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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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金道-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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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劫杀(6)
    就是这样一个男人,他虽然没有力量让她成为世界级的大赛冠军,但在中国大陆这片土地上,他却是当之无愧的财富帝王。就在这次茶饮之后,她如愿以偿的登上了冠军的宝座。次日,一辆高级轿车载着她来到了西江月宾馆的游泳池边,男人坐在躺椅上正等待着她,就在纯净透明的水池边,男人以他惯有的风格,不慌不忙的享用了她。女人的生命是一朵花,在这个过程中,她喜极而泣,心甘情愿的感受到了她那美丽的身体深处生命之花的嫣然姹放。
从此她成为了他的女人。
男人将她们母女俩安置在弈州一座湖畔的小别墅里,那里临风对水,白天鹅在空中展翅飞过,远处高尔夫球场上的达官贵人傲然挥杆,宁静的期待就象前世的一个迷梦,她无法看清楚自己。
她的青春与激情同样让男人迷醉不已,日复一日的,他的嘴唇徘徊在她美丽的生命之中,舍不得离开片刻。爱情是女人生命中最宝贵的营养剂,欢乐让她变得更加美丽,沉浸在情爱之中的她已经忘记了一切,对母亲那双忧郁的目光视而不见。
她以为这样快乐的日子会永远下去,她以为男人的爱情会象她一样随着时日的增加愈浓愈炽,她是那样的自信,不理睬母亲忧心忡忡的规劝,因为她的生命在那幢小别墅中得到爱情滋润之后,美丽得连她自己都难以置信。受母亲的影响,她固然不相信男人的甜言蜜语,但却从未对自己的美丽失去过自信。
而导致了她日后这场灾难的,竟然正是她的绝世姿容与无双美貌。
这场灾难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确切的日子她已经想不起来了,自从那场灾难过后,她的记忆力严重受损,许多事情的细节都无法拼凑起来,回想之中的凌乱片断也因为时间的错乱而变得缺乏逻辑。
她只记得曾经有一次在高尔夫球场上,在那个漂亮的“尾声洞”的面前,他们中午开球,于黄昏时完成18洞。此时,正在挥杆之中她停了下来,为眼前那美丽的景色所倾倒,不由自主的呼唤出声来,拉着他跟她一起看,球道青葱一片,前有印尼式建筑设计的会所,左为大湖,湖的对岸是她居住的那幢美丽的欧陆风情小别墅,别墅的锥塔与圆廊一如梦中的童话,夕阳斜照,风光如醉。
男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他们似乎对这美丽的风景缺乏感应,他只是宽厚的微笑着,拿她快乐的心情当做是一个孩子的胡闹,继续挥起球杆,想打出他那天一直期待的一个小鸟杆。
这时候他走了过来。
他不是“他”,他和“他”是有区别的,明确的说他和他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那么她应该怎样区别的称呼这两个不同的男人呢?
她爱着的、也爱着她的那个男人是老板,而他则是老板最信任的下属,他的职务是公司秘书,实际上是老板的保镖,因此,她只能用“老板”和“保镖”这两个称呼将他们分开。
老板在打球,保镖走过来把一只手机递给老板,老板不无恼火的停下来,接过手机说起话来。这时候保镖的目光转过来,停留在她白色运动短裤下的那两条白腻修长曲线优美的大腿上,那目光有一种腐蚀性的力量,刹那间,她感到自己的腿部好象被一股热力灼伤了一样,突如其来的一阵剧痛。
保镖那一双有毒的目光让她无由的感受到了一阵惊惧,快乐的心情霎时间消散无踪,她再也没有心情在高球场上停留下去了,催促着他离开。
可是他说:“宝贝,今晚我不能回去了,市里要搞一个房产交易会,市长对这个交易会很重视,我得赶快回去布置一下,明天一早,有外宾来公司参观,这个事马虎不得。”说完,他带着保镖就匆匆离去了,上车之后,他隔着车窗满怀歉意的向她摆着手,而保镖的那双眼睛依然在她的腿上棱巡着,那目光就象一条有毒的毛毛虫爬过,在她的腿上留下了一条令人恶心的粘涎足迹。
又过了几天,他让他的保镖来接她,去一家外层建筑一点也不起眼的歌利菲亚酒吧,说这个地方不起眼,是因为从外边看,这家酒吧更象一座废弃的仓库,她甚至不敢走进去,直到他在电话里几次催促,才鼓起勇气,在保镖那双阴沉目光的注视下向那污迹斑斑的门廊走去。保镖那双欲望喷射的目光所带来的光压强烈的灼烧着她的背脊,令她走路的姿式都变得不自然起来。
走进去,她才发现门廊上的那些污渍其实是一种精心绘制的艺术壁画,除了这些污迹之外,画匠甚至还精心的绘出了几道墙壁的裂缝,那缝隙是如此的逼真,给她一种这座建筑物随时都会坍塌的感觉。走进门廊,她不无厌恶的发现地面上布满了污物,死老鼠,果物皮壳,烟蒂、人的粪便,被踩得走了形的女人文胸,好象刚刚用过的避孕套,令人恶心的液态物正从套的边缘淌流溢出,她不明白他怎么会来到这样一个可怕的地方,这好象……然后她惊讶的发现地面的污物也是画匠精心绘出来的,实际情况是,大厅的地面一尘不染,净洁得就象一面镜子。
男人们在这面镜子里看到的是什么?她不知道。
保镖示意她继续往前走,还装做漫不经心的碰了她的身体一下,她吓得身体不由自主的抽搐了起来,急忙快步走在前面。
走过一道长廊,里边是一座富丽堂皇的大厅,灯火辉湟,人声鼎沸,他穿着深灰色西装,打着她送给他的那条金利来领带,正和一群朋友们谈笑风声。谢天谢地,在这里纸醉金迷,醇酒美人,才是她最喜欢的地方,而大厅外那种世纪末风格的艺术形式,她敬谢不敏。
“知道吗?”他一手端着酒杯,一边轻柔的放在她的腰际:“今天晚上这里的门票,要四百万一张,除此之外,还要俱乐部的至少五个人替你做担保,你才有资格拿到门票。”
“这里边有什么?”她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你马上就会知道的。”他说。
于是她静静的等待着,无意中看到她的男人无不露出惊讶的神色,即使在美女群中,她仍然是所有男人的关注焦点。但很快,这种情况就发生了变化——当演台上的帷幕拉开之后。
演台上出现的是一支俄罗斯女子乐队,乐手们身材高大,皮肤白腻,乳房饱满而坚挺,小腹柔软而富有弹性,丰盈的臀部惹人怜爱的高高跷起……这就是说,她看到的是一支由俄罗斯美女组成的裸体交响乐队,她们灵活的手指操纵着单簧管、双簧管、民族传统乐器手风琴,小提琴,小号……现在她有些明白他曾经说过的话了:
游戏规则的制定者用一块黑布蒙上了别人的眼睛,而她,却因为他的缘故将那块黑布拉下来,才看到了这个世界的真相。
接着她还看到了一些更让人难以置信的东西,那些她一直以为最美好的、只可以在密室里与自己的爱人相分享的快乐形式,在这里却成为表演的序幕。以她纯洁的本性,以为这些事情不会存在,但是,她的确看到了。
他说:“这就是人性的弱点了,越是私隐的、隐蔽的行为,就越能激发起人们的观赏欲望。”
她觉得他说话就象一个哲学家。
最为人所期待的节目终于上演了,霎时间现场那些彬彬有礼的绅士们变得疯狂起来,女人们发出一声声的尖叫,拼命的用拳头击打着身边男性伴侣的肩膀或者是自己的大腿,盘口开始下注,口哨声撞击在大厅的弧形墙壁上被弹回,音波的轨迹在烟雾里萦绕,一圈又一圈,带给她一种惊心动魄的参与感。
两个男人出场了,一个是身材高大的东方人,一个是面目凶恶的西方大汉,他们神色冷竣的向观众举手示意,从他们身体上那紧绷的肌肉中,她感觉到一种可怕的事情正在发生,死死的抓住他的手掌,她一连声的问个不停:“他们在干什么?干什么?”
他们很快就回答了她。
西洋大汉突然向东方男人发起了进攻,是那种杀气腾腾、充满了敌意与怨毒的攻击,东方人步步后退,突然之间,西洋大汉一个侧闪,肘拳闪电般的击中了东方人的左肋,东方人踉跄后退,嘴角上淌流出鲜血来,他的内脏已经受创。
西洋人的重拳雨点追击而致,观众鸦寂无声,现场只能听到那沉重的殴击声,东方人明显不敌,步步后退,突然之间他斜刺里一脚踹出,西洋人发出了一声闷哼,单膝跪在地上。他的小腿已经被踹断,紧接着,他的脸部重重又挨了一脚,他被踢得头不由自主的向旁边一歪,一声皮肉钝击的沉闷声响起,东方男人已经动作迅捷如闪电,一拳击在西洋技击者的左颈上的大动脉之上,并就势拧断了对手的脖颈。
这时候他回过头来,笑眯眯的拍了拍她那因过度惊吓而失去血色的脸颊:“这就是你听说过的黑市拳击了,现在你看到了。”他说。
这次事件之后,他就经常吩咐保镖接她去一些地方,这些地方无一例外的是那么神秘,除了这些高高在上的游戏规则制定者,普通人根本不知道这些地方与这些事情的存在。而她,也慢慢的习惯了这些,并会在最放纵人性邪恶的时候发出一声声的尖叫或者是挥舞着她的小拳头。她甚至认为自己已经了解到了这个世界的全部,尽管事实不是这样。
又有一天,保镖再次奉了他的吩咐来接她,这时候她已经习惯了这个保镖那觊觎的目光,甚至有时候故意走在前面夸张的摆动她的臀部,他只是一个保镖而已,一个等而下之的男人,一个规则的守护者,他那一身剽悍的健子肉与过人的功夫,同演出台上那些俄罗斯少女乐手们的最隐秘的部位一样,都是标明了价码出售给权势者与富人的。更夸张一些说,他就象一条狗,没人会害怕自己豢养的狗,不管这条狗有多么的凶猛。
这一次保镖开车带她去了郊外的一个仓库,仓库里光线昏暗,蛛网密布,晦气重重,霉味阴潮,一堆破布被随意的丢弃在地上,四周的货箱上溅满了鲜血和毛发,这些景观不同以往,不是用画笔绘出来,而是一个现实的存在,当她发现这一点后,顿时感到毛骨悚然,转过身来问道:“他在哪儿?”
保镖笑了笑,这个男人笑的时候仍然不改他目光中的阴冷,看起来让人心里感受到极度的惊怖,他当时就是这样的笑着,告诉她:“老板去了澳州了,临走之前交待,你是要闷得慌的话,就拿这个来玩玩。”
“这个是什么?”她问,然后她才惊恐的发现,脚下那堆破布根本就不是一堆破布,而是一个人,一个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男人,她吓得尖叫一声,不由自主的向旁边一扑,保镖适时的抱住了她,避免让她跌倒。这个家伙哧哧的笑着:“老板这次去澳洲,是为了安置他的老板孩子,当然不能告诉你的了。”
他有家室,这些事她何尝不知道?只是她一直在回避这个问题,她一直坚信,既然他爱着她,当然会处理好这些事情的。如果他不肯,那么,只能证明这场爱情原本就是子虚乌有,她那水一样的柔情与如花的笑靥,就当是一场梦,一场曾让她付诸全部身心投入演出的美梦好了。
大劫杀(7)
    她就是这样想的,从来没想到过要逼他表态或是让他为难,之所以没有这样做的原因有两个,一是她知道他不会,二是她不是这样的人。
那种阴郁让她的柔软的心哭泣起来,她听见自己说道:“送我回去,既然他不在,我就在家里等着他好了。”
“不要急,”保镖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用一根食指勾起她的下颌,看了看她那张恐惧的脸,突然转过身,走向那个垂死的男人,说道:“老板吩咐过的,你要是闷得慌,就杀了他玩玩吧。”
她慌乱的叫道:“胡说,他不会这样说,杀人是犯法的。”
保镖哈哈大笑起来:“你以为黑拳就是合法的吗?色情演出有工商局的执照吗?赌博什么时候获得过公安局的许可过?”他走过来,把一支匕首递给她:“越是犯法的事情,就越是刺激,最刺激的就是杀人了,一条生命在你的手上悄无声息的结束,那是何等的快感?只要你体验一次,就永远也不会忘记。”
“不,”她尖叫着,闭上了眼睛。
保镖似乎感到了几分无趣:“你要是不敢动手,我示范给你看,你在一边看着学着点,等下一次,你就可以亲自动手了。”
她恐惧的捂上耳朵,眼睛不敢睁开,只是拼命的摇头。
但是她还是听到了保镖那沉重的脚步声,听到他邪恶的怪笑声,他向那个牺牲品走了过去,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提起来,说了句:“姓苏的,你给我们添的麻烦太多了,事到临头,现在后悔了吧?”保镖突然一用力,将那支匕首戮进了牺牲者的心脏,拨出来时带出一支绚丽的血花,有几点飞溅到她的腿上,那滚烫的鲜血令她不由得失态尖叫起来。
然后保镖嘟囔了一句什么,拿一块布把那支雪亮的匕首拂拭干净,又向她走了过来,一直走到她的身边,默不作声的看着她。她心里更加恐惧起来:“你看着我干什么?快一点送我回去。”
“送你回去?”保镖的声音说不出来的惊讶:“这怎么可能?即使老板在这里,也不会下这个命令,你知不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她吓呆了,机械的重复着对方的话。
“因为你没有动手杀人,”保镖用他惯常的阴沉语气告诉她:“这样你就会随时出卖我们,而这种事,是决不允许的。”
“我不会的,不会的,”她说道:“我保证不做这种事。”
保镖象是听到什么可笑的笑话一样,放声大笑了起来:“柯小姐,你把我们都当成白痴了吗?”
她睁开眼,看到一张野兽一样狰狞可怖的怪脸,还有喷溅在他脸上的粘稠鲜血,吓得她失声尖叫,再一次把眼睛闭上,语无伦次的哭泣起来:“送我回去,求求你送我回去,我保证跟谁也不说。”
“那好,你就把这个保证给我吧。”保镖狞笑着,上前一步,突然用力将她压倒在毛刺未被磨平的木制集装箱上,尖利的毛刺刺入她的肌肤,她拼命的挣扎哭叫起来:“不,不,不!”
“一定要的,”保镖语气坚定的向她证实道:“如果老板知道你已经被我玩过,你就会象只用过的避孕套一样被老板扔到垃圾筒里去,知道老板为什么最近很少去你那里去了吗?很简单,他早就有了新的女人,象你这种货色,自命不凡,其实不过是个谁都可以操的烂婊子!你敢搔我?我撕烂了你这个贱货!”
她的反抗是那样的软弱无力,而他的邪恶却是那样的执着阴毒,残酷的殴打与凌暴令她痛不欲生,在绝望的啜泣之中她昏死了过去。
当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身体被摆弄成一个说不尽难堪的姿式,那只野兽正心满意足的舔舐着腥红色的嘴唇,拿一只尼康F5相机对着她拍摄:“不!”她吓得哭喊起来:“别,别拍照,求求你了。”
“你早就该求我的,知道吗?你这个骚货!”保镖走过来,象捉一只小鸡一样将她拖起,再一次的凌暴了她。
从此之后,她就沦为了这只野兽的猎物,不得不饮泣吞声,任其凌辱。
随后她又发现了一个非常可怕的事情,这个保镖,若以实际权力而论,他在帮伙中是仅次于老板的人物,这个原因,就在于他掌握了老板过多的隐秘。老板做了过多不可告人的事情,包括杀人放火在内,这种事都是由保镖一手操作。在老板从澳洲回来之前,保镖强迫她跟着他去梅园山庄,有意让他身边的手下看到她,这些人她一直以为都是老板的人,现在她清楚了,他们只依附于权力而残喘,谁的势力大就替谁卖命,保镖掌握了他们过多的违法私隐,使得他们心甘心情的成为保镖的走狗。那天在山庄后面的温泉里,保镖不无得意的向她展示了一大堆照片,照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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