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一愣,不解地问:“小王爷?”
喜容浅笑着道:“这么多年来,多想人想要翻过君府那座高墙,可是从来没有人成功过,不是吗?”
黑衣人点头,忽然眼睛一亮:“小王爷的意思是,小王爷是故意的?”
喜容笑着道:“若是喜江寒聪明点儿,或许这场祸事,他还能躲过去。若是他贪念温柔乡,又没有丝毫警惕之心,这场祸事,这次的卓王府,怕是也会开始动摇。”
黑衣人敬佩地看着小王爷:“小王爷真厉害!”
喜容谦虚地笑着,温和地道:“本王不过是陪着君府演了一场戏,虽然神医凤长兮也是本王想要之人,不过那一品居中人,身份可不简单。”
“再者凤长兮那样的身份,竟敢单枪匹马到了莫月城。他那样的人,会没有任何准备?会被人直接掳走?”喜容的笑容中带着几分深沉:“好好看着吧,若是喜江寒今晚连夜将人送进宫了,这场祸事或许可免。”
“如果想着明日再去找凤长兮,甚至是威胁什么的,那么明日,这莫月城中,到底有好戏看了。”拿起放在桌上的书,喜容笑得高深莫测。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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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8 面圣(三更)
天尚未亮,莫月城百姓还在酣睡中。
一辆马车驶出君府,向王城的方向而去。
马车到达王城的时候,城门正好缓缓开启。守城的士兵瞧着远远而来的马车,有些困顿地揉了揉眼睛。
“这么一大早的,怎么有人来了?”士兵疑惑,懒懒散散地跟旁边的士兵说:“就算是早朝,这会儿还差点儿会呢。”
有士兵回道:“这么一大早的,还是马车,难道是轩王回宫了?”
有士兵耻笑道:“怎么可能?轩王四个月前才回封地,这会儿不到半年,怎么可能回京?”
那士兵也知道自己猜错了,可是看那马车,挺豪华的。这么一大早,若不是王亲贵族,还能是什么人?
也没有听说,有哪位娘娘出宫啊。
等到近了些,士兵揉了揉眼睛,连忙道:“快快,看,是……是君家的马车。”
所有士兵一愣,为首的士兵瞧着已经到了眼前的君家马车,看着上面君府的标志,没有丝毫怀疑。
“君家小姐有急事进宫面圣!”驾车的无须冷冷道。他本就是一张冷酷的脸,眼底寒冰肆意。
这会儿又冷了声音,还是君家这边的人,士兵们瞧着,微微一愣,胆子小的都快速低了头。
为首的士兵仰着头,面带笑意,声音很恭敬:“不知君家小姐可有进宫的令牌?”
眼前一道黄色的令牌一闪,那士兵眼疾手快,一把接了过去。
看到那品牌上面的字,眼底露出一丝惊恐,连忙跪了下去:“快……快开城门!”
士兵首领连忙起身将令牌恭敬地送到无须手中,连连道:“原来是……”
“君家小姐的事情很紧急,快点儿!”收回令牌,无须冷冷道。
士兵们快速去拉开城门,然后齐齐跪在了地上。等到马车消失在宫门处后,才缓缓站起身。
有士兵好奇,望着他们的头儿问:“头儿,刚才那令牌是怎么回事?难道车中除了君家小姐,还有别的大人物?”
士兵首领想着刚才看到令牌上面的字:“以后注意到是君家的马车,记得直接放行!”
“啊?头儿?”士兵一愣,连忙道:“城门未开时,也要直接放行?”
那士兵首领点头:“是的,去告诉各位兄弟,以后对君府的人,记得都客气点儿。”
那士兵点头,心中疑惑不断,看着架势,都不必询问,直接放行,竟然都比王亲贵族都要自在。
这样的殊荣,除了王,太后,也就王后才能有吧。
那士兵忽然一愣,王后?
离王选秀,还有一个多月呢。
可是看头儿的意思,难道那位君家小姐,已经直接晋升为王后呢?士兵各种疑惑各种猜测,一边揉着脑袋去跟兄弟们说道去了。
坐在马车内的阮绵绵看着无须丢进来的令牌,小小的黄金令牌,竟然这么容易就能进入王宫。
扮作“喜儿”凤九幽将令牌拿了过去,眼底划过一丝幽光,懒懒道:“做工精细,分量少了些,存在偷工减料之嫌。”
阮绵绵看着他慵懒邪魅的样子,却又顶着“喜儿”那样一张小脸,忍不住笑了笑:“好用就行!”
凤九幽搂着她的腰肢,将下巴搁在她肩膀上:“很喜欢?”
阮绵绵马上警惕起来,笑眯眯地将凤九幽手中的令牌拿了过去,直接塞进他的袖口里面:“相比较而言,我更喜欢由你拿着。”
“小东西!”宠溺地吻了吻她的眉眼,凤九幽将那块令牌又拿了出来:“知道就好。”
将令牌放在阮绵绵掌心,凤九幽柔声道:“一会儿进了王宫见到喜赜,记得不要让他靠近你,知道吗?”
到时候他是丫环,而且国师在手,还有很多问题需要从国师口中,“喜儿”这个身份,暂时还不能暴露。
知他担心,阮绵绵柔声道:“我知道,据对与他保持距离。如果他敢靠近,不是还有这个么?”
凤九幽瞧着她从袖口里面掏出来的小罐子,望着里面火红的粉末,忍不住笑了起来。
面颊微红,这辣椒粉也是闲着无聊在柴房弄的,她不能随意就用银针伤人,辣椒粉则不同。
哪怕是沾染上了,只要不碰上眼睛,火辣辣一阵子,也就过去了。
“放心了,这会儿太后病重,喜赜没有那个心思。”想起每次她进宫喜赜的动作,阮绵绵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下了马车,留下无须等在原地,阮绵绵与凤九幽向喜赜的寝宫那边走去。
“奴才参见君小姐!”有奴才眼尖,看到君家马车停下来,连忙从里面跑了出来。
阮绵绵神色有些严肃:“王在哪里?本小姐有急事要见王!”
能够进的了王宫,而且没有惊动任何侍卫,自然是经过王的允许。
小太监很机灵,看了阮绵绵一眼,见她身边只带了一个贴身婢女,连忙笑着道:“王在九华殿,君小姐,请!”
离上朝还有段时间,喜赜还在休息。阮绵绵带着“喜儿”到九华殿时,喜赜尚在休息。
听到有人禀告,眉头蹙了起来。
站在大殿中等着,阮绵绵不住地打量着这九华殿的构造。外面的侍卫将大殿围得密不透风,想要动喜赜,再从九华殿离开,太难了。
“地上有机关,九华殿若是有不对,所有人必死无疑!”凤九幽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道。
阮绵绵蹙眉,想着这里是喜赜的地盘,想着喜赜阴柔的性子,在这里安置机关,也说得过去。
等了一会儿,一名五十多岁的太监从里面走了出来:“君小姐,王请您一个人进去。”
“小姐?”“喜儿”有些担心。
阮绵绵安抚地看了她一眼,柔声道:“无碍,这里是王宫,还是九华殿,非常安全,你不用跟着。”
“喜儿”有些犹豫,却也无可奈何:“那小姐小心点儿,奴婢在这里等着小姐您。”
太监看了有些担心的“喜儿”一眼,尖细着声音道:“王让君小姐进去,那是君小姐的福气!你啊,有什么可担心的。”
“喜儿”瞧了那太监一眼,微微垂下眼眸,表示明白了。
那太监又看了她一眼,这才领着阮绵绵向喜赜的寝宫走去。
看到阮绵绵进了寝宫,那太监并没有进去,而是轻轻抬手,将寝宫的大门合上。
自己则是稍稍退后几步,站在寝宫外面候着,等着王随传随到。
不一会儿,那太监忽然蹙眉裂牙,一只手狠狠地落在脸颊上,同时轻轻惊呼了一声。
夏夜蚊虫多,他居然还没有拍死那该死的文字。那一巴掌可不轻,太监痛得龇牙咧嘴。
不一会儿,他的面颊开始痒起来。
太监忍不住,开始用手挠啊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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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9 信息(一更)
旁边还候着一个小太监,应该是这位太监一手提拔上来的。瞧着他不停地用手挠脸颊,连忙道:“干爹,这里蚊虫多,家财候着就好,您回去休息休息吧。”
那太监摇摇头,压低了声音道:“太后病重,王这几天面色阴沉,这会儿哪能走开?”
家财一愣,连忙点头称是。
等到他微微抬眸一看,吓得忽然惊叫起来。在他尚未叫出口,被称作干爹的太监连忙捂住他的嘴。
家财这才想起这会儿是在王的寝宫外,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过他一抬头,看到自己干爹那张脸时,哆嗦着手指……
那老太监蹙眉,压低了声音尖着嗓子,尚未来得及问家财怎么回事,忽然察觉到自己面颊上有什么液体缓缓流下来。
“干爹!”家财快速捂住自己干爹嘴巴,连忙用衣袖去擦他干爹脸上的血迹。他记得不错,那是干爹用手挠痒抓的。
但是那血迹无论他怎么擦,都擦不完。老太监吓得不轻,可还没到六神无主的地步。
“家财,你才这里好好守着,干爹去去就来!”老太监连忙伸手捂住自己正在不停流血的面颊,快速向外面跑了去。
那边侯在那里的凤九幽瞧着那老太监慌张的神色,眼睛微微眯起,露出几分玩味之色。
偌大的寝宫中,阮绵绵看着面前一道又一道纱帘,屏气凝神,脚下步子不快不慢,一点点掀开纱帘向里走去。
这一次倒没有害怕,甚至带着几分急切。
喜江寒那小子一定不会那么聪明,将凤长兮送进王宫。而卓王爷应该还不知道消息,等到他知道,怕是也应该迟了。
终于,在连着掀开三层纱帘中,终于看到了坐在床榻上,阴柔含笑望着她的喜赜。
很明显,在他们到来时,喜赜还在休息。这会儿就算知道她要过来,也并没有起床更衣的打算。
阮绵绵干脆放下第三层纱帘,将自己隔在了纱帘之外。对喜赜此人,离得越远越好。
“不是有要事要对孤说吗?”喜赜低沉的嗓音从里面传来。
阮绵绵恭恭敬敬地站在纱帘之外,嗓音温柔:“君音确实有要事要禀告王。”
“什么事情,三更半夜的,君小姐竟然亲自跑进王宫来?”喜赜的声音,分明带着几分不满。
不等阮绵绵说话,喜赜继续低沉道:“既然有要事要禀告,为何又离得那么远?”
努力压下心底的不满,阮绵绵柔声道:“君音是待嫁之人,若非事关重大,绝对不敢这个时候进宫前来禀告王。”
言下之意,她现在所站的整个位置,已经是最大限度的了。再站到前面去,于理不合。
纱帘后面传来喜赜阴柔的笑声:“君音什么时候对孤,竟然这么客气疏离了?”
稍稍垂着眉眼的阮绵绵恭敬地道:“事有轻重缓急,这个道理,君音还是明白的。”
“王,君音深夜进宫要禀告王的事,是神医凤长兮失踪了。”阮绵绵看着地面,神医有些焦急:“君音身边的丫头喜儿晚上发现,确定神医是被人抓走了。”
斜靠在床榻上的喜赜,眉头骤然蹙了起来。凤长兮失踪了,还是被人抓走的?
什么时候被抓走不好,偏偏这个时候?这会儿太后病重,正是需要他出手相助的时候。
只是碍于之前与凤九幽商议的矿山的事情还没有定下来,这会儿又需要凤长兮相助。
凤长兮虽然是神医,可是他同样是凤天王朝的臣子的。要这会儿凤九幽也在莫月城,凤长兮想要救人,自然要先经过凤九幽点头。
凤九幽前来找阮绵绵,而他将阮绵绵变成了君音。凤九幽对君音的身份起了疑心,君音对自己的似乎也有些模棱两可。
最近他在为太后病重的事情头疼,若是太后薨,这个后宫毕乱。
成贵妃和容德妃,一个出自程家,一个出自君家。两名宠妃为了争宠明争暗斗,程家和君家也在明争暗斗,他乐意视之。
莫家送进宫的女子,两名都不争气,一名早早撒手人寰,还有一个美人终年缠绵病榻,几乎是用药掉着性命。
这会儿若是连太后薨了,莫家可就要乱了。而他努力持平的朝政,莫家、程家和君家,也不会安定了。
加上卓望蠢蠢欲动的心,莫家与卓王府走得近,身为莫家人的太后薨,可知对莫家是怎样的打击。
到那个时候,卓王连同因为失势的莫家,那样子,他又要头痛一番。选秀之前,太后绝对不能有事。
这会儿凤长兮失踪,可知这件事情对喜赜来说,意味着什么。
眼底划过一丝绿意,喜赜阴沉地盯着纱帘后面的身影:“你身边的丫头看到有人将他带走了?”
阮绵绵恭敬地道:“王若是不信,君音的婢女喜儿就在外面候着,王可以传她进来一问便知。”
纱帘后面陡然多了一股寒气,阮绵绵下意识向后退了两步,正好隔开了掀开纱帘从里面走出来的喜赜。
阴柔的面孔上带着几分厉色,泛着墨绿色光芒的眼底宛如无穷无尽的森林,让人找不到边际。
心中微微一顿,阮绵绵快速掐了一把自己掌心,在喜赜伸手即将触碰到她面颊的时候,向后退了一步。
面上带着几分娇羞红润,声音又温柔了几分:“王,君音听闻太后病重,君音本打算将明日送神医进宫,可是……”
“君音进宫也是万不得已,喜儿说,前来掳走神医的人,武功不凡,而且……”阮绵绵咬着粉嫩的唇,低低道:“似……似乎与莫月城中几位王爷有关。”
本想一触佳人芳泽的喜赜,抬起的手,陡然沉了下来。眼中的神色染上了几分冰寒:“来人!”
阮绵绵瞧着分明压抑着怒气的喜赜,眼底露出几分笑意。不过她掩饰地极好,正想着凤长兮去出的喜赜,自然没有察觉。
喜赜再不去看她,而是大步流星到了外面的桌前,脑中想着阮绵绵的话,几位王府的人……
好样的,他哪怕是再费心思,这宫中到处都是他们的探子。如今这个朝廷已经在他手中了,他们还那般不安分。
太后病重的消息,分明已经下令封锁。除了有意让君子期知道,君音知道便是在情理之中。
而那些人,他们却在这会儿将凤长兮带了过去,岂不是要看着朝堂乱成一片?
喜赜走近那影卫,微微低头,在他耳边说着什么,不一会儿,那影卫点头,黑色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夜色中。
阮绵绵看着喜赜紧绷的神色,知道他心中这会儿怒意翻涌。倒不是因为她入宫,而是因为几位王爷的不安分。
500 爱意(二更加字)
“王,时辰不早了,君音需要禀告的事情也已经禀告了,君音告辞。”这个时候再不走就是傻子。
而且这会儿的喜赜,一定要忙活着去找凤长兮。
不过显然,喜赜并不打算就这么放她离开。
“就这么急着离开?”冷沉的双眸紧紧锁住那张绝世的容颜,深深地盯着那双乌黑清明的眼眸。
似乎要透过那双眼睛,望到她的心底,看透她所有的心思。
阮绵绵被喜赜这突如其来的一眼看得心里有些发毛,不过脸上没有任何神色变化,很恭敬,很柔顺的样子。
“王还有事?”问完之后,微微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柔声道:“时辰不早了呢,一会儿王该上朝了。”
稍稍垂眸,喜赜阴柔的脸上带着阮绵绵看不透的神色:“无事,就像与你聊聊。”
阮绵绵嘴角一抽:“太后病危,王还是赶紧派人去找神医吧。若是太后有事,莫家一定会乱的。到时候……”
她有些焦急,看得出来,她是替王室着想:“爹爹病了,担心君音知道难过,一直没有告诉君音。君音也是晚上让人过去找爹爹,也才知道,原来太后也病了。”
“王,爹爹说,时间紧急,若是让别的王爷率先将神医找到,到时候君府就完了。”她说的有些委屈,尽是担忧:“太后若是有事,爹爹又是知情人,那会儿神医……神医还在君音的一品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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