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子们总是喜欢以冒险来突显出自己的勇敢，擅闯别人，特别是黑巫师的驻地，应该也算是一种能够彰显自己伟大的方式。”塔尔塔洛斯露出一个甜蜜至极的笑容，窗外的阳光在他身后逆光，一瞬间圣洁的如同大天使长加百列。
“不管怎么说，即使客人不懂的礼仪，我这个主人也要做到位啊……塔尔，这会又要麻烦你多多招待了。”
“好的。还有就是……这次来的，另有葛莱芬多先生的两位女友。一位是离家出走的罗伊那·拉文克劳，另一位是麻种女巫，同时也是丹麦国第一顺位继承人的赫尔加·赫奇帕奇。”
“那就一并好好招待好了。”
走在深邃似乎无边的城堡中，萨拉查虽然面上笑得春光明媚百花盛开，语气却是面无表情，连眼中都是一片阴影。
*
“如此说来，你们并不知道这片土地是我的产业？”萨拉查慢吞吞地抚摸着手上散发着迷人色彩的黑曜石戒指，嫣红色醉人的瞳孔当中闪动着意味不明的光芒。
“是啊！”对面金发碧眼的高大青年扯开一个阳光明媚的微笑，似乎空气都被他的热情给融化了一般，与坐姿端正、浑身散发着冷气、面容精致得好像魔女莉莉丝一样的萨拉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赫尔加还有罗伊那都是在游历大陆的时候认识的。我们见到了太多太多被麻瓜欺压烧死的小巫师，这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啊。所以我们三个想要建立一所能够保护小巫师，教他们如何运用魔法的魔法学校。这样，也能够保证流落在外的巫师力量能够传承下去！”
“然后。”
“然后嘛，我们就开始寻找这样符合我们心意的地方。首先要有一个天然的屏障，然后是一个适合的城堡，接下来是有着各种魔法生物组成的生物链。然而这样的地方真的太难找到了。所以，萨拉查你知道吗，当我听说了这里，一个，很少有人听说过，甚至我家藏书库都没有记载的世外桃源的时候，我是多么的激动！我们几乎都以为这是上帝给我们的恩赐了！”金发的俊美巫师笑起来能够感染所有人，即使是冷冰冰的萨拉查黑巫师。
“抱歉，上帝无法理解我们，他只会派下虐杀天使来将我们烧死。”然而最后，黑发红眼的秀美巫师却只是敛着眉冷冷地说道。在这个还没有梅林信仰的时代，巫师们只能够和麻瓜一样信仰。
“O（∩_∩）O哈哈~看玩笑而已，萨拉查不比太认真。”狮子一点也不在意蛇类偶尔的毒蛇，毒液的攻击力不怎么给力嘛，“所以我们非常兴奋地来到这里！我们想着，如果这是一座没有主人的城堡就自己从头经营，如果有的话……”
“如果有，就用你包容一切的笑容和三寸不烂之舌诱哄主人把城堡、黑湖和森林都交给你。”萨拉查冷笑起来，艳丽的瞳色当中冰冷一片。
“别用诱哄这个词，萨拉查，相信我，我们是朋友嘛……我的意思只是说，你们家不是有很多城堡吗？那么把这座卖给我或者是……别的什么也不错啊！”
“我喜欢这里，我打算来这里养老。”萨拉查毫无余地地开口。
“额……”
“斯来特林先生，我听闻，斯来特林家族虽然是黑巫师，但是却比某些没脑子的家伙更加负责、有担当并且在某种程度上肩负着巫师界和家族的责任？”这时候睿智地拉文克劳开口。她一直静静地坐在那里，以至于大部分人都忘记了她来自以诡辩和睿智著称的拉文克劳家族。
“你同样是纯血，你知道所有纯血家族都奉行这一点。”萨拉查眼神闪闪变化莫测，看着女巫的眼神也带上探究。
“那好，为什么你不加入我们一起创建这座学校呢？”
*
“四大学院什么分配标识就按我们的姓氏来吧，总算也是一种纪念。”葛莱芬多开着玩笑，拿出自己的巫师帽，“我们可以把它叫做分院帽，让他来为我们死后的孩子们分院。”
“我只要纯血统，讲礼仪，有脑子，有野心，有荣誉感，团结，同时有担负起传承大任的觉悟和责任感的人。”斯来特林抿了一口大吉岭红茶，将茶杯搁在一旁侍立的塔尔塔洛斯手上的托盘上，慢悠悠地吐出话。
“萨拉查……我觉得这样偏见不好。”白巫师皱着眉提出异议。
“我只要这些。”萨拉查强调。
“可你这就等同于是在宣扬支持黑巫师！而且普通巫师未必成就不及纯血贵族家庭出生的黑巫师！”葛莱芬多据理力争。
“没错。”萨拉查点头同意，“就好像赫尔加比你的脑子聪明了不知一星半点一样。你父母在排列组合的时候把所有的潜力都加到你的魔力上了，没有半点留给你的脑子。”他讥笑。“伟大的白巫师也许总是忘记一些不该忘记的，例如，坐在你面前的这个就是一个不折不扣彻头彻尾的黑巫师。”
“萨拉……”白巫师睁大了碧蓝色的双眼，妄图揪回友人的误会。
“萨尔，按行程今天要去盎格鲁…撒克逊皇室谈判。”塔尔塔洛斯适时地开口截住了没脑子现在也没帽子的某人话语，笑得一脸阳光灿烂地对黑发少年说道。
“拿走吧。”萨拉查瞥了一眼还想说什么的葛莱芬多，将自己的理念塞入分院帽当中，不由分说地甩下一句，“戈德里克，你没有立场也没有资格来要求我和你理念相同。”
*
“萨拉查，放开霍格沃茨的防御阵，让那个可怜的麻种小巫师进来！”戈德里克匆匆地跟着快步走在深邃无尽的通道中间黑袍翻飞的黑发巫师。
“这不可能。”后者生硬地拒绝，毫无余地。
“麻种巫师也是人！”
“我说过理由了，这里是给小巫师庇护的地方而不是将小巫师聚集起来让教廷发现再一次性干掉的墓地！”
“没关系的，只是一个可怜的孩子而已！你不能这么偏见！”
“偏见？！”黑发的巫师猛地停下脚步，拧眉看着眼前的白巫师。
“戈德里克，也许你的大脑没有足够的思维去思考我刚刚说的话。有一就有二，此例一开再也无法挡住越来越多的麻种巫师，这等同于是将霍格沃茨暴露在麻瓜面前！你想要他们死吗！”萨拉查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男巫，如同红宝石般的眼睛甚至失态地冒出火焰一样，“我不想和你吵，吵也没用！霍格沃茨的魔法阵至今仍旧是我来掌管，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萨拉查！霍格沃茨是我们大家的！”
“……”萨拉查果断地离开。
在他们吵架的那堵墙上，一扇门突然显现出身影。门内教导着古魔文的塔尔塔洛斯沉默半响，开始回答刚刚铂金色头发少年提出的问题。
“塔尔塔洛斯先生，为什么刚刚院长那么说？”
“萨尔的意思是，麻种巫师从小受到的教育是上帝的教育，他们与我们不同。有一些麻种巫师甚至认为，自己是深受罪孽的，自己的魔力是恶魔的诅咒，他们应该被净化被洗礼。因为这种观点，教廷诱导他们和他们虔诚的父母，要他们来到霍格沃茨，想办法进来这所神奇的魔法学院。我和萨尔的认知是，要么他们想要通过特殊的通讯手段，确认霍格沃茨的具体位置，从而一次性干掉巫师界的未来。要么是想要等七年，让学成的麻种巫师告诉教会新一代巫师血液的普遍水平并且想办法抵挡。或者更狠，从内部的打击往往是最措手不及的。”
这一节，斯来特林和葛莱芬多合上，这种相看不爽但是总不幸课程被排到一起的传统甚至保存到千年后。
斯来特林大都是纯血贵族出身，对于人心叵测的认知从认字时候就知道。而葛莱芬多大部分人脑子还不像以后那么蠢，很快就反应过来。当然，也有一部分不以为然。
*
“如果求知若渴的布莱克先生、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马尔福先生、调皮捣蛋的韦斯莱先生以及……眼睛长在天上的普莱德先生能够告诉小生，你们站在地窖门口是为什么的话，小生一定感激不尽！”塔尔塔洛斯突然的出现吓到了门外的四个男生，他懒懒地靠在地窖旁边阴冷的墙壁上。因为和萨拉查签订了契约所以同样能够和蛇类对话的他默默地听着蛇浮雕的八卦。笑容甜美圣洁，标准的加百列式微笑，让四个十五岁男生忍不住抖三抖。
“咳……我们是来和院长谈一些事的……不过，院长现在好像在忙那啥……我们先走了……”那时候的Arrogant（荷兰语，傲慢） Pride轻咳了一声，瞪了一眼把自己推出来顶缸的三个道友，强撑着摆出一副骄傲自大的模样。
“嗯？”“加百列”笑容愈发圣洁，“下一次……也许我需要向葛莱芬多申请给四年级以上的孩子们上礼仪课？如果你们的家长看到由霍格沃茨教导出来的学生连基本的站姿都搞不定的话，也许会猫头鹰来无数的……”
“咳咳咳……”站在最前面的Arrogant Pride眨眨眼，无辜地表示自己真的是躺着也中枪啊！咳得欢的尤数提议来观摩现场真人秀的司茶德·韦斯莱（Schade意为荷兰语里的恶作剧）。
“去绕禁林跑五圈，顺便在独角兽上拔点毛，不把别扭的校长大人哄好了，你们三个斯来特林别想在萨尔手底下好过。”
然后塔尔塔洛斯独自一个人站在地窖外面，任由阴冷的空气慢慢浸满心头。修长的手指慢慢抚摸过凸起的蛇浮雕，一直闭着的眼睛当中阴霾一片浓重到几欲吞噬星空。
第24章 4…8 永远骄傲（中）【番外】
Chapter 24 永远骄傲（中）【番外】
“萨尔，这是什么？”
自从萨拉查和戈德里克的事情被少部分人知晓之后，虽然大家都默契地秘而不宣，但是毕竟有些事情还是变了。最起码一点就是，塔尔塔洛斯不会再每日晨起温柔地拉开窗帘，泡上一杯大吉岭，然后嘴角衔着温柔的笑意给满眼惺忪睡意的萨拉查细致地扣上丝质衬衫的每个扣子。
有时候萨拉查黑袍翻飞，身后跟着塔尔塔洛斯。两个人走在黑湖旁边。塔尔塔洛斯虽然更多扮演着一个最亲密的亲人角色，但是他永远在走路的时候落后萨拉查身侧半步。能够让他余光看见以心安，同样也彰显着两人的身份。
难得萨拉查会勾唇瞥向城堡的某扇窗户，嘴角噙着暧昧的笑意。他红色的眼睛当中闪动着迷人的光芒，“喜欢一个人，是不是会变得不像自己？”“会不会觉得，即使屈身给对方一颗颗扣上扣子也是一件幸福的事？”“会不会因为希望对方生日快乐，跑到龙谷去抢来一颗龙晶送给他做宝剑上的装饰品？”
“嗯？我不知道啊，萨尔，我没有喜欢过人。”塔尔塔洛斯意味不明地笑，笑容依旧圣洁得如同加百列。巫师们没有见过大天使长加百列，可是身为前死神的塔尔塔洛斯知道，不仅知道，两个人还是过命的交情，如何扮演他，塔尔塔洛斯深有心得。
“以前人家说爱情的时候，我总觉得那是‘乙之蜜糖甲之砒霜’，现在才知道，原来无论是谁，爱情都是最美的蜜糖，即使是砒霜，也会心甘情愿地吞下去。”
“……”塔尔塔洛斯眼中慢慢流露出一个讽刺地笑容，“萨尔，你不告诉他你做了什么，他也许永远也只认为那块蜜糖只是一点糖霜。”
“……”萨拉查站定。
“不是吗？”塔尔塔洛斯眼神闪烁了一下，继而开口，“斯来特林家族总是收藏颇丰。”
“不需要，我不需要他知道这些。我只要自己知道我对他好就足够了。”
“斯来特林总是这样吗？”塔尔塔洛斯眼睛深深地望进那一汪难得显得澄澈的红色湖泊。
“斯来特林总是如此。”好吧，难得的陈述句。又是一种只有生命短暂的人类才会有的坚定语气，仿佛人心的一切都在他们掌握当中，又仿佛他们完全不知道结果却强硬地安慰着自已一样的可笑。总而言之让不死的死神无法理解想要嘲笑的一种语气，现在却出现在他最满意的预订收藏品上，让他不知该说什么好。
斯来特林总是如此，做什么只要自己知道就好，喜欢谁只要自己知道就好。骄傲不允许他们低声下气，即使是低下长在天上的眼睛也不行。
千年前的斯来特林最后的嫡系就是如此，千年后斯来特林出身的人仍旧如此。
*
“所以萨尔，这是什么？”塔尔塔洛斯又问了一遍难得在早上找他的萨拉查。
“虽然知道你的力量体系和这个不同，用这个只会碍事但是……你爱用不用，不要就扔掉好了。”萨拉查说完就黑袍翻飞的离开，不理会原地迷茫得要死的死神。不管呆多少年，人类永远是一种无法理解的东西。最近越来越频繁地想起自己是死神的塔尔塔洛斯眼神闪烁一下，看着手中被抛来的用成熟魔鬼藤编织出来的软袋子踌躇了一下，随即想到是萨尔送到，便果断地打开。
11英寸长，成熟了的魔鬼藤缠着接骨木。塔尔塔洛斯主动于末端刻下了自己与霍格沃茨的保护契约。魔女莉莉丝的眼泪作为润滑剂，原来世界魔界生命之树的7滴树脂作为衔接，36个成年男性黑巫师的魂丝作为杖芯。
摸着黑色的凹凸不平的魔杖，塔尔塔洛斯第一次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难怪了萨尔之前问自己要生命之树的树脂，自己还以为他是要送给某只蠢狮子当保命符呢。也难怪了最近外面又有不长脑子的人说萨拉查在大开杀戒，成年、男性、黑巫师、新鲜刚死的魂丝啊……整整36个。
说起来，这还是第一次，有收藏品送给猎人礼物呢，还是这么精美的礼物。
接骨木魔杖送得……太有斯来特林的味道了。明明是纯粹的好意，却偏偏还要加上一个契约，若不是和萨尔呆久了，恐怕自己又要以为这一切不过是个确定自己会守护霍格沃茨的局了。
只是这样的斯来特林，在心软的死神眼中却异常的可爱。
*
“塔尔……”金发的俊美巫师期期艾艾地走向一个人独自站在黑湖边的塔尔塔洛斯。
“我和你不熟。”即使已经同一屋檐下生活了几十年，但是大家的容貌和性情都没有变。塔尔塔洛斯依旧是这样，对着除了萨拉查和蛇院以外的人冷言冷语尖酸刻薄，完全没有著名的加百列式微笑。
“好吧……塔尔塔洛斯……你知道萨拉查最近为什么要无缘无故杀人吗？”
塔尔塔洛斯怔怔地看着眼前俊美的巫师，半响冷冷开口，“这种事情，你自己问他最好。”
“可是萨尔不喜欢我管他……”
“那就不要管！如果你喜欢他，就相信他的感情，也尊重他的选择。即使不懂什么是斯来特林式的思维模式和处事方式，但是既然选择了他就不要存有怀疑。”塔尔塔洛斯眼底流露出来一丝幸灾乐祸的悲哀。你看，这就是萨拉查苦苦追寻的蜜糖＋砒霜，这个勇敢的狮子在事实面前连提问的勇气都没有。“你来我这里，我可以有无数个理由欺骗你。同样，其他人也没必要告诉你真实。与其道听途说，不如问问你近在咫尺的当事人。”
“可是他们都说……”
后面的话塔尔塔洛斯果断地甩袖子走人。他绕着黑湖慢慢走，慢慢走到看不见月色的森林当中，这里，自从城堡被称为霍格沃茨之后就变成了禁林。
“沙海牧……”塔尔塔洛斯摸着当年他和萨拉查一起养的蛇怪，沙海牧很乖，喊他叫爹地，喊把他孵出来的萨拉查叫妈咪。虽然两个人都没那个意思，但是却真心喜欢沙海牧的亲近，“蛇类……永远只能和蛇类交流对吧……”
蜕了一次皮之后变得十分粗壮的沙海牧现在竖起身子就比个子很高的塔尔塔洛斯矮一点儿，连萨拉查也没他高。“嘶嘶~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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