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岁月扭曲情欲中的成长嘶叫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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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岁月扭曲情欲中的成长嘶叫无声-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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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最多。对了,特别是那些钉子眼儿里,成窝成窝的。不信我给你去试试。你甭跟我客气,我就喜欢干这个。拿钉子往里一钻,就听着噼里啪啦响,跟着血就流出来了,那劲头儿,跟我头一回弄我媳妇儿时候一样,过瘾!”
肖学方不知该如何表示,似是而非地咧嘴笑笑。
“哎,你也不尿,傻站着干吗?”
肖学方下意识地别过身子,“有人看着我搞不出来。”
霍光德一愣,狐疑地朝他裆下瞥了瞥,龇牙笑着走了。
肖学方这才走到茅坑那边,从腰里抽出照片,看了看正在上面傻乐的王亚玲,几把撕碎了,扔进去。茅坑很深,黑乎乎的,照片如梨花般飞扬着消失了。
肖学方和王亚玲相识纯属偶然,那是在林仪怀上红军之后的事。
有个星期天肖学方忽然觉得自己发烧,匆匆赶到医务室看病。值班的校医说没事,根本不烧,还把体温计举到肖学方眼前看。可肖学方不服,说发没发烧我自己还不知道?你给学校省药是好品质,可不能因此置我的病于不顾,不能只看体温计,因为它根本就是坏的。校医争辩说它没坏,你凭什么说它坏了?肖学方说连我发烧它都测不出来,不是坏的是什么?那位校医是学院里一个名教授的老婆,耳濡目染地也算是个讲体面的人,实在不愿和肖学方这样吵闹,“觉着恶心。”事后她这么说。为了摆脱纠缠,便给他开了一针。肖学方不闹了,如获至宝似的把处方捧到注射室。那天在注射室值班的就是王亚玲。
事情过去半年多后,肖学方已经搞上了破鞋王亚玲。她讪笑地看着肖学方瘦骨嶙峋的身子,又提起那天的情景。她和校医一样认定他当时根本没病,不过是想女人想得狠了,有种烧起来的感觉,“是血热。”王亚玲说。肖学方听了不高兴,辩称自己的确有病,不然为啥打过针就不烧了?王亚玲一听就捂着嘴乐,问他,你知道那天给你打的什么针?肖学方挠了挠自己的秃脑门儿,啥针?退烧的呗。王亚玲“嗤”的笑出声来,狗屁,针里就没药!
肖学方对自己与王亚玲搞上破鞋一直隐隐觉得蹊跷,眼下听王亚玲这么一说,便愈发感到整件事显得很诡秘,不像真实的事。他看着王亚玲斜倚在床头,一只脚妩媚地在自己的肚皮上蹭来蹭去,不由得想到小时候听过的那些聊斋故事,心里麻酥酥的,身上却出了汗。

嘶叫无声 一(4)

肖学方捧着校医开的处方匆匆赶到注射室时,王亚玲正坐在一张高高的圆凳上修剪指甲。她穿着白大褂,但没系扣子,露出里边短款的布拉吉。一条光腿架在另一条光腿上,脚上没穿袜子,趿拉着一双白塑料凉鞋,脚趾一勾一勾的,光滑红嫩的脚跟不停敲打着凉鞋。这是肖学方进门后看到的情景。
肖学方愣了愣,把处方递给她。王亚玲看了处方更是一愣,好奇地盯着肖学方看了半天,这才从圆凳上下来,边准备注射器边吩咐他趴到床上。
床摆在墙角,用一个纱帘屏风与外面隔开。肖学方爬上去,一股强烈的来苏水味儿冲进鼻子。他忽然觉得不妥,裆里那东西竟直硬起来,硌得难受。他想了想,只好蜷腿撅起屁股。
王亚玲在屏风外边说:“裤子脱喽。”
肖学方便自己褪下裤子,又继续撅好。
王亚玲手里举着注射器和棉签走到屏风里,猛地看见肖学方在床上摆出付等着挨操的姿势,差点笑出声来。她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白皙的屁股,“甭那么紧张,趴平喽。”
肖学方显得很为难,但还是顺从地趴下去。可小腹刚一挨到床,便又受惊似的弹起来,显然是硌着了。
“你这么怕打针哪?”
肖学方没吭声,下意识地往里挪了挪。
王亚玲腾出一只手来,在他屁股上轻轻揉着,“别怕,这针一点儿都不疼。放松。”
肖学方努力想让自己松弛下来,可脑子发紧,从后脖子直到尾巴骨都像灌了铅,酸胀酸胀的,怎么都放松不了。王亚玲持续着手上的动作,这使肖学方愈加难以自持。他涨红着脸扭头看她,发现她眼里有东西在闪烁,他分不清那是什么,只觉得腰眼儿上热乎乎的,头皮发麻,眼眶潮湿。
也许由于肖学方躲得太靠里了,王亚玲只好把半个屁股坐到床上,用药棉给他擦了擦,便把针扎下去。
肖学方此时下肢似乎已没了知觉,两眼直勾勾盯住王亚玲因坐上床来而不得已抬起的那只脚,它近在咫尺,晶莹的皮肤下微微隆起的血管清晰可见。他几乎是无意识地伸出一只手,轻轻攥住了她的脚踝。
后来发生的所有一连串令肖学方感到诡秘的事,就是从这时开始的。
王亚玲非但没有抽回自己的脚,反而一挺脚尖,甩脱了塑料凉鞋。这使肖学方更加气血翻涌,他的手顺着挺拔的脚背缓缓滑下去,绕过她的脚趾,沿着脚掌和脚心轻轻划回来。只听王亚玲轻哼了一声,像是要躲开似的,却反而把脚移到他眼前。
肖学方忽觉喉头一哽,便搂住了它。
肖学方发现自己有“恋脚”倾向已经很久了,可他无从确定,也不知是否应对此加以抑制和修正。他通读了《共产党员的修养》、《家庭医学手册》、《十万个为什么》,可没有找到有关的任何答案。仔细回想起来,也找不到养成这种毛病的根源或起始,似乎生来如此。
和林仪成婚后,他自以为获得了实现宿怨的机会——当初系主任的老婆介绍他们认识时,肖学方一直低头做羞怯状,实际上是借机审视林仪那双在绒面布鞋里不停蠕动的脚。他当时就确认它们是令他满意的,因此当他表示同意这桩婚事时,甚至还没仔细看过林仪的长相。
出乎他意料的是,林仪对他的特殊爱好难以认同,甚至十分反感。每逢肖学方刚刚燃起激情,要对她(确切地说是对她的脚)大加饕餮时,林仪都难堪地躲开。她把丈夫的动作理解为是向自己卖好献媚的一种方式,而她并不欣赏这种方式。她也曾试图向他说明自己的感受,可怎么都说不出口。她不想拒绝丈夫对自己示爱,但又对他偏偏亲近自己猥琐之处感到不适。林仪没有想到,她一次次的躲避,无异于驯兽员从猴子嘴里屡屡抽走肥嫩的香蕉。
肖学方被不断的挫折弄得很疲惫,看着木乃伊般平躺在床上的林仪,心里很内疚,又有几分怨恚,空冷空冷的。后来林仪从牛大姐那儿拿回本小册子,是妇联印的,上面提倡妇女同志对自己的房事作出计划,最好是一两周一次,以保证夫妻双方有足够精力参加社会主义建设。换句话说,就是不愿让大家把那些从有限食物中吸取的有限能量消耗在性器官的相互运动上。肖学方对这种提法很支持,建议每月的一号和十五号上床,遇到林仪经期则向后顺延。林仪虽心有不满,但又不好不响应组织号召,只好默认。可屡屡推迟的房事并未使肖学方积攒出足够的热情来满足林仪高涨的渴望,苦熬半月的结果往往还是蛤蟆趴在木桩上。

嘶叫无声 一(5)

当然,以上这些事实,并不能构成肖学方背着林仪搞破鞋的理由。真实的原因是,肖学方从来都把自己对女人脚的向往当成一种幻想。尤其是被林仪拒绝之后,他再也没指望真的实现它。可偏偏此时发生了注射室里的偶然事件,就像一只怕人的熊闯入宿营地那么偶然。而当王亚玲那只美丽的光脚举在肖学方眼前时,就跟熊见了光身子的女教师一样,惊喜之下,熊破了吃人的戒,肖学方则不顾道德廉耻,搞了破鞋。
在肖学方心里,对王亚玲给他的惊喜存有疑惑是很自然的。他平时也做过不少挺美的梦,可梦里不免总有些自己难以把握、空留遗憾的地方。而他和王亚玲的每次幽会,却完美得鲜有瑕疵,那么可心可意,显得比梦还不真实,就像是前生后世的事,与现实无关,甚至与他自己也无关。尽管他承认这一切不是梦,但同时也不相信这就是事实,他更愿意相信蒲松龄描述的世界,他觉得只有在那儿才可能存在如此的美妙。每当王亚玲高高翘起双脚,他含着她的脚趾、舔着她的脚心,快乐高呼着冲到顶峰时,他便感到有一团如烟如气的东西从天灵盖飞出去,闪烁着消失在空中。这让他想起磷化氢的自燃现象,“也许那就是传说中的魂儿?”化学教师肖学方这么问自己。
有霍光德帮忙,林仪便从托儿所接回肖红军,站在一旁看着。
肖红军盯着自己的小床沐浴在滚烫的开水里,忽然想到自己在澡盆里的样子,她笑了。
霍光德显得很兴奋,边干嘴里边念叨:“烫!烫死你们这帮杂种操的!”
林仪在他的骂声里显得很尴尬,便想尽快结束,“霍师傅,差不多了,剩下的我们自己来吧。”
“别介,我这儿正过瘾呢,你们甭管了。”
林仪不好再说什么,便领着红军进屋了。
说起来霍光德算得上是个好邻居,人粗,但很热情,只要林仪要帮忙,他从不惜力。霍光德也有个孩子,与肖红军同岁,可他一向懒得管。他老婆见不得他这样,酸溜溜地骂,隔壁那小丫头片子是你的野种怎么着?自己的老婆儿子你不伺候,那狐狸精一招呼你就屁颠儿屁颠儿地往过跑,跟喝了蜜似的。霍光德最烦老婆数落,你他妈管得着吗?我愿意,再说我抽你杂种操的!霍光德当过兵,急了真动手。老婆挨过几次打,知道他不是吓唬人,也就不敢多说,只是在心中积累怨恚。
“嘿!醋没了!”老婆从窗口探头喊。
霍光德头都不回地:“没看见我这儿给人帮忙呢吗?”
“就是真雷锋也得吃饭哪!”
霍光德急了,转头怒视她,直把她盯得退进窗口。
林仪听见声音,便再次出来劝:“霍师傅,您家里有事就赶紧忙去吧。”
霍光德放下水壶,笑呵呵地:“下回再有这活儿就叫我,我喜欢干。”
林仪略显尴尬地一笑,瞥了眼他家的窗户,虽然看不见人,但她能感觉到有双刻毒的眼睛盯着自己。
肖学方跟出来,“我来搞吧。”
林仪想了想,故意做出亲热的样子,“留神,别烫着。”
半月一次的房事虽然依旧发生,但每次蛤蟆趴木桩的结果,却使林仪无法接受。
学院放暑假了,托儿所也跟着关门。林仪把红军抱到姐姐家,托她帮着带几天。姐姐养了俩儿子,一直还想要个闺女,却再也没怀上,此番见了红军自然欢天喜地。
姐姐虽说是个不识字的家庭妇女,可心却挺细,三言两语间便感到林仪心事沉重。旁敲侧击之下,林仪也就顺坡下驴地述说了自己的难言之隐。
林仪之所以披露隐私,一来因为对方是自己亲姐姐,无需顾忌;二是积郁良久,不吐不快,只求发泄心中苦闷。不想姐姐听了就乐,直朝她喊:“这事儿早跟我说呀!至于这么费劲?”
林仪看着姐姐发愣,没想到她会是个精于此道之人。
姐姐见她半信半疑,伸手从床下抻出一酒瓶来,只见酒里泡着些奇形怪状的东西,酒色微黄,混沌不堪,像在夜壶里存久的尿。

嘶叫无声 一(6)

“这是……”林仪显然有些犹豫。
“皱什么脑门儿呀?看着不好看,管用着呢。”姐姐扒到她耳边,“眼下你姐夫就离不了这个。”
就这样,林仪拎着用红军换回的半瓶药酒,忐忑不安地回了家。
晚饭时,林仪特意数出十几颗过年没舍得吃完的花生用盐水煮了,小心地剥了皮儿,又用茶缸子烫了一杯药酒,屋里顿时弥漫起一股香气,闻着就舒坦。
肖学方进家见这阵势便愣了,问:“你这搞啥?”
林仪被他盯得不好意思,把他硬按到桌前,“别大惊小怪的成吗?一杯酒把你吓成这样?”
肖学方伸头到酒杯上闻了闻,还是不明就里。林仪觉得不好解释,连哄带吓地给他把酒灌下去。
肖学方很少沾酒,更没喝过药酒。那些枸杞、海马、蛤蚧、虎鞭之类的东西混在一起本就很厉害了,又经烧酒长年浸泡,药性凶猛无比。天刚蒙蒙亮,肖学方便从梦中惊醒,嗓子冒烟,眼珠发烫,连鼻尖上也蒙着汗珠。他摇摇晃晃爬起来喝了杯水,再回到床边时,却见林仪用被单遮着身子,两眼在晨光中熠熠生辉,正盯着他看。
肖学方觉着心里憋得慌,手伸进被单朝林仪两腿之间一摸,竟没碰到内裤。肖学方吓了一跳,却也明白她的心思。他褪下被撑大的裤衩,扑到林仪身上。
事后,林仪忍不住哭了,哭得既恳切又酣畅。在随后昏昏沉沉的睡梦里,林仪梦见很多只小海马在肚子里游来游去。那时她还不知道,其中一只就是她的二女儿,肖红兵。
肖红军对往事的记忆总是断断续续的,有些她不情愿记住的东西,便忘掉了,有些她不得已记住的东西,便成了她的历史。
母亲把她送到大姨家,换回半瓶药酒,并因此弄出个妹妹红兵,这是她不情愿的,所以很快就忘了。但红兵从医院回到家便不分昼夜地“哇哇”大哭,而且她叫声响亮,很有穿透力,震得红军常常夜不能寐。这属于不得已,红军便记住了,并从此反感这个吵吵闹闹的家伙。
令红军反感的另一个原因是,自从红兵回到家,就霸占了那张带围栏的小床,自己只能睡在父母之间的夹缝里。距离虽然近了,但并不意味着就能得到更多的亲昵爱抚。每逢深夜,红军仰面望着父母在自己身上跨来跨去忙着给红兵喂奶、换尿布,心中便愤愤不平。她透过淡绿色的围栏,盯着里面那张号啕不已的脸,脑子一阵发热,就想上去狠狠抓一把,可她忍住了,憋足了一泡尿,痛快地撒在床上。
肖学方和林仪并未留意到红军的变化,他们心里着急的是,林仪产后无奶,每天定量供应的半磅牛奶远远不够止歇肖红兵日益高昂的哭声。
“怎么办哪?还是得想想法子。”
“有啥办法?家家都不够,哪里去搞?”
“那……再买点儿代乳粉吧。”
肖学方摇摇头,“全城都跑了,统统没货。”
林仪眼圈红了,低头不语。
肖学方见状也很难过,用唾沫沾湿了手指,在一块陈年的冰糖上蹭蹭,伸进肖红兵嘴里。肖红兵不哭了,使劲嘬,还一个劲儿咂吧嘴。可没两下,她便识破了这个骗局,扭开头继续哭。
肖学方把指头上剩的甜味儿抹到自己嘴里,愤愤地站起身,“操!搞什么搞,人叫奶急死?”
林仪听了,不住抹眼泪。
见她们都哭,肖学方觉得很烦,便甩手出了门。
林仪无奈地抱起肖红兵,边哭边哄她。
肖红军在一旁看着,嘴里嚼着被角,那是所有不能下咽的东西里她最喜欢的,略带咸味儿的汗渍随着唾沫在齿缝里游荡,让她觉得很平静。
肖学方走出家,激愤的心情在他身体里有了反应,不由自主地往医务室去了。
在注射室的屏风后面,王亚玲不无同情地看着惴惴不安的肖学方。那一刻,她忽然感到有些担心,但又想不清究竟为什么。

嘶叫无声 一(7)

医务室里很静,王亚玲坐在高高的圆凳上,肖学方蹲在下边,含着她的脚趾,一声不吭。
过了很久,肖学方像个嘬足了奶的婴儿,松开嘴,心满意足地长吁一声。他显得平静了很多,朝王亚玲笑笑,转身就要走。
王亚玲拽住他,示意他等等,然后趿着鞋走出去。等她再回来时,白大褂里掖了个纸袋,神情紧张地塞到肖学方怀里,悄声道:“快走吧,别让人瞧见。”
肖学方不明所以,也不敢问,匆匆离开医务室。直等走到没人处,才从怀里掏出纸袋,掀开口往里一看,当时差点儿哭出来。一整袋葡萄糖!
肖学方嗓子里含着泪回到家,一声不吭地把袋子扔给林仪。
林仪捧着一整袋没开封的葡萄糖,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惊讶。
“哪儿弄的?”
肖学方一瞪眼,“问个屁呀?不吃就丢掉!”
林仪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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