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断欲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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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断欲海-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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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市领导都不管的事儿,你管老娘个屁!等我当上市人大常委,看我选举时怎样给你投票。” 
贾兰姿回到小歌舞厅向那灯光、音响控制室一挥手,悠扬缠绵的舞曲又响了起来。同时她又用手比比划划地对大家说:“跳,跳吧,下去跳啊!” 
陆方尧依然拉着胡建兰第一个走进了舞池。他仍然试探着要与胡建兰舞得更加销魂一些,并且要使胡建兰感到他要得到她。令陆方尧十分扫兴的是,这胡建兰总也“不来电”。由于陆方尧自己很能放得开,虽然他在身体上、生理上也得到了某种满足,可是他总觉得这胡建兰“不识抬举”、“过于麻木”。这使陆方尧十分不解。陆方尧一向认为,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权力就代表着力量,因此这权力对女人也就具有了巨大的吸引魅力。不信你看,在所有阶层、所有领域,女人都仰慕权力,仰慕掌握权力的男人。机关里的女干部最希望得到男领导的青睐、赏识,商场里的女售货员经常以温情脉脉的眼神看着她们的男经理,企业里的女职员也总希望男上司平时能够经常约会她,出门能够经常带着她……其实,只要你登上了某一级的权力台阶,你的形象好坏并不重要,有了权力就有了魅力,就有了征服女人的资本。英国的查尔斯王子,长相并不漂亮,可是世界公认的美人戴安娜却嫁给了他,尽管戴安娜后来也并不完全忠于他,以至闹出许多绯闻,可是戴安娜嫁给了查尔斯王子却是尽人皆知的事实。美国前总统肯尼迪长得也并不见得多么帅气,可是他的妻子杰奎琳?肯尼迪在其自传中却这样写道:“肯尼迪一出现,所有妙龄姑娘都要晕倒,所以我决定嫁给他。”最近陆方尧在报纸上还看到一则报道,说的是每年暑期美国来白宫和议会实习的 
女大学生,都施展各种手段接近那些上层人物。她们说,“这都是权力惹的祸,谁不想和总统接近呢?”“女人通过男人取得名利和地位,而男人则获取了美色,满足了欲望,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儿。”你看这男性的权力的魅力有多大。女人崇拜权力,这完全符合自然法则。你看那些雌性动物总是愿意寻找强壮的更具统治力量的雄性动物作为伴侣,并且温顺地心安理得地依偎在它的身边,和它一起生活、繁衍后代。可这胡建兰姑娘不知犯了什么病了,对我这样的有权势的男人居然表现得如此冷漠、木讷,真真令人费解。这女人,我见得多了,不少女人想巴结我还巴结不上呢,她胡建兰竟然对我的示爱无动于衷,真是岂有此理!看来这姑娘的神经可能有点毛病。她跟了我,我能亏待她吗?如果她做了我的情人,我会帮助她甚至帮助她全家改变命运;假如她愿意做我的“包二奶”,我会让她穿金戴银,锦衣玉食,风光无限;倘然那个令人腻烦了的“内掌柜的”(这是陆方尧对他妻子的称呼)早日过世,我还可能让她做个令人艳羡不已的“官太太”呢!当然这都是陆方尧的心语,别人无法洞晓。可这心语也不可避免地要写到他的脸上,直到舞会结束时,陆方尧仍然感到有些怅然。说来也怪,胡建兰对陆方尧越是缺乏热情,陆方尧越是想要得到她,越发感到这姑娘不是“水性杨花”。时下不少女人见了有权有钱的男人,本来心里早已芳心相许,可还往往要故作矜持。这不过是这些女人害怕男人把自己“看低了”、“看扁了”、“看贱了”的一种心理表现而已,并不等于她们不崇拜权力、不崇拜金钱。想到这一层,陆方尧就愈发不相信这“权力魅力”在胡建兰身上就不管用了。 
可是,下一步该怎么做呢?舞会结束临分手时,陆方尧主动掏出一张名片交给胡建兰,说是那上面有他的电话,有事可以随时联系。胡建兰也将自己的名片掏出一张交给了陆方尧,但这只是为了不使自己失礼。 
跳舞的人们纷纷离开了舞厅,胡建兰跟随着贾兰姿一直将陆方尧送到酒店主楼门口。直到陆方尧登车离开了圣华大酒店门前的广场,胡建兰才长嘘了一口气。可是,她往远处一望,奕子强还在酒店门前的广场上徘徊。她看了一下手表,此时已是半夜十二点多了。胡建兰心中一阵难过、酸楚,毫不迟疑地拔起双腿奔向了仍在不停地转悠的奕子强…… 
两天以后的上午十点多钟,胡建兰在酒店大堂里突然接到陆方尧的电话,只听那面说道:“小胡嘛,你今天中午十二点半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我有事儿和你商量。啊,你还没来过市政府吧?市政府在南京路五十七号,你到门口先找门卫,就说是我叫你来的,门卫会给我打电话联系的。” 
“陆市长,今天是我的班,我恐怕不好离开岗位。我们是否……” 
胡建兰话还没说完,那边陆方尧就打断她的话:“哎——那没关系,我已给你们的贾总打过招呼了,她会找人代替你的工作的。” 
“……那好吧,中午见。”胡建兰只好答应了。 
她撂下电话,心里直犯嘀咕,陆市长找我会有什么事儿呢?看他那天跳舞的情形,莫不是……她不敢想下去。正在胡建兰犯难的时候,李红竹高高兴兴地从外面进来,她撒娇似地一下子扑到胡建兰身上,问:“建兰姐,你在想什么,是否想那个奕子强哥哥了?他三天不来见你,你就像丢了魂儿似的。” 
“你又瞎说什么呀!”胡建兰说着就用手轻轻拍打李红竹的肩膀。 
两个人闹腾了一会儿,胡建兰便将陆方尧约她去他办公室的事儿说了一遍。 
“那是好事儿呀,你犯的什么愁啊!”李红竹满不在乎地说。 
李红竹不仅性格开朗,而且胸藏侠肝义胆。这姑娘原籍河南,年幼丧母,上无兄姊,下无弟妹,父亲曾在河南某市当过武术教练。孤苦的生活,使李红竹在上学时间之外,只好跟着父亲到武术馆去做作业,看热闹。看来看去,她对练武竟然产生了兴趣,跟着那些大哥哥大姐姐们经常亮出几招几式,只逗得那些大哥哥大姐姐们抚掌大笑。李红竹的父亲并不希望女儿习武,他希望红竹能多读点书,有点文化,免得祖祖辈辈舞枪弄棒。但是后来他看红竹的武术功夫日益长进,有些招数竟然不让那些专门来练拳脚的大哥哥大姐姐们,同时又想到,红竹随着年龄增长,已经出落成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自古就有红颜薄命的说法,漂亮女孩更容易受到伤害和欺侮,倘然她能习学一身武艺,至少也可将这武艺作为防身之术。就这样,李红竹初中毕业了,武术也练成了,她不仅拳脚功夫好,特别是那剑、刀和飞镖使得更为精熟,三五男子近她不得。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不幸的是,李红竹长到十六岁那年,父亲患了癌症一命归天。李红竹孤苦伶仃,生计无着,只好跟着邻居的姑娘来到松江市闯荡。恰巧赶上圣华大酒店招聘服务员,她报名应聘,顺利过关。只不过那酒店的董事长兼总经理的贾老板看她模样长得漂亮,开始安排她做夜总会服务小姐。李红竹感到那里污七八糟的事儿太多,执意不去。贾兰姿知道这姑娘拳脚厉害,不敢过于违拗她的意志,只好叫她到酒吧间和咖啡厅当了服务员,不久又提升她为酒吧间和咖啡厅的领班。一次,李红竹领着几个小姐妹正在忙着招呼客人,几个小地赖子乘着酒兴,非要李红竹过去服务。李红竹刚一靠近,那几个无赖就又掐屁股又搂腰。李红竹急忙躲闪,并且发出警告,让他们文明点。其中一个无赖不仅不听,还要搂着李红竹亲嘴。李红竹无奈,亮开架势,三拳两脚,将那几个无赖打得屁滚尿流,个个告饶。这件事儿在酒店里很快就传开了。再加上李红竹总爱抱打不平,为了朋友可以两肋插刀,平时又总喜欢着红衣红裤,因此大家就给她送了个诨号叫“红玫瑰”。 
胡建兰见李红竹凭着自己的胆气毫不在乎,便只好将那天跳舞的事儿向她述说了一番。 
李红竹眨巴眨巴眼睛说:“那好办,我陪你一起去,看他还能把谁吃了。” 
“也行,走,回去换换衣服。”胡建兰一看李红竹要陪她去,心里便有了底。 
此时虽然已近秋季,可是松江市仍然花红柳绿,绿草如茵,气候温暖宜人。与这美景相映的是,松江市的男男女女依然一个赛着一个地穿得光鲜时尚,那大街上涌动的人潮,就如五彩缤纷的海洋,又如万花盛开的原野。在这种氛围中,两个姑娘也只好回到宿舍简单化了化妆、整整装束,胡建兰着一身淡蓝色的素雅大方的套裙,李红竹仍然是红衣红裤打扮,两个漂亮姑娘犹如空中飘浮的两团彩云一样,飘出酒店,登上了公交车,恰在十二点二十五分赶到了位于南京路上的市政府的正面大门。胡建兰上前跟门卫说了声是陆市长约她们来的。那门卫立即给陆方尧办公室打了电话,然后转过身来很客气地对两位姑娘说,请进去吧,陆市长的办公室在后楼302号,接着又仔仔细细地告诉她们从哪进往哪拐。两位姑娘按照门卫的指示,毫不费力地来到了陆方尧办公室门前。胡建兰轻轻敲了敲门,只听陆方尧在里面喊了声“请进”,两位姑娘便开门走进了陆方尧的办公室。   
魂断欲海4(2)   
陆方尧赶紧迎了过来,一看是两个人,心里先自有了几分不悦,问胡建兰道:“这位是谁?是你带来的?” 
“陆市长不欢迎啊?”李红竹笑着问道。 
“哪里,哪里,欢迎,欢迎。这位小姐叫什么名字啊?” 
“陆市长,我能提个建议吗?现在社会上都称那些在歌舞厅、夜总会和洗浴场所工作的姑娘为小姐,您最好叫我们点别的。我叫李红竹,您就叫我小李吧。” 
陆方尧听她这么一说,心中的不悦消散了一半,反而哈哈大笑起来:“你提这个问题很有意思,怎么,叫小姐有什么不好的吗?” 
胡建兰生怕李红竹唐突了陆市长,站在她旁边紧着扯她的衣襟,不让她继续说下去。 
可是,李红竹不听,她不慌不忙地继续说道:“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反正听起来有些别扭,挺扎耳朵的。”说完还调皮地做了个鬼脸。 
陆方尧又大笑起来,他将他在报纸上看过的一段话搬了出来卖弄道:“你说得也有道理。这小姐二字呀,本来是没有什么贬义的,特别在明清时代,小姐是专指达官贵人、富豪人家姑娘的。这几年确实有了变化,不少人将小姐二字给糟踏了。那么,不叫小姐又叫什么呢?叫小妹,显得轻佻了;叫姑娘,显得俗气了;叫女士,显得生硬了;叫女孩,显得小瞧了;叫同志,显得太革命了。”陆方尧停了停,又对李红竹说,“好,我就尊重你的意见,以后我就叫你小李吧,这回可以了吧!” 
“那我就谢谢陆市长了。”李红竹眨了眨眼睛,也笑了起来,“陆市长可真有学问,一说就是一大套。” 
这时,陆方尧发现只顾说话,竟然忘了给客人让座。他一面说小胡、小李,请坐请坐,一面又忙着给她们倒茶。胡建兰与李红竹都说自己没有喝茶的习惯,说什么也不让陆方尧给她们倒茶,陆方尧只好回到写字台后面那个老板椅宝座上端坐了起来。 
这时,李红竹正闪动着两只美丽的大眼睛,环顾着陆方尧的办公室。但见这办公室不仅宽敞明亮,而且华贵气派,所有沙发桌椅及书柜文件柜都是高档的,房间一角的屏风后面,还露出一张木床的一角。向阳一面的窗台上则摆满了各种奇花异草(据说陆方尧办公室每年仅更换或添置奇花异草的钱就需要一万多元)。李红竹看到这里,不禁叹道:“陆市长的办公室可真漂亮,也真大啊,做个舞厅都够用。” 
陆方尧瞥了一眼这个个性鲜明又好多嘴多舌的小姑娘,突然感到这也是个美人,虽说不那么温顺,却也清纯可人。于是他努力扫除了心中的一丝不快,又笑呵呵地对李红竹说:“好啊,不知小李会不会跳舞,如果会跳,哪天下班以后与小胡一起过来跳上两曲。” 
“不行,不行,我可不会跳舞,我会打拳、舞剑、耍刀、飞镖。” 
“噢噢噢!”陆方尧连连摆手,“我这里可不是打拳、舞剑、弄刀、飞镖的地方。” 
胡建兰平生第一次走进市长的办公室,心里本来就怯生生的,又见李红竹不管三七二十一地一会儿说东,一会儿道西,生怕冲撞了陆市长的肺管子,就没话找话地说:“陆市长,我看对面墙上那幅字画是您亲自题写的,您的字写得真好。” 
“噢,一般,一般,聊以明志而已。” 
李红竹转脸一看,那面墙上果然挂着一幅字画,她一字一字地读了起来:“淡泊(Pò)明志,宁静致远。” 
“噢,噢,小李呀,这回你可念错了,那个泊(Pò)字,在这里应当念泊(Bó)。” 
“这八个字是什么意思啊?”李红竹认真地问道。 
“这八个字来自于诸葛亮的《戒子书》:‘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就是说,这人的欲望很多,要求很多,你要是不能清心寡欲,安贫乐道,就不能确立和实现你的远大志向。”陆方尧像卖弄学问又像是展示他这官员魅力似地解释道。 
李红竹似懂非懂地赞了一声:“陆市长的学问真大,陆市长真是个好人。” 
胡建兰见光谈这些,今天是出不了这个屋的。她只好赶紧切入主题:“陆市长,您今天叫我过来想必是有什么事儿吧?” 
“也没什么大事儿,那天你不是说你妈妈患有严重的心脏病吗,我认识咱们市医院的心脏病专家,你可以叫你妈妈过来,我给你找个专家好好看看,认真治一治。” 
胡建兰脸上泛起一片红润,很有礼貌地说:“那就谢谢陆市长了,等需要的时候,一定请陆市长帮忙。” 
“不要客气。”陆方尧随便说了一句,突然感到那边还有个小李,别叫她产生什么不好想法,于是又对李红竹说:“包括小李,你家里有什么事儿需要在这松江市办,也尽管吱声,我一定帮忙。” 
李红竹赶紧欠身连声道谢。 
随后三个人又谈了点别的,胡建兰感到实在没有什么好谈的,便拉着李红竹起身告辞:“陆市长,若没有别的事儿我们就回去了。”陆方尧没想到今天多了个李红竹,想说的话没法说,想办的事儿没法办,也不再挽留她们,就说那你们先回去吧,以后有空再来玩,便起身送她们出了房门。 
就在胡建兰、李红竹二人走出陆方尧办公室门口约有三四米远时,陆方尧忽又喊道:“小胡,你回来一下,我还忘了件事儿。” 
胡建兰迟疑了一下,看了李红竹一眼,只好折身又回到了陆方尧的办公室。陆方尧顺手将门关上,从衣兜里掏出一个非常精致的首饰盒,迅速打开,取出一颗宝石钻戒,拉起胡建兰的手就要往上戴,并且说:“这是一只价值万元的宝石钻戒,是我从香港买的(实际是一个老板送给他的),给你做个纪念。” 
胡建兰急忙抽回被拉起的手,连说:“我不要,我不要,谢谢陆市长了。”说着就要往外走。 
陆方尧见她执意不肯戴,便将钻戒迅速放进胡建兰的衣袋里。 
胡建兰又慌乱地将那物件掏出放到陆方尧的西服兜里,拉开房门红着脸便匆匆离去了。 
李红竹被人拒之于门外,只好站在那里等候,她两眼直盯盯地望着陆方尧办公室的门,心里想象着那里面会发生什么。三两分钟之后,只见胡建兰神色紧张地从陆方尧办公室急急出来,李红竹抢前一步连声问道:“他叫你回去干什么?” 
胡建兰也不回答,赤红着脸挽着李红竹的胳膊迅速下楼,离开市政府的大院。 
陆方尧跟出房门一看,他的秘书小国就站在门前。原来陆方尧与胡建兰为那钻戒的事儿撕扯时,国秘书已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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