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豌·步微澜(经典高干文,强取豪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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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香豌·步微澜(经典高干文,强取豪夺)-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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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音滚滚,她的尖叫并不引人注目。之前因为燥热脱下了外面的厚外套,只穿了件贴身的毛衣。她腰细,刚好一握,他一双大手卡得实实的,怎么也挣不开。她抬起手推他的胸 膛,秦昊手间一紧,她几乎要扑入他怀中,姿势更加暧昧。

她抬头,他咄咄的眼神包裹着她,黑瞳里带着邪妄的笑意。大概喝多了,酒气熏人,夹杂着陌生的男性体味。陈婉让他一看,心里就有些乱,再感觉到近在咫尺的他侵略性十足的鼻息,更加发慌。她拼命挣脱,他双手箝得越紧,甚至贴住她随着音乐慢摇起来。

“神经病!”他贴着她小腹那一处热力惊人,她又羞又怒,迸发了全身的力气手脚并用挣开,一举把他推向后面的墙壁。

她在或坐或站的人群里穿梭,想要离开这里去到安全的地方或是遇见让她安全的人。她们之前把购物袋和手袋都存放在方存正的办公室里,她依稀记得办公室是在DJ房旁边的通道进去,过了存酒的仓库就是了。她暗自期望方存正在办公室里,或者猴子六指,任谁都好。

走进过道,他从后面追了上来,一把扯住她,她重重地摔向墙壁,后背撞得砰然一声。她还没来得及推攘,他已经袭了过来,整个人压住她,粗壮的大腿抵着她的,然后箝住她双手反剪在身后。

“我喊人了!”背后的墙壁与外面地动山摇的音响共鸣着微微震动,他紧贴着她的身体有节奏地摩挲着。她望向稍远处绰绰的人影,再回头迎向他,莫名的慌张。他微笑着,那淡然的笑容下似乎有些尽在掌握的危险味道。“叫啊,谁看着我们现在的样子都会以为是按捺不住情*欲的男女。”他越发起劲,说着按照跃动的节奏重重地压着她旋转着胯部。

她隐约知道小腹处那团坚硬火热是什么,慌乱羞耻和愤怒从心里蔓延至眼中,“神经病,你喝多了。”

怀里的她柔若无骨,脸颊涨得绯红,唇色娇艳象点了蜜、泛着光,昏暗不明的光线里眼中两汪水色流荡,绝艳无双。他心里闪烁着不可捉摸的冲动,凑近她,呼吸扫过她面庞耳际,想品尝一口唇下的如雪肌肤,却又象面对一件珍宝不忍触碰。“你说,我要在这里办了你,方老二会怎么样?”

背后有侍应穿过通道进去拿酒,他更加贴近她,觉得他们每一寸都无比契合。“把方老二喊来,我们试试。”

“滚~!”她在他身下扭动尝试挣脱,每用一分力他便回应几分,手腕快被他箝断了一般。“滚开。神经病,混帐王八蛋……”

她用尽她知道听过的所有的骂人词汇,他眼里闪过一丝意外,然后嘿嘿笑起来,“我还当你一直不待见我是因为害臊,原来也是个傍家。你就别跟哥哥拿乔了,傍着方老二有什么好?钱没钱,势没势,二楼坐着的随便一个都能玩死他。”他再次用力把她死抵回墙壁,在她耳朵上舔了一下,感觉到她一颤一僵,他觉得硬起的那部分下一分种就要烧起来,“老实说你做一次全活儿多少?开个价,哥哥我有求必应。”

她气得发抖,每次震颤都感觉离他温热的呼吸又近了一分。

他等不到她的回答,舌尖在她耳中暧昧地打着转。他喜欢她的反应,怀里的身子似乎软了些,轻颤着,连呼吸也急促起来。他稍微放松了手上的力道,舌尖诱哄地从她可爱的耳廓滑下。

他想亲吻她白皙的颈子,他一直琢磨的那一弧优美的曲线,今日终于就在他唇下……下一秒,他已经被她用力推开。迸裂而出的恼恨和愤怒象是把她分割成两瓣,未及思考她已经一巴掌挥过去重重掴在他左脸上,“无耻,你无耻!”她的声音与指向他的手指一起颤抖,全活儿是什么她大概能猜到,长这么大从未有过的羞辱感蔓延全身充盈至每一毛孔。

天底下敢动秦昊的也就只有他老头子,迄小犯了错老太爷不舍得打他,挨揍的是他两堂兄,吃排头的是他爸。秦仲怀要教训儿子还只能背着人,不然老太爷要发火,老婆要哭闹。算起来秦昊真正挨打的次数屈指可数。一耳光过来,他有些发怔,酒也醒了大半。

他从十七岁破处跟着一帮狐朋狗友玩过多少花样?现在的世道物欲横流,有谁会嫌钞票扎手的?不管出来做的小姐还是刚出道的小明星,每个女人都有个价位,只要出得起钱就能玩得尽兴、玩得畅快、玩得理所当然,他还从没见过什么坚贞不屈的烈女。见陈婉还站在原处,兀自抖个不停,眼里冒的火似要吞了他一般。他怔怔地瞅着她,捉摸不透她是还在继续拿乔抑或是真的被冒犯了。

“你——”话没说完,前面通道口冲过来几个大汉,秦昊知道不妙,打量一下后面退无可退,干脆冲上去迎着第一个人抡上拳头。

陈婉没想到一会功夫已经充满变数,平息一下怒火看过去,原来是六指带了人过来。“嫂子,你站一边,这小子扎手的很,别伤到你。”六指知道上次唐会被砸场子的事情,其中一个狠角色就是面前这个人。听到吧台的小李说嫂子被人欺负了,他立时喊了几个人一起过来。见到是秦昊他也就楞了楞神而已,管他有多扎手,在他们地头欺负他们当家嫂子那不是叫板吗?

“别打了,六指,停下来。”陈婉看他们拳拳带风,不由担心出事。

“拖他进酒库。”瞧不出来这小子还挺生猛,好在他带了几个人来,不然还制不住。六指怕引起骚乱惹了大厅里注意影响到生意,回头看了一眼和他徒弟们说。

“嫂子,这小子八成故意的。刚才在V8房灌了正哥大半瓶百加得,连冰水都没兑。正哥才躺下,他就窜出来了。”

秦昊被推倒在酒库正中一张吧椅上。冷静下来衡量情势,他也没什么惧的,该担心后果的反而是对方。只是双拳难敌四手,他已经挨了几记狠的,不想妄动再吃眼前亏。所以一边鼻孔淌了缕血出来,他也不擦,坐在那里拿眼睛望住陈婉。她看过来时,他正在回味嘴巴上残留的她的触感,刚才没有认真亲下去他有些懊悔。对上她的视线,他冲她笑笑。她担忧的神色刹时被恼恨代替,俏脸一板,怒冲冲别开头。

他的肆无忌惮勾起六指的火气,“死小子,长了双贼眼。”说着过来对他肚子又是两拳,秦昊痛得跟虾子一样躬起身子。他的痛楚多少有些夸张作大,偷眼看见本来站在门口的陈婉跑进来拉住了六指,不由一乐。又怕脸上的笑容被她发现,顺势捂着肚子埋着头看他面前的一对脚,估计她穿多大码的鞋子,猜想脱下袜子后五个小脚趾是什么样。

陈婉自然料不到这时候秦昊还有许多猥琐心思,她亲眼见过刘叔和方存正在这帮纨绔子弟面前是怎么作低伏小以保平安。方才被羞辱的愤怒还充盈着,可是她只能抑制,告戒说不能给方存正添乱,不能给他惹祸上身。他游走在边缘地带,正如这个混蛋所说他们随便一个人都能玩死方存正。

她把六指扯到门边,问他:“你正哥呢?”

“第一间房就高了一半了,”六指指指微阖的门,“就里面那小子灌的。一圈坚持下来已经顶了量了,连猴子也躺下了。正哥坚持走了一圈,现在在上面躺着,刚才喊他喊不醒。”他忙了一晚上,嗓子嘶哑着说。

“喊不醒就算了,”方存正不知道这事最好,陈婉踌躇一会,才又说:“这事不能闹大了,不然你正哥绷不住。里面那人可能也是喝高了——”

她还没说完,六指急起来,“嫂子,这事就这样算了?正哥的脸丢了,我们也白混了。”

“那你说怎么样?”陈婉语气不由厉了几分,“把他狠揍一顿丢到门口去?明天都在这里等着消防检查以后不用做生意了?再说了,我怎么丢你正哥的脸了?我又不是你正哥什么人,要丢脸丢我自己的!”说到最后音量大起来,眼里的委屈化作几点晶莹。

六指嗫嚅着嘴,“我不是那意思,嫂子,你别生气。我真没那意思。”

“不想场子倒,不想你正哥有麻烦,今天这事你别和正哥说,交给我处理。”

六指沉郁着脸,招手喊了里面的人出来。待陈婉进去后,他掩上门,留下小许空隙,和其他人在门外守侯。

“我又没奸了你,至于给我一耳光吗?别那样瞅着我,好象不共戴天似的。”

她极力压制着滔滔的心绪,胸*脯起伏。发现他的目光从她脸上下移来到胸前,她差些憋不住。无赖、无赖。“你有完没完?”

他贪婪的目光转回她脸上,眼中的火苗渐渐黯淡,透些平静出来,平静得令人心悸,“商量出结果没有?”

想来和六指说的话全被他听到了。

她受了他的轻薄羞辱,可现在她还要央他不要记恨,大人大量放他们一马,她要磨损尊严保全平安。弱肉强食,就是这个世界的生态规则,如她父亲如西大街无家可归的那几户般就是规则下的牺牲品。难怪他笑,换作她,如果也可以随意践踏别人的自尊,她大概也可以笑得这般肆意、笑得不可一世。

“他们脾气粗,你大人大量。”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他貌似感觉很有趣,眼皮不瞬地盯着她费足了力气说完十个字。然后轻笑出声,“消防检查算什么?你说——”他故意停顿一下,开心地观察她渐变的脸色,“如果被人发现这里的厕所里有包500克的粉……”

想玩,他有无数花样,只是一件已经足够分量让她倒抽口冷气,他嘿嘿笑起来。外面的六指似乎想破门而入,陈婉急忙退后把门抵住,寒声问他:“你究竟想怎么样?”

他摸了下鼻子,血凝在人中处,他慢慢地刮了刮。“其实也没多大点事。”想起刚才她说不是方存正什么人,他脸上笑意堆起。她以为他又想到什么卑鄙的招数,眼里警惕之色更甚。“你到底想怎么样?你也有母亲姊妹,你能容忍她们随便给人非礼轻薄?今天的事我当你是喝醉了,你也有良知的是不是?这件事情谁先不占理,我想你也明白。”

他郑重地点头,状似赞同。她暗自松了口气,“那这件事情就算了好不好,他们打你也是因为看不得自己姐妹被欺负。”

她语气温婉,带些央求的味道,他不禁再次点头。“你要是打算去验伤,我喊六指陪你。”想起方存正上次陪的钱,她一阵心疼,犹豫着说:“要多少钱我们出。”

“你刚才说的话是真的?”她说她不是方存正什么人,可她为什么护着他,步步为他考虑?他不爽同样是男人,她的态度却有若天渊。

她微愕,随即点头道:“真的。”破财能挡灾就好。

“那你是他什么人?”秦昊问。

陈婉怔住,不明所以。

“你刚才说你不是方存正什么人,那你为什么护着他?”

她认为没必要和他解释。但是他语气与目光皆咄咄逼人,似乎有不问明白不罢休的意味,她沉吟一下回答他:“我邻居,哥哥,还有好朋友。不过这些和你无关。”

他眼中亮光转盈,化作喜色,一边嘴角扬起,无声地笑起来,“我要说,和我有关呢?”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晋江抽风,连登陆条都没了。抓狂刷新n+次未果,只能作罢早早去睡觉。
春节更期不稳定,见谅见谅。
另外最近河蟹期,众亲应该都听到风声了吧。为防止几句一个口,只能在双字里加*号了,单字拿拼音代替,不便之处,勿怪。
                  第 16 章
“我要说,与我有关呢?”

说那话时他淡淡的笑着,深邃的眸子里的专注却似乎在暗示这不是一句玩笑。

陈婉自省与那人几次相遇从未与过一分好颜色,他的笑容痞气十足,让她没来由的慌乱警惕。他不是好人。或者在潜意识里,她早已在规避他的危险性。

她回想一年多前的初遇,那时已经万分讨厌他毫不掩饰的纯雄性动物的眼神,第二次时他对方存正说“我姓秦,秦昊,排行第五”,语气何其轻蔑不屑,姿态何其倨傲骄横。

膏粱纨绔,不事生产。这次的冲突只不过是他醉酒时一次消遣娱乐而已,算她时运背不小心给撞上了。

今晚是她生平第一次打人,虽说当时羞怒交愤,未及思考后果,但现在郁气散尽,沉下心来仍感觉那一掌着实酣畅淋漓,痛快无比。那一扇掌掴是他该得的。

耳边仿佛回响起那声脆响,他惊愕不可置信的表情也重新浮现。

陈婉把头埋在枕头里闷笑不已,暗骂一句活该,给他一耳光算轻的,那样的无赖真正需要的是回炉再造才对。

好在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等,今后也不会再有任何交集。也幸好方存正同样醉酒。希望六指他们能管住自己的嘴巴,不然以他那样火暴的脾气和惯来的保护欲……

她有些后悔坦承她与方存正的关系,象是在向那人解释什么。天知道他没有任何资格,她也毫无理由,难道是被他的眼神蛊惑了?

被蛊惑的似乎不只一单。她的手指无意识地一下又一下划弄腮边的枕套,温热的鼻息,湿滑的舌尖,临走时他的脸一步步逼近她的,遮蔽住头顶的灯光,逆光的他五官模糊只剩下两束渐趋炽烈的火焰。她心跳如雷,屏息着,暗暗捏实了手掌做好了再给他一耳光的准备。他的呼吸却划过她,侧过一边,伸手扭开她身后的门。她独自站在门里,努力平伏着和骤然传来的排山倒海的音响一般狂跳的脉搏。

如同现在。

“姐,还没有睡着?”小宇隔着墙板含糊问说。

陈婉收回不自觉捶打枕头的手,胡乱应了声。死混帐,神经病,变态……她拉起被子捂住脑袋,希望以后都不要再见到他,希望他最好能从地球消失掉。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秦昊当然不可能消失,春节期间他没有在巩家馆子出现的原因是因为他和宋书愚去了三亚。

这段时日他精神异常萎靡,宋书愚设赌注时他心思在别处,等到发现自己落后9杆时已经到了第17洞。当下振作起来,到18洞时已经扳回2杆差距。最后上到果岭也就是一个6英尺左右的保帕推杆,拿下了那一推堪堪输掉4杆。

宋书愚见他怏怏不乐。“至于吗?也才40个。”秦昊球艺比宋书愚高几班,在他手上拿四杆下来可以说是绝无仅有的佳绩。

“没意思,回去。”回到酒店更是不悦——吴乐雅坐在大堂里正百无聊赖地玩着指甲。

宋书愚对他挤挤眼,他双眉皱起,站在当处也不过去,问她:“你来这儿干嘛?”

“还能怎么?天涯海角的来找你啊。”吴乐雅嘟起嘴问:“我耽搁你们什么了?打完18个洞准备去打第19个?”

那是秦昊一班朋友经常说的浑话,宋书愚好笑,“你还是姑娘?这话说出来也不害臊?”

“切,就许你们做还不许我们说了?”娇嗔望他一眼又转向秦昊:“大老远跑来给个好脸色看行吗?”

往常她的嘟嘴皱眉、种种小女儿态是相当得秦昊受用的,今天却有点不耐,“明天我们就回去了,也不知道你来做什么。”走了几步回头又问:“定了房没有?”

吴乐雅笑眯眯跟在后面,“我知道你住套间,分我一间房就是了。”

宋书愚一边往电梯走一边调笑说:“放心,你五哥哥不收留你还有你宋哥哥。”说完就挨了她一个爆栗。

“换件衣服去吃饭。”秦昊付了行李生小费,随即把门关上,拎了球袋准备回自己房间。吴乐雅被晾在厅里不停跺脚,“爷爷在家里发火,说你年初二就溜号,我是问过妈妈才来的,不是奉了圣旨来看管你,谁乐意坐几小时飞机?妈妈电话里说你们星期三才回去,我不管,你要给我安排节目。”

秦昊衣服脱下一半,探头出来吼她,“别乱叫,爷爷、妈妈都是我的。有你什么事?”

“你——”吴乐雅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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