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l)我不会犯你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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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l)我不会犯你的错-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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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斩的,但这样的说法,龙崎不接受的。
  有一天,阿月去洗澡,刚洗澡完出来,就看见双眼无神的龙崎拿着块瓷片就往脖子上话,阿月连忙冲过去劈手抓住龙崎的手,但也没止住龙崎的力道,还是在脖子上划出了一个口子,鲜血喷涌而出。
  不深,但也不是一时半会止得住血的。很快就染红了他半边肩膀,都这样了,龙崎还想夺回瓷片,阿月当然不会给他,跟他打了起来,趁着龙崎因失血犯晕,他赶紧把人压到了地上。按住手脚,顺便把瓷片扔的远远的。
  从正面压人不好压制,阿月坐在龙崎的大腿上,以防龙崎的腿乱动,一手擒住他的两只手,一手扳过身下人的苍白的脸,对上了那双有着浓重黑眼圈的眼睛。龙崎缓缓眨了下眼睛,眼睛里有了焦距,盯着阿月放大的脸。
  过了会儿,他缓缓别开了头。阿月也回过了神,觉得这姿势有些尴尬,掩饰道:
  怎么了?
  不需要问的。只是没话找话罢了。阿月松开了手,想要从龙崎身上移开。那人却坐了起来,还是没有看他,只是伸手抱住了他,蜷着上身,把脑袋放在阿月的肩膀。阿月感觉得到他仿佛在颤抖的呼吸,感觉得到他柔软的发丝拂过颈侧。这让他连呼吸都变轻了,仿佛有只蝴蝶正在小心翼翼地向他靠近,而他不敢把他惊走,但他感觉得到自己胸腔里仿佛擂鼓般的心跳声。
  但他看不见龙崎的表情,他只能看见龙崎黑色的头发以及带着绒毛的耳朵,还有……颈侧触目惊心的血红色的伤口。他低声谁:龙崎,我需要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就这样处理……龙崎说道,他似乎也沉默了,讷讷看了会天花板,他才从一旁拎过一只手机。
  紧挨着的温热的身体。拥抱着的感觉温暖而让人眷恋。
  也许是着了魔,阿月还真就这样给龙崎处理了伤口。光滑的皮肤、鲜血的腥味,以及温热的陌生的体温……感觉……很奇怪。他努力让自己分神别去注意这些,他听见龙崎和那边的渡说话,他让渡来接阿月,说要软禁阿月。阿月皱了皱眉,但也没有什么要生气的。一来他现在就算是半软禁的状态了,二来,他也觉得自己很奇怪……怎么就这样这样舔龙崎的伤口了呢?虽然是龙崎的要求虽然是唾液也的确可以杀菌,这伤口不深也不需要去医院。
  真是……着了魔了。
  人斩……对他做了什么吗?
  就算真做了什么,但是,真只是因为这吗?
  不过,这么说来,龙崎抱住他,只是因为不想看见他的眼睛,不想听他的声音,以免一个不小心给催眠了?只是这样?
  龙崎刚挂了电话。阿月就低头把嘴唇靠近了龙崎的耳垂,轻轻地贴着。暧昧而亲近的动作让人放缓了呼吸,紧张而僵硬,却不由期待……期待什么呢?
  唇下是微微颤抖的身体,耳垂上贴着的也是微微颤抖的嘴唇。
  小心地期盼着、渴望着……心中浮现出淡淡的想要亲近的欲。望的,不止一人。
  心情也又莫名高兴了起来。
  就这样……被一个人轻易触动了情绪。
  阿月被龙崎关了起来,关在了一个封闭式的房间里。当然,不是宾馆。渡去把龙崎的和德努夫的宾馆都给退了。
  而三天后,人斩果然没有再入侵龙崎的电脑。人斩在阿月的身体里。
  ——果然。
  龙崎这样想的。
  在当时的那种情况下,人斩杀了夜奴是因为‘夜奴无法脱身’,而夜诺自己脱身的方法则是附身到别人的身上——如阿隐所说,需要血和四目相对。
  事实上,要不要四目相对龙崎并不清楚,但血是一定要的。否则,人斩为什么到现在也没有附到他的身上呢?
  就算是早就知道会出现那种情况,人斩要逃的话就需要当时在场的有个他拿到其人血的人。人斩哪里知道当时去的有谁?又不可能把每个人的血都拿到。所以自然是与他早就认识而且一定在场的阿月了。
  就算人斩想到了这点,j□j阿月也没有坏处。
  有一个穿着连帽衫的小姑娘默默走进了警视厅,她走的很慢,进门的时候差点儿被绊倒。她走到了招待员小姐的面前,低着头,软软地笑着问:姐姐,夜神局长在吗?
  j□j的时候,龙崎和阿月说:我让渡联系了日本警察,和刑法场的人,说人斩现在附在阿月的身上,准备枪决。除非人斩出来……出了事,我来负责。
  如果人斩没有出来呢?阿月死死地瞪着龙崎。我不是人斩!
  龙崎重复道:出了事,我来负责。我知道你不是。
  面对死亡的威胁,阿月心里都有些慌了。可龙崎的坚持,并不是那么容易推翻的。
  招待员小姐说:很抱歉,夜神局长不在。
  嗯……小姑娘歪着脑袋思考着,那就没有办法了呢。
  那你——
  龙崎连眼睛也米有动一下地说:我知道你不是,但只要杀了你,人斩就死了。
  真话假话?龙崎……真要让他上死刑场吗?

  Chapter 17 终结

  嗯……小姑娘歪了歪脑袋,那就没有办法了呢。她抬起了手。小姑娘的手很秀气,手腕也很纤细,可招待员小姐看着那只秀美的手,额角流下了冷汗。
  那只手上有一把手枪。
  ——只要杀了你,人斩就死了。
  阿月不说话了。他‘看’着龙崎,仿佛能够透过蒙住自己眼睛的黑布和摄像头看见龙崎一样。他的心中泛起了冷意,鲜血都要凝固。
  心里突然有一种说不清的复杂之感。
  龙崎……你……
  警视厅里,警察们围着一个小姑娘,那个小姑娘缓缓地说:
  我是人斩。如果夜神月和龙崎在三十分钟内到xxx医院来的话,这家医院的所有人都会死于爆炸。如果不相信的话……那就告诉你们一件事吧。两秒后,XX台的主持人会自杀。
  两秒后,XX台主持人对着自己的太阳穴开了一枪,死亡。
  而这个小姑娘,对着自己的眉心开了一枪,死亡。
  与此同时,法医先生发现,那个加藤圣兮的尸体……不见了!
  而此时,龙崎带着阿月往死刑场去的途中,他们接到了警视厅的信息。龙崎蹲在座位上,咬着拇指露出了个古怪的笑容,果然呢……不管那个阿诺是不是附在你的身上,他都会采取行动来救你的呢。
  阿月没有回话,他一直都默默低垂着脑袋,也许是在想怎么脱身吗?
  渡,让警察们准备网子和气垫之类的……还有,让他们带上阿隐吧。龙崎的眼睛里都散发着亮光,我很好奇呢。
  如果人斩不行动的话,你果然……会真的让我上死刑场呢。阿月突然淡淡道。龙崎无措地看了他一眼,抓了抓裤子,讷讷道:阿月,一起抓人斩吧。
  阿月缓缓地呼出一口气,道:为了洗清怀疑,这是必须的吧?龙崎。他无奈地笑了起来。这个人啊……真是。
  阴暗的走道里,一个姑娘垂着脑袋,缓缓地走过。她撞到了一个人,然后又仿佛什么事也没有一样继续向前走去。那人本来还想说她的,可是,他感受到了不属于人类的温度……冷冰冰的,仿佛刚从冰库里出来一样。那个小姑娘的身上,仿佛也有着古怪的,僵硬的感觉。
  这是……什么东西!
  她喃喃着,主上……依然是软软的声音,却仿佛是幽灵一般。
  人斩说的那个医院顶楼,有一个女孩子站在那里,她轻飘飘地站在顶楼的走廊上,刘海遮掩了神情让人看不清楚。那个女孩子,是加藤圣兮。
  她在顶上晃晃悠悠的,好像随时都会掉下来。
  楼下的警察拿着喇叭冲着那姑娘喊,试图联络,但那个姑娘一声也不吭,仿佛连那声音都没有听见。她似乎喃喃地说着什么。
  阿月和龙崎来了之后,就上了楼,那个女孩子也没有什么反应,但是,想要上楼的警察,却盲目地在门口转着圈,楼里的医生病人依然如常地忙碌着,仿佛楼上没有一个试图自杀的人。外面也没有围观的人。
  好像除了警察和他们,没有一个人发现楼上有个好像要自杀的小姑娘。
  诡异。
  是只有他们发现楼上有那个小姑娘,还是他们出现了错觉?众人皆醉我独醒还是众人皆醒我独醉?
  就这样欺骗了世界。
  他们气喘吁吁地跑到了楼顶的时候,那个姑娘听见了声音,转过了身来,就在那栏杆上,转过了身。风吹起她的头发,露出光洁的额头,那双温软乌黑的双眼在与阿月对视的时候,缓缓变成了银白色。
  她说,L你果然很烦人呢。
  龙崎就说,抓住你了的话,就不会烦你了。
  她没有表情,就像以前的阿诺一样,像个乖乖的人偶。她说,抓住我的话,处死刑呢还是j□j呢?你们关的住我吗?有那么多人接触我的情况下,你们能确保我接受刑罚吗?
  她所说的,的确都是事实。
  阿月和龙崎都盯着她。
  她说,嘛,跑掉也很麻烦,我不想让个人类坠在我后面的呢。所以,就这样吧。这场比赛,还是我赢了呢。
  她向后小小的跳了一下,便直直向下坠去。
  阿月冷眼看着,赢了吗?不,你死去了的话,我们的目的刚好可以达成。只要能够阻止犯罪……
  可龙崎却冲了出去,拉住了阿圣的手,那个姑娘抬起了小脸,突然就笑了。龙崎和阿月都听见了那个声音……那个栏杆,阿圣刚才踩着的那一块……被割断了!
  那一节栏杆,砸了下阿圣掉了下去,一起的,还有龙崎。阿圣唇角的笑容突然僵住了,他们的身子又顿住了,有红色的血液从上面滴了下来。阿月拉住了龙崎,他的腹部被铁栏杆剩下的桩刺入,流下鲜血
  他咬着牙,攥紧了龙崎的手。
  ——龙崎,松开阿圣!
  龙崎愣愣地抬起头看着阿月,鲜血流下来,滴进他的眼睛,一片的猩红。
  ——放开阿圣!我撑不住了!
  阿月的声音。龙崎眨了眨眼,说:不行,那我就输了。阿月你松手吧。
  开什么玩笑!下面……她不会死!
  那我也一样呢。
  你不是怕死吗?怕死就给我松手。
  是啊,怕得很,但是,我不要。
  龙崎!L!
  阿月……我很高兴呢。
  龙崎挣开了他的手,阿月却又向下又一次抓住了他。但是阿月就算用另一只手抓住了旁边的栏杆,他也撑不了多久了。
  会一起掉下去的呢,阿月。龙崎还是很平淡的声音。
  那就一起掉下去!阿月对他吼道,我绝对不准你就这样去死!
  不会死的呢。龙崎没有说这样的话,不会死吗?下面有救护网,有软垫,就算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去也摔不死。可是,阿圣、人斩会不会做些什么呢?为了杀掉他……似乎,人斩已经验证了他和阿月身上都没有他所要的东西呢。通过什么来验证的呢?血吗……
  阿圣叹了口气,挣开了龙崎的手,她掉了下去,看着上面的两人,她轻轻地说:再见。
  我们,一定会再见的。
  下面的网等着她,警察们也看着她。
  无处可逃。
  ——就像那天在仓库时一样。她却勾起了唇角。
  警察们死死地盯着她,却没有人注意,一个小孩子目光中充满了仇恨地扑向了救护网。他眼中仇恨,却流下了眼泪。
  ——姐姐……
  ——为什么?
  ——姐姐……
  ——难道,我们血脉相连的亲情,也比不上那个所谓的主上吗?
  阿圣轻轻地说,因为阿隐你是人类呢。
  火光冲天。

  Chapter 18 分离

  骤闻楼下传来一声爆炸,刚刚脱险的阿月和龙崎也顾不了身上的伤,快步走了下去。可当他们到达楼下的时候,下面的土地已经是一片狼藉。
  以中间爆炸留下的黑j□j域向四周幅散,有的人死了,有的人还活着。而最中间的人被炸得尸首无存——那是加藤隐和加藤圣。
  听说,当时阿圣掉下来的时候,阿隐趁着警方看着上面的时候,挣开了束缚,跑到了临时的救护网旁。
  ——姐姐……
  ——人斩……
  ——就让我来结束我们的罪孽……
  就在阿圣快要坠地的那一瞬,阿隐炸开了。他的体内,埋藏着一颗炸弹。就在这样近的距离之下,阿圣的身体也给炸碎了。
  人斩会逃掉的吧?
  他能附身的阿隐阿圣都死了,又无法与阿月对视——就算人斩无需四目相对,他刚从阿月身上逃走,怎么会再次回去?让他不想让其死去的阿月再次陷入危机?
  人斩逃不了的吧。
  ——人斩死了,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人斩的确再也没有出现。于是松了一口气的感觉。然后不由兴奋了起来。龙崎更是激动地直接给了他的战友阿月一个拥抱。
  阿月给他吓了一下,差点又一脚踹了过去。
  你……发现是龙崎,他颇有些无言以对。谁知道这个虽然孩子气但还算稳重的人激动起来是这个样子呢?
  阿月觉得有些好笑,可他的视线扫到那一个个的背抬上救护车的伤者以及地上的死人时凝住了,于是刚泛起的笑也慢慢消失了。
  龙崎也从他身上下了来,咬着手指望着那一边。
  这是他们始料未及的。
  想过人斩会跳下来阿圣会摔死,人斩附到阿隐身上,届时警察自然会看住他。想过人斩被救护网救了,那时就算人斩想要逃走,在网上也会行动不便。
  他们也想过阿隐会做些什么,就算要做,也有警察看着。
  但有谁能想得到他体内有个炸弹,能想到一个十岁的孩子会狠到不惜牵连上无辜人也要报仇?
  那炸弹应该是阿诺他们装的,虽然不知道阿诺想做什么,但总不会是这样用的。
  而这个出乎意料是因为他们让阿隐跟了来。
  给了困兽的唯一出口,却成了伤敌一千自损三千的招。
  这样的想法,也只是在他的脑海里转了一下而已,但龙崎还是让人把他俩关上几天,没有与任何人接触,却没有断掉网线。
  门被锁上了,电话线是断了的,手机也不在。只有他们两个。他们还是在之前村野住的那个房间。
  龙崎的眼睛乌黑乌黑的,他默默地看着这个房间。阿月却在看着龙崎。
  他记得龙崎似乎很忙的样子,就算是在处理着人斩这的事,也有这样那样的案件经手。他记得龙崎来这里是为了人斩的事,而现在,人斩的事已经结束了……
  龙崎已经没有理由再留在这里了。他突然意识到这一点,哪怕明白,哪怕理解,天下本来就没有不会散的宴席,名为不舍的情绪仍是慢慢浸染上他的心头。
  他甚至因此以为自己的声音会是艰涩的,但出口的时候,只是淡淡的,淡到几乎听不见感情的波动。
  他说:龙崎,走的时候来一声告别吧。
  龙崎觉得,阿月一下子又变回了他第一眼见到的那样。一丝不苟冷淡、平静、礼貌却疏离并且一丝不苟。那是被称为精英的人们惯有的模样。
  几天之后,人斩没有出来,甚至他们出来之后,人斩也没有再出现。警察们已经把这个案子给结了,阿月也回了家。去医院里照顾他被炸伤了的父亲。最近几天妹妹都担心着爸爸,向来活泼的小脸也有些沉郁。
  炸伤还好,但他父亲有心脏病,被吓了一下。这几天也缓过了劲来,总算出了院。
  出院的那天,龙崎也来了他们家,他是来告别的。
  幸子妈妈把他认成了村野,直接就让他上楼去找阿月。阿月当时在写作业,给他开了门,他就直接说出了来意。、
  他说他明早就要走了。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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