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说,好像她爱恋他许久,好像她用尽办法,也要得到他,那她跟那群投怀送抱的拜金女郎也没什么两样。
“不是像你说的那样,我并没有痴恋你。”她为自己辩白着,被一个男人当面挑明她的感情,那是很丢脸的事。
“那是怎样?是你自己说的,八年来我是你唯一的偶像,对于你的仰慕,我欣然的接受。”他的目光成痴,他想,他是喜欢上这个意料之外的女人了。
“不是的,你别自作多情,我只是为了圆一个梦想。”她急着找一个解释,停顿了一下,她继续说明:“我是欣赏你的做事能力,还有你的商业头脑,所以才想尽办法,跟在你身边,想学得一些经验,偏偏你只用男性,我不得已只好拿我哥哥的身分证件去应征,绝没有涉及男女的感情!”她一口气连珠炮似的急于说完。
他笑看她明显欲盖弥彰的强烈反应。“是这样吗?那真是我自作多情。”
她猛点头,双颊有着苹果般的亮红。
时间凝聚在空间里,引动了他心里那股意念,缓缓低下头,吻住她那因为寒冷而略微发紫的唇色。
她明白他的动机后,想转头逃开,他强而有力的双手,锁住肩膀不得动弹。
他咀嚼她的甜美,这个没在他想像里的吻,深深触动他的心弦。以前的几个女朋友,包括唐韵涵,他总是在应付她们的热情,只有眼前的她,是他真心渴望的。
白月双手抵在胸前,心里不争气的慢慢接受这个吻,享受这个吻,他的吻让她意乱情迷,让她不知所措。
不行!她尚存的一点理智告诉她,她还有个之维!想起对她好的夏之维,她抿紧唇,收住这个吻,在他已经融入她的柔情时,轻轻推开他,转过身背对着他,她的头则顶住了墙壁。
她抚平狂乱的心绪,这样有着甜美的吻,从来没有在夏之维身上感受过,她明白自己的心,早已慢慢偏向这个一向不苟言笑、郁郁寡欢的男人。
看着那张曾在她梦里出现千百回的脸。“你不该吻我的。”再下去,她会辜负夏之维的感情。
“为什么?”他明明可以感受到她的心,跟他一样充满了期待与渴望。
“你有了唐韵涵,就不该对我做这样的事。”她模糊自己想法,把责任推给他,“我跟唐韵涵还没深交到那种非谁不嫁不娶的地步,况且我已经当着你的面跟唐韵涵分手,选择了你,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他转过她的肩膀,他要看清她的表情,否则他会搞不清楚她说的是真是假?
对于他的告白,她圆睁了一双明亮大眼。原来那天他的话,还有这一层的含意,她心乱如麻,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将视线定在他的胸前。
“你不敢承认你喜欢我,是不是因为晚上和你在一起的那个男人?”他继续追问,这是他今晚一直存在心中的问号。
“他是我的男朋友。”艰难的说出口,她不想骗他。
他早就猜到了不是吗?心中一股酸味直达胸口,他放开她,走近厨柜,倒了一杯酒,一口饮尽那甘涩的酒。
看着无言的他郁闷着一张脸。
“既然我的身分已被你拆穿了,我也没有任何立场继续待在大风,明天我会提出辞呈,我不会带给你困扰的。”
“你已经带给我困扰了,我不许你辞职。”他的眼神灼灼,口气非常的坚定。
“为什么?你不是要男的特别助理吗?”她不明白。
“你不能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我以为你是个敢做敢当的人,我要你继续扮演白宏,我没让你离职,你就永远不能离职。”他冷着音调,又倒了一杯酒,让苦苦的酒气充满他的心魂。
他后悔了,他刚刚不该让一时之气,拆穿了她的性别,这样不是逼着她离开他的身边吗?不行,他绝不让她离开他的身边。
“你凭什么决定我的事,我若想辞职,你不可能阻止得了我。”她眼里有着怒气。
“你想试试看吗?”他挑高眉宇,眼神阴沉,放下酒杯,来到她的面前。
这个男人,她暗地里崇拜许久的男人,竟敢要胁她!
“你不能威胁我。”她明知若走上法律途径,她绝对会输的很惨。
坏坏的笑,浮现在唇角,他右掌捧上她细腻的脸颊,左手扶上她的脑后,将她因为刚刚的吻还残有着微红的脸,定在他眼下四十五度角的地方。
她正面迎视他的眼光,不让他看见她内心脆弱的一面,可是她怎么敌得过他那双带电的眼眸,不到几秒钟,她率先对他投降,垂低着视线。
“你到要怎么样嘛!”她双手握拳,轻轻的敲着他的胸膛。
她语意羞怯,从来不曾表现过的小女人娇态,连在夏之维面前她都是态然自若,但是在他的面前,她自然流露出真实单纯的一面。
他低头用舌挑开了她的唇,给她更狂炽的吻,想吻出她的热情,想吻出她的渴望,想将她的甜美吻进他的心坎,这就是他告诉她的答案。
白月只能将占据她小小角落的夏之维,暂时抛弃不管,专心的迎接任承融疯狂的吻,感受在他那严肃的表面下,那颗蠢蠢欲动的心。
第七章
白月辞不了职,星期一一大早,照样踏进大风的大门,一方面她狠不下心,将垦丁开发案做到一半就弃之不顾,一方面她是真的舍不下任承融。
每当看到他承受整个集团的压力,眉头打上十几个结时,她就跟着心疼,恨不得她能多生出两双手,多帮他一些。
可是他们这样暧昧不明的关系,又能发展到什么时候呢?
尤其,当她昨天面对夏之维时,那种愧对的无助感,害她跟他说没几句话,就以有事为由,溜之大吉。
张姿燕看着将整个人摊在办公椅上的白月时,忍不住过来关心一下。
“白宏,你不舒服啊?”
“没有,我很好。”她给张姿燕一个招牌的笑容。
办公室有很多女人,就被她这个唇角上扬,没有笑开口的招牌微笑,迷得七荤八素。
“是吗?我看你好像被人家倒了会似的。”张姿燕难得看到白宏失魂落魄的样子,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
她的表情有这么糟吗?白月在心底暗忖着。
“刚送走了那两个日本人,不用再交际应酬,所以闲得无事,暂时让脑子放松一下。”白月比了比自己的脑袋。
“是啊!上个星期也累坏了你,要到处陪他们吃喝玩乐。”
“唉!不过好日子过不了多久,我下星期又得到日本去出差。”白月说得意兴阑珊。
“去日本很好啊!你知不知道现在去大阪一趟,光是团费起码要二万五以上,像你这样不用花牛毛钱,吃喝都是公司出,还可以免费观光,那是很多人想要都要不到的机会。”张姿燕内心好羡慕白月有这样的机会。
“我一点都不想去日本,谁想要让给谁去啊!”一想到要和任承融朝夕相处一个礼拜,她的心里就发毛;不但要应付难缠的日本人,还要随时小心他的挑逗,那她不是时时要绷紧神经,这样的游戏,她现在已经没有玩的勇气了。
“真的?那我替你去好了,你待会就去告诉任总你不想去日本,推荐由我出马,这样不但可以省掉你的困扰,还可以达成我的心愿。”张姿燕喜孜孜的计划着。
白月狐疑的看着张姿燕,这个女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她全身的细胞都竖起了危机意识,难道,张姿燕也是拜倒在任承融西装裤下的女人。
进入公司后,她才知道任承融那张扑克脸,竟然可以吸引许多的爱慕者,也许这年头男人愈酷,女人愈爱。
“姿燕,你知道的,我才刚来,在任总面前说话是没什么分量的,况且任总也不会让女人跟他去出差的。”白月表现得很为难。开玩笑!她怎么可能让这个漂亮的清秀佳人跟着任承融去出差,她宁愿自己苦命点,陪着他去日本。
“说的也是,来公司这么多年,还没看过任总带女人去出差过,他大概怕有不好的谣传吧!”她颓废的坐回自己的位置。
白月看看手表都已经十一点了。“任总怎么还没进来?”
“对了,他打电话交代说,他和楚副总临时要下垦丁一趟,今天可能就不进办公室。”张姿燕隔着屏风回答她的问题。
“他怎么没告诉我呢?”
“是啊!我也很纳闷,你这个跟班的,今天怎么没有跟上?”张姿燕低头处理起桌上的公文。
前天晚上,结束了那个缠绵徘侧的吻后,他便在她的要求下送她回家。
她想不通他在想什么,她在他的心目中,又是怎样的一个定位?
南下垦丁的事,有紧急到来不及通知她,还是他故意让彼此有喘息的空间,或者他根本后悔了前晚的举动,不想看到她二
她将手肘放在桌上,双掌支撑着被一团浆糊糊满的脑袋。
什么都不能想,却什么也想,好烦!
她桌上的专线响起,她换了一个姿势,懒洋洋的接起电话。“喂,白宏。”
“是我。”任承融柔柔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她立刻正襟危坐,唇角漾起一抹连她也没察觉的笑容。“你不是去垦丁了吗?”她的嘴巴紧靠话筒,压低了声音,怕一旁的张姿燕听见。
“是啊,刚和一些建商开完说明会。”
“任总,有什么事要交代吗?”她立刻恢复以往公事公办的态度。
“没事要交代,只怕你会胡思乱想。”他浅笑着,明知她看不见自己的表情,他还是笑着,好像白月就在他面前似的。
从来没有这么在意一个女人的想法,他今天为了解释这个芝麻小事,而亲自打了这通电话。
“胡思乱想?什么意思?我不懂。”她装蒜的反问他。
“你上个星期陪森本及木村两个人到处应酬,真的太累了,过几天又要去日本出差,我怕你身体吃不消,所以才没让你一起下垦丁。”经过了前天晚上之后,两人的关系已经有所不同,他无法再看到她这么奔波劳累。
“我以为你嫌我这个特别助理麻烦或者办事不力,所以不带我去。”她满心窃喜,为了他的贴心,此时她宁愿跟在他的身边,帮他处理琐碎的杂事。
“我这么喜欢你,恨不得把你二十四小时绑在身边,怎么会嫌你麻烦,你可别冤枉我。”想不到他任承融也有这么油嘴滑舌的一天,甜言蜜语就这么脱口而出,可能是吃了她的口水,就变得跟她一样会要起口舌。
她噗哧的笑出声,他学她的口气,还学得真像。
“没想到你常常臭着一张脸,却这么又哄女人,一定是情场老将。”她酸酸的话也扬起。
他开心的笑了,听出她的醋劲,突然间笑声凝住了。“白月。楚凡来了,我不多说了。”
“喂……”她还来不及再见,就听见电话挂掉后的嘟嘟声。
她的心像被石头砸中般,同声的痛了。
她算什么?是他见不得人的地下情妇吗?也许他是为她着想,不愿让她的性别提前曝光,那样她真的就得离开大风。
可是这样被莫名其妙的挂了电了话,她还是有种受伤的感觉。
还是顺着他的话,应该清清脑子,别再胡思乱想。她开始将心思放在工作上,埋首苦干。
oo
天空飘着阴阴的小雨,这样细雨不断已经持续了好几天,每个人都有些心烦气躁。
明天就要去日本出差了,白月赶着将手边的公事告一段落,没做完的事,她也都交代给张姿燕去完成。
这次只有她跟任承融去日本出差,因为只是象激性的出席签约记者会,至于签约的内容早在事先谈定拟妥,他们去日本只是去做做人气,所以不需要楚凡随行。楚凡留在台湾还有更重要的任务,就是监督垦丁开发案的顺利推动。
本来只是两天的行程,可是在白月的要求下,硬是公器私用的变成一个礼拜,其余不忙公事的日子,她可要好好享受这免费得来的假期,尽情的畅游大阪及京都各地。
任承融走出他的办公室,看着仍埋头做事的白月。
他走到她的身边弯下身子。“忙完了吗?”
她被他趋近的大脸吓了一跳。“啊!”
她眨眨眼,抚了抚胸口。“人吓人会吓死人,你知不知道?”她在和他独处时不自觉就会恢复清亮的女声。
“个子长这么大,胆子怎么这么小?”他替她拍了拍背。
她担心的左右张望,幸好张姿燕已经下班了,而且这里很隐密,应该不会让其他同事看见他的举动。
“别这样,让别人看见就不好了。”她拉下替她拍背的大手。
其实自从那亲密的拥吻外,这几天他都很守规矩,除了口头上占她便宜外,倒是没有其他的亲热行为。
“怕别人看见,你还不赶快收一收?现在都已经八点了,我们先去吃晚饭,然后再送你回家,明天还要赶早班的飞机。”他低头,气息在她头顶上吐着。
她的脸微微红了。“好,等我五分钟。”
她快速的收好桌面,才和他并肩离开。
两人就在在公司附近用餐,为了赶回家收行李,一吃完饭,任承融就送她回家。
斜风细雨中,车前的雨刷将掉落到玻璃窗上的雨滴刷到两旁。车子停在距离她家五十公尺远的地方。
“记得,明天六点半,我在这里等你。”他已经吩咐司机帮忙送机及接机。
“知道了。一想到明天就要飞到日本去玩,我整个晚上一定会兴奋得睡不着觉,不会睡过头的。”她的眼神闪着亮彩的光辉。
“明天是去工作的,不是去玩的。”他笑着用食指点了下她的额头。
跟她在一起,就是这么轻松,丝毫不用掩饰心情,没有任何压力,也不用考虑话说的对不对,虽然她有时会得理不饶人,但他就是喜欢她不矫柔造作,率性的纯真。
“我可是抱着去玩的心情。你知道吗?我梦想去日本已经好久了,难得公司帮我出钱,可以省下一笔不小的团费,我得趁机大玩特玩。”她说得兴高采烈的。
“你好像无视于我这个老板的存在,竟敢在我面前大言不惭的一心只想要玩乐,丝毫没将公事放在心事。”他拥着她的肩膀,轻轻将她往自己身上靠。
“你就是这样不懂得享受,老是那么严肃,这样人生会变得很乏味。人啊,要常常保有一颗赤子之心。”
“你的意思是嫌我老喔!算一算,我是大了你将近十岁。”
“年龄不是问题,重要的是心态,日子要怎么过,端看自己喽!”
“你还反倒教训起我来了。”他双眼深邃的直视着她。
空气又凝结在不寻常的气氛中,她想挪动身体,但他依旧紧紧环住她的肩头。
“我该回去收拾东西了。”她有些羞怯的低下头。在爱情方面,她还是个生手,虽然和夏之维交往了这么久,没有让她有脸红心跳的时候。
他没回答她,反而用左手抬高了她的下颚。
他的眼光痴凝,多日来他多想再一亲芳泽,奈何总是没有对的时间对的地点。
她感到他的气息愈来愈近,自然的闭上双眼,期待着他温热的唇碰上她的。
欢愉的气氛在两人四唇中流窜,他加深了这个吻,还不安分的让自己的舌钻进她柔软的嘴里,双双互纠缠着。
直到她气喘吁吁,才窝进他的怀里。
她花费几分钟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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