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芳汀说:“我告诉过他了,他说我不要求现在就做你的男朋友,只想现在做个朋友。”
韩天急忙说:“你不要和他有什么藉断丝连了,这种人一看就是个情场高手。”
秦芳汀说:“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呢?”
韩天无言。
那天晚上秦芳汀征得韩天的同意,请吴子奇在茶花路的一家饭店吃饭。吴子奇心情郁闷,多喝了几杯,拉着秦芳汀不放她回家。秦芳汀无法脱身,就只得打电话给韩天。韩天急急忙忙地跑到茶花路,见到吴子奇。两个男生相见,分外眼红,但都强压住怒火。吴子奇说,来来来,今天有缘见面,喝酒喝酒。
吴子奇叫了四瓶啤酒,往桌上一摆,向韩天示威。韩天拿起一支酒,用口咬掉瓶盖,一口气喝完,把酒瓶一放,说我喝完了,先干为敬。吴子奇也不示弱,拿起一瓶酒,准备喝起来。秦芳汀怕吴子奇喝醉了,两个男生为她打架,就坚决不让吴子奇喝。吴子奇赌气要喝。两个人在那里推推拉拉。最后吴子奇决定不喝了。
秦芳汀送吴子奇回旅店,韩天对秦芳汀说,我在房子里等你。秦芳汀说,如果晚了,就不要等我了。韩天说,我一定要等你来,你不来,我就不睡了。
韩天在出租屋里等着秦芳汀回来。一直到11点半,秦芳汀才来到小屋。秦芳汀说,他送吴子奇回去后,吴子奇一个劲地骂她,说她是骗子。秦芳汀用手打他的脸,吴子奇也没有知觉。之后她回到宿舍洗了衣服,才想起韩天正等着她。于是就赶来了。
韩天很感动,说:“芳芳,真的很感谢你。如果今天你不来,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疯掉。”
秦芳汀说:“今天,你应该明白我对你的心吧!”
韩天说:“我早就知道了。芳芳,我爱你!”
秦芳汀动情地抱着韩天,韩天也把秦芳汀抱起来,把她扔在床上。飞快地脱去她的衣服。秦芳汀没有反抗。最后秦芳汀散发着体香的胴体暴露无遗。韩天气喘吁吁,只用了几秒钟的时间就把自己脱了个精光,两个火热的肉体粘在了一起。韩天吻着秦芳汀的全身。秦芳汀肆无忌惮地大声呻吟着。最后韩天到了最后的冲刺,可是任他怎么用力,鸡鸡始终无法插入。千钧一发,韩天射了,他颓丧地倒在床上。
秦芳汀起来穿好衣,对韩天说:“我要走了,明天还要上课。”
韩天看着秦芳汀走远了,不住地用手拍打着自己的脑袋。
深圳艳遇 (6)
吴子奇第二天一大早就走了,他满怀希望而来,带着失望而归。秦芳汀没有去送他。他回到大学后,一直给秦芳汀写信。他的来信,秦芳汀有的回了,有的未回。
从那以后,韩天就和秦芳汀成天泡在一起,游山玩水、天马行空。
半年后,韩天毕业先去了深圳。离校前的一天,秦芳汀送给韩天一本李敖的专著。厚厚的一本书,都是言论。这是秦芳汀送给韩天的第一份礼物,书中的内容他没有来得及细看,也未从中体会秦芳汀要表达的心情。秦芳汀后来还送给韩天一本带锁的笔记本,要他把两人相爱的每一天都写成日记。
韩天未准备礼物,他对秦芳汀说:“我到深圳后,用挣的第一笔钱给你买一件衣服。”
后来韩天到了深圳,在一家培训中心打杂,买过书、做过家教、发过传单,半年中没有找到一份固定的工作。他带来的1000元钱,早已花了个精光。由于劳累过度,他得了重感冒。培训中心的王老板对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韩天陷入绝境,决定打道回府。
结完账,韩天在深圳半年时间所有产值就是一张回程车票和100元钱。用100元钱,韩天给秦芳汀买了件衣服,花了40多元,再买了一些糖果,是为小侄女甜甜准备的。甜甜是韩天二弟韩文的女儿,韩天来深圳时,甜甜刚出生。现在差不多有一岁了,可以吃糖了。
韩天回到家后,到医院打了几天的吊针。又休息了几天,身体稍微好转就赶到武汉找秦芳汀。
秦芳汀拿着新衣服,看着又黑又瘦的韩天,泪水就禁不住流了下来。韩天说:“在深圳我吃了很多苦,很孤独,但想起千里之外有一个牵挂的人,就不觉得累了。”
秦芳汀说:“以后不会了,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在韩天的强烈要求下,秦芳汀到韩天家过春节。秦芳汀的到来,并没有让韩天的家庭为之感到高兴。韩天的弟弟和姐姐们对秦芳汀很冷淡,原因是秦芳汀在他们的眼里是个贱货,让他们在邻居前没有颜面。他们的冷淡让韩天很伤心,但他还是强作欢颜,在秦芳汀和亲人间周旋,让秦芳汀不会感受到这种被冷淡的气氛。
韩天流着泪对母亲说:“我既然把秦芳汀带回家,就已经把他当作我的未婚妻了。你如果认我这个儿子的话,请你告诉他们要尊重秦芳汀。”
韩天的母亲私下把几个儿女骂了个狗血喷头。几个兄弟姐妹态度稍微有些好转,不过三弟韩武仍然不肯和秦芳汀说一句话。
秦芳汀问韩天:“老三很好玩哦,一句话都不说。”
韩天冷冷地说:“他就是这个样子,半天打不出一个屁。”
晚上,韩天对秦芳汀说:“以前,在家里我是最有地位的。因为我是家里惟一的大学生。可是国家实行并轨后,我的这种优势就消失了。我们家既没钱又没有关系,找工作不容易。在家种田,我手拿起锄头就打颤。弟弟们都为我叹息,读了那么多书有什么用?……以后的生活我们要努力,不能让自己的亲戚朋友都瞧不起哦!”
那天晚上,韩天就和秦芳汀做爱,弄了一床的血。韩天躺在床上,连梦里都是一片血茫茫的。第二天,韩天被秦芳汀拉着去见医生。医生问韩天:“怎么搞的?弄成了这样。”
韩天说:“做,多了。”
医生好奇地看着韩天,说:“哦,年轻真好,就是不一样。”
韩天关心地问:“会不会影响以后的性生活?”
医生说:“没关系,这根带子可有可无,当然有比没有好。”
韩天又为之一阵心痛。
深圳艳遇 (7)
在大冲的那间出租屋里,韩天和秦芳汀度过了一生中最性福的时光。自从有了第一次成功的性经历,两个人如鱼得水。韩天统计过,在大冲近20天的时间内。每晚,最少做三次,最长的战斗6小时。韩天好像一座压抑了千年的火山,一旦爆发就不可收拾。
在性方面,男人越粗野女人越容易获得快感。每次,秦芳汀下体就像一条春天涨水的河流,源远流长,隽永而舒畅。她的呻吟声一浪高过一浪,尽管她总是强忍着不发出声,但总是抑止不住叫了出来。
白天,房东最小的孩子豆豆总是昂着小脑袋问韩天:“大哥哥,为什么你天天晚上打芳芳姐啊,芳芳姐每天都哭得好伤心哦。”
搞掂了秦芳汀,韩天的心为之一开。所有的不快随风飘散。秦芳汀有时也会不顾他的感受和两个河南人调笑,韩天的心也不再那样难受。他想,只要秦芳汀晚上还是他的就行了。
秦芳汀的性欲被韩天调得越来越强。刚开始,秦芳汀还半推半就,后来就要快而猛,再后来,秦芳汀摸着韩天的鸡鸡说,能用什么办法让你的小鸡长大点吗?韩天说:“晕,枪不在于大小的,能用就行。有些胖子,枪大又有什么鸟用?”
秦芳汀说:“有道理。”
20天后,秦芳汀在燕南路一家饭馆里找到了一份服务员的工作,包吃包住,每个月600块。那时,韩天和秦芳汀两个人穷得只剩下200块钱,秦芳汀拿去150元备用,韩天留下50元吃饭。
从大冲搬出去的头晚,尽管韩天连续加了三个晚上的班,但为了珍惜难得的做爱机会,两个人彻夜不眠,做了整整一个晚上。第二天是星期日,韩天已经没有力气起床,秦芳汀一个人收拾好东西走了。韩天在出租屋里一直睡到傍晚才起来。他找房东结完账,重新搬回了公司的宿舍。
第三天,秦芳汀打来了电话,说她已经上了两天班,吃得还行。早餐有馒头,中午吃饭,晚上吃面条。饭馆要交服装费,200块,问韩天要不要交?韩天说没有那么多,怎么办?
秦芳汀说,先交100吧,其它的在工资里扣。
韩天说:“你在外面要照顾好自己哦,虽然我们就在深圳,近在咫尺,但都很忙,像隔着天涯一样。你有什么事情及时跟我联系?”
秦芳汀说:“你也要照顾好自己,我有时间就来看你。”
韩天说:“你有没有想我?”
秦芳汀说:“你说呢?“
韩天说:“没想我是骗人的。”
秦芳汀说:“那怎么办呢?“
韩天说:“我们努力哦,等我们有房子就好了。”
秦芳汀说:“努力,加油!”
秦芳汀之后跟韩天通过几次电话,怨言多起来,不是说太累就是吃得不好,工作时间太长诸如此类的话。
一个月过去了。一天,秦芳汀来了电话。
秦芳汀说:“我已经辞工了。”
韩天说:“啊,你辞工了?为什么?那你住哪里?你为什么不和我商量一下?”
秦芳汀说:“你为什么不安慰我,只知道训我?”
韩天说:“我不是训你,是在关心你……你现在哪里,身体还好吧?”
秦芳汀咳了一下:“有点感冒了……我已经找到了新的工作。”
韩天说:“是什么工作呀?”
秦芳汀说:“先不告诉你,等见面再给你个惊喜。”
韩天说:“你现在就告诉我吧,我怕你被人骗……”
电话里是一阵忙音,秦芳汀挂了电话。
深圳艳遇 (8)
韩天的老板是个变态的女人,叫李秋,东北人,40多岁。离过婚,一个人在深圳创业,做电子生意,有一辆本田车,还有几处房产。李秋患有严重的胃病,但她是个工作狂,经常加班至深夜。她加班的时候,员工们都得陪着她。她不仅固执,对员工的要求也很高,动不动就训人。同时她也是个轻信多事佬谗言的女人。她专门请了一个江西的黄姐当她的“007”,黄姐表面上是个饮事员,负责扫扫地、做做饭,实际上还担任着将平时员工的一言一行报告给李秋。
在李秋手下做事,一天上了几次厕所,和同事说了几句话都在李秋的掌握之中。
在这样高压管理制度下,员工们敢怒不敢言。特别是对韩天这种刚到深圳好不容易找到一份工作的人来说,更是不敢造次。
李秋有一位得力干将,叫徐罡。徐罡是他们公司惟一可以大声说话,并且敢和李秋顶撞的人。这主要原因在于他的业务量几乎占了整个公司的1/3以上。徐罡是韩天的老乡,都是湖南人。韩天很佩服徐罡,经常听他讲与客户交往的传奇经历。徐罡也很欣赏韩天,说他少年老成、人缘好、又勤奋。
李秋对徐罡既怕又爱,而徐罡呢,正伺机而动,妄图策划“政变”。
三个月后,徐罡找韩天,说他想出去也做一家类似于李秋这样的公司,给他每月发1500元的工资,另外还给他20%的股份。问他愿不愿意干?韩天说让我考虑考虑吧。那时,秦芳汀还没有电话,韩天无法联系到秦芳汀。
他想:自己反正什么都没有,在这里也是打工,在其他地方也是打工。
第二天,韩天就去找李秋辞工。韩天编了个理由,说老家出事了,要回家处理一些事情。这个理由编得很傻,韩天边说边有这样的感觉。在深圳为了辞工,每个人都会编一个理由,老板们都已经习惯了这种谎言。
李秋说,走之前,我给你看个相吧。你有副好样子,双眉带彩、脑门宽阔,将来一定能成就大业。不过你的眼睛无神,看人游移不定,做事优柔寡断,凡事拿不定主意。也许他会使你的感情和事业受到影响。当然我的话,仅供你参考。好吧,以后不管你到那里,我们还是朋友,这里是你到深圳的第一站,有时间就回来看看。
韩天听着听着,不觉有点感动起来。
韩天提着一床绿色的小薄被和一个旅行袋就跟徐罡走了。与韩天一起出去的还有两个被李秋炒掉的林宏彬和朱志高。。
用了两天的时间,他们找到了一处住所,在新洲一幢农民房的顶楼,二房一厅,房租500元。第三天,搬家和布置公司两项工作同时进行。
这时,韩天接到秦芳汀的电话。听到韩天重新找了工作,秦芳汀很兴奋。秦芳汀说,晚上有空吗?
韩天说不管有没有空都要见见你?秦芳汀说,在哪里见呀?韩天说,我们的公司在华强北,今天一天我都在那里打扫卫生。
秦芳汀说,我上班的地方也正好是华强北,好,我们就在那里见吧。
韩天和徐罡在华强北忙着布置公司,一直忙到傍晚。韩天找个借口有急事要去见个朋友,跟徐罡打个招呼就走了,顺手拿走办公室的一串钥匙。
韩天见到秦芳汀,在华强北的一个小餐厅里随便吃了点东西。
韩天最关心秦芳汀在干什么?
秦芳汀说:“技师,底薪800块,加提成一个月可以挣到1500块。”
韩天问:“什么技师?”
秦芳汀说:“不说吧,怕你看扁我。”
韩天说:“你说呀,只要正当,我不会说你的。”
秦芳汀说:“就是帮人修脚。”
2001年,深圳洗足行业方兴未艾,韩天没有去洗过足,也不知洗足具体是做什么的。他的第一感觉就是很低下,在他的印象中只有旧社会最底层的人才干这一行。他没想不到秦芳汀也会选择这个让人觉得有些龌龊的行业。一时间,既为她难过,又觉得过意不去。
韩天说:“你不要太难为自己了,我会很难过的。”
秦芳汀说:“哎呀,我的傻哥哥,不要太书呆子气了。这个社会,做什么只要赚钱就行了,管那么多干什么,没有钱才可怕呢?”
韩天说:“哦,这才多久,你都有这么多的体会了?”
秦芳汀说:“生活所逼呀!谁不愿意过上锦衣华食、无忧无虑的生活?”
韩天叹了口气,说:“只怪我没有能力让你过上好的生活。不过,你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之后,秦芳汀和韩天在华强北逛街,一直到10点多钟。秦芳汀说,我要走了。
韩天说,今天不走了吧。秦芳汀说,不走住在哪里呀?
韩天拿出一串钥匙,说:“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他们来到白天刚布置好的办公室里,房里亮着灯。地上铺的是深灰色的地毯,韩天说,今天我们就睡这里好了。
秦芳汀告诉韩天,她上班的地方就在这个工业园内。
韩天说:“是不是旁边有一家大的快餐厅。”
秦芳汀说:“是呀。”
韩天说:“那不是间发廊吗?”
秦芳汀说:“发廊除了剪发,还有足疗。你放心了,是正规的,要不我帮你按按。”
韩天说:“你帮我按按,那不是洗脚吗?怎么还按摩呀?芳芳,你不要骗我哦?你到底上什么班?”
秦芳汀说:“你又瞎想了。总之,我不会对不起你的。你放心,我的人都是你的了。来我们那里的都是老顾客,客人中还是一些政府机关的呢。”
边说着,秦芳汀就把身上往韩天靠。韩天搂着秦芳汀,呼息开始变得急促起来,鸡鸡也迅速硬起来。
韩天顺势脱下秦芳汀的上衣,露出胸罩。
这时秦芳汀的手机响起来。
秦芳汀示意韩天不要说话,接过电话,“谁呀?”“哦”、“哦”,“谢谢你了,我不吃了。我今天到一个朋友那里过夜。说什么呀,当然是个女的。”
秦芳汀按下手机,接着关了机。
韩天敏感起来,说:“你又骗人了。你什么时候有手机的?你为什么说我是女的?”
秦芳汀说:“手机是我用500块钱买的,我忘了告诉你了。刚才打电话是我们店里老板娘的弟弟,是我的师傅。他要请我去吃宵夜,我不去了。”
韩天紧张起来,“他不是追你吧?”
秦芳汀说:“怎么可能,他那么小,我不会看上比我小的。更何况他的女朋友还是个香港女孩。”
说着秦芳汀让韩天把手伸进他的胸前抚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