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障碍重重!”
“除你武器!”
谁也没打中谁,但魔咒却伤及无辜——“嘶——詹姆·波特!该死的我找你惹你了”刚刚看到自己认定的好友吉斯特在此于是匆忙赶过来却不幸被障碍重重射中、狠狠摔在了地上的塞尔威·克莱斯小獾尖叫着,满眼通红的冲向有些懵了的波特,一个过肩摔就令这个四处惹是生非的小狮子栽了个跟——
而斯内普的魔咒打中了有些畏畏缩缩、想要来和骷髅装吉斯特打声招呼的蒲绒绒装帕蒂尔,帕蒂尔手中的魔杖瞬间狠狠撞向了一边的墙上,折成了两半。
……斯内普估计也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帕蒂尔直接冲了上去——
吉斯特和谢诺菲留斯一脸错愕的看着眼前的混乱场面,随后齐齐抽了抽嘴角。
卢修斯、吉斯特和正在往这边赶的双方的级长首席努力维持场面,最终还是威武的麦格教授、和事佬斯拉格霍恩教授和弗立维教授联合出场才分开了打的难舍难分的小巫师。
看得出波特和斯内普理亏,没有使出全力——
请见波特那被扯得彻底烂成道道条条的衣服以及满脸的伤痕,以及斯内普被一道道切割咒割得破破烂烂的袍子和鸡窝似的头发。顺带一提,克莱斯与帕蒂尔都挺钟爱清泉如水的,所以——
“阿嚏!”“阿嚏!”死对头的两个人同时打了一个喷嚏,老老实实的跟着教授走了。
谢诺菲留斯闲闲的打手望天,凉凉的说:“真是一个热闹的万圣节啊……”
“……呵呵。”吉斯特皮笑肉不笑的耸耸肩。
Part。15
“对于上次的事我诚恳的表示歉意,相信斯内普学弟并非有意为之,望罗威纳森先生不要见怪才是。关于——那根魔杖的问题,斯内普会按价赔偿。”卢修斯·马尔福挂着虚伪礼貌的笑容对着面无表情的小罗威纳森说道,还假惺惺的微微点头。
“……不,没什么。你可以直接叫我吉斯特——关于刚才发生的事情我相信帕蒂尔也是有一部分责任,斯内普的伤没什么大碍吧?如果真出了什么事,我相信帕蒂尔同样会负责的。”吉斯特学着谢诺菲留斯淡定的样子回答了这位他躲都躲不开的瘟神。“斯内普和帕蒂尔的事情相信两位院长会处理妥当,马尔福先生真的不需要为此操心。”
马尔福立刻夸张的说:“这怎么行呢?我不希望因为这件事而导致斯莱特林与拉文克劳的恶交。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么我也就放心了——不打扰你了,再见”
吉斯特点点头,礼貌的说:“再见。”
吉斯特叹着气走出仍旧很热闹的礼堂,一出门一旁一直安静的谢诺菲留斯就拽住了他的荧光衣。
“谢菲?”
吉斯特好笑的抽回衣服,抬起头对视上一双仿佛蕴含着整个宇宙一般美丽而朦胧的银蓝色双眸,放低声音轻轻的说:“没事,和马尔福只是客套而已。”
谢诺菲留斯“恩”了一声,随后拉住吉斯特的手就往楼梯上走,“我带你去个地方,你会喜欢那儿的。”
吉斯特顺从的没有说话,漆黑的眼睛含着笑意,坏心眼的戳了戳圆滚滚的大南瓜:“你不发算把你的南瓜装缩小点吗?”说实在的,谢诺菲留斯费力的伸直胳膊拉住他、同时又努力保证不让南瓜服弹到他的模样真的挺有趣的。
谢诺菲留斯顿了顿,飘渺的声音轻轻飘来:“一会儿再说。”
八楼,巨怪棒打傻巴拿巴的挂毯对面,谢诺菲留斯站定回过头来神神秘秘的压低声音,一身暗橘色的南瓜在黑暗中若隐若现,加上那飘忽不定的语气显得诡异森森,“吉特……现在在这段前面前来回走过三次,同时集中精神想象出一间你想见到的屋子……听我的话去做,会有惊喜……”
吉斯特疑惑的看了眼隐藏在南瓜邪恶笑脸之下的脸,耸耸肩闭上眼睛听话的来回走动。
【我想要一间能换衣服的房间……我想要一间能让谢菲把那该死的的南瓜装换下来的更衣室……——我想要一间更衣室。】
一面非常光滑的门突然出现在墙上,仿佛是本来就有的。
吉斯特推开门,谢诺菲留斯趁机钻了进来,看着满屋子的东西眨了眨眼睛。“——吉特,看来你真的很不喜欢我的南瓜装?”
吉斯特愣了两秒,对这件神奇的屋子在脑袋里发表了一系列感叹,随后表面淡定的将谢诺菲留斯推进去,自顾自的挑选正常的衣服,“如果那该死的南瓜没有屡次把我撞翻的话,我会喜欢的。”
谢诺菲留斯小心翼翼的将南瓜往上一推,然后整个人从南瓜下面钻了出来。随后将巨大的南瓜完整的放回地上,露出里面的霍格沃茨校服,“好吧。其实你不用这样,我里面穿着校服呢——嘿,而且这里面的任何东西貌似都不能带出去,如果我穿了这里面的衣服出去就会光。腚——”
吉斯特呻。吟着捂住了脸,“文雅点伙计……这么说我也不能在这里换衣服了?啧,早知道这样也可以,我就像你这样在里面穿上校服了。”
谢诺菲留斯甩甩头发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事实证明在某些方面、某些时刻,你确实没我想的周到。”
“……那是你总爱胡思乱想,歪脑筋。”吉斯特面无表情的给了他一肘子。
“这间屋子能根据人所想的房间模样变形?”吉斯特和谢诺菲留斯走出门,极其感兴趣的盯着墙壁,门已经消失,吉斯特眼中渐渐涌上狂热,“——还有其他人知道?哦,不用说,肯定有……毕竟我们不可能是千年以来第一个发现的……真神奇,这屋子到底是由什么组成的?难道是谁给它施了什么从未被记载、或者公开过的魔咒吗?有趣,爸爸竟然从来没跟我说过——好吧,也许是他没发现,但幸好他没说……以为内这东西确实要靠着自己发现才有趣……”吉斯特嘟嘟囔囔了一大堆,突然转身跑了起来,“我去拿笔记本,没道理放着它不研究——”
“等等!”谢诺菲留斯冲着吉斯特大声喊道,在对方没反应的时候干脆掏出魔杖,“吉斯特·罗威纳森飞——呃,这个算了,那么速速禁锢?”
男孩的魔杖尖射出粗细正好的绳子飞快的自动捆起了吉斯特,最终将吉斯特包成了个粽子并很有爱的在他脑门上打了个蝴蝶结。
“……谢诺菲留斯·洛夫古德,你给我解开——现在”吉斯特在反应过来之后抽搐着嘴角抬高声音吼道。
“哦——或许我来的不是时候?我是说,很抱歉看到了这一幕。”
哦,该死的梅林——吉斯特在听到远处传来的声音后直接捂住了脸,那该死的的熟悉的贵族咏叹调——
“马尔福,如你所见,我希望你能帮忙把该死的绳子解开……”
铂金·马尔福挑起他那精致高贵的眉毛,“‘请’。”
谢诺菲留斯眯起眼睛,嘟嘟囔囔的不知嘀咕着什么。
吉斯特深呼吸一口,抬起头,勉强保持冷静的说:“——请帮我把绳子解开,谢谢……”
在马尔福走到他面前之前谢诺菲留斯这才恍若初醒,蹭着脚步一脸迷迷糊糊的说:“哦不用了,抱歉吉特,我本来想用飞来咒的,但我觉得我接不住你所以才用了这个咒语——其实我想说的是你可以直接变出羊皮纸……我记得你有随身带羽毛笔。”
吉斯特顾忌有马尔福在场(这时候卢修斯停下脚步很不礼貌的饶有兴趣的观看),低声咬牙切齿的说:“你完全可以直接说出来——而不是采取这种粗暴的方式!”
谢诺菲留斯满怀歉意的使用了咒立停,在马尔福挑着眉毛的注视下揉了揉吉斯特发红的手腕:“你听不进去的,相信我。真的很抱歉?”
吉斯特叹了口气,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脸也丢完了。他站起身嘟囔着:“好吧,这没什么……或许我们可以联合给他来一个一忘皆空?”
马尔福装模作样的冷笑起来,“吉斯特,当着别人面讨论怎样给别人施遗忘咒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吉斯特恢复了淡定的面无表情,只不过暗自狠狠的拧了拧谢诺菲留斯胳膊上的肉,“哦,真是抱歉——忘记这破事把,否则我真的会给你来一个遗忘咒。”
马尔福干脆转身就走,估计他是觉得接下来不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了才直接走人,“我什么也没看到。”
吉斯特勉为其难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过身去,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在骷髅服的衬托下格外阴森可怕——“谢诺菲留斯·洛夫古德,我们该来算算账了?”
Part。16
“光阴似箭,一晃就是十年过去,每一年每一年,我都会回来到我心爱的的城堡,看着我心爱的姑娘……啊,啊!我爱你,就连我心爱的城堡也不能阻止我对你的爱——啊!母亲,父亲!我爱她!那位美丽的姑娘啊!我爱你!”谢诺菲留斯自导自演的挥动着胳膊,站在寝室的桌子上头顶万张白光,煽情的说道。
吉斯特一个飞来咒甩过去,一本厚厚的书籍从谢诺菲留斯后脑勺的嵌入式书柜上飞来,目测某棉花团脑袋在直线上一点,于是书籍就孜孜不倦的砸着那颗棉花团,一下、两下、三下……
谢诺菲留斯这才从椅子上跳了下来,苦着一张脸指责的望向坐在自己书桌前的吉斯特:“吉特,你打断了我的即兴表演!”
吉斯特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微笑:“给你十秒,过来,我们好好谈一谈关于你最近的表现。”
谢诺菲留斯眨眼,“我可以不过去吗?”一脸无辜天真。
“不——可——以——”吉斯特温柔的接过飞来的书籍,随后啪的一声拍在书桌上。
谢诺菲留斯继续眨眼,“那我能睡一觉在过去吗?睡眠有利于我的学习。”
吉斯特继续温柔的说,“没事,如果你学习不好的话我可以亲自帮你补习——现在,过来。”
谢诺菲留斯顽强的眨着朦胧的银蓝色眼睛,固执的说:“不,我不想劳烦你,还是让我先睡觉吧……”
吉斯特终于绷不住温柔的笑容,开始冷笑,面无表情的说:“我说,过来。”
谢诺菲留斯这才一点一点的蹭过来,一步、两步、三步……
“谢诺菲留斯·洛夫古德飞来。”吉斯特淡定的甩过去飞来咒,在谢诺菲留斯即将撞到自己的时候一闪身,白金色的棉花团便撞上了他身边的床。
“吉特……”谢诺菲留斯委委屈屈的从床上爬起来,“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我很抱歉,那样做夸张了无数倍,但我发誓——向梅林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
吉斯特低下头,看着冰冷的淡蓝色大理石地板,“为什么要用速速禁锢?”
谢诺菲留斯顿了顿,随后讨好的笑了笑,用温和如水的声音小心翼翼的说:“就是想到那个咒语就用了……真的不会有下次了,吉特……”
吉斯特翻了个白眼直接用手拍开谢诺菲留斯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果然还是去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给该死的马尔福来一个遗忘咒?”
“如果你认为你有这个本事的话,当然可以——不过不要忘记罗威纳森先生给你的禁止交往名单?”谢诺菲留斯看到吉斯特不再追究了以后立刻欢快的说着。
吉斯特叹了口气,“该死的名单。”
谢诺菲留斯笑了,“是的,该死的。”
这时候杜平回来了,吉斯特跟他打了声招呼,这个开朗的男孩笑着摇了摇手中的袋子,“一大堆各种各样的糖果,你们的还没给吧?”
吉斯特直接从抽屉中拿出一大盒子各种各样的糖果:“这是我和谢菲的,你的呢?”
杜平眯着眼往嘴里塞了一块滋滋蜂蜜棒,随后仔细在袋子里翻找:“唔让我看看——谢诺菲留斯的,吉斯特的,给。顺便一提——给吉斯特的那袋里面有雪宝球,我觉得罗威你应该试一试,现在就可以——去公共休息室吧,那里宽敞——而且斯托克莱姆级长在那等你呢。”
吉斯特打开杜平扔过来的小袋子一看,抽了抽嘴角:不是有雪宝球,而是全都是雪宝球。
杜平看着他的反应“噗”的一声笑了出来,“雪宝球也没什么,很有趣啊——漂浮在半空中!除非你把糖咽下去或者吃完才能落地!”
谢诺菲留斯淡定的说:“我的是酷酸果和冰鼠。”
杜平又噗嗤的笑了出来:“我一直想看看看你吃下这些后会是什么反应。”
谢诺菲留斯一脸无所谓的感谢的点点头,随后翻找出睡衣,“我去洗个澡。”
吉斯特含着雪宝球面无表情的漂浮在半空中,缓缓的向前飘动,一点点飘到面无表情放下书盯着他的斯托克面前,含糊不清的说:“杜平送的,我试试。”
斯托克点点头,从摊开了无数本书的桌面上小心抽出了血红色的、类似于层层叠叠的布料。“我叫你来是想让你看看这个——很有趣的观点,目前虽然尚未被正式但却基本被各大学者赞同。”
吉斯特立刻咽下雪宝球重新回到地面,眼睛紧紧盯着那布料露出来的第一层,《利特手札…研究魔杖与魔力的关系(包括无杖魔法)》——“利特!就是利特·莱尔维?十七世纪六十年代的魔杖宗师,那位伟大的学者?”
他惊呼了出来。
斯托克给予肯定,“没错。这位大师珍贵的手札有着无上价值——我一直在想这对于你来说是否过于复杂,如果你觉得现在以你的能力还不能完美研究这些知识,那么就先将这本书放在我这里。毕竟如果只是略懂皮毛,效果会大打折扣——你觉得呢?”
吉斯特犹豫了一下,目光却始终黏在那一片血红上,“这是复制本还是——”
斯托克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真笔。莱尔维是在拉文克劳毕业的。”
吉斯特激动的瞪大眼睛,语速极快的问道:“这本书的封皮——我是说它看起来不是用羊皮纸组成的?”
“没错,这是中国上等的丝绸,据说当时那位学者疯狂的迷恋上了这个历史悠久的古国——别让酸的东西碰到它。那么你的打算呢?”
吉斯特深呼吸一口气,咬了咬嘴唇:“……我想明天再回答,好吗?”
斯托克柔和了脸庞,语气稍稍温柔了些,“很明智的做法。我的意见是起码等到你上二年级了再去翻阅,以你现在的能力很难接受这些知识——我尊重你的选择。”
吉斯特胡乱点点头,心不在焉的往嘴里塞了一颗雪宝球,漂浮回寝室,听着浴室传来的喷水声望着自己稚嫩的手掌发呆。
年龄……
吉斯特叹了口气,自己才十一岁的这个事实总能给他带来不便。
或许他可以试一试自己对知识的忍耐度?试试在知道了自己可以接触利特的著作的情况下却选择暂时不看会不会茶不思饭不香什么的……或许这很有趣……
吉斯特再次叹了口气。
Part。17
霍格沃茨富丽堂皇的礼堂,各种鸟类呼啦啦扇着翅膀各自飞向目标。
优雅美丽的阿丽娜缓缓降落在吉斯特的肩上,将嘴中叼着的厚厚的淡蓝色信封和两个精致的青铜色小袋子轻轻放在吉斯特的手中。
谢诺菲留斯欢快的眯起银蓝色的眼睛,插起小牛肉粒用诱惑的口吻说:“好姑娘阿丽娜,来到我这里,给你吃牛肉粒哦——”
吉斯特一脸淡定的冲着那颗棉花团拍了过去,随后一口喝尽南瓜汁。信封署名是:父亲。爸爸?吉斯特眨眨眼,用手戳了戳正在欢快喂鸟的谢诺菲留斯小声说:“你最近给爸爸写信了?”
谢诺菲留斯忙里抽闲的说:“没有啊……”
吉斯特小心展开信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