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汉妖狐 (血汉妖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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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汉妖狐 (血汉妖狐)-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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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不要威胁我,你……”

“我为何要威胁你?毕竟你我曾经姐妹一场,情谊仍在。再退一万步来说,你在三星盟已有不少时日,有几个人肯相信一个江湖闯道的女人,是清清白白的好姑娘?

卓天威是富家子弟,他的亲朋好友容得下你吗?以目前来说,长春谷傅家的丫头,至少在身份名望上比你强百倍。凌小妹;你是在异想天开,你是在自我陶醉,你是在做白日梦,现在,该是你梦醒的时候了。”

“我不听你的鬼话!”月华仙子尖叫。

“你明明知道我说的是老实话。哼!说了半天,你仍不上道。”

“那就把真相告诉你。”无情贾七姑语气奇冷。

“好。”七幻狐说:“凌小妹,如果你拒绝合作,咱们只好杀了你,或者废了你,毁了你的花容月貌,把你送入不见天日的地方活受罪。”

“你……你……”月华仙子脸色大变。

“依富大姐的意思,要我废你而不毁你的容,把你送给太湖里那伙水贼……”

贾七姑冷哼一声,伸手急拦。

一声剑鸣,月华仙子拔剑出鞘。

“大胆!”七幻狐冷叱,从侧方扣指疾弹,一缕指风破空而至,奇准地击中月华仙子的右胁下章门大穴。

相距飓尺,几乎伸手可及,神奇的指风一发即中,没有丝毫闪避的机会,双方的武技、身分、功力,相差太远了。

“当!”长剑坠地,月华仙子向前一栽,被贾七姑一把抓住了。

“你不是贾七姑。”月华仙子恐怖地叫。

“你总算不糊涂。”贾七姑阴笑:“我是灵狐富真真。现在我要将你交给太湖那群人的眼线带走;不要怨我,这可是你自找的,我灵狐绝不容许有人反抗我。”

这鬼女人不是说着玩的,右手出指如风,制了月华仙子中极。气海、左右期穴,手一松,月华仙子可以活动了。

因为章门穴已解,而所另制的四处穴道,下手神乎其神,穴道并未制死,而是制了任、肝二脉,禁制了足三阴任脉之会。

“现在,你已经成了一个废人了,一个平常的人,一个发不出十斤力的人。”灵狐继续说:“太湖那群人对你这种美丽的姑娘,是极为欢迎的。你还来得及向老天爷祷告,希望能碰上一个肯怜香惜玉的头领,收你做头领娘婆,不至于被众多的水贼糟塌。”

“啪啪啪”三声击掌,门外闯进两名大汉。

“这是礼金。”一名大汉将两只翡翠手镯放在桌上:“一手交金,在下一手要人,这就把人带走。”

“好,人是你的了!”灵狐向踉跄站起的月华仙子一指。

“且慢,富大姐。”七幻狐伸手虚拦。

“黎小妹,有事吗?”灵狐问。

“富大姐,小妹毕竟与凌小妹姐妹一场。”

“你的意思……”

“请再给她一次机会。”

“她已经被卓天威所迷惑,不会接受你给她的机会,不要枉费心机了!”

“让我再问问她好了。”

大汉怪眼一翻,拉开衣襟露出内藏的匕首柄。

“黎姑娘,你是怎么啦?破人买卖,如杀人父母,你是什么意思?要和我们太湖的好汉抢人吗?”大汉火爆地叫,怪眼彪圆要动武了。

“咦!你怎么这么凶?富大姐还没收下你的礼金呢?”七幻狐也冒火了,柳眉倒竖,杏眼圆睁。

“富姑娘已经说过,人是我的了。”大汉毫不让步:“我要将人带走,你凭什么插手管闲事……”

“你试试看?最好不要试!”七幻狐也不让步,气氛一紧。

“好了好了,我先听听黎小妹的意见。”灵狐制止两人争论。

“凌小妹,你说吧!”七幻狐向月华仙子苦笑:“和我合作呢?抑或是和太湖那群人合作,我听你的。”

月华仙子不是一个勇敢的女人,也不是一个真正的好女人。

三星盟是江湖黑道人的组织,她在三星盟混了不少日子,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要说她是个洁身自好的好姑娘,未免抬举了她。在计算卓天威之时,她本来就是担任美人计中的香饵。

七幻狐先前劝说的那些话,本来就具有相当份量。事实上,卓天威迄今仍然不曾明白对她表示过爱她。

卓天成单人独刀把苏州闹得满城风雨也是事实,树了无数强敌也是事实,这种敢与天下人为敌的年轻人,是活得不会长久的。

就算卓天威爱她,卓天威的亲友们,能容得下她一个在黑道混的女光棍?

往深处想,卓天威的确没有爱她的充分理由,帮助她脱离三星盟,可能是出于怜悯而不是爱情,何况她曾经计算过卓天威,卓天威不像是一个对敌人仁慈的人,不与长春谷主合作就是明证,日后提起这件事,不管是有意或无意,她能心中坦然一笑置之。

可以说,她对卓天威的爱情基础薄弱得很。

迄今为止,卓天威还没有问过她的身世,她也没有什么好身世可说。

爱情基础不稳固,再经过两头狐狸有计划地一弹一唱,晓以利害,以性命相胁,她终于屈服了。

“我已别无选择!”她崩溃似地说:“我听你们的,我认了!”

“那好办。”七幻狐大喜:“富大姐,叫那些人走,叫他们到别处买女人去。”

中了调虎离山计的卓天威,在穷找目标不着之后,方沮丧地返回东海老店。

他总算不糊涂,首先便敲邻室的房门。

“谁呀?”月华仙子在室内问。

“是我,天威。”他宽了心:“刚才有人偷偷摸摸施诡计暗算我,人逃掉了,准备好了没有?”

“准备什么呀?天威。”月华仙子拉开门,冲他嫣然一笑。

“到枫桥,上寒山居呀!”

“哦,好的,这就走吗?”

“别忘了带上兵刃。”他叮嘱着:“很可能有人找晦气,得小心提防意外。”

半个时辰后,他俩出现在寒山居的楼上雅座。近午时分,食客众多,午间不是喝酒寻乐的时候,但他俩却要小酌一番。

店伙都认识他们,接待人心中暗暗叫苦。

这种凶神恶煞食客,最好不要上门,上次魔僧殃道在这里行凶,店伙们想起来仍感心惊胆跳,晚上做恶梦。

现在,这两位不受欢迎的食客又来了,可能倒霉的事又要上门啦!

果然不错,刚将两人安置在上次的厢座,楼下便上来两批佩刀带剑的食客。

两批食客,一批是三位魁伟雄壮、气概不凡的中年人,另一批是一男一女,男的像是挂剑游学的书生,三十岁出头,风度翩翩,女的二十出头,虽不是绝色佳人,但眉目如画,相当标致。

两批食客分别要了与卓天威相邻的厢座,把卓天威夹在当中。

酒菜送来了,月华仙子打发店伙离开,亲自执壶斟酒。

“天威,今天我也要喝几杯。”她甜甜地笑,目光绵绵:“很难得的清闲,难得的良辰美景……”

“不要胡扯,吵死了的枫桥镇,满河全身忙碌的客货舱,又闷又热的中午,这叫做什么良辰美景?”卓天威阻止她斟酒:“而且,我们并不清闲,只是偷得浮生半日闲,以后又是刀光剑影。”

“不要看得太严重了,天威。”她举杯:“敬你,祝你早日寻回珍宝,从此远离刀光剑影。”

“谢谢你的祝福,但愿如此。”他也举杯称谢:“我并不喜欢刀光剑影,但也不逃避。

那些贪婪之徒,目前正在兴高采烈地策划阴谋诡计,他们将会发现,所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大了,得不偿失。”

“天威,此地事了,你有何安排?”

“哦!我知你心中所想的是什么。”卓天威向她微笑,语气出奇的温柔:“我打算先陪你回故乡,你如果能在故乡安身立户当然好,要不,就和我回湖广老家。我老家还有些田产,那是我娘名下的山田,虽然没有家先祖置产于汉阳的田肥沃,但足以过日子。”

“你是说……”

“月英,我希望你能和我的家人相处得来。”卓天威突然握住她颤抖的手:“成家立业过日子,与闯荡江湖是两码子事,假使你愿意过平庸的生活,首先你必须要适应,以后的事我会替你好好好安排。你我意气相投,我相信我们会成为互相照顾的好朋友,你明白我的心意吗?哦!你为何心情紧张?月英,我的话吓着你了?”

“天威,答应我……”她打一冷战,声调变了。

“答应你什么?”他热切的问。

“那些珍宝……”她的眼日中有泪光:“不要也罢,如果你真的关心我的话,赶快带我离开苏州,我……”

“你怎么啦?”

“我……天威……”

“你的神情好怪,好可怕!”

“我怕,怕不测之祸。天威,我真的好害怕。”

“傻姑娘,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你与三星盟和和气气地解盟,没有人仇视你,杭霸主的人也不会找你……”

“但是,我仍然害怕,如果你真的喜欢我的话,我会跟你一辈子的,但如果你不赶快离开……”

“这样好了,我请傅大侠暂时照顾你。”

“我不!”她的泪水忍不住挂上香腮:“走吧!求求你,天威……”

“我明白了了!”卓天威虎目中杀机陡现。

“天威……”

“那两头狐威胁你?好,我得加紧进行猎狐……”

“不要说了!”她大叫着:“说来说去,我没有你那些身外物重要。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值得你关心喜爱的好女孩。”

“哦!月英,价改变得好奇怪。”卓天威凝神在她脸上搜索,那流着泪的美丽脸庞令人心弦颤动,楚楚可怜中另有一些什么,惊煌、无奈、恐惧,还有些许慌乱。

他不是一个老于世故的人,也不是一个久历风霜的哲者。

他年轻,只凭直觉来判断世请常态,情绪的反应是锐敏的、易于冲动的,年轻人可贵在此,可怕也在此。

“有什么好怪的?”她警觉地收敛感情软弱的情绪,提醒自己要振作起来。

卓天威虽然不曾明确地向她表示爱意,但一个相处不久的人,所表露的已经够强烈了,她应该体念得到,卓天威不是一个花言巧语,轻于言诺的人。

爱也好,不爱也罢,已经无关宏旨了。

她爱自己,比爱别人或为别人所爱要重要得多。

卓天威是不会离开苏州的,而她必须争取活命的机会,在苏州逗留,她绝对摆脱不了两头狐狸的控制。

“怪的是,你越来越反常。”卓天威加以解释:“情绪的变化时时不同,不时流露出不安和惊惧。

你我结交的那几天,你脸上的神情充满自信、无邪、喜悦中有矜持。月英,不要失去信心,有什么困难,请坦白给我说,两个人分担,比一个人苦撑好。”

“算了算了,你我扯上半天,仍然没扯上真正的问题所在,再扯也扯不出结果来,现在我们喝酒,一醉解千愁,我敬你。”

厢座外面有廊,有三四尺高的朱栏,下面就是运河。

廊宽不足四尺,内壁是排窗,食桌倚窗而设,食客可从朱栏看到河下的情景,食客也可以出栏观赏风景。

因此,邻厢食客们说话,这一面的人皆可听得一清二楚,除非对方低声谈话。

右邻厢那三位魁伟的中年食客,这时大概已有了三分的酒意,嗓门越来越大,大得几乎全楼可闻了。

一位食客干咳了两声,清了清嗓门。

“什么霸王卓威震江湖,艺惊武林?狗屁!”食客存心要让全楼的食客都听得到:“一个初出道的小辈,胡打乱撞,混出一点名头平常得很,每年都有成千上万的武林人出来闯道,有几个能真正闯出名堂来的?你们可别让那些怕死鬼唬着了,霸王卓算是哪门子的葱……哼…”

语惊四座,显然有意挑衅。

月华仙子柳眉一挑,重重地放下酒杯。

“别生气,月英。”卓天威笑笑:“这种事平常得很,文人相轻,练武的人互相攻击同行是冤家,背地里谩骂攻击人之常情,不值得计较。”

“他在毫无礼性地谩骂你,你受得了?”月华仙子愤然地说。

“呵呵!谁人背后无人说,哪个人前不说人?斤斤计较,眼毗必报,哪有好日子过?不必理会就是啦!月英,你忘了添酒。”

邻厢,另一个老公鸭嗓音又用刺耳的怪音发话了。

“洪兄,你可别把霸王卓看扁了。”老公鸭嗓音居然沙嘎得震耳;“他练了神奇的内功,刀法像是火狮早年威震天下的奇学,很可能是火狮的传人……”

“什么狗屁火狮?火狮仅是传说中的人物,咱们这两辈人,谁见过火狮了?告诉你,那是那些差劲的三脚猫老前辈们,胡编出那么一个神奇怪杰,给他取个狗屁王八蛋火狮绰号来骗人……”

卓天威本能地跳起来,他不在乎别人谩骂他,但伤及乃祖的肮脏话,他可受不了。

筷子一放,他已出到外廊。

“砰!”他踢倒了邻厢的排窗,出现在邻厢。

三个中年人似乎早已料到他要过来,但却没料到他会从外面破窗而入,窗发出巨响倒下,食桌也随之飞起,杯盘碗筷一团糟,要不是心中早已有了准备,保证会汤头汁股,甚至会头破血流。

“我,霸王卓!”卓天威站在厢中央的破食具与汤菜中,虎目彪圆:“你们是哪一个狗娘养的混帐东西,在此地出口伤人?”

双方都骂得恶毒,可知都存心激怒对方,都达到所求的目的。

月华仙子竟然不曾跟着卓天威出来,她悄悄拉开厢房窗旁通向外廊的门,邻座的那位女人一闪而入。

“如果不成功,今晚接计行事。”女人指指起冲突的邻厢说。

“这……”月华仙子粉脸变色。

“你又三心两意了?”女人沉下脸:“据贾七姑说,以往你也是在行动的前夕,犹豫不决想取消行动。”

“我……”

“哼!误了事,你就别想再活下去了。”女人凶狠地冷冷说:“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你要放明白些。”

“我知道。”她硬着头皮说。

“知道就好。”女人临行再次严重警告:“出了差错,唯你是问。事成,我不会亏待你的。”

女人迅速返走,她倚在门旁发抖。

“我已经毫无希望了。”她战抖着惨然向天凄呼。

邻厢暴乱的情形,令她悚然而惊。

如果卓天威出了意外,她就用不着烦心了。

三个中年人面对着盛怒的卓夫威,真有面对霸王的感觉,也像面对一头疯虎。

“小辈,你真是狂得离了谱。”第一个中年人厉声说,闪身占住了厢门。

“混蛋无礼,你知道你小辈在对什么人说话?”那位老公鸭嗓子暴怒地叫。

“被人破窗当面侮辱,大爷们是第一遭,反了!这年头,成名人物已经不再受到年轻小辈们的尊敬了。”第三个中年人的语气阴森已极。

“在下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东西,你们的行动也不算是什么成名的神圣菩萨。”卓天威得理不饶人:“充其量,不过是嘴皮子刻薄,骨头生得贱的贱狗。你们做得过份,就不要怪在下狂得离谱。”

“哼!小辈你……”老公鸭嗓子逼近一步,双手上提,须动袍飘,神功已运。

“你,去你娘的!火狮招惹了你阁下了吗?”卓天威戟指着老公鸭嗓子中年人:“说不出道理来,我霸王卓就让你开开眼界,叫你死而无怨。”

“你是火狮的传人?”

“如假包换。”

“在下……”

“你们是宇内三绝。”卓天威一口气说出了对方的名头:“绝拳雍容、绝掌农烈、绝指劳宫,你是绝拳雍容。你那两手鬼画符驱不了神撵不了鬼,少在我霸王卓面前充人物,你还不配!”

蓦地,三方劲道集中汇聚。

宇内三绝久有默契,三人同时出手,行猝然疯狂袭击,拳、掌、指三面骤发,一击之下石破天惊,全是可杀人于八尺外的神奇可怕异功,怪异的劲道破风声有如万马奔腾。

百步神拳、撼山掌、穿云指,每一种绝学皆可横行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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