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楚平静着语气,说,挺起来了。
你等会儿也要洗澡了,何不脱掉衣服让我看看。
张楚顺从地脱掉衣服,赤裸着身子坐在小许面前。阳具指向小许,直挺 挺的硬在那里。
小许问,它怎么这么大?
它有渴望时就大了,它这时就很向往你。
你说过不会犯我的。小许说这话时,故意把阴部迎向张楚。
不会。张楚柔弱的语气里仍然显出一份坚定。
它看上去挺丑,男人怎么会生这么个怪东西。小许边说,边揉洗阴部, 淋浴液在那里散发出很浓的香味。张楚的阳具已硬挺到了极限。
它越是丑,还越是会作怪。张楚说,有一种说法,说男人一辈子奋斗, 就是为了它。它能让一个男人的尊严全部丧失掉,象狗一样的活着。也能让 一个男人获得没有的一切,爱,尊严,富贵等。它被女人征服,也征服女人。
你有不少女朋友,都是为了它?小许把淋浴头拿下来对着乳房冲,让水 在阴部那里汇成溪流,在浴缸里淋成很性感的细细的哗哗声。
据说,男人的体魄、意志、力量等等都是从它那里来的,它的存在,就 需要在女人身上发挥。当一个男人没有女人在身边边,表明他的体魄、意志、 力量等等也不存在了,或者说,这个男人本质上已经死了。张楚说到这里, 觉得有东西从阳具里跑出来了,象是由于压迫得太紧的缘故。
你这么说,女人没有这样东西,就没有体魄、意志和力量了?小许说这 话时,伸出手又摸了摸阴部,手指在那里绕了一下,并且做了一个探入的动 作,象是告诉张楚,那里面就是体魄、意志和力量。
女人是寄生的,它的体魄、意志、力量生长在男人身上。当一个男人没 有了这些,女人就会另去寄生新的男人。所有“男”人“女”人死亡,都不 是以生命是否活着为界限的。男人是否死亡,是看他的体魄、意志和力量是 否还存在;女人是否死亡,是看她是否还寄生在一个男人身边。张楚说这话 时,眼睛盯在小许的阴部上看,那里有一扇薄薄的嫩红色的小唇边,正在微 微地张合着,很诱张楚。这会儿,张楚的阳具象磕头似的在轻轻跳动着欲望。
你说起来象个哲学家。小许说完这话,在乳房和两腿间又抹了一点淋浴 液,然后在那里慢慢地揉搓起来。张楚看在眼里,阳具更加颤巍巍地跳动着。 小许见张楚仍然坚持着,就挑逗着对张楚说,帮我把身上的淋浴沫冲掉。
张楚站起来,从小许手里拿过淋浴喷头,走上去,对着小许的身上冲, 他硬挺的阳具,几乎都碰到了小许的下面,只差几厘米距离,甚至一个冲动, 就可能冲进去。小许手有时往下洗阴部时,手背就会碰到他的阳具上,那种 舒服的感觉,让张楚狠不得小许抓住它或者立即插进她的身体里,让它纵情 一番。他在强烈疚灼的欲望里,仍然努力克制住自己,细心地给小许冲乳房, 冲下身。小许冲好后,张楚拿来一个大浴巾,迎上去替小许把身上水擦掉。
他给小许擦身子时,手碰到小许的乳房、阴部时,小许的身子就有一些 激动,象在招呼他似的,他的阳具也会更加有力地挺起来,身子也不由自己 地向小许的身子更靠近些,阳具的头部有时就在小许的身上摆动着、磨擦着, 甚至抗拒着某种力量努力着向小许的阴部伸过去。
有时,小许也会把身子向张楚更靠近些,让张楚的阳具直接顶到那里, 等待他在无法克制里冲进去,完成一次洗礼,让张楚溃败下去。但张楚却顽 强地抵抗着,甚至用手把阳具往下压。当张楚给小许擦干身子后,两人一起 走到房间里。张楚先把房间里灯打开,让小许坐在卧房的梳妆台前,拿来吹 风器,给小许吹头发。他给小许吹头发时,张楚的阳具时常会碰到小许的身 体上。它每次碰到小许的身体时,都象是要冲击小许似的,在寻找肉体的快 感源泉。
张楚替小许吹干头发后,小许从梳妆台上拿起一瓶润肤露,看了看,问 张楚,这是你爱人用的吗?张楚说,是的。小许说,你也给我把身上涂一点 吧。张楚就从小许手里接过瓶子,打开盖子,在手里倒一些,然后在掌心里 涂开,往小许身上抹。小许刚洗完澡,身体柔软而润滑。张楚每揉抹一下, 心里一团火就象又旺盛了一些,在熊熊燃烧着那份欲望。当他揉抹到小许的 乳房和阴部时,小许立即象触电似的嗯了一声,身子往张楚的怀里软瘫。张 楚几乎要把小许抱住,然后有力地顶撞进去,在那里肆意地风狂雨妖一番。
张楚给小许涂好润肤露后,给小许放了一支舒曼的《梦幻曲》,就进卫 生间自己冲澡。
张楚进了卫生间,关掉热水,用冷水对着阳具冲,象虐待一个人似的羞 辱它,一直冲到它完全软下来才停下来。他洗好从卫生间里出来后,小许已 躺在床上。他走过去,在小许的乳房上摸了一下,小许立即用手按在张楚的 手上,不让张楚拿开。张楚就坐上床上,把另一只手也按到小许的乳房上, 让小许享受那种温柔的爱抚。过了一会儿,张楚问小许要不要喝点什么。小 许问张楚有没有酒,张楚就到客厅酒柜里拿来一瓶红酒,两只杯子,先倒半 杯给小许,然后自己倒半杯。小许跪起身子,肩挨到张楚胸前,用一个很挑 逗的眼神对张楚说,蝴蝶习惯在酒杯里死亡。张楚嘴里含着酒,假装有些醉 意,吻一下小许,说,酒醉的诗人全是蝴蝶味。
两人就这样缠绵在一起喝酒,说些疯话,浓浓的欲望在酒杯里荡,在灯 光里摇。渴完了酒,张楚拿掉小许手上的杯子,关掉音响,关掉灯,然后上 床搂住小许睡觉。小许的后背靠在张楚的怀里,张楚的两手按在小许的乳房 上,阳具顶在小许的臀部下面,让小许难以安静住自己。两个人的心都在 “嗵嗵嗵”地跳着。过了一会儿,小许象是完全受不了了,说,我转过去睡 吧。张楚说,你转过来,我下面会顶到你那里。小许说,那是你的事,不是 我的事。小许说完,就转过身来,让张楚面对着她搂住她睡觉。张楚搂住小 许,阳具正好顶在小许的那个位置上。这时候,被欲望焚烧的阳具,似乎在 逼迫着张楚冲进去。同时,张楚也似乎感觉到小许在逼他,她在那里用力, 渴望张楚的阳具一下子冲进去。他伸出手在小许那里摸了一下,一手湿湿的 温热。张楚觉得这样有点残酷,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这又能证明什么?
小许没有一点性经验,她那样侧着身子睡在张楚的怀里,张楚不可能顶 进去。她挣扎了几次,张楚都竭力抑制住冲动,任阳具顶在小许那里,自己 在那里作怪。过了一会儿,小许实在难熬住自己,就用话来诱导张楚,她问 张楚,你有处女情节吗?张楚说,这很难说,因为处女情结有很多方面的原 因。小许说,听说南方有些城市,开苞一个处女,至少五千块,有的还要几 万块。张楚说,传统男人认为,处女有益于男人精力旺盛。就这些?小许接 着问。张楚说,当然,还有一个男人的征服欲在里面,男人是靠阳具征服女 人的。不是处女的女人,意味着已经被别人征服过了,男人即使占有了这个 女人,仍然认为她不是被自己征服了的女人。一个男人征服的处女越多,他 就觉得自己的力量越大。如果一个男人,他没有征服过一个处女,即使他曾 经跟许多女人上过床,他仍然算不得征服过女人。处女对男人有些深层次的 生命本源上的意义,而不单是表面上的纯洁的象征。小许听到这里,就直接 问张楚,你有征服处女的欲望吗?张楚说,是男人都有。小许说,我长这么 大,还是第一次脱光了衣服躺在一个男人怀里,你不想征服一个处女,征服 一个女人吗?
张楚听到这里,阳具本能地强烈地跳动起来,在小许那里奋力顶撞着, 蛮横地在搜寻处女的幽门,然后想奋力杀进去,去征服一个处女,征服一个 女人,仿佛那是它的使命似的。
在阳具勃发昂力的时候,张楚却有些惊悚起来,他眼看着自己心理强力 要守防的一切,就要被阳具的蛮霸之气冲溃了。但他仍然不死心,不愿意被 阳具征服了他自己。他极力挣扎着,两手紧紧地搂抱住小许,象是在奋力扼 制住来自阳具的反抗和冲击……
这一夜,张楚很艰难地渡过去了。
第十八章
张楚八点钟赶到办公室上班,同室的小王两天前也才从海南学习回来。 张楚见到他,就跟他聊海南的鸡窝和椰树林。小王是长春人,与南方人的气 息有点不太合,加上他的皮肤有些糙黑,人又不太活泼,三十二岁了,还没 搞上对象,最近处里一位上海老大妈在给他物色对象。说是物色,其实是给 小王硬性指标,好说歹说,非要小王接受不可。女的是农业处的,江苏常州 人,比小王还大二岁。张楚和小王才谈了几句,上海老大妈进来了。她见到 张楚,就跟张楚说那个女的有多好,会做事,会关心人,人老实,心眼好, 长得又漂亮,小王找到她是大福气等等一大堆贴光彩的话。张楚知道这是给 小王灌的晕汤。但他又不便说什么,就说要去见处长,然后出门往处长办公 室里去。经过陈女仕的办公室,张楚见陈女仕在,就进去跟陈女仕打个招呼。
陈女仕见到张楚,心里有些不高兴,回来竟没有给她一个电话。她问张 楚什么时候回来的,张楚说是昨天。陈女仕就小着声问,回来干嘛不告诉我? 张楚说,为什么要告诉你?陈女仕一听张楚还说这话,更加来了气,连对张 楚说了两声,滚出去!滚出去!张楚笑着说,滚就滚。人却走到陈女仕办公 桌子旁边,两眼看着陈女仕的胸脯,假装一付色迷迷的样子。
陈女仕看到张楚这个样子,心里气也就消了,但还是拿起桌上的一块抹 布,假装掸桌子上灰,向张楚身上抽过去。张楚也不避让,由陈女仕抽到身 上,然后喊给抽疼了。陈女仕笑着说,你活该。张楚突然想起他同学爱人的 事,这事让陈女仕去办最有把握,就说,我去处长那里,等会儿过来。
张楚去处长办公室,跟处长只侃了两句话就出来了。他去处长办公室, 也只是让处长知道他回来了。张楚和普通同事在一块儿很能侃,但和当官的 侃,却侃不出个水路旱地来,都是三言两句话就完了。
张楚回到陈女仕办公室,就把他同学爱人的事说给陈女仕听。陈女仕听 张楚说是他同学爱人的事,就一口回绝了。张楚再怎么说,陈女仕就是不答 应。张楚有些不高兴,起来准备走时,陈女仕对张楚说,下班再说。
张楚回到办公室,见上海老大妈还在,就有些烦她。她坐在张楚的办公 椅子上,见张楚回来了,站起来,要让张楚坐。张楚上去按住她的身子,让 她继续坐下来对小王宣传,自己靠到办公桌子上,也听她讲。听了两句,心 却更烦了,就问她女儿现在怎么样了。上海老大妈最怕人提她女儿。她女儿 读研时,爱上了自己的导师,硬是把人家一个好端端的家庭给折散了。可她 女儿和老教授结婚仅三个月,就提出来要离婚。老教授不同意,她告上法庭, 说老教授阳痿。老教授被她这么一羞辱,气得当庭晕了过去。上海老大妈听 到张楚问这话,脸上立即就有些不快,站起来推说有事就走了。
上海老大妈走后,张楚坐下来,看看表,快九点了,心想小许快要起床 了。他想到这里时,心里跟着就郁闷起来,而且郁闷得心口都像有些疼。他 离开家时,小许还没有起床。他叫小许迟一会儿走,等机关住宅楼里大家都 去上班了,她再起床走。小许就说九点钟起床下去。他临走时,坐到小许身 边,心里不知道挣扎了多少次,才出门去上班。
他心里这刻念着小许,心情就没法安宁。他拿起电话,给诗芸挂过去。 他想诗芸也想知道诗茗什么时候回来。电话接通后,那头答话的是诗茗。诗 茗说,她买了晚上的火车票,明天上午到南京。张楚听了心里一阵高兴。诗 茗把电话给诗芸时,张楚突然都不知道说什么了,好象有了诗茗,一切就都 有了。等到诗芸跟他讲话时,他才发现讲话的这个人才是自己爱得最深的人。 他问诗芸,你什么时候回来?诗芸说,你才离开我两天,就这么想了?张楚 说,我等不了那么多天。诗芸说,我尽快早点回去。然后两个人在电话里又 聊了几句小孩的话,才挂了电话。
张楚挂了电话后,看看时间,也才九点多一点。他想小许肯定还没有来, 但他这样想并不能完全确信。他这刻有点心焦小许,就去小许的办公室再看 看。当他推开小许的办公室门时,抬眼一看,小许已经到了,心里立即跳荡 起来。他先问小许好,小许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的,然后就坐到办公桌子前, 在桌子上东翻西翻找东西,有些慌乱的样子。张楚注意看了一眼小许的脸色, 还有些羞涩的潮红。张楚觉得自己在这里小许反而会有些不自在,他自己也 不自在,就跟陈女仕说了一句话,跟小许也说了一句话,走了出去。
张楚回到办公室,坐下来后心里感到很憋。桌上放着几份材料,他眼睛 看在上面,心里却在想小许,象是某个东西在惩罚他逼迫他想念似的,并且 往特别细微的地方想。他这样想时,阳具在下面跟着就硬了起来。他觉得这 个阳具有点恬不知耻,什么时候都在妄想。他这样想时,心思就到了诗茗身 上。他有很长时间不跟诗茗做爱了,诗茗温暖的身体,那些快乐的小手,那 些快乐的抚摸,这刻让他很渴望。他渴望这些时,阳具在他的衣服里竟跳动 起来,象擂鼓似的跳动着,跳得他心更乱。他想,明天上午不来上班了,诗 茗下了火车肯定会去家里,我就在家里等诗茗,等诗茗的拥抱,等诗茗的亲 吻,等诗茗的一切。
他想到这里时,突然想到陈女仕刚才约了他。陈女仕每次都是把他往心 窝里捺,抚摸它,缭绕它,那些感觉美妙极了。他有很长时间没有得到陈女 仕的爱抚了,她的胸脯,她的乳房……张楚想到陈女仕的身体时,眼前又浮 现出小许的嫩红细小的阴部,两片薄薄的小唇边,隐在一片绒绒的阴毛里面, 香艳闪亮。张楚心想,他什么时候要了小许,他是心里需要她,不是阳具需 要她。
离吃饭还有一段时间,小王坐在桌上在认真地翻阅文件。张楚却没有一 点心情去看那些枯燥的文件。他起身到柜子里翻出一本尼采的《查拉斯图拉 如斯说》。这本书张楚读过几遍,他觉得这本书越读越难懂。他随便翻到一 章,“老妇与少妇”。当查拉斯图拉对女人还在困惑的时候,老妇人却对查 拉斯图拉说,“你想去女人那里吗?别忘了带上你的鞭子”。张楚读到这里 后就有些不明白,老妇人要查拉斯图带的是什么鞭子?尼采写《查拉斯图拉 如斯说》时曾经多次去剧院听比才的“卡门”。卡门引诱荷西,荷西爱上了 她却没有能够征服她,最后竟杀了她。张楚觉得尼采从卡门那里可能得到一 些启发,这个鞭子,应该是指男人的阳具。荷西没有一个有力的阳具,所以 他没有能够征服卡门。老妇人或者就是卡门。卡门说,来我这里,你带来阳 具了吗?
总算熬到了吃饭时间。吃过饭,处里人大都到活动室打牌下棋去了,办 公室里小王也去了。张楚因昨晚没睡好,这会儿有些困。他正要关上门睡午 觉,却见小许从楼梯口上来了,他就站在门口跟小许招呼。小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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