊绯红,不过这样利于逃跑的机会她自然不会放过。
眼底划过一丝亮光,阮绵绵当做惊慌失措,在掉下来的瞬间猛然惊恐地叫出声,声音很大。
同时,双脚快速曲起,眼底带着一丝挣扎,让细长的睫毛遮住眼底的羞赧和坚决,小手支撑起身体的瞬间,直接落到了凤九幽的勃起处。
“嗯哼!”
凤九幽一声闷哼,阮绵绵见他吃痛,手忙脚乱地从地上他身上爬了起来,同时看向躺在地上神色极其痛楚的凤九幽道:“九幽,你……你怎么了?”
然后,视线落到他手捂住的地方,面颊越发红润,带着惊慌和羞赧快速站起身冲外面大喊道:“来人啊,快来人啊!”
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流焰满脸焦急地从外面跑了进来。
阮绵绵刚刚松一口气,以为得救,却在一瞬间面前红影一闪,耳边是纱帘因为拉力的撕裂声。
耳边是凤九幽的暴怒声:“滚!”
她那“一不小心”可是真的一不小心,力道的大小,看凤九幽有些清白的脸色和刚才近乎咬牙切齿的怒吼,知道凤九幽此时此刻一定很痛很痛。
她没有让他断子绝孙的打算,但是也不想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这样对她。
站在门口看着里面衣衫不整的殿下与王妃,粉嫩的面颊瞬间一片绯红。快速转身准备离开,却又像是发现了什么,快速跑到殿下身边。
看到凤九幽眼底的冰寒之色,阮绵绵鼓起勇气,嘴唇都在颤抖:“我……我……流焰,快,快去叫人给九幽看看。”
流焰的视线从王妃的唇瓣和脖颈处一闪而过,没有错过她唇瓣的红肿和衣衫的破烂。
刚准备开口,只听殿下冷冷道:“给本殿下滚出去,不要本殿下说第二遍!”
流焰一愣,虽然担心,但是听殿下中气十足,不得不起身,快速退了出去。
到了门口转身,看了里面的两人一眼,伸手拉上大门,直到密不透风。
阮绵绵见流焰离开,心知不好,连忙道:“九幽,我出去看看,你等等,我马上叫御医过来。”
她整个人被凤九幽用纱帘裹着,只露出小脑袋。白皙如此的肌肤趁着红色的纱帘,极尽诱惑。
原本蹙着眉头脸色清白的凤九幽蹙着的眉头慢慢松开,那双妩媚的桃花眼中,带上一丝冷笑。
阮绵绵一惊,从脚底心升起阵阵凉意。
刚才的一切,她掌握的刚刚好。除了她自己,不会有人知道那是她故意为之。何况在凤九幽眼中,她的穴道被封住,根本不可能也不敢在他面前耍花招。
只是此时此刻凤九幽邪魅带着冷意的眼眸,却让她从心底升起阵阵寒意。
稍稍向后退了退,却不能退出凤九幽的怀抱。
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虽然极低极低,可是她还是听到了。
眼底不敢露出半分神色,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惴惴不安地看着面前面色慵懒邪魅,眼神却冷得吓人的凤九幽。
“殿下!”
是子虚的声音,紧紧握着的拳头稍稍松了松。
外面传来流焰的声音,恭敬稚嫩:“子虚公子,殿……殿下和王妃,这会儿正在议事。”
子虚的声音带着几分急色:“殿下,子虚求见!”
阮绵绵不敢去看大门的方向,直直地看着面前冷冷看着她,但是不发一语的凤九幽。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阮绵绵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僵硬,背后的冷汗也越来越多。
不知过了多久,凤九幽敛去眼底的冷色,神色慵懒,面色惑人:“来人啦,侍候王妃沐浴。”
说完,伸手快速点住了她的穴道,将她拦腰抱起,直接向寝宫里面走去。
外面侍女鱼贯而入,站在最前面便是这几日不见的玲珑。而跟在玲珑身边,便是这些日子一直在侍候王妃的新竹。
流焰站在殿外,垂着眼帘不敢去看寝宫里面的一切。直到绯色的衣袍出现在他眼前,才恭恭敬敬道:“殿下,子虚公子在等您。”
凤九幽神色慵懒地看了他一眼,声音也懒懒地:“让人守在这里,没有本殿下的允许,今日不许她踏出寝宫半步。”
流焰忙点头,然后跟着殿下出了寝宫。
在离开寝宫时,看到从寝宫里间出来的玲珑,将殿下的话重复了一遍。确定玲珑明白之后,才快速追上殿下的脚步,与子虚公子一道向书房的方向而去。
书房内,凤九幽斜靠在软榻上,唇角微微勾起,嘴角噙着一丝慵懒的笑:“这么急,莫不是东宫按耐不住了?”
子虚自觉地在对面的位置上坐了下来,面带笑容,他来的虽然比较急,不过却是好消息。
“上次的事情已经查明,太子知道您才是皇上选中的继承人一事,乃是南郡王世子凤长兮命人放出去的消息。”
凤九幽眯了眯眼,一手撑着身体,一手把玩着用肩头散落下来宛如锦缎的黑发:“果真是他。”
子虚抿了抿唇道:“王……木小姐尚且是木小姐时,与凤长兮来往最是频繁。两人看上去,似乎是无话不谈的好友。”
这话一出,子虚察觉到不过一瞬间,整个书房的气氛猛然降低。
眉心一跳,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心中稍稍叹了口气,殿下这占有欲,也太强了些。
不过嘴上,子虚忙道:“殿下,子虚所说乃是事实,凭着之前木小姐与凤长兮之间的来往,凤长兮在很早以前,应该就已经知道木小姐就是轻音。”
凤九幽面色虽然阴沉了不少,倒是没有发作。望着子虚并不说话,示意他继续说。
顶着殿下锐利的眸光,子虚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道:“木小姐两次离开景陵城而没有被人发现,都是凤长兮在背后替她遮掩。”
“第一次她去环城,凤长兮拦住前去乾凤绣庄的怜儿。第二次她去瞭城的时候,怜儿直接被她送到了世子府。”红唇微微勾起,凤九幽的声音慵懒好听,却带着杀气。
子虚点头:“正是,如果不是因为凤长兮已经知道轻音的底细,轻音绝对不会将怜儿送到世子府去。”
凤九幽幽幽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冷漠和残酷之色:“那会儿只有送到世子府,有凤长兮罩着,即便她东窗事发,凤长兮也能保住怜儿那一条命。”
子虚再次点头,恭敬地道:“而今天太子殿下忽然知道殿下您才是皇上选中的皇位继承人,必定是凤长兮。”
顿了顿,子虚继续道:“只有轻音知道您深藏不漏,也只有轻音知道,您手中拥有调遣皇宫大内暗卫的实权。而与轻音来往最为密切的人,恰恰是凤长兮。”
凤九幽视线落在子虚身上,轻轻“哦”了一声。
125头晕
含笑看着子虚,子虚被殿下那种冷沉慵懒的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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